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把画稿背过来,假装听不懂陆江在说什么。 “皇上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臣的房间做什么?” “朕的溪溪就要被人拐走了,还不允许朕来守着么?” 月光灼灼、清风徐徐。 院子里的三角梅混着桃花的香味,一缕一缕的,飘散在房间。 窗边的桌案前,陆江和苏溪面对面站着。 苏溪比陆江矮了一个头,她低眉顺眼的模样,颇有几分娴静的乖巧。 陆江的眸光扫到她诱I人的曲线,只一眼,慌忙移开,状若云淡风轻的样子,什么也没看到。 苏溪没穿束胸,每日洗过澡便如此。她习惯了,哪里想得起来? “皇上说笑了,我是个大人,谁也拐不走。” 即便她被拐走了,你也不能擅闯闺房啊!你这和明晃晃的流I氓有啥区别? 陆江叹一口气:“你都愿意把房间腾给宇文裘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跑过来?” 像你一样跑过来? 放心,人家没你这么无赖。 陆江将苏溪拉入怀里。 她才洗过头,头发半干,皂角和玫瑰花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 “从前你没有我,你身边多少男子我都不介意。如今朕已是你的人,难道溪溪还想逃避责任?” 陆江牵着苏溪的小手,放在唇间温柔地亲吻。 那饿狼般炽热的眼神,提醒着苏溪,她曾对他做过多么疯狂的事。 滚烫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他难耐的低吼声、额间豆大的汗珠、眼尾的猩红......贴着他被汗水打湿了的衣裳...... 苏溪缩回自个儿的手,瞬间羞红了脸。 不过是帮了他一次而已,她还没真正尝过他的味道呢,他就要她负责。 他未免太金贵。 陆江的下巴埋在她的肩窝上,语气带着三分委屈七分霸道。 “溪溪的惜晋斋,只有朕可以住,这是原则。” “若是有谁不长眼的,朕便杀了他!” “不论男女!” 苏溪嘟着嘴,沉默着不回答。 大不了......大不了她出去鬼混,不把美人们带回惜晋斋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总能想到法子。 陆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 他转身走向她的衣柜,娴熟地打开最左边的柜子,抱出一床被子,极其自然地铺到大床的外侧。 这张床是苏溪的爹爹沈敖才换的。 爹爹担心皇上过来和苏溪睡觉的时候,闹得太凶,床小了不够年轻人折腾,于是给苏溪换了张大的。 苏溪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过入室抢劫的,没见过入室抢床铺的。 “皇上,您不能这样!” “您不能和我睡一张床,一个屋也不行!” “我是有家室的人!于礼不合!” 陆江铺好他的被子,顺手把里侧苏溪的被子也铺上。 “溪溪的平妻么?” “寒雪在东郊,夏末在西郊。” “她们两个隔得那么远,不会知道的。” 陆江回头,补了一句,“即便知道也没什么。她们应该很希望我们在一起。” 苏溪气得肝疼。 臭陆江,居然调查她! 难怪一开始他那么气定神闲,笃定她就是苏溪。 能不知道么?他把她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没猜错,他指不定把她这三年在巴蜀干的事,不分大小,通通都查了一遍吧? 陆江在被子上拍了拍,试了试被子的暖合度。 “溪溪,朕怕冷,要不然我们盖一床被子?” 怕冷? 你在四合院的时候,不盖被子也能凑合过一晚,现在四月天了,还怕冷? 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 “臣答应你,不让宇文裘住我的院子。” “任何男子都不准。” “女子也不行。” 这总该满意了吧? 陆江拍拍床沿:“嗯,溪溪乖,但朕今晚还是会守着你。” 陆江的语调极淡,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不是同苏溪商量,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不走,今晚不会走。 苏溪拧着秀眉,站在靠窗的桌案前不肯动。 “溪溪是要朕过去抱你么?” 苏溪拽紧小手,走向陆江。 她从床上抱起她的被子,铺在地上。 “臣喜欢睡地上,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东厢房的卧室铺着大理石,硬邦邦的,睡一晚骨头都疼。 苏溪管不了那么多,缩进被子里,扯过被角,将自己裹起来。 她侧着身子,背对着陆江,只露出一个气呼呼的小脑袋。 陆江叹一口气,“朕有这么可怕么?”,他俯身将苏溪连人带被抱回床上,自个儿则拿了他的被子睡到地上。 苏溪看着头顶的紫色蚊幔睡不着。 三年前,陆江还是她的外室的时候,她也不曾舍得让他睡地上; 如今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怎么能睡在她的床底下呢? “皇上?” “皇上?” 苏溪轻声唤他,他不应。 他还和从前一样,睡觉的时候喜欢仰面平躺,规规矩矩的,两只胳膊露在外面,被子盖在掖下。 他总能很快就睡着,电闪雷鸣也不会醒。 苏溪从袖子里摸出两根银针,刺入他的额间。 如此一来,她便能睡个安稳觉啦! 然而,她翻了几个身,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两人在重华宫的时候,陆江把她逼到床角亲吻的场景。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两只小脚伸到床边,在陆江的心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踢着。 两个声音在她脑子里打架。 ——“不好吧,我这种行为和色I胚有什么区别?” ——“其实没什么,亲一下嘛,反正他不知道。” ——“那你刚才装得那么正人君子!还死活不同意人家留下来?” ——“哎,女人嘛,矫情,你不懂么?” 苏溪禁不住心下的纠结,跨坐到陆江身上,捧着他的脸大大地“啵”了一口。 想想不划算,亲一下和亲十下判的罪责是一样的。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俊脸亲了个够,还坏坏地咬他的唇。 苏溪不知道,陆江垂在被子两侧的手拽紧了被角,浑身的肌肉僵直,极力隐忍着什么。 苏溪闹够了,满足了,起身的时候,把他的两只胳膊放进被子里。 还给他掖好被角。 爬上床,苏溪弯着眉眼,缓缓进入梦乡。 黑暗中,陆江陡然睁开眼。 他用内力逼出银针,额间尽是细细的密汗。 小东西,怎地这般馋他?下手没个轻重,差点把他捏断了。 她倒是玩够了,剩下他一个人受罪。 他爬上她的床,掀开她的被子。 那玲珑的曲线实在太过招摇,哪怕是一身严实的男子寝衣呢,也遮不住他的遐想。 他快速点了她的睡穴,欺身压上去,大掌伸到她的衣襟里。 不管了,他做不了君子。 今晚,他要玩个痛快。 * 苏溪早上醒来的时候,陆江已经起了。 窗前,陆江背对着她,坐在矮几边上下棋。 他依旧穿着昨日的寝衣。 阳光从窗子斜着照进来,在他的墨发上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苏溪呼吸一窒,仿佛看到多年前的陆江。 她的心里生出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恍然间觉得,若是以后能和陆江这般过日子,似乎也挺好。 苏溪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抛在脑后。 “醒了?” 陆江没有回头,右手夹着一颗棋子,视线落在棋盘上。 “嗯,我,我先去洗洗。”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热了的原因,她总觉得自个儿的上半身黏糊糊的,还有股浓烈的味道。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她隐隐觉得陆江昨夜对她做了什么,又不太确定。 盥洗室,苏溪脱衣裳的时候,余光瞧见她昨夜放在架子上的束胸,心忽地一抖。 该死的,她昨晚没穿束胸! 那岂不是意味着,陆江一直,一直看着......啊啊啊,他这个坏家伙,明明看到了,还假装没看见,让她防不胜防! 她快速解开衣裳。 才看了一眼,她就惊呆了。 她的身上全是满满的红痕,几乎找不出一寸完整的肌肤......哼!苏溪踢了浴桶一脚,泡进水里。 臭陆江,竟敢趁她睡着了,对她做这种事。 睡之前装得若无其事,睡之后本性暴露。他不是才发泄过么?怎地玩得这么疯? 她怀疑他昨晚根本没睡觉! 苏溪不断拍打水面,又羞又气,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到底,还是她先勾他的。 论做流I氓,她和陆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一路货I色。 呜呜呜,她不干,陆江比她玩得花,她不服气...... 苏溪轻轻搓洗,白色的脏东西慢慢沉入水底。 唔,疼死了,她都快破皮了,他就不能轻点么? 她挤了挤,沟还挺深,难怪他喜欢。 苏溪收拾干净,穿好束胸和衣服后,听见大哥沈义在敲门。 “干嘛啊,大哥?” 苏溪打开门,沈义递给她几套干净的男子衣服,笑道。 “这是宫里的人赶早送来的,送给皇上的。厨房已经做好了早膳,你和皇上收拾完了,记得到凉亭里来用膳。” “行,知道了,”苏溪收下衣服,“等会!你怎么知道皇上在这儿?” 沈义当然知道。 他不仅把苏溪惜晋斋的钥匙备了一份给皇上,昨个夜里,他亲自给皇上开的门。 “阿弟,不仅我知道,爹爹也知道;” “爹爹让我带句话,阿弟既然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 “另外,阿弟年纪也不小了,该给皇上生个孩子了。” 苏溪气得牙疼,“砰”地一声,关上木门。 还有没有天理了,到底她是爹爹亲生的,还是陆江是亲生的? 怎地一个个把她往陆江怀里推,一点不留她! 门外的沈义还有正经事要办。 昨天他犯错了。 在青花楼的二楼,阿媚蒙着他的眼睛说要玩点刺激的,等他挥洒汗水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 身下的人居然是个处子! 他一把扯开他眼睛上的面纱。 哪来的阿媚,这不是阿媚的贴身小丫鬟么? 小丫鬟也没闹,只红着眼说——“世子是公子的大哥,阿媚说要送点好东西给您。” 这好东西,自然是女子的初I贞。 然而,沈义没有碰处子的爱好。 他嫌麻烦,更不想负责任,只想玩一玩图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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