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几个月我想你想的紧 3.在过去一天里,你们是不是想我想得紧哈哈哈哈
第100章 得意 林礼能感受到背上贴着的温热, 她颤着呼了一口气,便叫尹信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扑了个满鼻。瑞脑消金兽,珍稀贵重, 往常林折云消受过几次,她撅着鼻子闻新奇, 却与如今尹信身上的味道很是不同。 他身上的味道,如竹般清幽雅逸, 最终又一点点沉下来,叫人闻着很踏实。 “殿下。”她试探着唤了一句, 却没想到他搂得更紧了。 他低哑着嗓子:“别叫这个。我爱上你的时候,可没跟你说我是殿下。” 她暗笑一声, 改了口:“言大人?” “啧。” “阿信。”她终于这样唤道。 “嗯。” “哎呀,你……” 他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 丝毫不肯放松, 浅浅呼了一口气,却什么都不接着说。 瑞脑的气味浓郁,要夺了人的神智似的, 但只觉的好闻。 “抱这么紧, 多稀罕啊, 之前没抱过吗?”他抱的有些太紧了,仿佛要让林礼整个人陷进去。林礼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本想直接凶他一句, 闻到龙涎清冽的香味却又是心软了, 这么来了一句。 “阿礼见过饿虎扑食吗?哪有慢条斯理的?”他笑了一声,声音轻佻起来。 “你……”她明明记得尹信是个举止很君子的人, 怎么现在见了她是这个样子。林礼抿了抿嘴, 耳后一片嫣红, 她想起了一个词,叫做小别胜新婚。 对于一些的人来说,别离是淡淡的哀愁,不宣之于口,只在心里念着,愈是压抑愈是猛烈,如一池春水三月里涨高,见了面便倏然倾泻而出,又是柔软又是纷乱。柳絮纷飞,如丝缠绕,百转千回,最后都逃不过一个字。 爱一个人,原是这样的吗? 林礼偏头,看见他的脸,竟有两分陌生。回了京的尹信到底和在东南时不同,眉眼里嵌好了尊贵两个字。东宫的风水很是不同,能将儒雅、果决甚至杀伐通通融到一个人的骨子里去,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储君。 很奇怪,她明明养在半点儿风雨不沾的孤鸿山里,却对这些事情一点就通。 “裁云飞雪,到底是落在我手里了。”他稍稍松了松手上力气,挺起身来,低头望着她。 “此话说来,你很得意?”林礼半侧过身子,虚抬一下手,指尖掠过他的脸庞。 “女侠饶命。”他又将头放低了些,桃花眼里的情致直直望到林礼心里去。 林礼心又开始颤了,这个人的桃花眼每看一次都有一次不同的风景,相同的是总让她动心。 “饶你不死。”她咬着唇,轻轻道。 他的头垂的更低了,微眯着眼,趁着林礼不备,飞快在她额上掠过。 “满意了?”她稍稍动了动,从他的怀里半挣出来。 “说实话吗?”他问。 她清冷又夹着几分朦胧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挑动了他哪里。 “没得很。”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趁人之危,”她嗔了一声,“孟浪。” “裁云雪小姐,防不到背后有人,莫不是你的疏忽?”他问。 “这你的地界儿,你还真希望我对你设防?”。 尹信本有心逗她,没想到却让她堵了回来,自嘲一笑,只能摇摇头示弱了:“我不该忘了,阿礼最是聪慧。” “我问你件事,”林礼看着他,忽然就想这么问,“为什么是我?” “什么?” “我问你,喜欢我什么?”她缓缓道,“我身世曲折,脾气古怪,模样也不出挑。京城贵女这样多,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偏偏要染指我孤鸿山林?” 尹信皱了皱眉,确实没想到她这么问,她从前从不在意什么京城的贵女,是不是有人在她跟前提了什么? 他于是又搂紧了她的腰,认真道:“我说过,我只爱了你一个。” “动心这个词,需要理由吗?”他一字一句道,“如果硬要找个缘由,那便是天注定。你名字里嵌了一个‘礼’字,而我嵌了一个‘信’字。天底下还有比‘礼信’二字,更合适放在一起的吗?” 礼信二字,他反复咀嚼,越想越是奇妙。这是缘,是天意。把林礼的“礼”字搁在他的“信”字前面,更是中他的意——恣意的,敢提剑迎敌的林礼才是林礼。自己么,则一直在她身后,出了什么事都有自己给她兜着。她可以尽享她剑下的潇洒,总之有自己护着她。 “我是前朝的遗孤。”她也说得认真。 “我不在乎。”他一挑眉,“是你别把仇算在我身上才是。” 她不说话,神色不知为什么看着冷了几分。 尹信有点儿急了,难不成是那些贵女们的问题?她才上京来,合该没人有机会跟她说什么才是。这是怎么了? “阿礼,那些女子,我是一点心思也不曾有过。每年宫里宴请王侯群臣,贵女们也会一并出席。倘若我真有那份心思,也就遇不到你了。”他这时候恨起了言语的苍白,不能把真心掏出给她看看,“我有你一人足矣,旁人不必去管他。” 林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想这么问。京城富贵繁华、威仪万千,却规矩森严、满目疏离。无从生处的,给她心里添了一丝不安。太聪慧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这皇宫朝廷里的事她一点就透,也一并看透了帝王家的身不由己,想到了面前这个人如今爱意炽热,往后却不一定发生什么。 就像中政城,原来属于她,后来又不属于她,往后也许还是属于她。 命啊,兜兜转转,说不准的事多了。 只能依仗男人爱意的女人,多悲哀啊。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过了一瞬,林礼瞧尹信那慌乱着急的神色,终于是咯咯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尹信心里放松了些,道:“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摇摇头,“不过我有件事求你。” “哦?倒是难得。” 林礼把沈驰说的,宫里为她留了东西这件事告诉了尹信。 “这般……你是希望我找到这样东西?”尹信思索着,“可偌大个皇宫,也许要费些功夫,只要你愿意等。” “找不找得到,倒是其次。”林礼蹙一蹙眉,想了想,又道,“沈驰说的,也未必是真。” “我只想晓得,我的父皇和母妃,究竟是怎样一双人。我不想要再听别人随意的评断,我要自己找到答案。” 是啊,别人的评断算得了什么呢?区区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决断一个人是清是浊。是非祸福,最怕人言——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了。 “你这样想?”尹信点点头,“旁人的话或许不能信。但史官的话总是正直的——朝中关于前周的史书已经编了许久,找个日子,我带你去看看。” “至于那说不准的东西,我留意着。”尹信抬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总会给你个交代。” “你且安置好了,我母妃要见你。”尹信又道。 “太子妃娘娘?你与她,都说过了?” “放心,我都交代好了。今晚我父王不在,只是一顿便饭,不必紧张。”尹信眼里的狡黠又生出来,“我可是恨不得让全京的人都晓得,我宫里是我的意中人。” “你这样,”林礼深深吸一口气,“就不怕给我招来个祸水的名声?” “就算是祸水我也认了——更何况又不是,阿礼这样明事明理,甚清我心。”他眼里含笑。 她锤了他一下,要把他赶出去。 “怎么变脸这样快?” “殿下——你是想看着我安置吗?” “有何不可?” “滚。” 他朗声大笑,一面求饶一面退出去。 * 便饭并不设在文华殿,而是在后苑的凌云阁。凌云阁建在假山之上,向外望去是压满了山的凌霄花枝。花期已经殆尽了,满眼青绿如瀑而下,里头夹了几抹橘红,很是可爱。 太子妃年氏,出身庆明的耕读人家,为人温婉,很通情理。若论心里话,比起尹济海,尹信自小还是与母妃多说一些。就像中意林礼这件事,与尹济海迂回婉转,算来谋去,要找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机会。 与母妃便用不着了。尹信回京那天便把这事讲清了,年娘娘晓得自己儿子的犟脾气,确定了心意哪有改的道理。她从小家碧玉到储君之妻,与那些京里旧式的贵女有几分不同。 尹济海身体孱弱,东宫侍妾少,女人少,是非少——这些年太子妃过得也安逸。毕竟有尹信这样一个儿子,前途自然是无忧的。尹济海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思,一心扑在政事上,与年氏算是相敬如宾。 年氏的脾气自然格外好些,算是开明。 林礼原本有些紧张,连头都不敢抬。见了太子妃,大礼周全后,只敢用余光偷看一眼,便是这一眼,见着个眉目含笑、脸庞圆润的娘娘,心便骤然无缘由地放了一放——太子妃面善,尹信的眉目显然是像母亲多一些,英气大方,怨不得初见他时,便觉出玉山横立般的气度。 “林淑人。”她和善地唤道,“抬起头来本宫瞧瞧。” 林礼便把头抬起来。 “好孩子。”太子妃道,“也有一副好心肠,此番是大有助力了。怨不得阿信一提,陛下就把三品诰命都给了你。本是不能的,诰命只有功臣妻母才能得呢。” “民女承蒙娘娘谬赞,一路为侠,不过都是举手之劳。” “虽说还没有正式行过礼仪,但你身上已然有了诰命,就不是‘民女’了。”太子妃将她拉到跟前来,好好打量,唤了称呼,“小礼,现下在本宫这儿,这么拘束做什么?” 太子妃身上有种让人放松的气质,丹唇轻启便能把旁人脸上的笑撩起来——不知道这种本事是不是遗传给了她儿子。 林礼不自觉地笑了一下:“面见娘娘尊颜,自然要周全。” “听闻穿云乃江湖名门,穿云嫡派的孩子格外有风骨。本宫久居宫中,一直十分好奇。今天可算见着了,是名不虚传。”太子妃挥挥手,四两拨千斤地将她的顾虑化开,亲切攀谈起来,“本宫瞧的第一眼,便知道小礼的不同,身上浩然侠气,令人清爽。若是扭捏了,倒让人奇怪。” 说着,她看了一眼尹信:“怨不得这孩子喜欢。” 尹信低低笑了一声,把林礼而后那抹红又撩了起来。 太子妃递出个眼色,片刻后便有人将菜肴一道道端上来。皇家私厨,琳琅满目,精致可爱,看得林礼是有些情难自已。但这一路上历的多了,此时也很克制,再不会像当初在落霞关时那样,就着肉忘乎所以。 “阿信说,你很爱芙蓉蟹斗。”太子妃玉指一点,“乌苏名菜,不知宫里做起来,会不会有一分失色,应当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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