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触感不断落下,像是有温热的虫子爬过,自她腰窝延着背脊一路往上,狠狠咬伤她的唇瓣。 “呜......” 不、不是,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阿兄,你倒是矜持一点,让她往下呀—— 小姑娘房事上从来都是兄长仔细变着法子伺候着,这些年虽成日磨合本领却也不见精进。 甚至小半月没被人疼爱,又退步了许多。 那方才执玉笔批阅奏折的修长手指,带着薄茧,滚,热的指腹,一点点抚摸叫她熟悉自己。 又痒又麻,没一会儿功夫珑月就忍不住颤起来,像是踩踏在云端。 靠在兄长怀里颤的厉害。 小姑娘的反应似乎给了兄长极大的鼓励。 男人常年藏匿于宽袍大袖亲王袍服下的宽阔肩脊,窄腰,如今没了那身温润的皮囊,浑身的力道总是叫人害怕。 许久没行此等欢妙之事。 本以为能很快叫小姑娘容下自己,不想今日她身子不得其所,虽是潮,湿不堪,却羞涩的厉害。 她语无伦次的颤,小脸绯红,一双唇瓣未被人细,尝,就鲜红湿,润的不成样子。 奈何这夜兄长另有细尝抚慰之处。 郎君面容禁欲清冷,更是一丝不苟的整齐肃穆。女郎却浑身上下糊涂不堪,甚至被嫌弃榻太过矮小,将人抵去窗沿之上。 小衣半垂在细木七屏围榻雕花贵妃榻上。 一支玉缠枝花瓶正中插着含苞待放的莲花。 不过两寸长的窗内沿,小姑娘被紧紧置于其上。 乌黑的窗木,白的耀目的凝脂肌肤。 因靠着冰鉴,凉的叫她哆嗦一下。 她的手无处可靠,只能以腰背抵上花窗,身下一双细长藕节无力地被人摆开。 一声支呀—— 花窗赫然被撞关上。 她无力的腿折着被兄长安置挂去那宽肩之上,先前是挂着,后来便由着她踩着他的肩,下处是一阵一阵的温。热。 小姑娘眼眶盈满泪水,羞耻几乎涌上心头,可那些温暖的涌,动却叫她麻到了脚趾,忘乎所以,几乎要融在其中。 湿,润的不成模样,连看不见的皱,褶都被打开,很快就哭着落下滴滴雨水。 可她酥,软无力,身后的赤,红龙腾却还未开始。 身前已经被吮,弄起来。 像是当年她偷偷摸摸喂阿宝吃一般,酥,麻的厉害,要被吮空了去。 她被逼得颤抖着哭出声,浑身涌出汗水,“呜呜呜,我......你慢,一,点........” 泪水被吻去,混着独属于她的香甜气味,身前是兄长不断的温柔抚,慰,可瞧不见的地方,只叫她一下下振着身后窗沿。 正在此时,窗外却忽的传来两道奶声奶气的嚎叫。 “呜呜呜呜呜.......阿娘被欺负了......” “不准欺负我阿娘...阿宝会保护阿娘!” “阿娘不怕!没人能欺负你!” 两个小团子最最喜欢阿娘了,从不给他们布置课业的阿娘,喜欢带着他们到处玩儿,带着他们躲着老东西的阿娘。 以往见到父亲绕着走,可如今他欺负了阿娘,他们怎么能坐视不理。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四只实心小肉拳一下下敲打到门框上,发出一串狗刨似的叫人烦躁的敲门声。 两个小家伙听到窗户里惊慌失措的哭腔,“阿娘没事......” 是香香软软的阿娘。 明明方才都哭了,还骗他们! 两个小家伙圆眸怒瞪,相互对视一眼,顿时更有骨气了,“我们不走,我们要进去!阿娘快开门........” “你们......”珑月被啃吃的骨头都不剩,还满脑子想着要安稳住面上漆黑的某人。 可显然是安稳不住的。 两个小团子雄赳赳气昂昂浑然不怕的架势砸着门,却在片刻功夫听见门赫然打开,顿时吓得收回了小手。 一点点扩开的门缝里,渐渐映出燕王那张格外阴恻的脸。 脸黑似墨,眼如利刀,狠狠刺向门前两个三寸丁。 天啊,是老父亲开的门! 老父亲今晚竟是披着头发的,更可怕了...... 手上......手上还抚着一根还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荆条。 荆条打人最疼了...... 不对,这根荆条上回不是被她偷出来丢去井里了么....... 郗珣凝视,不,俯视这两个不足他小腿高的胖团子。 三岁的年纪,一个两个还是贪吃爱睡的年纪,又不用上学的无忧年纪,成日到处跑闹玩耍,将自己喂成圆滚滚的模样。 两个小家伙是龙凤胎,自然是有七八分相像。 世子乳名换做寄哥儿,除了没有遗传他母亲顽皮的卷发,和比龙凤胎妹妹高挺许多的鼻梁,其他的都与宝姐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宝姐儿就是眼前这位像她母亲一般卷毛,生的像个向日葵的胖团子,她哥哥的忠实跟屁虫。 二人该是可爱乖巧的年纪,却已将满府的人折腾的精神衰弱。 今晚想都不用想,必是装睡惹得乳母以为哄睡着了,这才趁机绕开大丫鬟偷跑出来的。 这般已经不知是多少回了。 郗珣清冷的眉眼带出怒火,纵使心中恨不得将着二人抽打,可他从不会无缘无故体罚孩子。 高冷寡言的父王屈指往荆条上弹了下,冷冷问两个心虚的小胖团子:“说说,是谁丢去井里的?” 天啊,救命啊! 一时猝不及防,阿宝瘪瘪嘴,哭声如雷鸣。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迈开小短腿哭嚷着边要开溜,却被郗珣提溜着后领拎了回来。 “呜呜呜呜呜......阿父又要打我........” 小小姑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一头睡觉时散开的小卷发,如今一路跑来沾了汗水贴上圆滚滚的脸颊,活像一朵圆润的太阳花。 郗珣将小胖团子与她犯了错老实巴交站在角落里的兄长齐齐排在一起。 “站好。” 老父亲规矩多得很,看不得阵型歪,他手持荆条威胁的碰了碰阿宝歪了阵型的一只小肥腿。 阿宝只能哭哭啼啼的照做,左看右看将自己与兄长立整齐。 两个团子生的叫一个一个胖乎乎,夏日里穿的单薄,还没上六七岁没到分男女大妨的年纪,两人只穿着小肚兜短裤,□□着两条短手就跑出来。 这才一会儿功夫,胖乎乎的藕臂上被蚊虫叮咬了好几个红包。 圆鼓鼓的小肚子如何也没办法收起来,委屈的阿宝一直流眼泪。 郗珣接着问:“是谁丢的?主动认错就打一下。” 阿宝哭哭啼啼的举起胖手,“我......” 郗珣是真想打她,别看她看着比寄哥儿要憨厚,其实这丫头肚子里也机灵,与寄哥儿两个皮起来半斤八两。 可荆条都高高扬起了,看到那张含着眼泪的与妻子如出一辙的小胖脸,老父亲心中哀叹一声又浅浅落下。 轻轻抽在女儿手心上。 饶是如此,阿宝还是哭的厉害。 郗珣不理会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转身去质问她的兄长,“今晚是你带她来的?” 阿宝虽皮,小脑袋瓜子却不记得路,他特意将二人丢去远远的院子,如何能跑的过来? 寄哥儿吓得瑟瑟发抖,眼中噼里啪啦滴着泪,点头。 郗珣沉声道:“从你们院子跑来要经两处水榭石桥,深更半夜里你带着走路都不稳妥的妹妹出来,可是妥当?” 寄哥儿想了想,摇摇头。 “念在你们思念母亲的缘由,今日只小做惩罚,打三下你可服气——” 寄哥儿心里能服气才怪,却只能佯装被父亲的教导教服了,通过被打许多年得出的经验,老东西虽然坏,可你乖乖的认错他打人很轻。 不然可就—— 他不打,老东西能想别的法子折腾回来。 可三岁寄哥儿都明白的道理,他们的阿娘却不明白。 老父亲这回用了三分力,抽到第二鞭,珑月慢了一步,却极其护崽的跑出来。 她见郗珣打崽子顿感十分生气,老鹰护小鸡一般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方才还排排立面对老父亲的荆条抽打都乖巧的不得了的三寸丁们一见到阿娘出来,顿时有了底气,一左一右钻去阿娘怀里哭嚎起来。 “阿娘阿娘,呜呜呜呜呜......阿宝总算见到阿娘了!” “阿父又打阿宝......” 珑月见到自己的孩子哭,止不住的心疼起来。 “阿宝阿寄都是想要见我而已!你为什么要打他们?!”老母亲虽然尴尬,却也被崽子知晓保护她而感动不已,这般懂事的崽子,她怎么会准阿兄打呢? 她仰头望着郗珣,尚未恢复白皙的绯红脸蛋上全是生气:“他们都是好孩子,能不能别总是打他们!” 她小时候被臧浮打的那七下,她一直都记得呢!该有多疼啊! 自己当了娘,就忍不住不想叫孩子受自己当年的委屈。 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搂着阿娘的腰,霸占着阿娘。 “呜呜呜,阿宝阿寄没有阿娘哄着睡不着!” “我想要阿娘哄着我睡觉。” 珑月哪里会哄什么孩子? 不过是前些时日晚上阿兄不在,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有些害怕,这才将两个崽子叫来一起睡罢了。 往往都是娘三个洗香香排排呼呼大睡。 她的崽子遗传了她小时候,哪儿需要人哄啊,沾床就睡,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 “走,今晚阿娘唱歌哄你们睡觉——” 小姑娘如此受儿女追捧,要是有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她铆足了劲儿要当一个好阿娘,一手一个将两个胖团子抱起来往内室去。 郗珣压着满心无力劝阻:“他们都三岁了,该叫他们睡自己的房间门,成日往正房抱成何体统。” “就今夜一夜而已!”小姑娘气鼓鼓的抱着孩子头也不回,不给她丈夫一个眼色。 阿寄阿宝两个小牛皮糖吧唧上珑月的脸颊,冲着珑月奶呼呼的撒娇道,“阿娘,明日我们把糖豆儿带来,晚上给糖豆儿洗澡好不好......” 珑月被萌出一脸血,连连点头:“好好好!” 郗珣跟在妻子身后两步,听着两个小家伙毫不掩饰将自己排除在外的盘算,只心中冷笑并未动怒。 这时两个胖仔并不知晓有一种账叫做秋后算。 郗珣见珑月抱着两个胖崽子吃力,接过寄哥儿放在怀里抱着。 往内室去后,珑月什么都没发现,还是郗珣提醒这个粗心的娘亲,阿宝阿寄手臂上被蚊虫叮咬的包,还有一路走来小短腿上沾染的尘土。 珑月连忙去百宝柜里寻来止痒驱蚊的膏药。 她取过膏药踅足回内室里,撞见烛光底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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