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是乡试中举的人,称之为举人。三年一乡试,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考中了以后就称为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实际上是候补官员,有资格做官了。 通过乡试以后再通过会试者称为进士,是古代科举殿试及第者之称。会试一般在乡试结束后的次年二月举行,故又称“春闱”。殿试在会试后当年举行,应试者为贡士。贡士在殿试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 殿试由皇帝新自主持,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 录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 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一、二、三甲通称进士。 进士中一甲三人,殿试后立即授职,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其他进士,按殿试、朝考名次,分别授以庶吉士、主事、中书、行人、评事、博士、推官、知州、知县等职。 全国每三年录取的进士,最多不过三四百人。 考不上进士的,一辈子都是举人。 哪一个举人心里没有进士梦呢? 进士不仅授的官职更高,升迁速度也远远快于举人,更不用说俸禄和巨大的声名。 卢象昇是于天启二年,二十二岁时中的进士,位列二甲第五十五名,也就是全国第五十八名。 即使已经在户部蹉跎了几年,在这些举人看来,这少年英才的前途不仅闪瞎了眼睛,更是深深刺痛了脆弱的心口。 *:府是是隶属于省的次一级行政机构,有知府一人,正四品、同知若干,正五品、通判若干,正六品,推官一人,正七品以及其他相关部门的官员若干。 一点感想: 第一次写文确实很没经验,很清楚自己文笔弱、感情描写不细致的弱点,谢谢大家给的建议! 按照规划进度,这本文已经更了一半,想跟大家聊聊。 (2024.07.31更新:进度已经被拉长,此章并非二分之一处) 写文的过程其实也是审视自己内心的过程,刚开始的设定明明是一个普通人穿到古代如何存活的小故事,慢慢不知怎么扩展成了自己看都费劲的大长篇。 可能是因为年初陷入了存在主义危机,作者太太确诊了抑郁_(:з」∠)_ 从古今、中外到历史、现实、价值观、虚无主义与唯物主义,我几乎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晾晒了一遍。 大家读到这里也许可以发现,女主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有钱的,文科不是最好的,理科也不是最好的,武力值也一般般,受伤的时候没有英雄救美,甚至一直在过着清贫的生活。 目前出现的底层人物,也都没有莫名其妙的、非常扁平的愚蠢和恶意,比如影视剧里的刁蛮丫鬟和各种工具人。 从田野、府宅到庙堂、衙门的所有图景里,每个人都在作为“人”而非工具地存在着,都有自己生活方式的理由。 因为我想破除那种“只有最优秀才值得爱”的论调的桎梏,我想告诉比我年轻的女孩们: 你们不屈的心、你们蓬勃的生命力本身就是最好的,不要害怕暴露你的弱点。 不要怀着受害者心态,这个世界终究会承认你们。 哪怕失败,你已经在个人的历史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角色的生命在渐渐丰满,文字写得越来越厚重详实,我的历史虚无主义逐渐得到缓解,信心也重新生长出血肉。 可以说,这本文是不得不写的自救之文,我应该也不会再写下一本,这将是我唯一的文。 所以真的非常非常感谢能看到这里的朋友们。 在下半部分,伏笔和前文的各种钩子会慢慢展开,只要大家觉得我的故事情节写得还能看,我一定会保持十二万分的更文热情。 我知道写文最容易“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也暴露三观,希望在我不自知的时候大家能多多批判。 祝大家看得开心,欢迎各种批评! 鞠躬! ---- 文末是作者感想
第49章 回家 大名府的二月并不温柔,寒风夹杂着冰碴呼呼地敲打窗棂。 除了偶尔眼前还是会有飞蚊,许凝的眼睛接近痊愈。 她坐在廊下抱着绣虎静静地发呆。 突然转头,卢象昇来不及躲,被她捉住。 “哥在看我?” “不是……我在看猫。” 他的脸罕见地闪过一丝绯色。 许凝绽出笑容:“来,给你。” 卢象昇只能僵硬地接过绣虎。 绣虎并不安分地在他怀里翻腾,弄得他哭笑不得。 许凝抬头问他:“你说,人死的时候,知道自己会死吗?” 程宿应该也是死在这样一个冰雪交加的冬天吧。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那些知道的,应该很幸运。”他叹息,目光飘向南方。 卢象昇想起他早逝的妻子和孩子。 绣虎跳出他的臂弯,去追廊下躲雪的一只麻雀。 许凝捻着发丝,也出神地望着渐渐漫天的风雪卷着阶下残梅。 他敛眸低声道: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许凝缓缓对答: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绣虎没抓到麻雀,懊丧地跳下窗台。 “哥,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一趟吧。” “好。” “顺便,拜访下周右丞,不,如今是周尚书了。” 崇祯即位的半年,称得上雷厉风行。 他先是隐忍布局三个月,不动声色地拔除了魏忠贤这颗最大的阉党毒瘤,逼得魏忠贤悬梁自尽;处置了那个为非作歹的乳母客氏,又进行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政治大清算,要为自己的维新之治扫清道路。 魏阉是一个精通权谋术数的宵小之徒,得势后倾全力结党拉派,阉党数不胜数,铲除并非易事。 第一步,崇祯对畏罪自杀的魏忠贤以及已遭贬斥的阉党崔呈秀、许显纯之流,声讨罪状,明正典刑,抄没家产,为清算其党羽造成舆论。 第二步,清查阉党逆案,还东林党人清白,为巩固自己的新皇权拉拢知识分子一派。在查处逆案时,主持此事的刑部尚书苏茂相、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诚、大理寺署事少卿姚士慎,都与阉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谓“香火情深”,因此对“五虎”“五彪”之流曲加护持,说穿了,其目的是降低逆案的规格,以保全自己。崇祯却明察秋毫,将他们撤职查办,不仅要除恶务尽,而且要尽可能公平执法、不随意冤枉无辜。 第三步,销毁《三朝要典》。《三朝要典》是魏忠贤得势后,为迫害忠良、擅权乱政而作的。此书重新评判万历、泰昌、天启三朝发生的梃击、红丸、移宫三案,编造了种种诬陷不实之词。 其中,在审定逆案之时,还发生过一个小小插曲。 有人浑水摸鱼、上疏诬劾,朱由检特地把原疏出示给阁臣,说:“卿等可详观之,看是朱在墨上、墨在朱上?”诸阁臣详阅良久,都说果然是墨在朱上。朱由检说:“可见是空头本!”忠奸自辨。 总之,他即位后的种种行为都展示出既大刀阔斧、又细致绵密的明主之风。 卢象昇感慨,“朝堂之风,将受扶正。有此圣主,乃大明之幸。” 许凝颔首,未置可否。 五月,卢象昇和许凝夜以继日地处理完了那七千多卷案宗,两个人几乎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安排好府中事务,卢象昇又狠狠敲打了一番吴嘉佑和焦尚铭,二人踏上前往京城的旅途。 走走停停了十天,终于抵达了京城。 去年临走之前,卢象昇为自己的小院续订了十年租金的合同,怕年迈体弱的陈婆婆受人欺负,让她以后都住在府中。 二人来到曾经的卢府门前,俱是百感交集。 “婆婆!” “卢主事?” “我们此番来京城,在这里暂住几天。” “老身去给你们做饭!”陈婆婆抹着眼泪走进厨房,许凝也心有戚戚。 院内玉兰和丁香开得正盛,竹林也被好好地养护着,空气中是芬芳清润的花香。 许凝坐在石榴树下的石椅上发呆,卢象昇也款款坐下。 许凝朝他轻笑,“前年我背不出四书,你在这张书桌上打了我好几板子。” 他眉眼含笑:“既然会了,以后就不再打了。” 许凝忽然想起:“记得小时候上课,你去练刀,荆玉公说你小的时候在他的官舍居住,官舍院内有一大水池,年仅7岁的你就做首领,率领十几个小孩在水池周围做打仗游戏,并以规约号令诸伙伴,俨然一位军队统帅。 有个伙伴违反规约,你便将其捆绑拷责,小伙伴痛得大叫。荆玉公闻声赶到,差点吓杀,却也因此觉得你是个人物。” 卢象昇苦笑:“如今鬓已星星也。” “你从小到大都是酷吏本色啊。”许凝感慨,抬头看着久违的天空。 “我父亲曾经也说过我是个酷吏。” “但很多人都不在了。” 她声音低下去。 “我不是还一直在,”卢象昇低沉的声音响起,“人家都说祸害活千年,我这般酷吏想必也会长命百岁。” 本章中,卢象昇小时候的事是史书记载的史实。
第50章 至性 第二日,暮春的微风夹杂着片片梨花花瓣,飘洒在京城之中。 卢象昇买了些吃食,带着同知白昶送他的一幅傅山墨宝,又装了两瓶大名府带来的特产小磨香油,要往周延儒府上去。 他心中苦涩,缓缓道:“唉,穷酸至此,幸亏周大人是个不爱金银的。” 周延儒生于万历十七年,比卢象昇大了十一岁。他少时聪明,二十岁时连中会元、状元,许凝小时候在宜兴时候就听过这位天之骄子。论起来资历、学识、学业,天启朝中几乎无人可与其比肩。但奈何他自己乃是狷介疏狂之人,虽是东林中人却并不以清流自居,因此魏忠贤当道时并无得到重用,只有个司经局位高但无实权的闲职。崇祯即位后,召他为礼部右侍郎,又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身份进入内阁,参与机务。 许凝知道,他后来在崇祯朝做到了位极人臣的首辅。这也是她为何诱导卢象昇去维护好这层同乡关系——卢象昇为官过于耿直清廉格格不入,不知道何时就会莫名其妙得罪同僚。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又不是曲意逢迎。”许凝浅笑。 卢象昇去了周府,许凝来到莳花馆看望娇鸾。 莳花馆的一楼招待的都是些“中产阶级”,穿行的乐伎倌人们姿色也都大多平平,娇鸾所在的二楼雅间才是达官贵人们最常出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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