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 手指曲起,敲了敲她的膝盖。 赵荣华拒绝,他便连哄带劝,“孤只睡你,也只同你生孩子,你要什么,孤都能满足…” 若我要太子妃之位呢?” 赵荣华明眸一闪,如期撞见容祀怔愣的神情,她心中一冷,下意识的就去推他。 容祀握着她的手,不屑地附和着笑,“要那虚名作甚,不若要孤这副身子。” 他惯会插科打诨,不由分说抓着她的小手掖进薄衾里头。 你疼疼孤,别闷死了他。” 赵荣华绯红着眉眼,愤愤地想要拿开。 天旋地转间,她被容祀抱起来翻到在榻,衾被掉在地上。 如此又是几次来回,待昏睡过去,已是四更时辰。薆荳看書容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起身沐浴,昨夜醉了酒,头有些疼,他泡在水里,眼睛却乜向床上那人。 她问的话,容祀记得清楚。 太子妃之位,他暗暗揣摩着分量,又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虚有的妃位,和实打实地一具强健身体相比,难不成她会犯糊涂? 他撩了捧水,心道:太子妃如若进了东宫,赵荣华少不得还得闹腾,争来抢去,都是为着他的宠爱。 她心也太细了些,难不成会觉得自己轻看了她,非要争个长短? 容祀靠着桶壁,叹了口气:如此,便该常常幸她,若能生出长子长女,于她而言,也算全了颜面。 至于太子妃,她有她的用处。 容祀脑子清醒,知道自己还没强硬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房中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两个年纪小的婢女蹑手蹑脚换了热水,置好香胰,便又来到床边。 帷帐被勾起一角,露出一条皙白纤软的手臂。 沿着手臂往里看,素色锦被盖着腰,小片雪肤映入眼帘,散乱的鬓发垂落下来,如同一捧细滑的缎子,加上房中令人脸红的气味,这场景显得格外凌乱旖/旎。 就在两人看呆的时候,床上那人的鸦羽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惺忪着睡眸疲倦地往外一扫,“有劳两位。” 她知道容祀为了避开自己,早早穿了衣裳溜走。 其中一个宫婢红着小脸怯生生的问道,“姑娘,热水备好了,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赵荣华喘了口气,压出印子的脸上带着难掩地颓丧。 沐浴吧。” 她一夜未归,葛嬷嬷自是知道原委,可母亲习惯了等她入眠,昨夜没有等到,不知会是何等情形。 两人为她褪去衣裳,看见满身的红印后,都禁不住地倒吸了口气。 她不敢耽搁,匆匆洗掉容祀的气味,便跨出来,由着她们动手,擦净了身子,头发,又穿上一袭薄软的中衣,架子上挂着一件杏色襦裙,新制的边角是今春流行的纹样。 姑娘的头发真香,真滑。”宫婢年岁不大,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圆圆的面孔好奇地瞪着一双大眼睛。 赵荣华原是不想开口,又见女孩天真烂漫,不由勉力笑了笑。 宫婢见状,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姑娘,我给你梳个双髻吧,配上那套杏色衣裳,跟春日里的莺鸟,分外好看。” 好。” 姑娘,这枚杏花簪子衬你肤色,簪在左侧还是右侧?” 她比划着,不厌其烦的询问。 赵荣华捏着眉心,敷衍地往右侧一指,那宫婢便神采飞扬的插了进去。 姑娘跟仙女一样。” 嘴真甜。 赵荣华动了下腿,腰间骨头疼的厉害,容祀昨夜醉了酒,跟疯子一样。 如此嚣张得意的后果便是,他方出了书房,走不过二十步路,便觉得喉间腥甜。 他定住脚步,强行咽了咽。 一阵冷风刮来,容祀到底没忍住,噗的一口喷出了血来。 含光阁忙作一团。 胥策胥临来来回回换了几次热水,屋子里宛若浸泡在汤药之中,浓烈的药气熏进骨头里。 宓乌把完脉,咬牙切齿地端起黑漆漆的药碗,“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第64章 “有你在,孤死不了。” 容祀唇角发白,桃花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病色,他吁了口气,嫌弃的扭过头。 要点脸行不行,若真的死了,传出去你的脸往哪搁?”宓乌把碗往前一推,硬塞到他手中。 嘁,那孤也是个风/流/鬼,死也值了。”wWω.aбkδW.cóM在幽州的十几年,他过的甚是清苦,身边都是些男子,便是有不知死活的婢女爬床,每每见了也总是厌恶,从未生出这等心思。 赵荣华仿佛就是为他而生,身体的每一处都完美契合,无比融洽。简直叫人食髓知味,难以自持。 才半月多,你至于吗?”宓乌皱巴着眉头,见他迟迟不肯吃药,催了句,“赶紧喝,一滴都不许剩。” 容祀这才不情不愿一口饮了,又苦又辛,瓷碗掷的转了几圈,最后稳稳立在几案上。 至于,一日都等不得。” 宓乌啐了口,没脸继续听他胡扯,起身便开了门,回去灵鹊阁。 胥临上前,秉了查来的情形。 容祀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听到最后拿眼睛像是淬了毒/药,幽光一闪,他磨着后槽牙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赵二小姐尚在宫中,是袁氏安排的住处。” 把那两个喂了药的内侍丢进去,锁上门窗,钉的死死的,关足三日,才准开门!” …… 赵荣锦做了一夜美梦,起先是梦见了大皇子容祐,袁氏选妃那日,她看着戈庭兰和容清韵颐指气使的从自己前头走过,忽然就一脚踏进万丈深渊,她禁不住拍手叫好。 然还未高兴够,画面又是一转,袁氏握着她的手,言辞凿凿的承诺,若事成,她便是助力大皇子的功臣,等东宫易主,她便能坐上侧妃的位子,别说是她,便是赵家,也能以她为荣,重新恢复以往的繁盛。 她笑出声来,忽然鼻子一动,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舔舐。 像是…人。 陷入梦境的赵荣锦呼了声,伸手软软的搭在来人的脸上,白面无须,气息温热,黏腻的触感从脸颊移到颈项。 她难受的抖了下,喉咙发出古怪的声响,于此时显得异常突兀,她揪着袖口,咬紧牙关。 几只手迫不及待去拉扯那绣着芙蓉暗纹的领子,突如其来的冰棱激的赵荣锦陡然睁开眼睛。 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声嚎叫起来。 昨夜的那两个内侍,此时正一脸淫/像的望着自己。 经过了一夜的糟乱,他们脸上满是青灰,眼球充血突兀鼓出眼眶,干柴般粗糙坚硬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像是在寻找食物的狗,迫不及待的想要果腹。 他们离着非常近,狰狞丑陋而又毫无遮掩的目光悉数投落在赵荣锦的眼中。 又脏又恶心。 去势的东西,下面腥臭的厉害。 赵荣锦见鬼似的往后躲避,然而后面除了两堵墙,再无其他,眼看着那两人陆续爬了上来,一人拽着腿,一人握着脚,三两下便将赵荣锦拉到自己跟前。 仰面望着那两张恶鬼似的老脸,赵荣锦惊恐地想要挣扎,叫喊。 其中一个便从旁边找了件她的小衣,胡乱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支支吾吾的叫喊声支离破碎。 赵荣锦又惊又恨,可那两人疯了一样,失去理智般毫不退让,上前,拖着她拉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 都是宫中的老人,昨夜又被下了药,一直没能抒发。 他们不知疲倦的来回忙碌,折磨的那人浑身都是伤痕。 没了那处的东西,作践起人来很是诡异可怖。 他们用手,用笔,用房中一切可以用的东西。 甚至连案上烧灼的蜡烛,都被拿来使用。 油滴子啪嗒啪嗒落到赵荣锦的后背,烫的她嘶哑地吼叫,堵了破布的嘴,呜呜的哭着。 临近傍晚,她被磨砺的不成人样,两腿麻木,似失了知觉一般。 然那两人的药性还未消除,闷头喘着粗气,将她从地上拖到水里,一同坐了过去。 腐败的气味涌入鼻间,她就像个破烂的布偶,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那手指含着长长的指甲,抠破了血肉,疼的她拼命打颤。 这无休止的凌迟,断断续续进行了三日。 当门打开的时候,她被光刺的眼睛一疼。 几个侍卫宫婢毫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旋即从榻上扯了衾被,扔到她身上。 像对待垃圾一样,将她抬了出去。 沿途有宫人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像一道道利剑,戳的她千疮百孔。 赵荣锦死死按住被沿,咬着满是血痕的唇,麻木地瞪着天空。 那两条腿废了,一丝知觉都没有了。 赵二郎听闻女儿被人大张旗鼓抬回了府里,又惊又怒地奔了过去,碎嘴的人说什么的都有,难听又让人作呕。 可当他亲眼见着赵荣锦的一刹,竟没忍住,转头吐了出来。 背地里偷偷请来的大夫,亦是无计可施,开了几副调理身子的药方,便赶忙避之不及的逃了。 身体损毁严重,怕是永远都无法修复,更别说那两条腿了,牵连到腰间,戳上几刀都没有痛觉。 二房睁着眼睛,顾不得嘴上缝了线,狰狞着面孔咕噜地惨叫一声,撅倒在地。 赵荣绣本就胆子不大,被她娘猛地一吓,抱着头便往邻院大房处跑。 赵荣锦双目僵硬无神,盯着半空看了许久,忽然阴森森的笑出声来。 房中唯一伺候的婢女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挨着墙边,想要往门口挪动。 给我拿面小镜过来。” 二小姐,您先睡一觉吧。”婢女怕她被自己吓死,大着胆子婉拒。 赵荣锦侧过脸,死死的凝视着她,如同地狱来的魔鬼,吓得那婢女再不敢说旁的,忙找了小镜飞也似地放到床边,又退后了几步。 我是鬼吗,下贱胚子。”赵荣锦说完,费力地拾起小镜,然刚举到面前,她脸色大变,双手亦跟着剧烈的颤动起来。 镜子啪的一声摔到地上,那婢女惊恐地望着那诡异的脸,说不上是在笑还是在哭,沿着嘴角斜斜划开一条红痕,延伸到耳边,不深,但足以令她脸面尽毁。 啊……” 尖锐的叫声刺破了赵府的死气,这声音像是丧钟,敲得每个人都哀声怨道。 赵荣华听到消息,已是多日之后。 她虽不齿赵荣锦的下作,可亦被容祀的狠辣惊到。 三日,两个喂了药的内侍。 场面想都不敢想。 这样一个偏执变/态的疯子,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她悄悄剪断了那件镶满珍珠的小衣带子,按照大小分好,又小心翼翼的将珍珠一颗颗装进匣子里,仔细收了起来。 如今她手头颇丰,却又不敢大意,仍接着西市的活儿,偶尔绣绣精细的女红,得空也会试着研制口脂,香粉,胭脂等好物,或是自己用,或是赠与裴雁秋,余下的便托西市的人卖掉,打的自然是奇货可居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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