而受够了委屈的姜舒,却生出了傲骨,不再忍气吞声。 “啪!”姜舒扬手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沈清容被打懵了,偏着头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姜舒。 “你敢打我?” 沈清容气疯了,她自小受尽家中疼宠,谁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便是嫁进陆家,有什么过错也是言语训诫,从未有人动过她一根手指。 而姜舒,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竟然敢打她! “不敬长嫂,口出胡言,嚼弄是非,搅乱家宅,打的就是你。” 姜舒俏脸冷肃,身板挺直,娇小的身躯散发出摄人气势,让沈母怔愣当场忘了反应。 沈清容双目赤红,仇视的瞪着姜舒,扬手想要打回去。 姜舒早便料到,抬手抓住了沈清容的手腕,冷声警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不服,我们就去陆公子面前分说,请他断个公道。” “他是我夫君,你以为他会向着你不成。”沈清容强装镇定,实则心中虚的不行。 陆鸣珂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虽然爱她宠她,却刻板认理,尤其事关陆家声誉和男人尊严,断不会袒护她。 “陆公子会向着谁,你不清楚吗?” 昨日的试探姜舒已然看出陆鸣珂是什么人,是以她十分笃定,沈清容不敢与她去陆鸣珂面前分说。 “你!卑鄙无耻!”沈清容气的咬牙,恨不得生吞了姜舒。 她没想到,姜舒竟然会威胁她。 “好自为之。”姜舒轻蔑甩开沈清容的手,抬脚离开。 经过沈母身边时,姜舒没有致歉,反而给了沈母一个失望痛恨的眼神。 这侯府一家皆是狼心狗肺之辈,没有一个值得她真心相待。 她本想维持表面平和安稳度日,可他们偏要来恶心她欺辱她,那她就撕破这层遮羞布,谁也别想好过。 “母亲,你可看见了,她被你纵的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你都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姜舒一走,沈清容又开始挑拨嚼舌。 沈母哀叹一声,带着几分认命道:“我老了,锦初也无掌家之能,只有舒儿才能撑起侯府,侯府离不开她。” “可她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打我。”沈清容耿耿于怀,怒气难平。 “进屋吧,我用帕子给你敷一敷,别让姑爷看出端倪,否则追问起来甚是麻烦。” 沈母本就性情软弱,又被沈老夫人压了半辈子,早已磨平了心性。 虽心疼沈清容挨了一巴掌,但沈母明白是沈清容有错在先,又有把柄在姜舒手中,只能劝她息事宁人。 沈清容虽不甘,却投鼠忌器不敢生事,强咽下这口气安分了几日。 一转眼已是八月,离寿宴越来越近,府中也越来越忙。 沈清容做为客人无所事事,约了程锦初在花园闲谈赏景,看陆星远同晏阳晏欢追着雪球玩闹。 本是欢乐和谐的场景,被一只迷路蹿进花园的兔子打破。 “咦,兔兔。”陆星远最先发现兔子,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想跟兔子玩耍。 察觉到有危险靠近,兔子蹬腿跑了。 “兔兔。”陆星远没抓着摔了一跤。 沈清容瞧见了,吩咐婢女道:“去,把那兔子给少爷抓过来。” 第51章 虐杀 不白一直养在听竹楼中,没几人见过。 沈清容的婢女从小便跟着沈清容,在侯府跋扈惯了,全然没把一只兔子当回事。 两名婢女合力围堵拦截,没费什么力气便抓到了不白。 不白蹬腿挣扎,被重重打了几巴掌。 “少爷,兔子在这儿。”婢女寻了条绳子,将不白拴在一棵树上。 陆星远三人围着不白抚摸逗趣儿,雪球也好奇的闻来闻去。 “纯黑的兔子,倒是少见,哪儿来的?”沈清容随口问。 立在程锦初身后的秋霜不确定的回:“好像是夫人养的。” “哪个夫人?姜舒?”沈清容反应过来,瞬间来了精神。 秋霜点头,面露忧色。 姜舒在侯府多年,从未养过什么宠物。如今养了只兔子,怕是宝贝的紧。这要是玩坏了,可不知是什么后果。 “她的兔子,送上门来了,正好。”沈清容眼睛一转,面上浮起恶笑。 程锦初瞧见了,试探道:“妹妹想要做什么?” 沈清容摸着肚子道:“自然是加菜了。” 程锦初闻言眉梢微挑,心情甚好。 姜舒要是知道她养的兔子被吃了,一定会难过吧? 可一只兔子而已,她便是难过又能如何呢? 想到姜舒痛苦伤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程锦初期待不已。 被三个小孩加一条狗玩弄,不白惊恐交加,拼命的扯着绳子想要逃跑。 可绳子拴的太紧,它根本挣不脱。 “兔兔。”陆星远不懂不白的害怕痛苦,仍旧不停的逗弄它。 雪球也在一旁跳来跳去的吠叫吓唬。 “汪汪,汪汪……” 不白受了惊,张嘴咬了陆星远的手。 “哇……”被咬伤的陆星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婢女赶忙上前查看,将陆星远抱回凉亭。 “夫人,少爷的手被咬伤了。” “什么?快让我瞧瞧。”沈清容心疼的捧起陆星远的手,温声哄慰。 陆星远白嫩的小手被咬出了血,疼的他嚎哭不停。 沈清容气炸了,命婢女将陆星远抱回华清院,请方医女看伤。 “小畜生,敢咬伤我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沈清容恶狠狠的瞪着不白,起身走了过去。 程锦初察觉到不妙,吩咐秋霜和银环将晏阳晏欢带回凉亭。 母子三人坐在凉亭里,看沈清容对不白又踢又踹。 不白惊恐至极,却又被绳子栓着无法逃脱,绝望无助的嘶叫。 “娘。”晏欢从未见过虐打动物的场面,害怕的躲进程锦初怀里。 程锦初抱着晏欢,让晏欢将脑袋埋在她怀里,轻抚着晏欢的背安抚。 想到一旁的晏阳,程锦初欲让秋霜挡住他的视线,却见晏阳目光直直的盯着,眼中不见一丝害怕。 罢了,男儿当勇敢坚毅,就当练胆了。 踢打累了,沈清容轻喘着气教唆雪球道:“雪球,去,咬死它!” 沈清容下脚极重,不白的嘴边已经溢出了血,血腥味儿刺激起狗的捕猎本能,兴奋的扑了上去。 不多时,不白就断了气,软绵绵的像块破抹布一样,被雪球咬着甩来甩去。 “雪球真乖。”沈清容狞笑着夸赞,心中很是舒爽。 “来人,把这畜生送去厨房,收拾了给雪球加餐。” 原本沈清容是打算自己吃了解气的,可如今不白是被雪球咬死的,她有些嫌弃,便赏给了雪球。 秋霜和银环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不忍。 她们如今虽是程锦初的婢女,但却唤了姜舒六年夫人。 若有的选,她们必然愿意跟随姜舒。 只可惜命不由人,她们别无选择。 姜舒午睡后醒来,下楼透气时习惯性的拿了胡萝卜喂不白。 “不白,快来吃胡萝卜了。” “不白,不白……” 姜舒一连唤了几声,都没有见到不白的身影,拿着胡萝卜在院子里寻找。 楮玉和钟越听到动静,也帮着一同呼唤找寻。 “奇怪,往常不白都是躲在草丛或树底下,一叫就出来了,今儿躲哪儿去了。”楮玉纳闷不已。 三人将院子仔仔细细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不白。 屋内养伤的檀玉听到她们的话,拄着拐杖跳了出来:“不白不见了?” “估计跑出去了,我晌午就没瞧着,还以为它躲哪里睡大觉,现在看来它怕是上午就不见了。”钟越托着下巴推测。 近日院中下人都去忙寿宴了,无人看守,不白跑出去了也没人知道。 姜舒听完秀眉紧拧:“我们分头找。” 听竹楼外是一条岔路,通向三个不同的地方。 “我也去。”檀玉道。 钟越翻了个白眼:“你就别添乱了,安生待着,万一不白回来了或者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你也能瞧着。” “钟越说的没错,你就在听竹楼守着,哪儿也别去。”楮玉将檀玉扶到凳子上坐下。 三人出了听竹楼,一人择了一条道分头寻找。 楮玉见揽云院的门大敞着,寻思着不白会不会跑进去,于是进去询问可有见着不白。 看守院子的婢女摇头,说她没有见到。 端着药碗从廊下走过的秋霜,听到她们的对话后脚步滞了滞。 “打扰了。”楮玉没有多想,转身走了。 姜舒沿着青石路寻到花园,一边轻声唤着不白的名字,一边细细寻找。 花园很大,姜舒先是沿着外围找了一圈。 小日子在身,姜舒走了一圈有些累,到凉亭坐下歇息。 歇了片刻后,姜舒以凉亭为起点继续寻找。 走了没多远,姜舒瞥见路边草坪被践踏的厉害,草上似有血迹和毛发。 她走近蹲下细瞧,在草地上发现了动物的蹄印。 能在厚厚的草坪上留下脚印,很不容易。 姜舒仔细对比,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脚印,毛发也分黑白两种。而侯府有雪球和不白两只宠物。 结合草坪上的痕迹和脚印毛发,姜舒心中已有猜测,不安的颦起了眉。 “你在做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舒一跳。 姜舒起身回头,看见了沈长泽和陆鸣珂。 看他们的模样,应当是一道从外回来,路经花园。 “不白不见了。”姜舒指了指草地,声音发颤。 沈长泽同陆鸣珂定睛一瞧,瞬间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只是陆鸣珂不明白,不白是何物,于是便问:“猫还是狗?” “一只黑色的兔子。”姜舒俏脸紧绷,面色不大好。 陆鸣珂微讶。 养兔子当宠物,她还真是……别具一格。 第52章 失望 姜舒无心同他们说话,草地上的毛发和血迹让她恐惧不安。 “你先别急,我陪你去找。”沈长泽不在意一只兔子,但他明白姜舒在意。 同陆鸣珂打了声招呼后,两人直奔沈母的汀兰院。 姜舒能想到的,沈长泽自然也能想到。 望着沈长泽同姜舒相携离去的身影,陆鸣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迹,心中了然。 姜舒的兔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这是侯府家事,与他无关。 沈长泽同姜舒一进汀兰院,就瞧见雪球翻着圆滚滚的肚皮,大剌剌的躺在院里,惬意的呼呼大睡。 “侯爷,夫人。”婢女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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