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在如福这里是问不到一句他想听的话了。 北寰言回眸看向凌信:“这案子,让陆少卿来审吧。” 凌信点头,出去找人。 如福知道北寰言不想听他废话,更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可冲着北寰言在外的名声,他还是说了一句:“我弟弟妹妹,求你……帮我照看下。” 北寰言侧身,没看他:“这事不应该求你主子?” 如福道:“我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你不说实话,还想我照顾你家人?”北寰言要被如福气笑了。 如福认真地点头,带着镣铐,正正地跪向北寰言,默不作声地给他磕了三个头。 北寰言闭上眼,不再看他,转身出了地牢。 正巧陆休还在部里没回家。 凌信说明来意,陆休便放下手中的事往地牢走,看见北寰言出来,连忙问:“这人不是你抓回来的吗?怎么要我来审?” 北寰言对着陆休欠身一礼:“这人好审,不费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做。麻烦陆少卿了。” 陆休连忙摆手:“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北寰言若有所思地说:“这案子最好明日就能审结。陛下着急要。” 陆休一听连连点头:“是,我现在就去问话。” 这案子既然是陛下要的,说明这卷宗最后是要呈到御前的。 北寰言不想升官,不代表陆休也不想。 把这案子审好了,结案陈词做漂亮了,在陛下眼中留下个好印象,也不失为一种冒头的机会。 陆休殷勤地去了。 * 北寰言出了大理寺,也没回临府,而是转道去了藏息阁。 藏息阁建在朱雀大道上,门庭之大,毫不避嫌。 作者有话说: 哈哈,这个断章。 没办法,要凑3000字,原谅我这个断章呀。
第95章 人心 以前藏息阁是为了军门翻案建立的搜集消息的地方, 归宁远商号管。宁远商号的主子宁弘当年为了军门翻案,把藏息阁总部藏在季府后面的山里。 新帝登基之后,给军门翻了案, “朝东门”事件已经过去, 现在藏息阁从军门信息收集独立出来, 需要新的总部。 藏息阁做的事不能浮在明面上,眼下事情过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生意。 想着许都, 宫里有景雀可以上下打点,再加上许景挚掌管黑市的时候, 对藏息阁一向放任。 寒期起觉得把藏息阁总部暂时放在许都挺好。 许都听事, 比别处方便。 但藏息阁另外一个掌事方平不同意藏息阁建在这么招惹耳目的地方,他想把藏息阁的总部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山上。 两人就藏息阁总部选址问题争论了一段时间。 最后, 藏息阁建在朱雀大道上, 结束他俩争论结束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北寰言与北寰舞来了许都。 安王府有恩于他们,他们自然要尽心照看这两个初来乍到的孩子。 藏息阁对外是一栋藏书楼。 面上的生意是卖文墨, 内里藏着许多消息, 占地极广。 前面是一栋三层高的阁楼,从一楼到三楼都摆满了书籍。这里本身就是藏消息的地方,即便是有人来搜查, 这么多书卷,光前庭, 就要查很久。 连着三层楼后面就是一个九曲回廊, 回廊采用苏式建筑解构, 白墙黑瓦朱木, 蜿蜒盘横在藏息阁里。 回廊下面连着水路。 后院里面分了几栋屋子, 分别有各自负责的事情。 北寰言沿着九曲回廊走到最深的一处楼阁, 进楼,绕过屏风看见北寰舞坐在矮桌前,桌上摆了一桌的书卷。 北寰舞看北寰言这个点来,就知道如福那没问出任何消息。 北寰言刚坐下,就有人端来一盏热茶。 北寰舞翻着卷宗,侧目看他,笑道:“问不出来意料之中,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吧?” 北寰言在想别的事,问:“如福家里有几口人?” 北寰舞挑眉,随手从身边抽出一个册子,丢给他:“自己看。” 北寰言接过来,翻开。 藏息阁早就查过如福的身世。 七个弟弟妹妹…… 难怪他死活不开口。 “让人盯着点。”北寰言指着七个人名字。 北寰舞头也没抬,就知道他问的什么,道:“一直有人看着。” “他三弟在宁远商号,这事过了以后,找个机会跟宁叔说,把他调离许都吧。”北寰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北寰舞奇怪:“你一向不操心这些事,怎么今日问这么多?” 北寰言道:“他托我照顾他弟弟妹妹。” 北寰舞狐疑地抬起头,望向北寰言。 似乎是没听懂北寰言这句话说得什么意思。 北寰言斜了一眼北寰舞:“我在外面风评那么好吗?” 北寰舞嫌弃地手上都停了:“什么意思?” “如福明明是我们的敌人,却托我照顾他弟弟妹妹……”北寰言想着觉得好笑。 北寰舞没好气:“可不是?坏事都是我做了呗。抓人,打架,查人,摸底,哪一件不得罪人?” “其实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北寰言看着如福的家世调查,幽幽地感慨。 北寰舞越发觉得他不对劲,盯着他:“以前你可没这么多愁善感。拿人的时候毫不手软,今儿怎么了?” 北寰言轻叹一声:“大约,是长大了吧。” 北寰舞笑得月光都起了涟漪,哪有自己说自己长大的。 可她笑着笑着便没了声,北寰言入仕两年,每次再见他,都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深成。 是好事。 哪怕是天上的谪仙,入了这凡尘,也要沾点尘世味,不然不是白走一趟人世间? “就这事啊?”北寰舞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东西,“还值得你专门跑一趟?” “也不是,再过两天这事就结了,结果差强人意。”北寰言很是不甘心。 “怕回去让蔚巡生看出来啊?”北寰舞笑他,“还是知道他很快就要回去了,你舍不得?” 北寰言没说话。 北寰舞就见不得他这么不坦率的样子:“我看你还是没长大。” 北寰言看她。 “与蔚巡生交好,与我们,与陛下而言,都不是坏事。你干嘛这么纠结?”北寰舞道,“这次我们折了这么多银子,就为了帮他脱困,这情怎么他也要记上。我觉得比把他压在许都好用。人心所向,才是正道,不是吗?” 仔细想想,北寰言长这么大,身边除了北寰舞、凌信、凌芷跟他同龄以外,还没有一个年级相仿的朋友。 每天.朝堂上都是比他大三四十岁的老头子,沉闷得很。 蔚巡生来的这几日,临府确实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北寰言虽然每日被蔚巡生缠得烦,可人真要走了,他心里也有些不舍。他没经历过这种离别之愁,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多出来的情绪是哪里来的。 北寰舞仰头想着事,眼睛不自觉地眯到了一起,一脸坏笑:“既是送别,挑一个特殊的送别礼给他,让他记忆深刻,不就忘不掉你了。说不定以后一有机会,就往许都跑,来看你呢。” 北寰言蹙眉,顺着北寰舞的话去想:“你是说,把那个给他?” 北寰舞挑眉,眼神示意,就是那个。 “你觉得他们布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北寰言没往下说,他觉得不太可能。 北寰舞却道:“东西给他,用不用,怎么用是他的事。正好看看,他有没有本事继承西境勤王府,成为下一任封疆大吏。这兔子狡猾。防着我们,可不一定防着他。” 北寰言没说话,心里却是默认北寰舞说的有道理。 想着眼下反正也没别的办法,姑且一试。 “你在看什么?” 北寰言看北寰舞一直忙得手上不停,探头去看她在忙什么。 北寰舞道:“今年恩科入仕进士的背景调查。” “查这些做什么?”北寰言蹙眉。 北寰舞瞪他一眼:“你不在朝堂上我就不用查。我们现在处境这么被动不就是因为以前想得太少?” “我帮你看。”北寰言伸手要去帮忙。 北寰舞把他手给打下来:“别添乱,你明日不上朝了?这么晚还不回去?” “不急。” “哎,你别碰那边的,要看看这边的……” “哦……” * 景雀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之相。 看着月色渐浓,算着时日,还有时间,便不慌不忙地想要先去梳洗。 承恩殿里没有光。 景雀推门而入,借助月光走到木施前面,褪下罩在外面的纱衣。他指尖微蜷,褪衣的声音悉悉索索。 正在解着里衣的系带,身后忽然冒出一个人,把他压在怀里,伸手替他把系带解开。 “出去玩了两日,可有想你家十六爷?”许景挚声音轻柔,手指也轻柔地一寸一寸地往里摸。 景雀转身:“天热,奴身上都是汗。陛下……” 许景挚身子微微弯曲,毫不费力地就抱起景雀带着他往净池走。 “爷带你去沐浴。”许景挚说得轻佻。 景雀心安理得地搂着许景挚的脖子:“等奴一会办完正事再回来伺候爷吧。” 许景挚带着他进了净池,问:“还有正事?怎么你这几天,比爷还忙?” “明天不是要把那事回给言少卿吗?”景雀眼角已经变得潮湿,“今夜就要把事了了。” “哦,那事啊。” 许景挚想起来,后面院子地牢里还关着锦妃身边的侍女。 景雀出去了两日,许景挚总觉得他出去了好久。 没景雀在身边陪着,他总觉得少点什么。 看折子,小声嘀咕,没人在边上接话。 喝茶也没平时那么香。 不想看折子,想去花园里走走,随便就能遇见一两个嫔妃等在那,烦心得很。 继续回御书房批折子,又心不在焉。 朝堂上那些人叽叽喳喳,自己就把事给商量完了,非要搬到早朝说,生怕他闲得没事干。 许景挚不高兴,憋了两日,今日看见景雀回来,便想要折腾他。 景雀那里受过这样的力,靠着池壁,满脸通红,娇声道:“轻点。” “你真是一点都不想爷啊……” 许景挚不收力,景雀只能受着,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哪里就不想了。” 景雀这话说得无力,像是一支羽毛,伏在身上,挠了又挠。 听着耳朵都痒,一直痒到了全身。 许景挚见他嘴硬,伸手把他拉入了水里。 景雀毫无防备,嘴里窜起一串气泡。 “唔……” 景雀没憋着气,有些慌,抓住许景挚就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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