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对什么都不屑于放在眼里,无论是那日的他,还是如今的张家郎君。 张郎君倒是与他不同,听了慎晚的话,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公主说话放干净些——” “不是我说的话不干净,分明是你的心不干净。”慎晚冷哼一声,“我同你之间清清白白,你偏说我对你情根深种,我友人如今靠自己自食其力你听不到,偏听说她曾没入教坊司,不干净的分明是你!” 张疏淮自诩清贵,除了憋出一句“粗鄙”外,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将脸涨的青红。 慎晚看着他,眉头皱的紧:“日后你提起我的时候把嘴巴放干净些,别说什么我同你两心相许,不知道的以为我眼瞎,放着我家俊俏驸马不去宠幸,竟看上你这么个花架子。” 贺雾沉自动忽略了她话中用到的“宠幸”一词,听到她说话间提起自己,说的还是自己的容貌,他倒是有些说不明白自己如今心中的感觉。 慎晚想离张淮疏远一些,一回头,便瞧见站在远处长身玉立的贺雾沉。 九月的风牵动他云白色的衣角,让本就清逸的他俊俏的不似凡人,慎晚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张疏淮。 她撇了撇嘴,得了,贺家人向来古板的不行,贺雾沉定然得误会她了。 不过误会了她又如何?以为自己的新婚妻子同外男纠缠不清,对于守旧的贺家人来说,不是更能让他觉得屈辱吗? 思及此,慎晚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她盯着贺雾沉,缓步走到他面前:“你是专门来寻我的?啧,我们家驸马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 她说的露骨,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贺雾沉鼻尖,他心头不受控制的一动,异样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幸而他比慎晚身量高上不少,稍稍抬头就能将自己从这暧昧的气氛中抽离。 可慎晚却认为他这动作是嫌弃。 她心中舒服了几分,嫌弃最好了,她最喜欢他嫌弃却又不能抗拒的模样了。 “回府,今日我心情好,便宣你侍寝罢。”慎晚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前摸上一把。 手感极好,一点不似他看上去的那般清瘦,慎晚伸手钳制他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这三日我冷落了你,今夜便弄上三次,都给你补上,就是不知道你……中不中用?” 第七章 避子 慎晚语出惊人,宫女虽未经人事但也听得懂这其中意思,当即羞了一张大红脸。 三公主,竟是比传言之中还要更加荒唐,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同驸马说房中事。 贺雾沉也是没想到慎晚能说出这种话来,他眉心一跳,可慎晚那双含着戏谑的明亮眼眸紧锁着他,似有股说不清的气息胸膛之间游走,最后他道了一句:“尚可。” 慎晚一愣,尚可什么? 一夜三次对他来说尚可?虽说他这身子骨没那么瘦弱,但奇了怪了,他居然没像其他人那般自诩风骨在指点她的做派。 慎晚挑了挑眉:“有点意思,等下看你表现。” 她将钳制他下颚的手松开,收回时还顺便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滑滑嫩嫩手感极好。 她走在前面,身姿窈窕,贺雾沉却在她视线挪开时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他对着宫女道:“有劳回禀长公主,臣身子不适,公主体恤,恩准同臣一起回府,还请长公主恕罪。” 宫女当即明白了他话中意思,他担忧长公主抓着三公主提前离席的把柄,特意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宫女赶忙应承下来。 回府的回府,复命的复命,独余下张疏淮在原地,孤零零看着几人的背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分明在看见贺雾沉之时,他心里顿时紧张,他原本还想着,贺雾沉就算是才华人人称赞又如何,三公主的心不是在他张疏淮身上? 可如今他这点儿在贺雾沉面前的骄傲都没有了,甚至看到他出现在三公主面前,贺雾沉居然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心中的恼意逐渐升起,张疏淮不由得想起姑姨母对他说的话。 “老三性子野,拿住她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不如在选驸马之前先占去她的身子,初时她定然会反抗,次数多了也就顺从了,女子天生就是对要了自己身子的第一个男人软弱顺从的,日后生儿育女,你若是不喜欢她,介时弃了便是。” 起初他听到这话时还不以为意,可如今瞧着三公主同贺家郎君离开的身影,他倒是觉得姑母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什么从未跟他两心相许?分明是看那个姓贺的颜色好,新婚夜又被他鼓弄的爽快了,这才翻脸不认人的罢! 慎晚并不知道张疏淮的心思,她如今在马车之中,看着坐在她旁边的贺雾沉,思绪翻转了起来。 半响,她得出来个结论,贺雾沉表面装出来的顺从,定然是为了让她善待他。 她唇角勾起,倒是想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慎晚将自己的鞋袜蹬下去,以足尖轻轻蹭着他的腿:“驸马倒是识相,知道自己如今是谁的男人。” 贺雾沉本想稍稍挪动躲开她,但慎晚的话本就是在警告他,如今他是驸马,侍奉公主才是首要。 他眉头动了动,随即修长的指尖便搭上了慎晚的脚腕。 “你做什么?” 贺雾沉将鞋子给她套了上去:“秋夜寒凉,公主身子要紧。” 慎晚:…… “吃橘子你说上火,不穿鞋你又说寒凉,照你这样谁也别活了!”慎晚对他的耐心本就不多,说完后直接对着他腿揣上一脚,“没意思!” 贺雾沉不怒不恼,反而挑了挑眉,十分正经道:“公主方才说臣有意思,如今又说没意思,公主评价时就事论事,臣也一样。” 慎晚被他气到了,刚想说什么,马车便停了下来。 贺雾沉倒是执意要将她的鞋袜穿上,即便是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依旧动作流畅舒展十分养眼。 慎晚轻哼一声:“你抱我下去。” 贺雾沉一怔,抬眼便瞧见慎晚挑衅的笑,旋即垂眸。 他如今是驸马,驸马将公主抱回府邸又如何? 他默念两声,这是他的新婚妻子,然后身子向前,直接将慎晚打横抱起。 慎晚毫不客气地圈住他的脖子,在公主府众人的眼前命他将自己抱回寝殿,贺雾沉照做了,可到了屋子,慎晚依旧揪着他的衣领。 “驸马,侍寝罢。” 贺雾沉身子微动,慎晚眉眼含笑,心道,装不下去了吧? 等了一等,贺雾沉只觉的自己口干舌燥,他缓缓开口,:“容臣去准备一下。” 慎晚一愣,准备什么? 难不成侍寝还要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不成? 她嗤笑一声,心底断定贺雾沉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行,你准备去罢。” 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拖延。 猫捉到老鼠时,从来不会一口吃掉,都会拽着老鼠的尾巴,看着它在自己爪子下挣扎逃跑,待玩腻了才会吃上一口,不过也只吃一口,老鼠多的情况下,猫只会挑喜欢的地方吃一口。 如今老鼠只有一个,那便多放几次,跑走了再抓,岂不是更有意思? 慎晚给他跑的时间,她倚靠在床榻上,指尖轻轻敲击床上的褥子,可没过多久,贺雾沉回来了。 她唇角刚要勾起,鼻尖便闻到了一股极为腥膻的味道。 只见贺雾沉手中端着一个碗,其中也不知道是羊奶还是牛奶,好像还泡着什么。 慎晚惊讶的瞪着眼睛:“你就算是不想侍寝,也不能拿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恶心我罢!” 贺雾沉身形微动,面上有些尴尬:“这是羊肠……避子用的。” 慎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确实听说,夫妻之间避子,要么靠女子吃药,要么准备些羊肠来带着,关键时候将子孙都接了去。 只是羊肠本就贵,用前还得准备着奶来泡着,故而在百姓之间并不常用,而达官贵族都嫌弃带着羊肠滋味不够,故而在百姓之间并不常用。 慎晚被气笑了,猛地上前几步直接将那东西打翻在地。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准你能有子嗣,那是你的福气!” 第八章 交粮 装着羊肠的瓷碗掉在地上碎裂开来,内里的羊奶迸溅到慎晚昂贵衣料做的衣角上。 贺雾沉呼吸一滞,还没等开口解释,便见慎晚气的在他面前踱步,她怒极反笑,而后猛地上前捏住了他的下颚,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怎么,要给磐阳守身如玉不成?” “公主误会了。” 贺雾沉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垂下眼眸:“臣与大公主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男女私情。” 慎晚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贺雾沉感受到疼痛皱了皱眉头,但没挣脱也没躲,任由慎晚钳制。 “既无私情,为何不愿意与我有子嗣?”慎晚紧盯着他,将他的神色皆揽入眼底。 虽说她当初选了他做驸马没存什么与他共白首的心思,但不代表她愿意让一个担着自己驸马名声的男人,去为了别的女人跟她玩贞洁烈男那一套。 可贺雾沉脑中想的却与她完全不同,他的心绪不受控制的去想上一世他对三公主的一些了解。 那时她的驸马并不是他,而是方才菊园中纠缠她的张疏淮,且成婚第三个月便被诊出了喜脉。 只是那时三公主年纪不过刚及笄不到一年,初有身孕又不多加注意,没多久便滑了胎,听说自那以后,三公主便染上了些妇人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她的名声本就不好,更有人随意编排她德行有失,可真正德行有失的张疏淮,背地里混迹女人堆里,可是惹了不少风流债,如今细想想,上一世三公主的妇人病,大抵是张疏淮染上去的。 思及此,贺雾沉面色不自觉阴沉了些。 “你皱什么眉?还给我甩上脸子了?!” 慎晚瞧他这副样子,不知缘由,可心中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推了他一把。 贺雾沉原本身形并未动,但他刹那间便反应了过来,随即顺着慎晚的力道跌在了床榻上。 “不说话是吧?好!”慎晚的耐心被耗尽,直接伸手上去扯他的下裳:“侍寝这事儿,你愿也得行,不愿也得行!若是不成事,我便去给你寻点儿助兴的酒水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贺雾沉根本没想过她如此大胆,虽说新婚夜早就见识过她的手段,但如今重来一次,贺雾沉倒是有些纠结。 是从了她,还是反抗? 如今他是驸马,怎能违抗公主命令?可若他不反抗,当真有了子嗣,他不是同张疏淮一样不爱惜公主身子了吗? 慎晚的动作很快,贺雾沉那几下因为怕弄伤她而放轻的挣扎,就好似欲拒还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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