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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眼前之人的声音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扶楚又羞又委屈，只能死死将头垂下，试图挡住某人的视线。 卫粼只停顿了片刻，手掌转而伸入水中，扣紧了她的细腰，低头咬了上去。 帐帘被掀起一角，夹杂着沙尘的晚风趁虚而入，直往燃烧的火炉奔去，经过鼓动，碳炉迸射出几点火星，愈发将气氛烘托得火热。 从医帐返回的青阳察觉到了围屏后的异动，手扣向腰间佩剑，凝起眉目，缓步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就在一屏之隔时，一道熟悉的低、吟声传入耳间，正是扶楚不慎从唇间溢出的、卫粼的字。 青阳瞬间从脖颈羞红至头顶，他立即转身，左脚却不慎踩到右脚，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青阳丝毫不敢停留，连滚带爬来到帐外，而后顺势坐在帐帘中央，为里头之人望风。 扶楚自然听到了声响，可身子被桎梏得牢牢的，根本分不出旁的心思，两方力量悬殊，她哪里斗得过眼前之人，被咬狠了，只能哭着求饶，却激不起半点怜惜，他丝毫不放过她。 在卫粼的世界里，这与以往的梦境，无任何分别。 唯一的不同，便是这触感过于真实，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扶楚跌入水中之前，重重撞了一下桶壁，正好就是卫粼死不松口的地方。 她被扯得生疼，碍于卫粼刚刚受伤，扶楚不好使劲反抗。 知他如今的举动并非本意，都是失了神志之故，扶楚只能边哭便在他的耳侧呼唤，希望能如方才一般，再一次将眼前之人唤醒。 可这轻声细语落入卫粼耳中，化作擂鼓助威，刺激着他更进一步。 手势越发强横，他不再甘于眼前，逼近而来。 扶楚仍一心寄托在呼唤之中，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嵌进城门，充实几乎要将她撑满，四肢顷刻发软无力，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她何时吃过这种苦，从外到内，无一幸免。 发愤一般，她大力咬在了卫粼的肩头，却惹得他更加凶蛮，好似彻底变了一个人般，不复半点温柔，这哪里是君子，分明就是一头猛兽。 扶楚放弃抵抗，趴在肩上，泪眼婆娑地望着不远处的烛台，微弱的烛火照亮了这小小一方天地，自己也随着摇曳的烛火，不受控制，任之颠簸。 她突然想起方才听见的声响，心内不由发紧，深怕有人闯入，撞破了此间事，身、下也随着缩紧，一时进退困难。 “嘶”的一声，卫粼终于发出第一道声音，只听他喘了口气，低哑着说道：“姚姚，放松些。” …… 听得扶楚一阵面红心跳。 算了，随他吧。 她听话地放松下来，细腰又开始新一轮的摇曳，刀剑无眼，割裂得生疼。 扶楚将头埋入卫粼颈内，以此压抑萦绕在嘴边的吟、语。 到了临界之境，两人都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搏杀终于停歇，扶楚软软地倒在卫粼怀中。 她再无任何神采，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欲昏睡过去。 就在此时，卫粼突然站起身来，哗啦水声将扶楚唤回。 随着起身的动作，卫粼一把将扶楚捞起，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姚姚将腿缠紧我的腰。” 声线低沉，或是刚刚才发泄完，显得分外磁性，听得扶楚心神随之荡漾。 话音刚落，她便被卫粼抱着，一步步往帐内的睡榻走去。 每走一步，都往里头嵌得更深。 扶楚的脸已经酡红一片，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感觉热得将要爆炸，她唯有用力摇了摇脑袋，逼迫自己不要沉沦。 视线开始四处乱飘，寻找一切能让自己分神之物。 却被地上那红白交杂的水迹吸引了目光，察觉到这是他们留下的东西，扶楚心口涌上莫名的情愫，湿意好似流到了腿、侧。 榻上的被褥沾染着卫粼的气息，扶楚将脸埋在上头，汲取着安稳她心神的伽楠香味。她跪在其中，好在被褥温软，膝盖仅微微发红。 后头的卫粼神色晦暗一片，一手抚着白团，一手握着近在咫尺的柔软，这种感觉好似会上瘾，从未有任何一次梦境有这般真实，卫粼任由心底的魔鬼统领一切，蛮横地动作。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扶楚被折磨得接近麻木，意识亦渐渐被体内的热意熏得迷糊，红润的檀口微张，她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怀琛，你忙吧，我先睡了...” 帐外，天色已微微发白，满身汗水的男子终于停歇，卧倒在旁。他单手将她揽入怀中，并将不知何时跌落在地的被褥拾起，覆在二人身上。 迷糊之中，扶楚转过身来，整个人塞入卫粼的胸膛之中，粉嫩的脚丫却偷偷滑出，掀起一角被褥。 帐内温度堪比火炉，两人都被汗意浸湿，卫粼却未曾察觉一般，深怕女子受冻。 将偷溜者抓回腰间，这才满意地闭上双目，沉沉睡去。
第六十三章 扶楚在榻上悠悠转醒, 睁开肿如核桃的双眼时，第一反应便是庆幸自己还活着。 除了这一对眼眸还是自己的，其余地方皆动弹不得。 酸痛侵蚀着每一个角落, 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 从头到脚，无一处完好。 脑中不可控地想起昨夜里的种种，全是叫人又羞又臊、面红耳赤的画面。 她强行将那靡艳的片段甩出脑海，缓了半晌, 才终于恢复了些许气力，勉强将身子支撑起来。 一坐起, 被褥便从胸前滑落，骇人的青紫映入眼帘, 全是身旁之人的‘杰作’。 扶楚不禁红了脸, 匆匆移开视线, 抬手挡住泄出的春光。 卫粼还陷入熟睡之中，气息平稳均匀。 眼下扶楚还未想好, 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她小心翼翼地从被褥中退出，要赶在他未醒之前离去。 毕竟那日的分别是那般决绝, 她不确定, 他是否还爱着她，她也不想, 用逼他负责的手段, 强迫他娶了自己。 碳炉燃了一夜, 其间没人敢进来增添碳料，帐内此时的温度已降低了不少。 扶楚周身不着寸、缕, 刚从被褥退出, 便寒毛直竖, 鸡皮疙瘩尽起。 眼眸环绕四周，找不到任何能暂时披覆之物。 毕竟是从围屏后方过来的，衣裳又怎会在此。 无法，只能回到浴桶那儿，看看有无幸免于难、未遭毒手的布衫可以解此燃眉之急。 她总不能这般赤、裸着出去吧。 于是，她以一种极其怪异，又新颖的姿势，绕到榻尾，爬过卫粼双腿，再缓缓落地。 就在她的手碰到地板，只需将脚从榻上跨下，便能功成身退之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如同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扶楚大惊失色，脸上更是红白交加，她不敢回头，恨不能马上刨个洞，将自己就地埋了。 心中悲愤呐喊：苍天啊，为何要让自己陷入此番境地，不如一刀结果了干净！ 卫粼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休息过后神志回笼，感官自然也跟着恢复敏锐。 只是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遍布痕迹的妖、娆背影。 卫粼脑中有一瞬的空白，这怎么跟梦中那般相似，但很快，身体的异样便告诉了他，这不是梦境。 从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她已红肿不堪，挺翘之处更是布满了指痕。 喉咙瞬间干涩得厉害，喉结下意识滑动，身、下麾帜又缓缓升起。 察觉女子即将跌落在地时，他及时伸手，摁住了她。 掌心触及的肌肤一片冰凉，卫粼眉头微皱，一把将扶楚揽入怀中。 扶楚僵硬得动都不敢动，紧紧捂着正面，闭眼装死。 直至被褥完全包裹住她，卫粼才抬起眼眸看向扶楚的脸。 哪怕眼睛紧闭着，卫粼都能看出女子双眼比以往肿了一圈不止，双颊留有干涸的泪痕，红唇肿胀，好不可怜。 想起昨晚是如何欺负的人家，卫粼目光微顿，蓦地局促了起来，双耳绯红。 他腾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绕到围屏，抓起悬挂上方的单衣覆在身上，然后掀开帐帘，吩咐在外守了一晚的青阳将浴房清理干净，并备好热水。 卫粼在外间洗漱干净，平复了心中燥意，这才重新返回里榻。 榻上之人仍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唯一不同的，便是脑袋也藏在了被褥之中。 他将盆盂放在柜上，将面帕打湿拧干，这才掀开上方的被子，露出女子闷得红扑扑的脸蛋。 扶楚悄悄眯开一道缝，瞄了一眼卫粼，然后又迅速闭上双目。 卫粼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再把面帕敷上，温柔地为她擦拭。 最后捧来杯盏，柔声开口，“姚姚，张嘴。” 扶楚被动享受了一回卫粼的服侍，只是此情此景，并非浓情蜜意，反倒是苦不堪言。 卫粼极尽周到，最后还端来一杯茶盏，递到扶楚嘴边。 扶楚不再静止不动，一把接过仰头灌下，干得快要冒火的嗓子这才平息了下去。 卫粼噙着笑，伸手为其擦去嘴角溢出的茶水，“可有哪里不舒服？” 饱含情意的眼眸望入女子双瞳，使得她恍惚了片刻。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过神后又立即摇头，“没..没有...” 声音嘶哑，是过于放纵的后果，昭示着男子所犯罪行。 卫粼眸光暗了暗，他突然倾身上前，轻轻抚摸着女子颈部留下的指痕，悔意袭来，心口又开始隐隐发疼：差一点，他便亲手杀了她... “是这儿疼吗？” 察觉到卫粼突然低落的情绪，扶楚握上他的手，认真说道：“不疼的，我知此非你的本意，”她将男子的手移到脸颊上，侧着脸缓缓摩挲，“我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她忘却了自己满身的伤痕，一心只想着该如何宽慰他。 卫粼俯首抵上女子额头，低声说道：“姚姚，对不起。”他不愿她受到伤害，却不成想，伤她最多之人却是自己。 伸手将鬓边的发丝挽至耳后，卫粼看见了女子耳侧极淡的黑影，指腹轻轻一抹，颜料便脱落了下来，他呼吸一滞，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背脊一凉，“姚姚，你是如何从上京来至此处的？” 一柔弱女子，孤身踏上千里之途，这一路走来，该受了何等的艰辛。 担心的话语落入扶楚耳中，却变了个味儿，她心口缩紧，不安地嗫喏道：“怀琛，别赶我走，那不是我做的，让我待在你身边好不好...”她卑微地乞求着，不想再一次失去他，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卫粼闻言立即拢起眉心，她的姚姚，不该卑如尘土，她应如皎皎星月，高悬于空。 可这一切，全是自己的手笔......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意如潮水般涌来，听不得她再乞怜半句，卫粼用唇堵住了扶楚的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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