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皇嫂 本书作者: 弓刀夜月 文案: (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叔嫂文学) 【疯批帝王×娇弱皇嫂】 先帝驾崩,留下皇后和继子相依为命。 眼看着大权旁落,继子被囚,皇后姜窈求到了自己的小叔子头上。 刚死了夫君的姜窈深夜前往景王裴涉的寝殿,白色的丧服裹着玲珑的身段,柳腰纤细,不盈一握。 “若小叔出手相助,妾……愿荐枕席之欢。” 那声音娇得似能掐出水来。 —— 裴涉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阴险狠毒,冷血寡情。 他觊觎皇兄的皇位,惦记皇兄的妻子,为此用尽了手段,设下层层圈套。 皇兄新丧,孤苦无依的皇嫂便来自投罗网。 皇嫂楚楚可怜,无依无靠,只能任他施为。 他生性恶劣, 皇嫂泪眼涟涟,无力招架时,还要掐住她下颌,拂去她眼角泪痕,“皇嫂看清楚了,我是二郎。” “别再叫错了。” —— 姜窈以为他答应此事,不过是图个新鲜,直到他弑君夺位,将她软禁,她才知他是蓄谋已久,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自己踏入了陷阱却浑然不知,被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她迷途知返,借上香礼佛之机逃跑,却被裴涉发现。 昏黄暮色中,裴涉拦住她的去路,将她逼到墙角处,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大手覆上她隆起的小腹,“皇嫂腹中连朕的骨血都有了,还想逃吗?” “如今天下都是朕的,皇嫂能逃去哪里?” 阅读指南: 1.女非男c,1v1,HE 2.狗血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介意勿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窈,裴涉 ┃ 配角: ┃ 其它:vb@弓刀夜月 一句话简介:谋夺皇嫂 立意:身处困境,不忘初心
第1章 夜访 成宁十年夏,历时三年的叛乱平定,皇帝龙驭宾天。 烈日炎炎,夏蝉嘶鸣,甘露殿的梁枋上挂了白绸,半空中飘飘荡荡,殿外天色晦暗无光,乌黑云层卷积,日光被吞噬殆尽,燥热的风烘得树叶蔫巴巴垂下,无力地随风摇晃。 重重灯火映着一娇小身影,皇后姜窈跪在灵柩前,小声啜泣。 皇帝突发恶疾,丧服赶制得急,裁剪得不太合身,白色绣鞋从她的裙摆下露出来,纤细柔软的腰肢被腰衿紧紧束住,玲珑身影在一波接着一波的翻滚热浪中愈发显得瘦弱。 泪珠子一滴滴打在金丝楠木灵柩上。 天气炎热,皇帝丧仪却无人过问。 他好歹是一国之君,纵然身体孱弱,没什么本事,可为了平定此次叛乱,他自己也是节衣缩食,将内帑中的金银全部充作军饷,外臣或许不知,可姜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姜窈入宫三年,未曾诞育子嗣,膝下只有废妃白氏所生的大皇子裴煦。 成宁帝崩逝,传位于裴煦,中书令沈仞见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傍,直接软禁了裴煦,挟天子以令天下。 虽说是继子,可她入宫的这三年里,一直是她在抚养年方九岁的皇太子裴煦,多少有几分母子情谊。 而今她和太子被分别囚禁起来,已经数日不曾相见了。 灵柩前的油灯里,灯油快要燃尽。 姜窈生怕灯灭了,拎起油壶去添灯油,才发现油壶已经见了底。 油灯里没了灯油,脆弱的火光行将熄灭,最后一点火苗燃烧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端起油壶,踱步至殿门前,拍门道:“两位统领行行好,油灯里没有油了,可否帮本宫添些灯油?” 门外守卫道:“娘娘,对不住,我们二人不能离开殿门前一步,您还是先忍忍罢,不过一盏油灯,灭了就灭了。” 姜窈点了点头,怔怔出神。 外面那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 “叛乱已经平定,景王这两日也要回长安了罢。” “听说今夜便会入宫,武德殿已经收拾停妥。” “哎,你说,沈大人如今以丞相身份摄理政务,若是景王回长安了,他交不交权?” “应当……不会罢,听说沈大人与景王关系匪浅。” “景王心狠手辣,恐怕不会容咱们中书令独掌大权,这几日,八成是沈大人他自作主张,僭越行事。” “嗐,咱们就是拿钱办差,管他们争来斗去的那些事做什么?” 姜窈步子顿住,思忖起来。 她竟忘了,景王今日也差不多要到长安了。 那是他亡夫的亲弟弟,她的小叔子。 只是,她不太相信裴涉会顾念兄弟情谊。 若他心中有半点兄弟情谊,也不至于在掌了兵权后剪除异己,植奸肆党。 杨无轨叛乱,他受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征讨逆贼,收复失地,已然权倾朝野,无人能撼动分毫。 更何况,裴涉与先帝并非一母所出,先帝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裴涉的生母是蛮夷之地进献的胡人女子。 他们骨子里流着不一样的血,先帝秉性敦厚,裴涉则多少继承了胡人的凶狠残暴。 想求人帮忙,总要给些好处,别人才肯办事,可一场叛乱,大齐的半壁江山都遭受了兵燹之祸,国库空虚,她自己攒下的私房钱也都捐了出去,金银首饰也都变卖得差不多了。 她不敢想,该拿什么去和他谈条件。 —— 傍晚,天上团团阴云笼罩,疾风骤起,不多时便是风雨大作。 戌时一到,外面的侍卫到了换班的时辰。 风骤雨狂,来换班的两人被暴雨牵绊住,迟迟未来。 殿外那两名侍卫等得不耐烦,啐骂起来。 姜窈知道自己可能等到了逃出去的机会,悄悄挪到侧边的槛窗前,静静站着。 那两名侍卫终于等不及了,锁上了殿门,提着刀离开。 他们一走远,姜窈立刻抄起烛台,拼尽全身力气,砸碎了槛窗,踩着香案翻出窗子。 姜窈没撑伞,也没有灯笼照亮,冒着大雨前往武德殿,幸而今夜下了暴雨,路上并无宫人行走,她心里才踏实许多。 出乎她意料,那里宫门敞开着,只是未点灯,里面黑漆漆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朱红色的围墙内,几十双绿幽幽的眼睛遽然睁开,虎啸声此起彼伏。 她三年未出宫城,囿于方寸之地,未曾见过这样的猛兽。 新鲜的血腥气混在雨水中,她蹙了蹙眉,踌躇着不敢上前。 阶前六角落地宫灯顶不住越来越大的雨势,仿佛下一瞬就要熄灭。 那些猛虎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闪着绿光的眼睛逐渐分散开,离她越来越远。 借着灯笼的微光,她才看清,裴涉正坐在庑廊下的玉阶上,用刚宰杀的羔羊给那些猛虎喂食。 檐下的琉璃宫灯在风雨中摇晃,光线忽明忽暗。 他冷峻的侧颜笼在昏暗烛光中,眉目间光影明灭,琥珀色瞳孔中锋芒尽敛,却仍旧透着一股戾气,叫人不寒而栗。 老虎撕咬猎物时迸射出大片的鲜血,几点殷红的血溅到他脸上,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姜窈这才发现,血水已经混杂着雨水流淌到了自己脚下,填满了砖缝,又洇湿了她白色的绣鞋。 “皇嫂夤夜前来,想必是有要紧事?”裴涉一扬手,那十几只老虎纷纷退到假山后。 姜窈定了定神,藏在袖筒里的手攥得紧紧的,粉嫩的指尖都隐隐发白,“我,确有一事相求。” 她声音小,却极清脆,隔着重重雨幕,裹在风中,被送至裴涉耳畔。 “进去说。”裴涉侧身让开路。 姜窈惴惴不安地朝假山望了一眼,掂量了一下,觉得进去更安全。 裴涉一进殿,便径直走到条案前,点燃了案上的灯烛。 殿内骤然亮堂起来,姜窈瞧见他脸上的那几滴血迹被明晃晃的烛光照得妖异,他却仿佛全然不觉,看得她心里发毛。 “擦一擦罢。”姜窈从袖中抽出一方绢帕,上面绣着兰草,用她亲手调制的香熏过,清香宜人。 殿外的雨声纷杂,让她的声音也消弭了几分,显得愈发柔婉。 她将帕子叠好,往前迈了几步,到了他跟前,却未敢将帕子塞进他手中,只轻轻放置在桌案上。 裴涉低头望向桌案上叠得方方正正的绢帕,常年握刀的粗粝指腹从软滑的料子上掠过。 不知为何,姜窈觉得时间流逝得极为缓慢,她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来意。 她与自己的这个小叔子并不相熟,除却年少时偶然救过他一回,再也没什么交集,不过是宫宴上远远见过几面。 “自然。”裴涉洗净了手,才拿起帕子,缓缓拭去脸上的血迹。 暗红的血迹在帕子上绣的那一丛兰草上绽开。 帕子上的兰香气中在掺进了血腥气。 “二郎领兵平叛,救生民于水火,真是功德一件。”姜窈眼睫低垂,不敢看他,两片浅粉色的唇瓣上未涂唇脂,沾了些外面的水气,盈润得像蜜桃一般,仿佛咬一口,就能溢出甜腻的汁水。 她说这话是违心的,裴涉自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洞悉人心,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违心话。 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征战多年,不过是为了结党营私,专权擅势。 姜窈心肠慈悲,清心寡欲,他则正好相反,妄念深重,只要是他想要的,费尽周折也要弄到手。 譬如皇位,还有眼前这个娇弱的皇嫂。 这些天风波不断,姜窈神思已有些恍惚,见他不接话,勉强笑道:“我久居深宫,不懂战事,大齐如今安定,全仰赖二郎辗转征战。” 她仍旧不知如何开口,皆因她向来无欲无求,鲜少有求于人。今日若非陷入绝境,绝不会开口求人。 轰隆—— 一声惊雷乍起,檐下雨水如瀑,雷声和雨声将其他的声音吞没,让姜窈无端的心慌。 “皇嫂过誉了。” 他声音云淡风轻,却全然不似自谦,只是饶有兴致地在同她周旋,仿佛是在逗弄一只步入自己领地的猎物。 姜窈难以开口,他也不急于逼迫她,好整以暇地用方才她递的那块帕子擦拭佩刀上陈旧的血迹,等着她自己步入圈套。 他极有耐性,行军作战,朝堂争斗,向来从容沉稳,不着痕迹,要对付心思澄澈的皇嫂,简直易如反掌。 姜窈自顾自说下去,“如今天下太平了,一切都好,只是……煦儿被中书令沈仞软禁在麟德殿,连我都不能过去探望。” 她说完便自顾自地跪到了地上,眸中泪光盈盈,一身素白纱衣,像极了一尊破碎的白玉神像,“先帝驾崩,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二郎你同先帝到底是亲兄弟,便看在他的面子上,照拂我们母子一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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