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渡》作者:橙六 文案 【清醒女主x双男主(均无心理疾病)/执棋人爱上棋子/师徒】 陈清和是淮安城有名的女夫子,一朝进京,竟驯服了第一纨绔贺小公子,以此入了相府。 红颜祸水,父子相争,她却悄然间全身而退,掀起了近二十年的一场旧案。 ——分割线—— 真的有点懒得码文案了,就精简一下要素吧。 首先作者非常爱女,看过我文的也知道,我是有亿点女权在身上的,不喜勿入。 男主一个年上一个年下,有雄竞无雌竞,女主不是恋爱脑。 如果用情感来定义双男主这个概念,我觉得有些浅薄,本文并不仅仅传达感情,更偏重故事。 每个人都在宿命里不得逃脱,情爱反倒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最后,感谢观看~ ——分割线—— 作者在这儿藏一个名字释义,可以当彩蛋(个鬼啊!) 晏寂清:外物寂无扰,中流澹自清。(闲静淡然心思澄明之意,却为旧案蛰伏算计。) 贺行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生渴求闲云野鹤,却只行到了水穷处,没能坐看云起时。) 陈清和: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记得谢家诗,清和即此时。(清和,寓意立夏:万物生长,长大)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女强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清和、晏寂清、贺行云┃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宿命的死局如何能解 立意:无
第1章 初 冬日寒风凛冽,院中卷落一地残叶。 铜炉之中炭被烧的明红,映着那一双冻得微微泛红的手指,将图纸摊开。 “随,北漠灭国并入东裕,今天下三分:东裕、西秦与南岳。” 陈清和声音有些低哑,闷闷地咳了两声。 忍耐住肩膀的颤抖,指道:“此为舆图。这儿,便是我国东裕,位处东北方位;而此与我东裕观山接壤之处,便是南岳。东裕与西秦多年来战火不断,南岳因与二地相接,故而夹缝生存。” “各位公子女郎可知,三国的特点?” 她将身子转过,挑了位女郎作答。 “回夫子,西秦、南岳地势高,而东裕地势低;东裕天干少雨,灌溉不便,多以面食为主;而南岳水产丰富,以捕鱼为生;西秦多雨,则偏喜辣椒。” 女郎年岁不大,却十分从容。 “不错。” 陈清和点了点头。 她继续讲着今日的课,心中却想着另一桩事。 东裕吞并北漠,原本的平衡被打碎,令西秦与南岳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故而联合,在观山一战,将水东引,淹了云渡城。 且,东裕作战计划被泄露,使得林将军腹背受敌,竟是全军覆没。 战败后,条条指向是潜伏于西秦的细作叛变,泄露并传递了错误的消息给东裕。 因细作之事不宜声张,陛下便派人将其暗杀。 又可怜林家遗孤,为着与林将军数十年的兄弟情义,将其收为了义子,赐晏姓,享亲王之尊。 但林家遗孤,如今的怀王,他却不满于此结果。 在所有人都将事情归咎于细作叛变结案,他却用十八年不停地追查真相。 最终,查到了一条惊人的线索——丞相。 “陈夫子。” 满头花白的老头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门外,大抵是等了有一会儿,奈何陈清和想事情太过入迷,他这才出声作提醒。 陈清和回过神来,一边歉意行礼,一边忙将人请进学堂。 对学生们介绍道:“前些时日我曾说要离开淮安上京,今日便是我教诸位公子女郎的最后一天了,这位是接任的余夫子。” “见过余夫子。” 学生们纷纷起身乖巧的见了礼,却又不舍得望向陈清和。 “陈夫子,您这么快就要走了么?可还会再回淮安来?” “夫子,我们舍不得你…” “路途遥远,怕遇大雪,自是尽早启程得好。”陈清和笑着,宽慰起伤心的学生们:“淮安是我的故乡,我当然还会回来。” 东裕国对女子已算得十分友好,男女老少皆可读书,且女子也能做夫子,陈清和在淮安便是颇有名气,家家户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许多学生之所以选择这所书院,奔的也都是陈清和的名声。 如今陈清和要离开淮安,倒比换个知府还要轰动。 晚时陈清和结束了最后一堂课,学生们恨不能十里相送,直到了城门口。 依依惜别后陈清和暗暗捏紧了衣角,登上了京中来接的马车。 此一别,许她再没命回淮安也未可知。 “仔细着头。” 外表普通的马车内铺着雪白的狐裘毯子,精致的珐琅火炉将车内烘烤的暖意十足,散发着一阵舒缓的胜兰香。 男子拢着一身墨色长袍,腰间嵌玉的系带勾勒出腰肢的凹痕。 他拎起炉上咕嘟咕嘟作响的茶壶,斟下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摆在了陈清和面前。 “殿下。” 陈清和微微怔神,随即便端正的落座。 虽疑惑他怎得亲自来跑这一趟,却并没有问出口,只相信他自有他的道理。 晏寂清盯着陈清和将姜茶饮尽,消散了一身冷气,这才用指尖敲了敲案上那一卷卷书册。 “这里记载着相府上所有人的喜好,你仔细记住,对你进了相府会有所帮助。” 闻言,陈清和放下茶碗,当即便拿起了一卷来。 “多谢殿下费心。” 衣袖顺着她的动作滑动间露出白皙的手腕,银镯上的铃铛碰撞出轻响。 烛火明明暗暗,晏寂清的眉宇略显燥意地蹙起。 陈清和感觉到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在看自己的手腕,却偏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 只在看到丞相偏爱粉蓝色时提道:“看来到了京中还要置办几身新衣才是。” “衣裳首饰都已为你备下。” “若是粉蓝未免太明显,易招人怀疑,我瞧丞相那几房妾室穿着,想来他是偏喜清淡颜色,那我想,穿鹅黄便很不错。” “…” 晏寂清不知在想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做回应。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陈清和知他是心有不快。 她与他虽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但他亦如同她的师父一般,她的所有本事都是他这些年来的一手栽培——为了今时今日将她塞进相府做妾。 许久,晏寂清再度开口:“相府小公子,与父不和,玩世不恭,许你可先从他着手。” “他身上又不会藏着证据,从他下手未免太慢。” 陈清和冷静的语气激得他收紧了掌心,攥得指骨发白。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眼眸中深沉而晦涩:“就这么有把握能入了相爷的眼?” “是殿下教得好,我自有把握。” 陈清和放下书卷,在他腿边蹲下身子,柔软的覆上他紧握的手,将拳头掰开。 “殿下,掌心出血了。” 她熟稔的为他上了一层药粉,用麻布包扎。 发丝顺着纤长的颈子垂落在胸口,她不曾熏香,唯有淡淡皂荚的味道萦绕于他鼻息之间。 晏寂清待她包扎完,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彻底地冷了眉眼。 “留着你这些招数对相爷使。我面前,莫做这幅姿态,怀王府可不纳妾室。” 听罢,陈清和丝毫没有羞恼之意,只是又端坐了回去。 “我从未想过什么妻不妻妾不妾的,就像殿下心中并无此意一般,我们面前是满门的仇恨,婚嫁反倒只是举无轻重最末尾的事;倘若能拿来一利用,便是最大的价值。” 她用簪子重新挽住头发,接着看起那一摞书卷。 一夜无言。 抵京之日大雪纷飞,晏寂清留了个汤婆子与房牌在案上,悄悄换了马车。 陈清和将书卷收好,指腹摩挲着那暖乎乎的汤婆子,嘴角微微上扬。 她不禁回想起与晏寂清的初见。 也是这么一个冬天,她故作受伤的兔子一般跌落在他的脚边。 走投无路,寻仇无门。 他站在雪地之中朝她伸出手,给了她这样一个选择。 她知道,为观山一战,他一直派人盯着她的动向。 两个遗孤,这世间关系千变万化,却再没有比他们共同的仇恨更加坚不可摧,于是她主动成为了他手里的棋子。 想要完成的事,必将不惜一切。 足够狠心才是她最大的把握。 “贺行云么...” 陈清和低喃着,将眸子微眯。 正如粉蓝色太过投其所好,直接朝着相爷接近并不是最稳妥的办法,反倒不好行动。 那玩世不恭的小公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教书,那是她的老本行。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年末啦,作者事忙,不能像以前一样3k字打底,每天会至少保证2k字。 本来就是为爱发电,我不想难为自己拼字数了呜呜。 本文与之前1v1不同,是双男主,极限拉扯,各种修罗场。
第2章 相撞 在车夫的帮助下陈清和将东西都搬进了客栈。她打开衣柜,里面与桌上妆匣确实都已备满,各式各样,有朴素有精巧随着她尽意挑选;只是淡色的衣裳不过是一两件,更不见什么粉蓝,剩下的竟全是她喜欢的明艳颜色。 晏寂清栽培她就是为了今时今日能将她送进相府里,可真到这一刻,又好像有了那么一丝反悔之意,她不是感觉不出。 然,多年心血绝不能付诸东流,他不能,她也不能。 陈清和与车夫道过谢。 他是晏寂清的人,完成了差事自也就回了怀王府去。 关掩了门,点起火折子把碳炉燃起,将晏寂清给她的那些书卷全丢了进去。 已经记住的东西就要销毁,以防为来日埋下隐患。 若招人生疑查到了这儿来,一旦翻出这些东西,不仅她难逃一死,还会将晏寂清连累。 她做事素来周全,这也是自三岁起便颠沛流离,逃亡了十三年所积累下的经验。 那一路游走于生死边缘,何其凶险,倘若后来没有晏寂清只手遮天的庇护,只怕活不到现在。 窗外风雪摧枝,摇摇欲坠;屋内人对镜而坐,傅粉施朱。 换过衣裙,陈清和撑起一把绘着红梅的二十四骨伞迈出了客栈,朝街市上走去。 晏寂清准备的已是十分细致,但她一个外乡人,在京中‘没亲没故’,还是要装装样子的采买些物件才行。 于是从文房四宝买到胭脂水粉,也算长了许多京中独有的见识,粉盒都是珐琅掐丝的工艺,其精美程度实在称得上奢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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