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孩子今日身体抱恙,先前刚请梁大夫看过了,不如先让他歇息,待他明日好些了,我带他去见您祖母您?” 听相里明徵这么说,相里老夫人也没强求。待出了浮玉苑,听见遥遥传来女子的说笑声,相里老夫人才想起来,今日府上还办了花宴。 原本她想着,借着花宴的名头,让相里明徵相看个媳妇儿的,却被相里明徵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下她也没那个心思了。 相里老夫人侧头交代:“你去同老二媳妇说,就说我累了让她替我在前面好生招呼客人们,万不可将人怠慢了。另外,再给浮玉苑添三个丫头,将我院中的映雪也拨过去。” 尤嬷嬷当即便笑着应下了。 “映雪姐姐可是老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大丫头之一,如今老夫人将她拨来浮玉苑伺候,足可见老夫人有多重视那个孩子了,可是公子同白明棠之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们是知道的啊,他们二人是实打实的针尖对麦芒,那孩子怎么可能是公子的!”童茂还在纠结这件事。 宁栩则直接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骂道:“公子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哪里能轮得到你质疑,赶紧滚去把梁大夫再请来一趟,公子有话要问。” 童茂捂着屁股,一脸委屈的去了。 很快,梁大夫就被请过来了。 没等然后梁大夫甫一开口,就先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那孩子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作者有话说】 专栏已完结青梅竹马小甜文文:《却把青梅嗅》,文案如下: 姜宝颐和陈思聿青梅竹马长大,在不知情为何物的年纪,由长辈做主成了婚。婚后两人相处一如从前,除了每次吵完架,晚上还得睡一个被窝。 成婚四载,在又一次吵架之后,姜宝颐出城散心,却在路上意外身亡。 一睁眼,姜宝颐回到了四年前,彼时两家长辈正在商议她和陈思聿的婚事。这一次,姜宝颐婉拒了婚事:“成婚我想嫁个心仪的郎君,而我只拿陈思聿当哥哥。” 当天夜里,一个面色冷郁的少年便翻墙而来:“姜宝颐,你什么意思?” “我们从小互看不顺眼,成婚也只能做一对怨偶。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各自婚嫁的好。” 少年盯着姜宝颐看了良久,最后冷笑离开。 姜宝颐开始欢欢喜喜的挑新夫婿。 她先看上了才貌双全的探花郎,又看上了勇猛神武的武将,还看上了幽默风趣的世家公子,但最后却无一例外都黄了。 姜宝颐又气又不可思议:“偌大的盛京,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郎君?!” “因为你眼神不好。”陈思聿幽幽道。 姜宝颐气的和陈思聿绝交了。 陈思聿本想冷姜宝颐几日,让她醒醒脑子。 结果没过几日,他就收到消息,姜宝颐看上了她闺中密友的表哥。那表哥无论是从容貌还是脾性,都是姜宝颐理想的夫婿人选。 陈思聿瞬间坐不住了,他火急火燎赶过去时,就见姜宝颐对那个表哥笑的一脸灿烂。 陈思聿瞬间脸黑如锅底,但好在没几日,姜宝颐意外撞到脑袋失忆了。 陈思聿顿觉他的机会来了。 他凭借着对姜宝颐的了如指掌,在失忆的姜宝颐面前狂刷好感,最终姜宝颐终于答应嫁给他。 陈思聿满心欢喜筹备婚事。可在成婚前夕,姜宝颐却突然恢复记忆了。 陈思聿:“!!!”
第5章 ◎那可就有意思了。◎ 那孩子并非生病,而是中毒,这是相里明徵没想到的事情。 “你确定?”相里明徵问。 “你若信不过老朽的医术,大可重新找个人来。”梁溯气哼哼白了相里明徵一眼。作为一个大夫,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质疑他的医术。 “我没有不信你的医术,”说到这里时,相里明徵玩味一笑,“只是这孩子若是中毒,那可就有意思了。”白明棠今日可是说,这孩子生病须得生父的血做药引,她才带着他跋涉千里来玉京寻父。 “确实有意思。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同白家那女娃是死对头吗?怎么突然和她有孩子了?而且我瞧那女娃似乎也没认出我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容后我再同你细说。这孩子中的是什么毒?可好解?” 梁溯十分惊奇的看着相里明徵关切的模样,他与相里明徵相识多年,相里明徵这人从前吊儿郎当,如今冷心冷肺,只有在对亲人时,才会有几分人情味。梁溯啧了一声,愈发好奇了:“难不成这孩子真是你的?” “你就当是我的,说说那毒。” 但现在梁溯一点都不想说那毒,他更想说相里明徵和白明棠之间的事。 “难不成外面传的都是真的,你之前和白明棠针锋相对,不是讨厌她,而是少年人别扭的倾慕。这些年你一直不肯成婚,也是因为白明棠?”梁溯嘴叭叭的比茶楼的说书先生都能说。 相里明徵也不恼,而是微微一笑:“你先同我说那毒,容后我再告诉你。” “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毒,服之会令人气血亏损,看起来十分虚弱罢了。我开几副补气血的药喝下去,包管他又能生龙活虎起来。”梁溯说完,又满脸期待看着相里明徵,等着听真相。 但相里明徵却翻脸无情:“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梁大夫了。童茂,送梁大夫。” “相里明徵,你不是人!!!”梁溯试图抗议,但却被童茂像拎鸡崽一样拎走了。 相里明徵顿觉耳根子清静了。只是梁溯刚被拖走,就有人仆从来禀:“公子,二皇子有请。” 相里明徵闻言揉了揉眉心站起来,丢下一句,“浮玉苑那边好生照料着,不得有丝毫怠慢”后,便起身往外走了。 二皇子是谢贵妃的儿子,自六年前,太子自戕身亡后,二皇子与继后所出的四皇子,就成了最有可能问鼎储君的人选。他们一个占了长,一个占了嫡,这些年一直在分庭抗礼。而相里明徵服丧期满归来后,二皇子与四皇子都曾私下拉拢过他,但相里明徵却选择站在了二皇子这边。 二皇子并未在府上,而是在清风楼。 相里明徵到时,二皇子的茶刚煮好。见相里明徵进来,二皇子便笑着道:“茶沸客至,古人诚不欺我。来,尝尝我新得的茶。” 相里明徵也没推辞,在二皇子对面落座,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顿时抬眸:“这是今年新进贡的金山云雾?” “大家都说你嘴刁,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正是金山云雾。” 金山云雾每年产量稀少,又因景宣帝喜爱此茶,每次这茶进献到宫里后,景宣帝鲜少拿它来赏人。这次他却难得赏了二皇子,相里明徵却知道为什么。 相里明徵拱手道:“那看来殿下此次南下巡盐这趟差事办的十分得圣心,下官在这里恭贺殿下。” “说起来,此事你是最大的功臣。若非你在玉京,用西山铁矿坍塌一案牵制住老四那帮人,我此番南下这趟差事,定然不会办的这么顺利。”二皇子看向相里明徵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从前的相里明徵喝酒赌钱斗鸡走马,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再加上他有个少年英才的兄长在前,别人提起相里明徵,总是一副肥田出瘪稻的模样。六年前,相里明商战死后,所有人都觉得,相里家再无以后可言。 事实也确实如此,相里明商战死不久后,相里夫人也因哀伤过度病故,相里明徵办好母兄的后事后,便带着相里老夫人回老家守孝。原本如日中天的相里家顷刻就沉寂了,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被人遗忘了。 直到三年前会试前,一篇《马政论》在玉京横空出世,引得无数学子争相传诵称。后来这篇《马政论》传至了景宣帝耳中,景宣帝看完后也拊掌称赞,并下令要见做此赋者。 原本被玉京众人遗忘的相里明徵,再次顶着皇命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时,众人这才发现,昔年混不吝的纨绔,经过三年时光的打磨,已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了。 而他那一篇《马政论》,更可谓是惊才绝艳令人赞叹不已。 之后的相里明徵春风得意步步高升。他先是在会试中拔得头筹,后入翰林院担任修撰,如今已然是简在帝心了。相里家原本摇摇欲坠的门楣,硬是被相里明徵以一己之力撑了起来。 当初与四皇子同时拉拢相里明徵时,二皇子就做了决定,相里明徵若肯做他的谋臣,他必以礼待之,若他要与他为敌,他必会趁他羽翼未丰时杀之,以免他将来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幸好,相里明徵最终选了他。 相里明徵自谦道:“下官不敢居功,是老天爷都站在了殿下这边而已。” 最后这句话二皇子很喜欢。若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怎么会在他南下巡盐时,西山那边的铁矿正好出事牵制住了四皇子党,才让他们没有功夫给自己使绊子呢?而且自古以来,帝王都讲究天命任之,这次老天爷站在了他这边,是不是意味着,他是天命选定之人? 但这个念头转瞬就被二皇子压制住了。他父皇如今还在皇位上坐着,他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得不偿失。 二皇子迅速扯开了思绪,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如今你在翰林院任编撰已满三年了,我有意将你挪去吏部,你意下如何?” 六部以吏部为首,吏部又掌管着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是所有官员眼中香饽饽的存在。 但相里明徵却婉拒了:“殿下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不过比起去吏部,下官更想去兵部。” 二皇子捏着茶盅的手一紧,面色也不似先前那般随意:“去兵部?怎么?你还想着调查六年前雁荡山那一役?” 六年前,相里明徵的兄长相里明商与羌无人交战时以身诱敌,但却始终没等来援军,最后被困于雁荡山峡谷中,战至力竭后死于羌无人手中。 正在斟茶的相里明徵闻言,掀起薄薄的眼皮,目露不解看向二皇子:“当年雁荡山一役,朝中早已下了定论。听殿下这意思,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相里明徵的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到他完全看不出端倪。须臾过后,二皇子便笑着转了话头:“此事是父皇亲自下旨令荆允正那个老迂腐查的,他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若其中另有隐情,他如何肯善罢甘休。” 荆允正是朝中出了名的办案不讲情面,相里明徵颔首:“殿下言之有理。但下官之所以想去兵部,是因为陛下一直不许殿下您与四皇子接触任何兵权,下官便想着,不如退而求其次从兵部入手。当然,若殿下觉得下官去吏部更好,那下官便去吏部。” 被相里明徵这么一说,二皇子顿时觉得,从兵部入手也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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