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玉也钻进了衾被,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不要再动了……” “好。” 见他总算停止了动作,谢惜玉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又听宋锦还在一直说话,却又没听明白她说什么。 “玉儿,这事你可答应了?” 谢惜玉“啊”了一声。 她披散的墨发钻入衾被,轻柔散开在魏陵的面容上,发尾顺着他的脖颈钻入松散的衣襟,落至光洁的胸膛,酥酥麻麻。 他眼底深邃,含着若有若无的情.欲。 谢惜玉还未察觉,正欲问宋锦所说何事。 软被内,魏陵伸手钻入自己的衣襟,拾起她洒落在他胸膛上的发尾,墨发勾缠于指尖,遂,轻轻拉扯。 谢惜玉头皮微微吃痛,“嘶”了一声。 少女的娇.喘从山水屏风溢出。 宋锦听出她情况似乎不对,蹙眉问:“玉儿,你到底怎么了?” 谢惜玉还没来得及回答,宋锦站起身就要走进来。 她吓得扑至魏陵身上,将他与自己身躯牢牢贴着,贴成只有一人的身形,急忙道:“母亲不要进来。” 宋锦又一次止住了脚步,道:“你我是母女,还害怕母亲看到?” 她通红小脸露出,声音柔中带颤:“我……我小衣都还未穿……” 宋锦透过屏风看到她露出的脸一片红润。 想必还是脸皮太薄了,便走回原先的位置。 “我方才说的事你可答应了?” 谢惜玉只希望宋锦赶紧走,否则她真的要崩溃了,虽然没听清说的什么,只顾着点头:“嗯嗯嗯,我答应了。” 闻言,宋锦冁然而笑:“那好,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好好再休息休息吧。” 宋锦很快出走了房间。 谢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锦衾,发现自己还牢牢抱着魏陵,忙跟烫手的山芋似的赶紧放开。 她泛红的脸色还未褪去,小声道:“好险……”随后坐起身,拢了拢身上散乱的衣襟,压低声嗔道:“你快出去!”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人。 自然看不到魏陵停在她的身上的眼神愈发怪异与灼热。 经过方才的一番胡闹,谢惜玉的寝衣都被折腾散乱,衣襟口是精致的锁骨,肤白如雪,肌如凝脂。 魏陵起身,慢条斯理整理自己松散的衣服。 穿戴好后,他站在榻边,俯身,抬手捏住谢惜玉的下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你再休息会儿,我晚上再过来。” 本该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是叫魏陵说出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谢惜玉怔楞住,来不及做出反应,魏陵便已转身离开了映清院。 出了魏国公府,魏陵翻身上马,扬起缰绳对严尘吩咐:“去让薛闻查一查殷国公的世子。”语落,马蹄扬起,朝城郊骑营行去。 严尘望着魏陵渐渐远行的背影,疑惑不已。 殷国公世子? 八竿子打不着的,殿下何时对外人如此关心了? * 晌午一过,谢惜玉被请到了松茂堂。 宋锦坐的正位下首坐着几个人,而谢惜玉一眼便看到了她最想见到的那个。 “阿玉!”谢惜漫站起身,往谢惜玉的方向走来。 “阿姐,阿姐……” 二人紧紧相拥,谢惜玉呢喃唤道。 宋韶在一旁看到谢惜玉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姐妹二人相拥过后,紧紧牵手,宋锦笑着朝谢惜玉招招手。 “玉儿,过来。” 谢惜玉只能依依不舍松开姐姐,往宋锦方向行去,而后立在她身侧。 宋锦道:“这阵时日,你们暂且先住在府内,等风头过去再说。” 宋韶按压住心里不平的情绪,道:“多谢堂姐收留。” 宋锦脸色冷冷淡淡,显然不太想与她交谈,遂侧身牵着谢惜玉问道:“玉儿可开心?” 谢惜玉这才明白这是她说的惊喜。 能见到阿姐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为何连着跟来了几个她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坐在宋韶身旁的谢寒,面色踌躇,支支吾吾道:“三妹妹,哥哥我……我当初……” 话没说完,便被谢惜玉冷声打断:“我不是你的妹妹!” 谢寒脸色煞白,觉得十分难堪,垂首下去不敢说话。 宋韶暗瞪谢寒一眼。 她早就同这个小废物交代过,叫他私下跟谢惜玉道歉,这小废物竟当众人的面就提,被这样直接打断对话,真令她颜面尽失! 谢惜雯在一旁将自己缩得小小的不敢发出动静,生怕谢惜玉看到她,将苗头引到她身上。 她现在家破人亡,靠的还是谢惜玉的关系才能活下来…… 松茂堂外,魏婉看着这一幕,气得牙都疼了。 魏婉转身离去,对身旁的侍女怒骂:“都怪这个谢惜玉,害得我娘还要窝藏罪臣之后,若是让有心人发现,可得把我娘害惨了!” 侍女只能附和,跟着骂骂咧咧。 魏婉气血直涌,拉着侍女问:“你先前打听到的,千真万确?” 那侍女回道:“春冬是庄姑姑的外甥女,与庄姑姑一条心,庄姑姑可什么都告诉她了,绝对是真的。” 魏婉思忖了会,若是消息来源正确,母亲的女儿腰侧有个胎记,而母亲却没有亲自验证过,倘若谢惜玉并没有胎记,那她揭穿了,母亲岂不是会感谢她? 宋韶等人被安排在一所院落住下,院子在府内较为偏僻,环境不算太好,思及到现在还不能抛头露面,宋韶只能隐忍下来。 谢惜玉请谢惜漫来到她的映清院,二人聊了这阵子发生的诸多事。 谢惜漫问起她离开安阳侯府这阵子是住在了哪儿。 因与魏陵之间是隐秘之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便只能谎称找了个小宅子躲着。 谢惜漫这才放下心中一直担心的事,随后又想起得知谢惜玉是长公主的女儿,她心里很是愧疚。 谢惜玉抱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安抚,“阿姐……” 安阳侯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谢惜漫从侯爷之女成了罪臣之后,她又有多难过。 * 谢惜漫离开映清院后,临近掌灯时分,天色昏沉,院外附近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侍女荔枝问:“姑娘,当真要这样做吗?” 魏婉的眼神还在往里头四处瞧,咬牙道:“谢惜玉身边有那个冷脸大个子,外人很难近身,若是不这样,本姑娘还如何看她的胎记?” 荔枝面色为难,总觉不妥。 魏婉黛眉一扬,用力推她,嚷道:“快去!” 荔枝站稳后,一鼓作气,往正房跑去,口中喊道:“二姑娘!二姑娘!救命!!” 屋内,谢惜玉正在练字,听到喊声走出来看,她认识这个人是魏婉的贴身侍女荔枝,问:“发生了何事?” 荔枝匆匆忙忙道:“二姑娘,我们姑娘掉到了你们院子的万碧湖了!” 谢惜玉诧异:“好端端的又怎会掉到湖里?” 侍女焦急得不行,上前就要拉谢惜玉,口中还在叫唤:“二姑娘你快过去看看。” 手还未挨到谢惜玉,飞攀冷着脸上前拍掉。 谢惜玉见她实在着急,又人命关天,只能跟着侍女过去。 路上谢惜玉让荔枝去喊下人过来帮忙,她只说已经喊了,但还没有人过来。 正在万碧湖附近的魏婉,见到人快来了,连忙跳进了湖内,她水性极佳,扑腾做几个溺水的样子并不难。 谢惜玉看到魏婉真的溺水,惊骇问:“下人没过来,你为何不跳下去救?” 荔枝哭诉道:“我们姑娘她身子金贵,怎能让下人碰到?二姑娘,拜托您下去救她吧!” 飞攀冷眼看着还在扑腾喊救命的魏婉,对谢惜玉道:“姑娘,奴婢下去救她即可。” 荔枝拦住飞攀:“放肆,一介奴婢也敢去碰堂堂长公主和国公爷的千金?” 谢惜玉不冷不热暼了她一眼,转对飞攀道:“麻烦你了。” 飞攀点了点头,飞身跳跃入湖。 因事态发展不如她们预想那般,荔枝急得跳脚,见飞攀入湖,不在谢惜玉身旁护着,而谢惜玉正站在湖畔,发现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荔枝悄声走上前,使劲全身的力气推谢惜玉入湖。 飞攀刚捞到了魏婉,倏然听到“扑通”一声,大觉不妙,回头一看谢惜玉已经落入湖中。 飞攀脸色紧绷,将怀中的魏婉用力往湖中砸去,直接将魏婉掷到岩石处,魏婉痛呼一声。 谢惜玉不会水,扑通挣扎,起起伏伏,飞攀游过去捞住她,将她扶上岸。 魏婉的腰被狠狠撞了一下,忍着巨痛上了岸,恶狠狠瞪了飞攀一眼,骂道:“滚开,让我来看看妹妹怎样了。” 飞攀被推了一下,见她执意要抢救,只能站在一旁。 魏婉蹲下身,给谢惜玉做急救措施,见她吐出了几口湖水,接着手中的动作顺势要将她的衣服扒开。 飞攀眼神一凛,攥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真相就在眼前,魏婉急于看到胎记,用力推开飞攀,将方才解开谢惜玉的衣衫扯开,而后就要掀开她的小衣。 还差最后一步就要看到腰侧时,飞攀直接将她摁倒在地。 魏婉不住挣扎,口中还在不停大骂。 万碧湖的动静终究引来了院内的下人,谢惜玉醒了过来,就看到自己衣不遮体的样子。 她仓惶坐起身,慌乱地将自己衣衫裹好。 不多时,便见宋锦领着庄姑姑,沉着脸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魏陵:不是我先动的手。 小玉:…… 长公主:你们当我死了吗?
第30章 胎记 = 谢惜玉已经换了一身干衣裳站在松茂堂内, 身旁跪着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魏婉。 宋锦面色铁青坐在正位上,她用力拍了一下案桌,厉声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惜玉面无表情, 没有回话。 魏婉跪在地上,面色愤愤, 道:“母亲, 我和妹妹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反正当时除了她们的侍女,也没有任何人看到, 只要她不认, 光凭谢惜玉的片面之词, 母亲不定会站谁那边。 宋锦瞪了她一眼, 又问谢惜玉:“玉儿,你来说。” 谢惜玉缓缓将事件始末都说了出来。 宋锦听完,脸色愈发难看。 正在这时,魏陵进了松茂堂。 谢惜玉看到他,顿觉心口一松, 绷紧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宋锦略诧异, 勉强收敛了怒气, 不咸不淡道:“云诘来了。” 魏陵颔首, 眼神不经意地停在谢惜玉身上,见她脸色苍白, 身姿纤弱,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宋锦不懂魏陵这时候来做什么, 但只能继续冷着脸质问魏婉:“婉儿, 你为何要这样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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