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又如何,还是脏死了!” 谢安执扁扁嘴,嘀咕道:“你好生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是你!”钟楚泠坐正,冷眼道,“当初朕擦了手,你还是嫌脏不让朕碰你。” “非也非也,”谢安执摇摇头,大声道,“那一定是我不想让你碰才找的借口。” 说完,他后知后觉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然而这般疑问在钟楚泠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若不是顾念着马车正在飞驰,她在听到那句“不想让你碰”的时候便想把他踢出马车。 说着要报复谢安执,末了还是给自己找罪受。 今日钟楚泠本打算在御书房商量完政事后再看会书,小睡一会便出去审谢家。然而这一切都被突然疯掉的谢安执搅得一团乱。马车回宫后,她又毫不怜香惜玉地扯着谢安执往栖凤殿走,青萝刚迎上来便接住了钟楚泠随手扔来的谢安执,而后便是冷冷的一句吩咐:“给他洗干净上点药,然后换上寝衣送床上。” 青萝有些呆滞,看了看外面灼目的骄阳,不禁有些疑虑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 现在凤君心智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陛下总不能……白日便欺负他吧…… 被钟楚泠带出宫外一圈遭了不少罪的谢安执落到青萝手里格外乖巧,毕竟青萝是少有的不凶他的人。所以青萝顺利地服侍他洗干净身子,包扎好腿上的伤处,而后依令将谢安执送回了寝殿。 撩开床帘准备往上爬的谢安执在看到床上半倚着的钟楚泠后,便缩了脚打算扭头就走。 “站住,”钟楚泠放下随手拿起看的书,假笑地看着他,说道,“上哪去?” “男女有别,我不能和你睡一起。”谢安执抱住穿着单薄寝衣的自己,态度倒是很坚决。 “可朕是你的妻主,我们应当睡在一起。” 谢安执鼓了鼓腮帮子,闷声道:“都说了不同你玩家家酒了,你找别人当帝侍去。” “要不要朕找出婚书给你看?”钟楚泠莫名多了耐性,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当我是三岁稚子吗?”谢安执用力地拧了拧眉,说道,“童养夫还得长大才能成亲呢,我才五岁。” “嗯,是啊,可朕怕你跑了,所以直接和你成亲,用婚书拴住你。”钟楚泠睁眼说瞎话道。 “那……那你给我看看婚书。”谢安执将信将疑道。 “行,”钟楚泠挑眉,“青萝,去凰归殿拿大婚诏书。” “等一下!” 见整座宫中唯一一个待他好的人要出去,谢安执连忙叫住他,生怕他不在这里,钟楚泠又要对他做坏事。 钟楚泠倾身靠近床边的他,问道:“不看了?” “晚上再看!” “算盘打得真妙,”钟楚泠嗤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今早醒来没看见朕,就以为朕晚上不会守在你身边,所以青萝出去,你也不害怕?” 谢安执眼神飘忽:“你乱讲,我没这么说过。” “行,没说便没说,上床吧,该午歇了。” 谢安执忍气吞声慢慢地爬上了床,却不慎经过钟楚泠的时候被她一把拉过,裹在了她盖着的被子里。 “我不盖!”谢安执挣扎道,“我热!” “热可以脱衣服,但不可以不盖被子,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吗?”钟楚泠翻身躺下,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头也靠在他的肩颈处,长睫密密地合着,似乎是要睡了的模样。 谢安执停止了手上的扑腾,但双脚还在难耐地蹬着被子。 “你若是再乱动被衾,朕便直接动手脱你衣服。”钟楚泠闭着眼,冷冷地说道。 谢安执呜咽一声,不动了。 或许是心底依旧没有卸下恐慌,隔着薄薄的寝衣,钟楚泠能清晰感知到谢安执微颤的身子,与剧烈跳动的心脏,可偏生为了不吵醒她,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般简单的矛盾惹得钟楚泠莫名烦躁,睁开眼,翻身将睡不着的谢安执压到了身下,双臂支在他脖子两侧,撑身看他。 “我没吵你呀!”谢安执委屈道。 身上裹着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自然滑落,她目光轻动,淡声道:“我说过被子被弄开后你的下场吧?” “那不是我动的!”谢安执愈发委屈,也愈发看不懂她眼神中浓浓的浊色。 “跟你无关,是朕想当回畜生。”她俯下身,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令谢安执呼吸也钝了许多。 “疯癫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朕筹划了这么多年,还没达成目的呢,就要忍着疯癫的你,这怎么能成?”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挑开他的衣结,呼吸宛若蛇信子舔舐谢安执的脖颈,令他起了一身疙瘩,身子也麻了半边。 “你若是装的,最好恢复神智。不然朕不能保证,趁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做出什么事。” 谢安执打了个寒颤,眸光像是湖水里打碎的月亮倒影,一颤一颤地映着她的脸。 “知道花楼里有些恩客怎么对待身子低贱的莺儿吗?”钟楚泠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用热水或冰水灌进铜柱,后捣前纳,两边要他。 “那滋味儿应当不好受,她们每每玩完,那些莺儿身下都不太好处理。温柔的恩客用过的莺儿,最多发肿,养两天就好了,但遇上不温柔的,席子上的血,朕擦一个时辰都擦不干净。” 她状若怜爱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慢慢说道:“注意眼神哦,五岁的孩子可不懂朕在说什么。” “坏人……”他哆哆嗦嗦道,“你又想欺负我。” 钟楚泠温柔地啄了一口他的唇,不知顺势摸了枕下的什么东西在手,一路顺着他身侧下滑,而后一片冰凉抵上他的臀。 “最后一次,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是装的,主动承认,朕以后怜着你些,依旧把你当凤君宠爱。若你还死不悔改,你且看看朕还有什么手段。 “今日到底没带你去见谢老太君,不过是朕念着他年纪大,不想让他卷入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中。但到了栖凤殿,你我之间的账可就好算多了。” ---- (举起求生欲的小旗)先别走先别走,这本确定是bg,不会发生gb体位,如果想看gb蹲蹲预收《夫郎是病弱小红莲》呀
最后,咳咳(清嗓子)(整理领结)(嘶吼):泠泠好疯我好爱!为女鹅举大旗!我爱疯批!
第97章 无辜 她垂眸,望着谢安执泫然欲泣的那张脸,神色愈发危险。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怕?” 谢安执“啊”一声惊叫出声,因为他发觉身后的东西重重地顶了一下他的尾巴骨,还有欲往下滑的趋势。 “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谢安执小声恳求道,“我不闹了,我再也不闹了。” 恐是声音大一点她会恼,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个音节卡在了喉头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果真如钟楚泠所讲,倘若谢安执真的失心疯了,他根本不知晓她要对自己做什么。眼下她看着在自己身下睁着猫眼哆哆嗦嗦淌眼泪的谢安执,低声骂了一句,狠狠地将手里用作吓唬他的玉饰丢到了一边,从他身上下来,飞也似地下了床,披上衣裳向殿外走去。 青萝连忙去送,殿内霎时空无一人。 谢安执笼上衣裳,手脚发软地坐了起来。 久被人忽视的云吞不知从哪突然蹿了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不住地用毛茸茸的头蹭他手心。 谢安执双臂收紧,将它抱住,俯身埋头在它长而软的白毛里,眼泪一道一道地沁入猫毛中,与喉咙里压抑的呜咽声一起掩埋,再也不见踪影。 …… 钟楚泠烦躁地疾步回了凰归殿,正巧看见端着点心的兰子衿被百合拦在外面,前者死乞白赖,后者愈发无奈。 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兰子衿将头微微后转,一看到钟楚泠站在不远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碎步挪到她的眼前,俏生生道:“余姐姐,快来尝尝我最新学会的糕点。” “没胃口,你拿下去吧。”钟楚泠冷漠说完,抬步向殿内走去。 “余姐姐,”兰子衿见状连忙小步跟着,软声道,“尝尝罢,我听说你从宫外回来就没吃东西呢!” “朕说了不吃你听不懂吗!”钟楚泠突兀怒喝道。 兰子衿手一抖,险些端不住盘子。 “余姐姐……” 钟楚泠发完火,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情绪属实是不对劲,许是被疯了的谢安执给闹得。见兰子衿红了眼圈,钟楚泠深吸一口气,不冷不淡地说道:“朕真的不饿,你留在这和百合一起吃了罢,朕想去休息一下。” 兰子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话了,被她凶了一顿,他才迟钝地回忆起谢安执同他说的那些话。 他不想信,可又怕那的确是真相。 他的目光落到一边的百合身上,横下心,决定还是利用自己的这个便宜姐姐来达到留在宫里的目的。 “对了,子衿。” 钟楚泠拾阶而上的脚步停下,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可目光漫不经心,让人觉得她的话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你举报谢氏子有功,可如今谢氏尚有几个旁系子侄在外,没有由头抓住他们,朕恐你遭他们报复。不若让百合安排你出宫,隐姓埋名过好自己的日子罢。宫中太危险,你不适合留在这里。” 中了,谢安执全说中了。 钟楚泠显然是知道谢安执会将他猜到的一切都同兰子衿说,她借他口告诉兰子衿她不爱他,而她现在这般说辞,也只是为了给兰子衿台阶下。 百合感激地看着钟楚泠,却不料兰子衿拿不稳盛点心的餐盘,在瓷裂声后泪水淌了满脸。 “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余姐姐。” 他跌跌撞撞向钟楚泠走去,百合怕他冲撞钟楚泠,急忙将他拦下。 钟楚泠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垂睫望他,目光悲悯。 “你喜欢朕,与朕有什么关系?” 兰子衿愣在了原地,眼前的钟楚泠,一改往日温柔,面目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他嘴里说着有多么多么爱她,可他好像根本就从没见过他所爱之人的真正模样。 “朕当然可以纳无数男人入宫,与他们行周公之礼,但你猜,为什么偏偏不能是你?”她轻笑,“朕不会留一个背叛朕的人在身边,更不会让他碰朕。” “那为什么谢安执可以!”兰子衿见她转身欲走,而自己又被百合抱住动弹不了,话不经过大脑,直接便吼了出来。 话在出口的一瞬间他便后悔了,可后悔之后,便是浓浓的不忿。 这话说不得,可从来不作假。 谢安执是余姐姐心头大患谢家的嫡孙,他的舅父不安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如若不然,余姐姐怎么会在对谢家动手之前先行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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