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剧烈地颤抖着。 “你有妻子……我也有家了……” 程宿暴怒而起,一把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我去辽东,都是为了你!” “你以为我愿意过这样刀尖舔血的生活吗!” 他逼她直视自己。 “你觉得我不会伤害你,难道不算是一种自信吗?” “你以为你抛弃我,我不会恨你吗?” 熊熊的恨意烈火,烧得他夜不能寐。 每次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扭曲和仇恨让他终于发了疯。 窗外大雪纷飞,寒气侵入屋内。 许凝颓然瘫倒,恍惚间听见之前那个侍女胆怯地在门口喊:“公子,戏班子要开始了!” 程宿开门,声音淡漠。 “你在这儿听了多久了?” “奴婢,奴婢刚刚过来。” 程宿发出一声轻笑。 “那后面的雪上,怎么没有你的脚印呢?” “我……我……” 程宿抽出腰间长剑,干脆利落地捅进了那侍女的胸口。 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 那侍女是韩四维府中的,今日只被告知戏班子移到了程府,以及戌时去喊许公子去看戏。 她也好奇为什么戏班子要在程府,于是悄悄在廊下听。 侍女的身体缓缓倒下,许凝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程宿回过头,走向她,用她的手贴在自己沾满了血的胸膛,声音温柔。 他竟然心跳平缓。 “我没骗你吧?” “我说到做到。” 许凝的泪水滚落下来。 “她是无辜的……” “天下所有人都无辜,”他靠近她,深深吻上她柔润的唇,“可是你不无辜,你本来是有选择的。” 他把她抱起来。 “你不愿意做我的妾、我的妻子,如今落得连娼妓都不如的地步。” “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 程宿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他的性器抵上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紧致不容侵犯。 程宿便用冰凉的右手食指沿着她的身体为他的性器开辟道路,到底是进去了,许凝流了血,疼得痉挛起来。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嘴里,许凝呼吸急促,呜呜地叫。 程宿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这么干过你吗?” 程宿将她的双手交叉,从背后做。 他喜欢看她的头高高扬起又无力地落下,看她的腰变得粉红。 他咬她的脖子,血流下来。 “婊子。” “你知不知道我在莽古尔泰大营的时候有多想你?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我想活着……我还要军功显赫……我要做最厉害的将军……” “你说过,我能做最厉害的将军。” 许凝恍惚了。 原来少年时的两情相悦,如同镜花水月。 她咬他的胳膊,泪水和血混在一起。 “你得生我的孩子。”程宿露出一种天真残忍的笑容。 ---- 对不起,这章非常非常气人
第95章 孤儿 第一炉香燃尽的时候已经是亥时,窗棂上的雪积得厚厚一层,晶莹洁白。 程宿裸着上身去书案上取来了一封奏章撕碎了。 他表情挑衅,故意要羞辱她一样。 片片纸屑落在许凝赤裸的身体上。 那么轻,她却觉得每一片都重得离奇。 他取来一柄烟斗,点上火,开始缓慢地抽烟。 许凝爬出被子,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膝盖,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青丝散落。 她声音清冽:“给我来一口。” 他神色幽暗地递过去。 深深地吸进来,再轻轻地呼出去,熟悉的那渴求的欣快感从灵魂深处渐渐升腾起来。 她不着寸缕,眼神迷离,声音仍是清冽,“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脏了,你要我陪你一起。” “你的灵魂,被血、刀剑和风沙风蚀殆尽。” “你只能从我身上看到年轻的自己。” “你占有我,就能幻想你还是原来那个嫉恶如仇、有英雄梦的少年。” “你是空心人。挺可悲的。” 她爬起来,烛光下,眼神中闪烁着脆弱疯狂的光芒。 她忘情地吻向他,喃喃道,“你想让我陪你一起下地狱,我就陪你。” 程宿浅笑,暗金色的瞳孔潋滟如星辰。 “我一向喜欢你聪明。” 他轻松反制她,把她压倒在身下。 “实不相瞒,我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把你的脊梁骨一节一节踩断,把你引以为傲的东西一点点化为齑粉。”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她的头发。 “你也要感受我所有的痛苦。” 二人达成了奇怪的默契。 他吸一口,就给她递过去吸一口,她再递给他。 屋子里很快氤氲起一股细细的甜香。 许凝无力地躺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声音如梦似幻。 “很多年前的下雪天,每天天不亮,你就送我去山上读书。” “现在邵夫子不在了,学堂不在了,那个你也不在了。” 程宿闭上眼睛,声音暗哑:“太久了。” 但是记忆明明清晰了起来,她通红的鼻尖,明亮的眸子,弯弯的眉眼。 两个穷孩子,花光了积蓄也只买得起一件大氅。 如今他是名振辽东的少年将军,她是初出茅庐的翰林英才。 但他想得到她,只能躲在这样阴暗的角落里缓缓地腐蚀她。 许凝抓过来他的烟斗狠狠吸了几口,整个人都轻轻地颤抖起来。 程宿嘲讽地看着她。 他赤脚下床,泡了杯茶,盯着她。 “喝下去。” 那茶气味奇怪,许凝摇头不肯喝下去。 他不顾她的挣扎,捏着她的脸给她灌了下去。 许凝重重地咳嗽起来。 “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对吧?喝了这茶,就能怀上了。” 许凝瞳孔放大,愤恨地死死盯住他。 程宿笑起来,“太聪明不是好事,聪明总被聪明误。” 他再次覆上她的身体。 珠帘晃动。 她无处可逃,他攥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他声音低沉地挑逗她:“感觉到我了吗?” 许凝满腔屈辱,终于哭了出来。 撕碎了第二本奏折,他把失神的她裹上被子抱起来,踏出屋门。 雪地冰冷,许凝恍惚间看见悬着的一轮孤月。 他踹开一间屋子。 许凝余光瞥见一个蜷缩着的生物。 不,那是人。 是个女人。 是个精神失常、头发蓬乱的女人,手脚都被链条锁着,看见了程宿,正恐惧地瑟缩着。 程宿冷冷道:“这是我的妻子珠兰。” 他眼神沉静地看着许凝:“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你……你已经疯了……” 许凝哆哆嗦嗦地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程宿一把掐住她的后腰,轻轻地捉了她回来。 “有敢打状元的胆子,却看不得这个?” “许翰林,你别忘了,你还有好几个死罪呢。” “我数数,谋杀胡商、伪造账目、扮男装混进翰林院……还有痛殴状元。” 月色与雪色皎洁,他眉眼凌厉。 “有时候我觉得卢象昇敢娶你,胆子也挺大的。” 也对,他不知道我还杀过王伯温。 许凝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我这一生……真是罪孽深重的人生啊。 再脏一点也无所谓了。 程宿关上门,二人坐在雪地里。 “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许凝叹气,“我却一个都不知道你的。” 程宿挑眉,“交换一个吧。你先说。” 许凝没有迟疑地说了王伯温的事。 程宿听得皱眉,最后却只刮了她的鼻子。 “你比我想象的,更玩命。” 许凝盯住他,“你说。” “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程宿沉默着,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穿越的人,还有穿越过好几次,保留着每一世记忆的人。” “我就是那种人。” “我每一次都知道,我会出生在万历三十四年,七岁时我的父母会被催税的税吏打死。” “我会遇上一个叫做许凝的姑娘,她每一次都会成为我的妻子。” “除了这一次。” “我十岁的时候就去宜兴看过你,你扎着辫子在湄隐园里读书。” “我想,真好,这就是我的妻子。” “这次,我要做大官,让她锦衣玉食、没有忧愁地长大。” 许凝不只是如坠冰窟。 她仿佛置身于一条无边无际的黑色河流,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是从什么年代……穿过来的……” “最开始的我,27岁时死在2020年的武汉。我还知道,你26岁时死在一家北京的医院。” “我等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们都是宇宙的孤儿。” “我要你,因为你就是我的命运,无法摆脱。” 一切命定,指引着我。 宇宙闪烁着。 万物如此静谧。 ---- 大家去复习烧饼姑娘和婚礼上程宿的诗句
第96章 奴隶 许凝软得像一泓春水。 天色还没有大亮,程宿抱着发着高烧、神志不清的她骑上玉狮子缓缓地来到卢府门口。 踹开大门,他走进厢房把她轻轻放在榻上。 她闭着眼睛流下泪来,喃喃地重复着一些呓语。 程宿分辨得出,他曾经跟她在一起生活过太久、太久。 她说的是。 “卢主事,哥,救救我”。 刚刚熄灭的怒火又被点燃起来。 他环顾四周,觉得好笑。 果然还是那个不图荣华富贵的女人,这么清苦简朴的屋子。 两年前,她拼了命把自己嫁出去,就为了跟别的男人一起吃苦。 他脱了衣服跨上床。 这次,她灼热的身体让他也轻轻颤抖起来。 结束后,他看见书案上的药方和五六包中药。 眯着眼睛思索半天,他写了一张新的,又打开每一包药,将一些药材剔了出去。 门外,看着碎裂的门闩,梅珩吓了一跳。 他脸色一沉,拔出雁翎刀,踩着积雪缓缓潜入府中。 走到影壁处,他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在花廊下煎药,愣了半天。 是程宿。 他们已经将近十年没见过。 程宿如今几乎变了个人,魁梧、阴鸷、狠厉,小麦色的皮肤上是深深浅浅的刀剑痕迹。 “梅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程宿没有抬头,声音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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