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她最近对腰间似乎特别敏感。 “痒。”江瓷月看着别处替自己解释,但眼神还是不够坚定。 裴砚安定定看她一眼,拉过她放在腰侧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看着她姣好的脸颊,上前含住那早就想肆虐一番的樱唇,轻轻啃噬她的唇珠。 江瓷月向后退但贴在她背后的手掌死死摁着她,让她退无可退。 她今日穿得衣裙是圆领对襟,恰恰好能露出一片雪白的肤色。 裴砚安松开放在江瓷月他胸口的手,手指抚上她细腻修长的脖颈,顺着往下摁压在她精致的锁骨处。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揉搓,那里便能浮现一片宛如红霞的肤色。 但他今日止步于此,没有再更进一步。 他轻笑一声,收回手,“先欠着。” 江瓷月抿住红肿的唇珠,掩在袖中的左手摸到自己藏在繁琐衣物里的那个药瓶。 她心想着马上这一切都会过去了。 没有人会再需要自己,裴砚安也一样。
第72章 告别(女鹅跑路了) 在行驶途中, 裴砚安曾拿起桌上的果脯点心问江瓷月要不要吃点,说是今日不一定能吃到什么东西。 江瓷月并没有什么胃口,遂拒绝了。 等马车行驶至地方, 外边的夜色也已经落下帷幕。街道两旁亮起明亮的灯盏,有些奇怪的是本该繁华热闹的街道,今日却是门窗紧闭,显得空旷且寂静。 这场宴会的地点江瓷月倒不陌生,是在樊月楼外的园中,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这般宽阔庞大的场地, 宾客坐落在两旁的雅座里,道路中央摆着一个诺大的舞台, 中间有衣着素雅的舞女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 在裴砚安带着她走来的路上, 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是人惊疑裴砚安没去参加宫宴而是出现在这里,二是难以置信他身边带了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子。 江瓷月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被这么多人盯着瞧过,大多都是一些探究惊疑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收回视线时,恰巧看到了嘉仪郡主也坐在一边。 她几乎是下意识收回了视线垂下头, 不敢与郡主有丝毫的对视。 谢子楹身边正巧坐着燕洄, 他忍不住凑近开口,“倒是没想到那位姑娘居然就是外边盛传裴大人的美娇妾。” 谢子楹斜睨他一眼, 没好气说道,“你哪只眼看出这是他的妾了,燕公子不如多喝酒少说话。” “郡主就不怕燕某喝多了说出更不好听的话。” 谢子楹却不吃他这一套, 冷笑一声, “原来燕公子也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话诋毁女子声誉的话不好听啊, 你要是喝多了敢乱说话,我就让我的侍卫和侍女将你架住, 我亲自叫你不能胡言乱语。” 燕洄往她身后看一眼,又看到了那日雨夜看到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侍卫,若是挡去那条狰狞的刀疤,倒也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此刻那人正冷冷盯着他,似乎他要是再敢离谢子楹一步,对方手中的剑就会落在他的颈间。 燕洄这人最是识趣,所以他连忙端正了身形坐好,看着面前不断入座的众人,都是在这京中有些身份脸面的世家子弟和贵女。 他正色道,“郡主,长公主的这场鸿门宴,您是最不该来的。” 今日天中节,宫内设宴文武百官赴宴,而长公主也在这樊月楼设宴款待文武百官的子女。近来朝中颇有动荡,对于这长公主这场宴会,许多人都不敢轻举妄来。 谢子楹偏头看他,“那你为何来?” “燕某爱看热闹啊。” 谢子楹看向江瓷月入座的方向,“巧了,我也是。”其实今日她并未想来的,是裴砚安给她透露了消息,说他今日会带着江瓷月赴宴,故而她才赶来了。 而另一边的江瓷月因为周遭不断看过来的视线而感到不适,她方才认出有些雅座上坐着的人是那日在樊月楼见过的姑娘。她努力将自己缩起来,想让那些探究的目光少一些。 但她身边坐着的这人是裴砚安,这便意味着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只会多不会少。 “我能自己坐一桌吗?”江瓷月鼓起勇气问裴砚安。 裴砚安听到她这话轻笑一声,“就当提前适应一下,以后若是与我同去赴宴,难免如此。” 她有些自暴自弃放弃不断将自己缩起来的动作,只是觉得左前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最难令人忽视,所以她抬眼看了过去。 不曾想还是个有些熟悉的人,正是那日在樊月楼与她们起了冲突的许太尉之女,许长泱。 怪不得这般用力瞪着她,原是因为不喜欢自己。她转念一想,不喜欢她的人可多了,连她亲昵喊了十六年的阿爹都不喜欢她,也不在乎多这一个外人。 而且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要喜欢。 “长公主到!” 伴随着声音落地,方才还有些吵闹的众人骤然安静下来,起身朝着那名雍容华贵款款而来的女子行礼。 江瓷月悄悄看了眼其他小姐的行礼方式,学了个大概。她垂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裙摆,直到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袭华贵的裙角,最后停在她的面前。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那道慵懒的声音在江瓷月的头顶响起,她缓缓抬头看向对方。 长公主仔细端详着她的面貌,哑然一笑,“臻首娥眉,美目盼兮,果真是貌美,裴大人真是好福气。” 裴砚安拱手行礼:“多谢长公主夸奖。” “没想到今日裴大人不惜拒绝晚间的宫宴,居然是来参加本宫这专为世家子女办的外宴,倒真叫人有些吃惊。只是裴大人怎不提前告知本宫一声你赴宴带了人来,害得本宫都没能准备好送你的大礼,不过这份大礼本宫迟早都会送上的。”长公主施施然看向江瓷月,语气中带了一丝惋惜。 江瓷月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与裴砚安母亲差不多的长公主,不知怎的有些惧怕她,强忍住才没有后退一步。 裴砚安丝毫不惧对上长公主的眼,“臣不请自来,还望长公主莫要怪罪,至于长公主的大礼,臣不敢接受。” 长公主笑着移开移开目光,徐徐走向主位后并未就此坐下,她抬手后拿过一旁侍女手中的酒,“好了,今日的宴会,诸位只管尽兴便是,本宫在此敬诸位一杯——同心酒。” 话音未落,便有侍女捧着托盘陆续站到众人面前,上方都放了两杯酒供人拿取。 江瓷月正要伸手去拿,一旁的裴砚安却牢牢攥住了她的手。在她怔忡茫然的目光中,被拉到了他的身边。 她转头看向周围的人,也有几人没有去拿那杯酒,但大多数都是拿了的。 主位上的长公主已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笑看着那些没有接酒的人,“看来,本宫的同心酒,有些人这辈子大概都喝不到了,诸位请自便吧。” 长公主说这话时,眼神却一直看着裴砚安这边,连带着江瓷月觉得自己也被审视了一般。而在长公主走后,原本停下的丝竹声再次响起,众人好似又回归到了之前的状态。 江瓷月看着桌上不断被送上来摆好的食物,也没有什么胃口,而且她总觉得自从长公主走后,这里的气氛有些许的怪异。所有人都坐在这,但神色却各异。 裴砚安瞧她一直盯着食物,以为她想吃,“饿了?” 江瓷月侧头看着他,脸色有些凝重,“刚刚的酒,为什么不能喝?” “长公主那酒名唤同心,偏不巧我是那异心,而你需与我一心,故而不能喝。” 裴砚安似乎是想逗她,故意说了这么一长串有些绕人的话。 江瓷月低低应了一声,“我还以为是有毒。” 裴砚安眼神微微一眯,只是轻捏着她的手淡笑不语。 席间偶有几人想上前找裴砚安搭话,但都被侍卫挡了回去。裴砚安专心致志喂着身旁的江瓷月,似乎对周边的一切都不在意 。 直到暗黑的半空中,绽放了第一朵绚烂的烟火。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之前的风平浪静不过是风雨欲来的前奏,方才还空无一人的暗处涌出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将他们紧紧围住。 惊疑不定的江瓷月下意识握紧裴砚安的手,换来了对方更有力的回握。 “别怕,我在这。”裴砚安的音色沉润,此刻像是能定心。 不少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想要离开却又不太敢。 暗处一个玉瓷杯触地立即四分五裂,以此为引,那些包围住众人的黑衣人一同怒吼着冲上前。 整个宴会上顿时乱成一团,方才喝了酒的人都站在了远处,有几个黑衣人围着他们不准其离开,而没喝的这些人都被黑衣人追着砍杀。 还未等江瓷月有所反应,裴砚安已经搂着她后退一步,而她方才站着的原地,已然扎着一支入地三分的箭矢。 她不敢想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此刻她方才理解裴砚安口中的不安全是何意思。 裴砚安将她抱入怀中,单手持剑而立。后方的侍卫护在他们身前,顺带着也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贵女公子护在身后。 “若是害怕便闭上眼,捂住耳朵。” 江瓷月依言捂住耳,可短兵相接的刺耳声音还是源源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她突然睁开眼,有些着急地看向别处。 “郡主,嘉仪郡主也在这!” 裴砚安应了一声,“我知道。” 他看向谢子楹的方向,方才还只有一男一女护卫的她身边果然多了不少人。西南王果真派了不少人来京中,不过今日他也正好要借这势办事。 裴砚安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他们一行人朝着谢子楹的方向而去。 谢子楹一脚踹翻一个黑衣人,转身看见不断靠近的裴砚安一行人,她眉一挑咬牙上前,“裴大人是故意算计我这点人是吧。” “承蒙郡主施以援手。” 谢子楹视线落在一边的江瓷月上,心中五味杂陈,闷闷道,“刀剑无眼,这般危险的地方,裴大人为何要带她出来。” 裴砚安护着江瓷月往后边走,“我会护好她。” “宫中是不是发生变故了?”谢子楹看向空中,除去方才那转瞬即逝的烟火,现下瞧不见一点踪影。 裴砚安不紧不慢回答,“宫中的事郡主不必担忧,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那边必然也有人能撑住。” 谢子楹突然转头看向裴砚安,压低声音,“怪不得裴大人要‘借’我的人,你现在身边是不是没多少人了,所以才必须把姩姩看护在自己身边才放心些。” 长公主若是想在宫宴上做点什么,怕是他的人都在宫中那边守着。裴砚安之所以出现在这,或许就是想保下这些宴会上的“人质”。只是京中人手不够,故而想利用她爹爹给她派来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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