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飞快闪过,偶尔停留。 回忆终了时,他打开了窗户。 外头便是狩猎场,这扇窗户正好对着狩猎场的铁门,此时,猎隼领着那两名乌楚国的舞姬站在铁门边上。 随后,白狮命人打开铁门。 猎隼将套在俩舞姬身上的麻袋扯下,再将她们俩推入了狩猎场。 “啊!”俩舞姬起先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等看清所处的地方后,哭着喊着去拉铁门求饶。 狩猎场外头的客人不少,然而多数人都不敢进入里头狩猎,只敢在外面射箭,只有极少数不怕死的客人敢进狩猎场狩猎,通常,这些人都会签订一份生死自负的契约。 “哪里来的两个活物?” “脸上脏兮兮的,但我打赌,她们都是美人。” “白管事今日是下血本了?” …… 客人议论纷纷,更来劲儿了,拿起箭筒里的竹箭便开始瞄准舞姬。 俩舞姬吓坏了,一左一右开始逃窜。她们一跑,野兽闻着血腥的气味便开始追人,个个张着血盆大口。 不消片刻,底下惨叫连连,兴奋声此起彼伏。 陆惊泽默然看着,薄唇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倒没觉得有多痛快,而是觉得就该如此。什么怜香惜玉,他心里根本没那么多感情。 的确,他在皇宫里上了礼义廉耻的课,念了各种书,知晓为人处世的道理,可这跟他的行径有什么关系。 他想做什么便要做什么。 倏地,小腹处起了痉挛的疼,陆惊泽往下看去,剑眉轻蹙。这不是他自身的疼,是焉谷语。 * 丞相府。 刚入夜,揽月从外头端来一碗刚熬好的红糖姜水,“小姐快趁热喝吧,喝完便不疼了。” 焉谷语背靠床头,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风,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我今日不疼。” 奇了怪了。 往常,她来月事的第一日腹部都会疼痛难当,只能躺在床榻上,但这疼也不会疼太久,大概两个时辰结束,几乎每月都如此,从未例外。 可今日实在古怪,竟然一点都不疼,跟做梦一样。 不,她做梦都梦不着。 焉谷语暗自猜测,难道是自己的身子转好了?似乎,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闹过头疼了。 倘若自己的身子真好起来了,她明日就去庙里拜菩萨,好好感激一番。 “揽月,我,算了。”想想,焉谷语还是接了揽月手中的红糖姜汤。她担心,万一明日疼了怎么办,还是喝了更放心。 “小姐。”揽月侧身坐在床缘,细细端详着焉谷语的脸,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是错觉么?奴婢觉得小姐的气色比之前要好,嗯,是,是要好一些。之前,小姐每次来月事都会肚子疼,跟蔫儿的小白菜似的,但小姐今日瞧着挺有精神。” 被揽月一说,焉谷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唉……之前疼惯了,现在它不疼我反倒觉得古怪。”焉谷语将瓷碗捧在手心,小口喝着里头的汤汁。 红糖姜水入口后暖烘烘的,一路暖进胃里,最后连带四肢百骸都暖了。 “这是好事啊,谁不希望自己健康长寿。”等焉谷语喝完汤汁,揽月收了药碗出门。 焉谷语扬起脸,想高兴又不敢高兴,怕明日现实会狠狠打她一巴掌。 “吱呀”,后窗被人打开,接着,冷风灌入,然而冷风还未传到内室便散了。 焉谷语下意识往后窗看去,这个动静,她用膝盖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之前他都是深夜才来,今日怎的来得这般早。这会儿父亲还未睡下,她难免有点慌。 “叮叮叮。”珠帘一动,下一刻,陆惊泽进了内室。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不怎么冷,至少焉谷语不觉着冷。她侧头看他,他踏着烛光而来,着一袭广绣暗纹黑衣,黑色似乎更突显他的五官,线条分明,且有股疏远的冷锐感。
第68章 被发现 “你受伤了?” 陆惊泽垂落视线朝焉谷语的腹部看去, 即便是现在,他也能感觉到小腹处的疼,而这疼跟挨刑的疼不一样, 挨刑是直接的疼,这种疼则是一阵阵的疼。 “受伤?”焉谷语被问得有些懵, “我没受伤。”她诧异地望着他, 不解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陆惊泽闻到空气中的红糖生姜味,一步跨上床板,问道:“那你是染上了风寒?” “也没有。”焉谷语摇摇头,她说不出自己来月事的话,只得转移话题, “你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路过而已。”陆惊泽上下打量焉谷语, 语调平淡。 “哦。”焉谷语胡乱揪着被子,心想, 她会儿该换月事布了, 但他坐在这儿,她要如何开口。今日是第一天, 量有点多, 怕被褥被染红, 她都不怎么敢动。“对了, 那天回宫后, 你可有去看太医?” 说完,身下忽来一股温热。 “……”这滋味无论经历几次都不好受。焉谷语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每回来月事她都要担心一番自己的被褥和亵裤。 “嗯?”鼻尖闻到一丝血腥味, 陆惊泽略微紧张道:“你流血了?” 焉谷语愣住, 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 陆惊泽沉下脸, 冷声道:“闻到的。你哪儿受伤了?”说着, 他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哎,你干嘛呀!”焉谷语吓坏了,急忙按住陆惊泽的手,羞赧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这不是受伤,是,是,女子每月都会有的症状。” 陆惊泽懵懂地阖着眼皮,两下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来月事了。徐也给他上课时曾经提过一嘴,说是女子到了十三四岁便会来月事,有月事之后便可以嫁人生子。 但月事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是不晓得。 “来月事会流血?”陆惊泽疑惑道。肚子上能流血的地方只有一个吧?他凑过去,再次往焉谷语的肚子看去,“你的肚脐眼在流血?” 对上他一副好奇的样子,焉谷语的脸登时红了,这般私密的事她哪里说得出口,“不是,你去翻医书吧。不准问了。” 说罢,她轻轻推了他一下。 陆惊泽直直盯着焉谷语,她的气色比之前红润多了。看样子,这生死蛊确有奇效。 “方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焉谷语偏头瞧向陆惊泽,他的气色真不如何,即便在烛光下也是苍白的,“有没有去太医院瞧过?” “瞧了,没病,他们只叮嘱我多休息几日。”陆惊泽无所谓道,语毕,他俯身靠近她,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我记得,主人说过一句话,我若是去太医院看病,你就给我糖吃。” 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亮晶晶的,颇有几分讨要糖果的孩子样。 焉谷语心头感叹,有时候,他看着特天真无邪,但也是只是有时候,只是看着。至于内里,她在梦中印象深刻。 “哼。”她娇俏地哼了声,嘟起嘴巴在他面上轻轻啄了一口。 陆惊泽挑着凌厉的眉梢,状似万分失望,“就这样?” 倏地,又来一股温热。焉谷语愈发不敢动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的血量比往常多。“今天不行,下次补偿你。” “嗯。”她咳嗽一声,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主动拉高被子盖到心口。 陆惊泽跟着往下看去,然而他只能看到厚厚的被子,被子下是什么情形,他根本看不到。“你流了多少血,撑得住么?” “女子每个月都得流五六天,我若是撑不住还能坐在这里同你说话?”焉谷语反驳道。虽说与男子聊月事叫人难为情,但事实还是要讲的。 “既然你撑得住,那有何不方便的?”陆惊泽好玩似的抚着锦被,长指总在边缘徘徊,仿佛下一刻便会掀开被子。 焉谷语两手压住被子,羞恼地瞪着陆惊泽。“反正就是不方便。我又不会反悔,你急什么。” “我不急,倒是你看着比较急。”陆惊泽搭着下巴审视了她许久,若有所思道:“你这是起不来?还是不敢动?” 焉谷语默然,红着脸道:“与你无关……”她顿了顿,念起父亲复职一事,由衷感激道:“殿下,谢谢你帮我父亲。” 听得焉问津的名字,陆惊泽眉眼发沉,他们俩在一处时,他并不想她提其他人。 “啧。怎么说主人都是利用过我了。”陆惊泽一手按在床榻里侧,笑着道:“就说一声谢谢?这么没诚意?” 若非她来求,他是真不会做这类蠢事,没利益还容易惹火上身。 “下次,下次成不成?”那“利用”两字尤为清晰,焉谷语尴尬地扯着嘴角。可他说的是事实,她反驳不了。 确实,她不是与他交换什么,更多的是利用。 “那我今晚先收点零头。” 一等焉谷语张开嘴,陆惊泽便堵住了她的话。顾忌她柔弱的身子,他没敢太放肆,只含着唇瓣辗转,宛如蝴蝶采蜜,偶尔用牙齿咬一口。 焉谷语本就没什么力气,更何况今日日子特殊,再者,她心悦他,于是半推半就地抬起下巴。 许是亲过几次的缘故,她也学了点技巧,试着做了吮的动作。 “……” 没料到她会回应,陆惊泽略显意外,随后,那双漂亮的星眸中缓缓燃起两簇火苗,下一刻,他按着她的肩头肆意起来,仿佛要将她吞了。 “嗯……”没俩下,焉谷语便觉得喘不过气来,而且,身下异样,亵裤凉凉的,怕不是被鲜血染红了。“你……放开……” 她双眉紧锁,像是不舒服,陆惊泽不情不愿地松开口,幽幽觑着她唇上的晶莹。 “怎么?” 此时,两人面对面,鼻尖相互碰触。 陆惊泽气息紊乱,眼神也变了,变得极具侵略性,像一只草原上蓄势待发的饿狼。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焉谷语。身前的少女面泛红晕,媚眼如丝,诱人得很。 而且,她的衣衫带子开了,衣襟松松垮垮,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春意盎然。 这一看,他呼吸更重。 察觉到对方视线异样,焉谷语顺势往身前一看。见自己衣裳半解 ,不禁吓了一跳。“你……” “别动,我来。”陆惊泽聚集目光,仔细将焉谷语松垮的衣襟合拢,衣衫一合,帐帘内的春意霎时少了大半。 长指灵活地系着衣带,再打上一个牢牢的结。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少自制力才能忍住扯下衣裳的冲动。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剧烈,剧烈地像是要冲出胸口。焉谷语垂着螓首,面上真真是红透了,连带脖颈也漫上了桃花色。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更叫她面红耳赤。 “谢谢……我,我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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