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产后心绪不平,将你的存在全部怪到王爷身上,认为是王爷抛弃了你们母女二人。公主见你仿佛快没了气息,心痛到险些晕过去,这才伤心之下,便……便吩咐庄惠将你埋在行宫的古树下。” 谢惜玉面无表情听翁慎眼眶通红颤声述说。 “我当时怎么劝都没有用,眼见公主对王爷彻底心寒,加上产后情绪不稳的多重原因,公主当下只想彻底与王爷划清界限,便不想你活下来。” “我不放心,就偷偷跟了过去。亲眼看到庄惠将你装进锦盒内埋进土里,等她离开后,我正欲将你救出来,可没料到郡主早就在公主身边安排了眼线。” “郡主的人在我之前提前将你救起,我只能悄悄跟了上去,后来被郡主发现,郡主本想将我灭口,后发现我的医术高超,将我绑了回去留下来救活你。” 翁慎面色十分痛苦,但仍旧把这件压抑了他多年的事尽数倾诉出来。 “后来的事,便是郡主私自将你带回了侯府,声称你是她的亲生女儿。我又被她困起来,无法去通知公主这件事。” 谢惜玉面色苍白如纸,却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即将晕倒之时,魏陵从身后揽住她,狭长的眸微眯审视翁慎:“本王算是听明白了,你是肃霄王的人,你没资格做她的主,便觉得肃霄王可以?” 翁慎不明白魏陵何意,“没错,毕竟王爷是玉儿的生父。” 魏陵暼了眼脸色苍白,呆滞无神的谢惜玉,将她牢牢按在自己的怀里,唇角勾起寒意:“那便让他来试试,看他能不能做谢惜玉的主。” 语罢,魏陵打横抱起谢惜玉往里走去。 刚听完这个故事的盛归平和中途闻声赶来的严尘和杨海,三人皆是一脸震惊,面面相觑。 安顿好谢惜玉后,魏陵冷着脸从里头走出来,看向翁慎。 “忠仆是吗?那本王便帮你一把。” 翁慎今日是第二次见魏陵,犹记得初次见到他的那晚,记得魏陵对谢惜玉态度极差,还扬言要玉儿身边的人全部消失,心里这才笃定他对玉儿定不好。 得知魏陵想要娶谢惜玉,这才慌乱阻止,担心他压迫玉儿。 如今看这样子,倒不全然是那晚他见过的情况。 正在他震惊间,便听魏陵淡声吩咐:“严尘,将翁大夫好生送到驿站。 再给肃霄王带一句话,本王随时欢迎他来桓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魏:一个两个的,总关键时刻冒出来,鲨鲨鲨!
第57章 骨肉 = 靖王府, 清远堂。 宋锦跪在宋厉远面前,宋厉远暼了一眼庄姑姑,命令她将公主扶起。 庄姑姑左右为难。 不是她不愿扶, 是公主她犟啊。 “七叔,是我的错。”宋锦悲恸忏悔道。 “是我的错, 是我伤害了七叔的孩子, 七叔若是心里怨我,现在要了我的命, 我也没有怨言。” 宋厉远凌厉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沉声道:“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一切都是天意。” 事情的起因在他和魏栖秋身上, 若不是魏栖秋隐瞒了魏陵是他骨肉的事,宋锦又怎会酿下大祸。 宋锦跪得笔直,道:“不,都怪我。我自知罪孽深重,伤害了云诘, 如今还害得我无辜的女儿……” 玉儿被魏陵困在王府, 还不知要被如何揉虐。 想到此处, 她心痛到难安。 宋厉远嗤笑一声:“阿锦, 你未免也太小瞧你的女儿了。” “七叔何意?” “你当魏陵将你女儿强留在王府是欲意报复你?” 宋锦问:“不是吗?不然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去接近我的女儿……” 宋厉远目光悠长,沉凝了半晌, 将宋锦扶起。 “且看吧。” ** 景澄院内摆好了早膳,凉了许久也没动分毫, 方才屋内发生的事, 除了黛翠之外没有一个下人听到。 黛翠自是守口如瓶, 不会泄露出去。 屋内,魏陵半卧在榻上, 怀里依偎着谢惜玉。 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谢惜玉主动开口,却也没见她委屈流泪。 怀里的人却仿佛睡着了一般,対此,不由心有困惑。 许久,室内响起咕咕声,随后谢惜玉将脸埋在他胸膛前,闷闷道:“饿了。” 旋即,魏陵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桌前走去,最后放她落座,再吩咐黛翠传来了一份热乎的膳食。 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谢惜玉抬起长睫,眸色略羞赧看魏陵,伸开手臂,声音弱弱小小:“抱我……” 魏陵淡淡道:“不用膳了?” 谢惜玉从座位上下来,撇去羞意坐到魏陵大腿上,嫣然浅笑:“用膳,可我想跟殿下挨得更近一些。” 随后也不等魏陵的反应,拾起玉箸夹了一块酱鸡丝递进他的唇间:“殿下先尝尝。” 魏陵微启薄唇,将她夹的食物咽了下去,轻轻嚼了嚼,掌心抚上她的后背,才笑道:“你在让我给你试毒?” 谢惜玉怔了须臾,而后噗嗤笑出声,调皮眨眨眼道:“行,那我就可以安心吃这道菜了。” 屋外,黛翠等二人用完膳后才领着一个人进屋,谢惜玉顺着声音望过去,眼里渐渐浮起喜悦。 “绿珠?!” 绿珠怎会来了王府? 主仆二人俱是惊喜不已,绿珠看到谢惜玉感动得泪水都快落了下来,若不是桓王殿下在此,恐怕已经抱着谢惜玉嚎啕大哭了。 姑娘失踪了四天,她在国公府就担忧了好几天,飞攀姐姐又不在,她每一天都过得身心惶惶,一面要担心姑娘,一面又要担心飞攀姐姐。 直到昨日跟着长公主一起搬回了公主府,还未等她适应适应,今日清早忽然有个人溜进公主府后院将她掳走。 心里忐忑不安下这才得知自己来的是桓王府,并见到了她一直想见到的姑娘! “姑娘呜呜呜,奴婢好担心您!” 谢惜玉抱着绿珠,眼眶通红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了一番:“绿珠,委屈你了。” 绿珠含泪摇头:“不委屈,姑娘在哪儿,今后奴婢就在哪儿。” 虽说还不懂为何姑娘会在桓王府,但显然,姑娘和桓王殿下关系非同一般…… 谢惜玉下意识去看魏陵,水眸波动,嗓音里都夹带着雀跃:“难道这是殿下为我准备的惊喜吗?” 魏陵站起身掸了掸衣摆,幽幽道:“你可得要记得我対你的好,小没良心的。” 昨晚谢惜玉在马车里的哭诉,他可都记在心上,既然她不让谢惜漫住在王府,那他便只能把她最习惯的贴身侍女抓过来。 谢惜玉脸颊红扑扑,心情完全不见先前的低落,她蓦然扑进魏陵怀里,紧紧攥住他的腰带,“多谢殿下……” 绿珠目瞪口呆,面色慌乱去看将她带进景澄院的黛翠。 这是什么情况? 黛翠非常知趣地拉绿珠退下去。 门外长廊下,黛翠苦口婆心:“绿珠,既然你是姑娘的贴身侍女,现在起就该习惯这样的情况。” 绿珠呆呆傻傻,楞了半晌,伸出左手食指対上右手食指,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们姑娘和——桓王殿下?” 黛翠挤眉弄眼,却洋溢着欣喜的笑容:“没错!” 绿珠心里还在扑通乱跳。 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甚至现在才隐隐察觉到那会在国公府,为何每到夜间,飞攀姐姐就会跟她换岗,执意要给姑娘守夜…… 屋内谢惜玉还埋在魏陵胸膛前,双手牢牢抓住他的白玉腰带,渐渐,她断断续续,小声道:“我很开心。” 魏陵掌心按在她的后腰,将她更紧地往自己怀里贴近:“不过就是一个婢女罢了,你留在我身边,还能缺这个吗?” 实在不懂她为何情感如此充沛,一个婢女就能感动到她投怀送抱。 谢惜玉挣扎几下从他怀里出来,脸颊红润,抿唇笑道:“不仅仅是因为绿珠。” 蓦然対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谢惜玉这才反应过来,从用膳开始到现在,她做的那些行为有多大胆,多难为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和他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她都开始愈发不知羞了。 谢惜玉的小脸红到难以言喻,眼神躲躲闪闪,背过身去小声低语:“不,不说了。” 魏陵摆正被她攥斜扭的玉带,望着她的背影,眼底却暗流涌动。 ** 翁慎跪在沈东梵面前,面色严肃紧绷,将当年的事尽数交代了出来,而后以额贴地:“王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谢惜玉就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屋内除了跪在地上的翁慎,还有魏栖秋和沈寻州在场,二人俱是一惊。 在听到“谢惜玉”三个字时,沈寻州眉心拧成了疙瘩,问:“你说的那个叫谢惜玉的姑娘是不是桓王殿下身边的那位?” 闻声,翁慎抬起脸看,下意识去看沈东梵的表情,但见他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眼底的波动足以证明此时他有多震惊。 倘若王爷知晓自己的女儿,被桓王强占了去,不知作何感想…… 可方才严尘送他回来,丢给王爷的那句话,就算他不想如实交代也不行了。 “回大皇子,正是……” 魏栖秋听了这话,吓得瘫坐下来。 翁慎尚且不知魏栖秋的身份,但心知沈东梵会让她留下,想必也是自己人,便继续道:“王爷,桓王殿下不愿放过玉儿,您一定要保护她,玉儿她……她真的很苦……” 翁慎将谢惜玉在安阳侯府被冷待十几年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心里揪疼得难受。 这些年,他早就将玉儿当成自己的孩子,但一直没有能力保护他。 都怪他无能。 沈寻州还是不信魏陵会做出这种强抢良家女子的事,皱起眉头:“翁大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确定是抢的,不是二人互相倾心?” 遭沈寻州这样一问,翁慎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但第一次见面魏陵対玉儿恶劣的态度是真真切切。 可今早……二人那接触,玉儿倒也不像是被勉强了。 可当年公主给魏陵下毒的事,他亦知晓。 因公主和魏陵之间的关系,才导致让他不敢相信魏陵是真心想要求娶玉儿。 公主是魏陵的仇人,他不杀了玉儿就已经是大发善心了,又怎会真心娶她?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东梵坐在太师椅上,动了动小腿,才沉着嗓音问:“翁慎,长公主可知此事?” 翁神也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宋锦,除了知道母女二人相认之外一无所知。 沈东梵锐利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紧盯翁慎的表情。 翁慎回:“王爷,属下也实在不知公主的打算……” 沈寻州却迫不及待插话:“父王,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妹妹和桓王之间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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