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陶令仪的手指, 将她按在床柱之上, 然后伸手去解缚在她脚踝上的袜子带,露出莹润的脚背来, 不知是不是不习惯的缘故, 细嫩的脚趾怯生生地蜷了蜷。 燕臻哼笑一声,抬手托住她的脚腕, 看着那白白净净的一圈, 屈指摩挲了一下。 那里本该带着一圈红珊瑚银链软镯, 从前被燕臻强迫着不许摘, 后来陶令仪一出京城, 就扯下来扔掉了,就像是挣脱开了被勾在脚上的锁链。 可还是被他轻易找到,握在掌中。 此时她的踝骨被轻轻掐了一下, 又疼又痒, 她不适地想要抽回小腿, 然后就被燕臻用力拖了过来, “还想跑到哪去?” 他的语气平静,阴鸷的目光却狠狠地盯着陶令仪,像是淬了毒的铁钩,酝酿着无边的危险。 他看着半垂着眼睫的陶令仪,又想到方才在院中,她宁可与那相识才一个月的兄妹说话,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燕臻顺着她的脚踝往上,将她的裙子推上去,露出白净修长的一双腿,被他指间一碰,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弹动了一下。 “这么怕我?”燕臻没有松开,反而一直往上,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划过她的纤腰,停在白日里宋寓虚虚环住的那一处,他的指节冰凉,陶令仪不自觉一颤。 “可以让他碰,不能让我碰?”燕臻的神色霎时暗了下来,握住她的腰身狠狠地用力,像是要将她折断一般。 陶令仪低斥,“燕臻,你到底想做什么?” 燕臻不理会她,只狠狠揉搓她细白的皮肉,“他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陶令仪觉得很荒唐,她不住地摇头,燕臻却仍旧不肯放过她,“那他知不知道,你会被我这样碰?” “燕臻,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燕臻听着她的质问,冷笑一声,“你从我身边逃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说这话的时候,他几乎压不住心里的满腔怒火。 那日,他在长安城门截下那辆空马车时,他就知道,陶令仪定然已经偷天换日,离开京城了。 后来,他命人沿路搜寻,在京郊的一个山坡上,发现了那串嵌着珊瑚珠的软镯,她甚至不等离开长安的地界,就迫不及待地把它解开扔下。 当时他甚至想过,干脆就这么由着她去,让她知道,离了他的庇护,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想要活下去哪有那般容易? 可这样的想法也才冒出来一瞬间,可是当他回到长乐殿的那一刻,他当即就后悔了,凭什么放她离开,她就要一辈子将她囚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陶令仪自己是逃不走的,定然是那个卢七郎帮着她离开的。 于是,他随便寻了个由头把卢七郎的亲爹送进了大理寺,不出三日,便看到了卢七郎的请罪折子。 他召卢七郎入延英殿,卢七郎却说,他也不知道陶令仪的动向。 但好歹从他那里,燕臻得到了一个线索,簌簌身上所带的盘缠不多,且离开的时候风寒未愈。 他不明白他的簌簌到底为何要这般折腾自己,一连几日都孤枕难眠,就算勉强睡下,也总是会梦到她脆弱单薄的模样。 甚至有一次,他梦到她的簌簌横尸野外,却无人为她敛尸。 当时他真的有些害怕,那日在马球场上,或许他再温柔一些,她就不会赌气离开。他想,等找到簌簌,他一定要告诉她,之后他真的会改。 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再一次听到、搜寻到她的消息的时候,竟然是成了旁人的妻子。 她贴身的镯子,怎么会出现在旁人的手中。 燕臻甚至还为她寻了借口,或许不是她?又或许,她是被迫的。 他会帮她报仇,会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可派人先一步到她所在的旬阳县探查之后,却得知事实并非如此。 燕臻自己都不知道,当他看见他的簌簌为旁的男人洗手羹汤的时候,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没有让连晖一把火烧了这个小院。 无论是在晴方园、还是后来入了长乐殿。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视她为主人,可她却偏偏不要这样的日子,把自己当成劳碌辛苦的仆妇。 燕臻想着,手上发狠,在她皙白的腰间落下一抹殷红的指痕,陶令仪吃痛,却被他按着不能动弹,眼眶胀得发红。 “这就嫌疼了?” 燕臻嘲讽,“你这么娇气,却要为了这个男人吃糠咽菜,穿粗布麻衣?” “陶令仪,我把你当皇后一般疼惜宠爱,你却偏要自轻自贱。”燕臻怒极反笑,看着她耳垂上明显的晒伤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也不必再心疼你。” 不同于往日的震怒和威胁,他的语气是那般的平静,仿佛只是在宣告他的决定。 陶令仪的脊背爬上冷汗,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抬手捂住嘴唇,“别再同朕说你的保证,朕不会再相信,簌簌,你不听话,朕会想法子让你听话的。” 说完,他掌心微动,厌恶地扔掉了她身上的粗布裙。 遮蔽的最后一丝布料也被她扯开,陶令仪情不自禁地佝起脊背,呜呜咽咽地想哭,却说不出半句成型的字眼。 燕臻盯着她的眼神极度冷漠,而又充满了侵略性,陶令仪痛得只想昏死过去,却又被他拉着几度沉.沦,到后来,她甚至自己都有些恍惚,仿佛她只是燕臻想要得到并驯服的小兽,赤果在他身.下,而全然没有半点尊严。 最后,她还是昏死过去了。 燕臻撑着床榻退出来,“来人。” 连晖早就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套全新的被褥,他没敢走进内室,只将被褥搁在了靠外的桌子上,燕臻走过去将昏迷过去的陶令仪裹住,抱入怀里,“走。” “是。”连晖即刻会意,先他一步去牵马车,燕臻抱着陶令仪离开小屋,在安静的庭院里留下一阵脚步声。 有风吹过,吹动了身后的木门,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 燕臻无声地嗤了一声,将怀里的陶令仪抱得更紧,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那声音不知是风,也是宋寓,或许是听到的动静。 可燕臻并不在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簌簌的腰都不敢碰,他实在没必要将他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现在再蠢也该知道了,簌簌到底是谁的女人。 在马车上不大方便,等到了他临时歇脚的客栈,他才叫了热水,亲自给陶令仪擦洗了一遍。 - 翌日,陶令仪在一片酸痛中转醒,喉咙干涩,她想起身喝水,一抬手腕,却被扯住,她一怔,转头去看,竟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裹了软布的镣铐锁在床头。 她愣怔一瞬,怎么也没想到燕臻竟然真的会做到这个地步。 哐当当! 明知徒劳,她仍旧使劲地晃着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挣开,但最后只是把燕臻招来了。 他今日仍旧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眉目轻敛,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情绪,问:“何事?” 见陶令仪哀求地看向手上的锁链,他冷漠道:“别想着我会将你放开。” 陶令仪不可置信地问:“你以为这样便能将我锁在你的身边?” 燕臻淡淡道:“你会的。” 听着他这般笃定的语气,陶令仪莫名有些不安,而当天晚上,她终于知道了燕臻笃信的原因。 他竟然给她喂了那样的药,撩拨她,却又锁着她不碰她。 陶令仪想,他只要不去想就好了,可是嗅到燕臻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味的时候,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拼命地想要扑进燕臻的怀里,疯狂地渴求他的拥抱。 “抱我,抱我……” 燕臻看着陶令仪在自己怀中软成一滩春水,看她由防备、厌恶,而变得浪.荡求欢,看她臣服在自己掌中,一点点收敛起身上的尖刺,乖驯异常。 燕臻想,她一辈子都不能再离开他了。 因为他会牢牢地把她握在掌中。 他居高临下,看着陶令仪那双清澈水润的杏眸都完全被炽热的欲.望侵占,他知道,她到极限了。 他倾身而下,却偏偏不让她尽兴,仍要问,“簌簌,说,你是谁的?” “不要……”她摇头不想答,却被他心狠地推开。 心里的某处一下子空了下来,灼烧的热将她包裹严实,似乎急需男人的安抚。这一瞬间,陶令仪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紧紧抓住眼前人的袖口,她如同湖面漂泊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他栖息的原木。 她迷蒙地顺着他的话回答,“我,我是你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燕臻终于让她满足。 一夜荒唐而过,陶令仪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汗涔涔的长发黏腻在胸口,可燕臻却没叫水,就那么抱着她。 陶令仪稍稍恢复了些神智,虚弱地说:“要水。” 燕臻却低头去咬她的耳朵,“都吃下去好不好?” “簌簌,给我生个孩子。” 他将祈求说得像是命令。 簌簌那么心软可怜,他想,只要有了孩子,就能将她彻底留住。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催孕 陶令仪实在太累了, 不知何时呢喃着睡了过去,没有听到燕臻的回答。 可她还是隐约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燕臻对她的占有欲比以前更强,从旬阳县回长安的一路上, 两个人几乎没有分开过,便是燕臻要处理长安加急送来的秘折, 也要把她锁在手边。 陶令仪有心想问宋寓如何, 可燕臻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似的,在她开口前,便阴恻恻地问:“簌簌,怎么不问问你那便宜夫君了。” 说这话的时候,燕臻甚至没有离开她, 就那么撑着与她说话。 陶令仪听着他阴阳怪气地诘问, 只恨不得捂住耳朵,可她抬一抬手, 就被他直接锁住手脚, 张口想骂他,就被他捂住唇舌, 温热的气息被大掌包裹, 呛得她眼中含泪。 最后,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折腾得她全然忘了最开始想说什么。 陶令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燕臻掌心里的一滩烂泥, 就这样被他掐握着,寻不出半点呼吸的机会,她也曾骂过、求过, 在两人最亲密的时候, 抱着燕臻的肩膀哭得可怜, “燕臻, 我再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住了……” 每当这时,燕臻便会掐住她的腰,不知第多少遍的摩挲着那处曾在宋寓虚虚环过的位置,“这便受不住了?簌簌,惩罚还没结束呢。” 陶令仪绝望地承受,而那样无时无刻不被使用的窒息感,让她恍惚。 而更绝望的是,她根本逃无可逃。 燕臻对他的掌控由之前的整个后宫,变成了小小的长乐殿,没有燕臻的命令,她甚至不能离开寝殿。 院子里到处都是护卫,连着从前伺候她的所有婢女全被换了一遍。 顶替清荷的新婢女是在燕臻身边多年的女护卫紫苏,一身武艺不输连晖,身上带着隐隐的刚冷之气。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18 首页 上一页 45 46 47 48 49 5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