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埋怨天不随人愿,如今她却觉得,原来老天爷待她不薄,原来她的正源竟在此处! 暧昧又似有几分留白,恰似天边最后一朵云霞将阳光遮掩,似诉未诉。 公主府内,贺雾沉回去时心思却同离开之时大不相同。 尤其是瞧见慎晚在寝殿之中等着他,桌案旁还摆着黔印所用的墨与针,他竟觉得比他当初科考的时候还要紧张。 他进来的时候慎晚正用朱笔画着什么,待瞧见了他,她唇角噙着抹笑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她好似逗猫唤狗一般,贺雾沉心上紧了紧,但还是没有违背她,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如此一瞧才知道,纸上画的尽数都是些小图案,慎晚指了指:“这个是我们裴家的家图,这个是我喜欢的团云,这个是那日在你身上随意画出来的,你喜欢哪个?” 贺雾沉的手紧了又松开,之前早就想过会有今日,但他此刻却犹豫起来。 在东氿,黔印多用在牢中,刻在囚犯脸上,亦或者下九流刻在身上增些乐子。 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些避不过这个坎儿。 慎晚见他面色犹豫,直接一把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一个用力贺雾沉竟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 贺雾沉:…… 他身量比之慎晚可高大不少,但慎晚却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像个寻乐子的大爷一般,还伸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他这腰向来是有力气的,摸起来手感也很好,反倒是贺雾沉被她这动作撩拨的心上起火,声音都暗哑了几分:“……公主。” “叫什么?听话些,挑一个喜欢的,早些刻上早完事儿。” 慎晚眼底并没有参杂什么旁的情绪,若说以往还能有几分逗弄,最起码放在夫妻之间还能算得上是个乐趣,可如今她这双眼眸之中情绪藏的深沉。 好似今日的黔印在她心中并不是给自己的东西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章,反而是在没头没尾地宣泄,好似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她心中痛快。 贺雾沉反应了一瞬,随即伸手从后面揽住慎晚的腰,再稍一使劲儿,直接将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 慎晚轻哼了一瞬,下一刻便天旋地转,自己的腰抵在了桌子上,而贺雾沉却端坐在她的位置,一双手卡在她的腰间。 其实那日在假山之中,她便已经见识过贺雾沉褪去自己这身端庄持重时的模样,虽然没见到他的脸,但他的动作可比往日里要凶猛不少,后来她回去洗漱之时,腰上能明显瞧见两个被掐出来的红印子。 可凶猛又有什么用?她如今不还是没能有子嗣吗? 慎晚轻哼了一声:“驸马这是做什么?若是想做些别的,也得等着落印后才行。” 贺雾沉站起身来,与慎晚想必,他的身量直接能将她囊括在其中,他心知自己今日若是不做些什么,定然是躲不过黔印这一关了 “公主何必如此心急?”他柔声道,一边要压着自己心中的不适应,一边又要学着引诱的模样来哄着她。 慎晚看着他略带迷离的眼眸,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受用的,她抬起手,莫名学着曹清砚的模样来揉着贺雾沉的耳垂:“驸马为了拖延时间,竟然连出卖色相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臣并没不愿意。”他道,“只是这些图案臣都不喜欢罢了,若是一定要留下一个……” 他喉结滚动,伸手覆上了慎晚的唇角:“臣想要公主亲自来。” 话音似断未断,他指尖压着慎晚的唇,顺势探入,触碰到了她的牙齿—— 第八十三章 小声些 今日的贺雾臣确实同往常不一样了,他虽然眸光认真,但却似蛰伏的猛兽,说出的话依旧是恭顺的,但慎晚却觉得,如今的自己并不占上风。 为什么会如此呢?慎晚说不明白,但她却觉得,如今的自己好像下一瞬便会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心一狠,直接咬在了他的指尖,随之他闷哼一声,眉心动了动,但却并没有将手撤走。 反而是略带引导的语气:“臣想的便就是如此,若公主愿意,请公主赐印。” 慎晚一顿,放过了他的指尖,她倒是明白了,原来他的意思是让她留下一个牙印啊! “牙印可留不住多久。” “那便请公主常唤臣近前伺候,每日加深,自然留的久一些。” 慎晚眯了眯眼睛,若非她知晓贺雾沉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真以为他是什么争宠的郎君,为了夫人的宠爱,竟然能想出此法子来。 慎晚轻笑一声:“真是可惜了驸马生了这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若是将驸马放在西氿女帝的后宫之中,想必宠冠后宫都不为过。” 听她话中的意思是默许了,贺雾沉心上放松了两分,很是大方地将自己脖颈出的衣领扯开,露出此前被慎晚咬过的地方。 因为之前咬的时候实在是用了些力道,当时便出血了,后来贺雾沉也没有多在意处理,如今仔细瞧瞧还能看到些印子来。 贺雾沉用指尖点了点:“请公主对准些。” 慎晚勾了勾唇,今日心中闷着的情绪似乎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她一口咬了上去,连带着这几日的纠结与心头曾经那些许为不可察的悸动,尽数化作牙间的力道。 贺雾沉深吸了两口气,感受这肩颈的疼痛。 直到露出些许血迹出来,慎晚的理智回笼,倒是主动松开了他,她眼眸晦暗不明,也不知道是同自己说还是在同他说:“若是你不是贺家儿子便好了。” 贺雾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可慎晚并没有回他,反倒是抬腿盘上了他的腰,接着力道将他往自己身前凑近了两分:“驸马也有些日子没侍寝了。” 贺雾沉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本就是尝过那事的滋味,他脑中立刻不受控制地想起慎晚曾经咬着嘴唇承受这他的力道,但却依旧挑衅地让他再卖力些的模样。 自己的反应他根本压不住,如今本就同慎晚贴的十分近,他的变化慎晚直接就感受出来了。 她笑出声来:“驸马如今这是食髓知味了?若是换做从前,你可不会来的这般快。” 被她如此直白地戳穿,贺雾沉的耳根到底的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他喉结滚动一下,声音已经哑的不行:“臣抱您去床榻上可好?” 说着,他伸手已经环住了慎晚的后腰。 “不必,就在这。” 慎晚直接阻止,伸手开始去扯他腰上的系带。 贺雾沉无奈瞧着外面的月光,以及门口不远处守着的人影,他只能无奈道:“那便请公主……小声些。” 他从前虽没娶过妻,但是官场之中也有许多人想要巴结他的人把他往青楼里面去带,他自是免不得听过一些荤话。 大抵都是说,施此事的时候,唯有在床榻上最没趣,偏生得多换些地方才好,什么秋千上、河草旁,感觉大不相同。 但那些大人都说,自己家中正头夫人皆是大家闺秀,每次都没趣的很,白日里讲究规矩也就罢了,晚上还要将这些规矩,实在比不过青楼之中的姑娘有趣。 可如今贺雾沉倒是觉得那些大人的话都说错了,他同慎晚之间,反倒是慎晚想出来的新花样比较多,也不知……是不是避火图看的多了一些。 贺雾沉出神,慎晚直接便能感受出来他的不专心,力道都不如从前了,她用了些气力,换来的他的闷哼一声。 “驸马若是此时都不专心,亦或者力不从心,那日后我还是多唤纳几个面首,替驸马分担分担可好。” 贺雾沉:“……多谢公主体恤,但不必了。” 用心与不用心,高低立下,她只能依靠喘气来调整自己。 外面守着的侍女听着屋里桌子摇曳的动静,心下莫名生起了些许担忧与感慨,同身旁一起守着门的小厮道:“咱们公主都那般有钱了,竟还这么节俭,你听那屋子里的动静,一写字桌子咯吱咯吱的。” 小厮原本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如今闻言下意识朝着里面看了一下,屋内隐忍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厮当即红了脸。 直骂道:“你个小丫头知不知羞的,什么都乱听,还有那桌子,响不响的与你有何关系,桌子响那也是为了未来的小主子呢!” 侍女年纪还小,实在不明白桌子都坏了,跟连影儿都没有的小主子有什么关系,但她也只是哦了一声。 屋内的动静由缓和突然变得急躁起来,直至声音响动声到达最大,而后才慢慢缓和直到停下。 慎晚喘着气,将下巴倚靠在贺雾沉的肩头休息,她侧过头,伸手摸上了贺雾沉肩头那处被她刚刚咬过的伤口,是补咬的,外面还有人守着,她担心自己在出什么动静,只能咬着他来阻止出声。 “驸马你也算不上不中用之人,可为何你我成亲快三个月了,我肚子还没有动静?” 慎晚知道这话问他没用,但是她每次完事儿的时候,都会喜欢同贺雾沉多数几句话,荀千宁说,是因为她身子高兴了,不受控制的便会同给她带来高兴的人多说上两句。 眼见着贺雾沉面色不变,伸手捋了捋她的后背:“缘分使然,还是不要太过心急。” 慎晚撇了撇嘴:手臂环上了他的肩头:“再来一次罢,总有一次能中。” 只是还没等贺雾沉的回答,便听外面有人厉声道:“慎晚!你把我妹妹藏哪里去了!” 第八十四章 撑腰 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似乎是一个男子,中气十足还带着些许蛮横的少年音,听着慎晚皱了皱眉。 贺雾沉感受到了她变化的情绪,伸手抚了抚她光洁的后背:“公主知道是何人?” 这声音慎晚当然熟悉,能不叫人通传便直接进来,定然是郁含妗的四哥郁沧追无疑。 慎晚原本想说不必管他,但却听他说,他妹妹被她藏起来了? 郁含妗不见了? 慎晚心中当即得出了结论,郁沧追虽向来与她不对付,但却从没拿郁含妗做过幌子,想必这话中必然是十乘十的真。 她心中原本想同贺雾沉再来一次的心思,犹如被一桶凉水兜头浇灭了一般,她当即扯过衣服将自己的身上盖起来。 贺雾沉顺着她的动作放开了他,慎晚并没有回答他方才所问,他又追问了一句:“外面的人是?” “长宁侯府嫡四子,郁沧追。” 贺雾沉手上一顿,一口气瞬间哽咽在喉间。 郁沧追?这不就是上一世世人传言,同慎晚有一腿的长宁侯郁四郎? 上一世慎晚名声不好,虽然明面上只有张疏淮一个正头驸马,但世人皆传她没名没份的姘头有不少,其中身份最高的便是这个郁四郎。 以至于慎晚上一世在头一个孩子流产后,旁人都传言她是孕期行房所致,可那时候身为驸马的张疏淮已经有月余没回公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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