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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侯爷真难哄 ◇ ◎谢晚宁泄气地一塌肩◎ 可谢晚宁自然不可能告知子车寻真相, 只好苦笑着找借口:“昨晚月色甚好,我没忍住出去溜达溜达,结果溜达着溜达着, 就忘记了时间, 城门下了钥,我便迫于无奈地宿在了外面, 不曾想小侯爷大驾光临……” 她说着,将“迫于无奈”四个字咬的稍稍重了一点。 子车寻冷笑表情不变, 也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 谢晚宁还想再解释,子车寻一歪头,却看见她手里抓着一枚黄澄澄的令牌,眼眸顿时危险地一眯。 谢晚宁心中一跳,赶紧把令牌往身后藏,飞快地问:“不知道小侯爷找我,有何贵干?” 见谢晚宁藏东西那样儿, 子车寻眸光一闪,眼里讽刺意味更浓重了两分。 他站起身,盯着谢晚宁, 一步步对着她走来。 子车寻今天穿了身正式的锦衣, 雪白的里衣, 暗红色的水纹外袍,两两相叠,恍若大雪纷飞之中的一抹血梅。他肩上还搭着雪白色的狐裘,狐裘下扣着搭扣,垂着流苏。身后则披着披风, 垂在脚边, 显得颇为厚重。 这让本来就高大的子车寻, 此时显得压迫感更重了。 少年之气一改往日闲散恣意,倒有些意外的贵气严肃起来,俊美逼人。 谢晚宁只觉得自己要比典狱司的犯人还要难过。 “有何贵干?” 谢晚宁听见子车寻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咀嚼似的,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语气里满是刺人的嘲讽:“是本侯爷伤好了闲着没事儿干,听说某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连课都上不了,房门也出不得,所以提着泾川上好的紫云金疮药来。结果枯坐半夜,人没见着,狗倒碰见一条。” 谢晚宁心知他是指桑骂槐,但事情确实又是她的错,她不好还口,便只能讪讪笑道:“小侯爷哪儿的话,我不过是在外赏月赏晚了些,连累小侯爷久坐也并非我所愿……” 听她这样含糊,子车寻登时紧了紧牙根,定定地盯着她,那双漂亮凌厉的凤眸里清晰地倒映出谢晚宁的影子。 “谢晚宁,本侯再问你一遍,你不要骗本侯。”子车寻声音压低,语气有些暗藏的恼火道:“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别说是在郊外赏月。你一晚上没回来,郊外本侯早就寻遍了!” 话音一落,谢晚宁霎时间抬眸瞧他,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谢晚宁看清了子车寻眼眶下浓重的乌青。 谢晚宁顿时一呆。 子车寻凤眸明亮又炽热,里面像是燃烧了两团火焰,他道:“谢晚宁,说实话,本侯一贯见不得人撒谎。” 谢晚宁迎着子车寻的目光,眸光闪动,片刻后,她攥了攥拳头,猛得把脸往外一侧,决心已定似地道:“小侯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昨日的的确确没有干别的事情。” 子车寻一顿,眼里闪烁着的光缓缓黯淡,一丝冰冷的讥讽流露而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晚宁,薄唇抿了又抿,终究短笑一声:“确实本侯爷来的不巧,告辞。” 说完,子车寻脚下一转,疾步生风,径直朝门口走去。 谢晚宁又心虚又愧疚,她知道子车寻是生气了,不敢就这样放他离开,于是赶忙去拦:“欸!小侯爷留步!” 谁知子车寻身手绝妙,稍一侧身便避开她的手,冷眼瞧她:“谢夫子难道还有话说?” 语调冰冷刺人,其中却有两分松动的意味。仿佛只要谢晚宁改个口,他便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谁知谢晚宁完全没听出来,只觉得被子车寻堵的有话说不出,便厚着脸皮讪笑转移话题:“小侯爷不是送药来了么,我这肩头上的伤还痛呢,不如借我使使?” 子车寻猛得喉咙一梗,眼神刹那间沉下来,脸色黑的像是要吃人。 他怒极反笑:“好好好,谢晚宁你好得很!” 连说了三个好字,子车寻转身就走。 谢晚宁被凶的一头冷汗,追在身后问了一句:“小侯爷,那药呢?!” 子车寻怒不可遏:“扔了!” “诶,小侯爷……” 砰——! 门被甩上了。 房梁震震响,灰尘扑簌簌往下掉。 谢晚宁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嘴巴张了又张,最终无奈捂脸。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谢晚宁往那张梨花木凳子上一坐,看着面前空了好几壶的茶壶,几乎能想象到子车寻来之后坐在这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结果越喝火气越大。 其实想想,确实谢晚宁做的不对。 子车寻好了,她还没去瞧过。 结果对方以为她还躺着不能自理,跑来送药,结果对着满室冷寂喝了半宿的茶。 谢晚宁叹了一口气,将藏在身后的“摄政王”令牌拿出来,搁在桌面上。 片刻后,她又掏了掏,拿出子车寻的烽燧,搁在了桌面上。 看着这两样烫手的东西,谢晚宁深深皱起了眉心。 她确实对不起子车寻,但她又不得不对不起子车寻。 温家的真相她必须要找出来。 无论再给她多少次机会,她都会选择进宫。 只是这一次不巧,她不仅无功而返,还碰见了摄政王居简行。 想想外界对于居简行的种种评价。 心狠手辣、心机深沉、铁血手腕…… 她默默咬牙,心道,无论居简行是什么洪水猛兽,她都要再探一次金匮石室! 居简行不可能次次都在水芷汀兰! 她总能找到他不在的时候。 “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谢晚宁顿了一下,赶紧将令牌与烽燧都收起来,起身去开门。 结果大门打开,露出一张少年俊秀灵动的脸。 是杜归女。 杜归女探头探脑地往谢晚宁屋子里瞥了两眼,问:“没砸坏什么东西吧?” 谢晚宁哭笑不得:“大早上的,我能砸坏些什么?” “谢天谢地。” 杜归女夸张地拍着胸口:“我才下课从前院过来,就看见小侯爷一身火气地走了。我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你俩又打了一架呢。这伤才好了多久,也不怕伤口再崩了。” 谢晚宁抿了一下嘴唇,不自在地岔开话题:“杜大少爷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哼,我命苦,我来当跑腿!” 杜归女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盒贴着封条的小瓷盒,然后往谢晚宁怀里一塞:“喏,院长给的。” 谢晚宁拿着小瓷盒一看,看见上面的封条写着‘白玉金堂雨露膏’,几个小字。 这膏药谢晚宁听说过,是金疮药之中最好用的一种,用料极其讲究,往往几千种珍稀药材,才能配成一盒药膏,价值千金。 其中有如冬日梅上雪水三钱、高山之巅雪莲三钱、夏日里的芙蕖粉末三钱…… 种种之类,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找齐配对。 这么大一盒,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谢晚宁默了一下。 杜归女感叹似地说:“蛊虫一事反反复复,院长没时间亲自给你,所以就拜托我来跑一趟。据说这么一小盒东西,是院长连夜从江南琢玉那边调过来的。我自认为家境不差,也有些眼界见识,但跟你做了这些年好友,才知道我享的这些福还是差了点儿啊。若不是你与院长年岁相差不大,我都要怀疑你是院长的私生子了。” 谢晚宁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起脸色,问:“蛊虫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么?王汉身体里的虫子难道治不住其他蛊虫?” “这是自然,这钻进身体里的东西,哪儿是有那么好治的。”杜归女说:“再说了,王汉他就算顶的上用处,但控制他的始终都是蛊。蛊这个东西,是不会跟人沟通的。能治的了本,治不了根。” 谢晚宁也是皱起眉头。 “不过院长自有他的办法。”杜归女笑嘻嘻地安慰她:“听说院长从南疆那边请过来了一名大师,擅蛊,今日便到京都。谢夫子要随我一同去看看么?我瞧你整日里待在房间里也无聊的紧。” 反正夜探皇宫也是晚上的事,此时去看看也无妨。 谢晚宁想着,便一口答应下来,两个人相约着出了澜沧,朝京都之内的一处驿馆走去。 经过蛊人攻城一事后,整个京都近些日来都显得有些惶惶。 一品楼的生意算是一落千丈,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朱雀夜街的走马井被彻底封了,周围一大批饮用过青玉观井水的百姓,全都被带去了郊外暂时安置。 因此,京都城内,一下子就显的萧条了许多。 而专门用来接待外宾的驿馆,就坐落在朱雀夜街的街头。 驿馆外栽种了五颗柳树,春风吹拂,柳枝冒出嫩芽,满眼绿色。灰瓦白墙,人字飞檐,檐下挂着一只缀着风铃的木牌,牌子上刻着‘驿馆’两个字。 风吹铃儿响,叮铃铃,叮铃铃。 满耳清脆。 谢晚宁与杜归女排排蹲在驿馆外,百无聊赖。 “从南疆请来的那位大师是个什么来头?驿馆竟然管的这般严?往日里还能进去逛逛,今天坐也不能坐了。”谢晚宁撇撇嘴。 “据说是南疆的小王子,唤作朱厌。”杜归女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眼睛,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听说这位小王子有位兄长,唤作招司,天生银发异瞳,来年若是不出意外,便要继任南疆王了。” “哦?身份如此贵重?南疆也放心他来大金朝?”谢晚宁问。 杜归女摇摇头,只道:“大金朝对这位小王子礼待至极,他来,驿馆扫榻以待。而且,听闻他与院长相识,这次他来,也是院长亲自写了信的缘故。另外,小侯爷也跟着仪仗队去接人了。这般礼遇,南疆没有别的话说。” 谢晚宁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想想今天早上子车寻的衣服,她难得看见他穿的这样正式严肃,原来是要去接朱厌。 正想着,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谢晚宁与杜归女齐齐仰起头看过去,只见两把依仗扇高高扬起,长鼓开道,队列严整,为头一人身骑高头大马,表情神气,是杜威。 原来经过上次蛊虫一事,这人竟然还没有被撸下这顶乌纱帽。 谢晚宁暗道神奇。 杜威之后,由八匹骏马拉着一辆宝马香车。 香车四面缀着锦缎,八角缀着流苏,宝石镶嵌在马车顶,在溶溶春日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道稍显纤瘦的身影稳稳地坐在马车内,看不清面容。 应该是朱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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