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要化了。”楚子栎第一次碰到自己身体出现这种异样反应,吓的哭出来。 眼泪顺着眼角横着流下来,滴在桌面上,濡湿一片。 楚子栎像烙烧饼一样,这边脸冰冰,那边脸冰冰,眼泪呼了一脸,热的想脱掉衣服趴在地上翻滚。 盛夏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楚子栎哭的委屈,满头满脸都是汗,额头鬓角的头发全被汗湿贴在脸上,颈后的长发黏在脖子上。 “殿下!”盛夏慌忙搁下水盆跑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楚子栎这幅状态不像是热的,“您、您别怕,我去喊安太医过来。” 比安太医更早一步过来的是萧染。 因为李太傅散学后没多久后,就不高兴的去御书房里找她,说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淘气,往池子里洒了不该洒的东西,导致池子里的鱼全都兴奋的往上扑腾追逐,做些不该在这个季节做的事情,惹的看过的小侍全都面红耳赤,影响极为恶劣! 她说的含蓄,萧染却一听就懂。不知道是谁往池子里洒了促进情欲的药,导致鱼明明刚过了交配的季节却又突然发情。 李太傅没指名是哪个学生这么调皮,可萧染却觉得她是在暗示楚子栎。 “不可能。”萧染满口否认,见李太傅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萧染失笑,辩解道:“太傅,真不是朕护短,实在是子栎不会做这种事。” 楚子栎做事看似痴傻,却从未做过不该做的事情。 李太傅呵了一声,一脸“你这个护短的,你的话,我不信。” 李太傅走了后,萧染不放心,就来了趟坤宁宫,看到便是楚子栎跟个水人似的,脸贴在桌面上。 楚子栎眼里雾蒙蒙的,委屈啦的看向萧染,抽噎着说:“我…呜、我要化了。” 说完还伸摸了摸自己的腿,生怕先从下半身开始化。 盛夏看不懂楚子栎是怎么回事,萧染却知道,一个箭步走过去,贴在楚子栎额头上。 萧染是温热的,但楚子栎却莫名觉得她搁在额头上凉冰冰的,好舒服。 楚子栎攀着萧染的小臂,吃力昂头贴着她的掌心磨蹭,甚至想把脖子也贴在萧染腕上。 “子栎。”萧染皱眉,出声喝止他,甚至想要抽回臂。 楚子栎顿了一下,然后朝萧染哭,委屈崩溃的很,“阿姐没良心!子栎都牺牲自己给你占卜,你却不肯救子栎,连胳膊都不给我抱!” 楚子栎边说边撸萧染的袖子,脸贪婪的贴在她小臂上磨蹭,嘴里呜呜的控诉,“没良心。”盛夏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时间惊的目瞪口呆,想上前去拉大逆不 道的楚子栎,可碍于萧染在,又不敢动弹。 “去准备温水。”萧染皱眉朝盛夏吩咐。 盛夏忙应了声“是”,慌不迭的跑出去。 楚子栎趁萧染分神说话的功夫,已经双抱住她的腰,双腿像藤蔓一样攀着她的腿。 两人身体离的太近,以至于萧染能一清二楚的感受到楚子栎腿间的东西抵在自己腿上,微微跳动。 萧染表情一时间有些难以形容,陌生别扭的很。 萧染越伸拉楚子栎,他抱自己就抱的越近,而且还扭动着身体躲她的。 身体跟布料的摩挲,让楚子栎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哼声。 他眨巴两下眼睛,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让自己舒服的办法,懵 懵懂懂的看着萧染。 “……不行。”萧染不由分说一把将楚子栎从自己身上扯开,从身后抱住楚子栎,将他不安分的两条胳膊束缚在臂弯里。 楚子栎难受极了,昂着头去蹭萧染下巴,黏糊糊的喊着热。 “爹爹说,要我活着,我有富贵命。”楚子栎脸色红的异常,说话的气音都不太稳,“可我现在要化了……” 楚子栎哭出来,“我死了,就把我跟爹爹葬在一起。” “铜板就留给你。”楚子栎分不清睫毛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他觉得自己神智有一丝清明,声音微弱,赶紧说道:“铜板能保你,保你龙气……稳固。” 萧染听的微怔,察觉到背上有热乎乎液体的时候,还以为是楚子栎的眼泪,她轻声唤,“子栎?” 楚子栎脑袋慢慢歪向一旁,没有回应她。 萧染心里一惊,垂眸往自己背上看了一眼,才发现是血。 “子栎!”萧染连忙把楚子栎横抱在怀里。 楚子栎眼睛闭着像是昏睡过去,脸色依旧绯红一片,鼻子在流血。 瞧着楚子栎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怀里,自己上是他的鼻血,萧染第一次觉得心里发寒,脚僵硬。 她抬摸楚子栎脉搏,缓缓松了一口气,掌心托着楚子栎的后脑勺,把他慢慢搂在怀里。 楚子栎脉搏还在跳动,并且因为身体发热而跳动的激烈有活力。 “呜。”楚子栎脸贴在萧染脖颈上,含含糊糊的喊了声,“阿姐。” 萧染低声应他,“阿姐在呢。” 楚子栎像是放心了,彻底在萧染怀里昏睡过去。 安太医着急忙慌的过来,路上因为太慌乱绊倒在地,暮春慌忙把她扶起来。 安太医拂开暮春的,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没掸,大步往前走,“我没事我没事,殿下要紧。” 安太医心里咒骂,艹他祖宗的,是哪个混蛋给殿下用了这等肮脏东西! 楚子栎他那小身板看着跟常人无异,可这些年身体底子亏空,哪里受得了这么烈性的药。 安太医满头大汗跑过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萧染抱着浑身是水的楚子栎坐在殿内,她低头攥着袖子给楚子栎擦汗,动作温柔仔细,但脸上却结了一层冰霜,瞧着有些吓人。
第40章 吕青庭死了 暮春看到楚子栎一动不动的躺在萧染怀里, 脸色顿时煞白,快步走过去跪在萧染腿边, 颤声喊楚子栎,“殿、殿下?” “他暂时昏睡过去了。”萧染朝暮春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抬眸示意安太医把脉, “快过来看看。” 暮春松了一口气, 跌坐在地上, 脸上这才慢慢有些血色。 “殿下身体一直有亏空, 最近才刚补回来一些, 如今这药把那点刚存下来的底子又全折腾没了。”安太医声音冷硬,脸色是少见的严肃。 安太医沉默片刻,松开楚子栎的,朝萧染道:“陛下,这药明显是冲着您来的。这皇宫之内, 居然有人妄图用药来俘获君心了。” 即使安太医不这么说,萧染也没打算放过下药的人。 “他这药劲算是缓过去了吗?”萧染将楚子栎垂在身侧的臂拢回怀里。 安太医没有给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说:“给殿下泡个药浴缓缓。” 楚子栎身子骨比一般男子要弱, 了药也没办法以那种的方式解药。 盛夏正好跑进来, “水准备好了。” 萧染抱着楚子栎进入内殿净室,将人搁在浴桶里。 “唔, 烫。”楚子栎嘟囔一声, 攥紧萧染衣襟不肯松,腰背往上挺,就是不肯沾水。 盛夏狐疑的将伸进木桶里, 抬头朝萧染说:“水是按着陛下吩咐准备的温水,一点都不烫啊。” 水是温的,可楚子栎浑身发烫,把他搁在温水里就跟搁在沸水里差不多。 楚子栎疼的睁开眼睛醒过来,臂紧紧缠着萧染的脖颈,呜呜的哭,“我不要下油锅,我又没做过坏事。” 盛夏在萧染身后跟楚子栎说:“殿下别怕,这不是油锅,是药浴,泡泡就好了。” “烫皮。”楚子栎搂紧萧染直摇头。 安太医在门口听着,最后一咬牙,说道:“换凉水,慢慢往里加热水。” 药在体内残留越久伤害越大。 盛夏立马着人换了凉水,这次楚子栎刚碰到清凉的井水就松开萧染,坐躺在里面舒服的叹慰出声。 暮春跟盛夏看向站在木桶旁弯腰给楚子栎整理碎发的萧染,小声提醒,“陛下?” 萧染反应过来楚子栎身上衣服还没脱,这才直起腰吩咐,“着人把御寒的汤药准备好,朕在外面等着。” 暮春盛夏齐齐应了声“是”。等萧染离开后,盛夏才将楚子栎身上的衣服脱掉,瞧着楚子栎的反应,慢慢往桶里加温水。 萧染从内殿出去,面无表情的坐在大殿央的那把凤椅上,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安太医在一旁的桌子上写药单,楚子栎解了药性后势必要好好补补。 “陛下。”青衣从门口快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安太医,安太医眼皮都没抬,像是没听到他进来一样。 萧染抬示意无妨,“说。” “小生在子栎殿下的糕点盒里查到有残余的催情药粉,跟太学池塘里的是同一种。”青衣说道:“而同时接触过食盒跟池塘的人,只有青庭殿下。” “吕青庭?”萧染眉头微皱,“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药?” 青衣微微摇头,“青庭殿下在慈宁宫,小生无法过去盘问。” “这个皇宫,没什么地方是朕查问不得的。”萧染沉着脸,“父后那里由朕去说,你让小生去盘问吕青庭的贴身内侍雀儿,看看他知道多少。” 青衣应了声,福身下去。 净室内,泡了半盏茶功夫的楚子栎隐隐觉得某处有 股抑制不住想要释放的感觉。 他已经清醒许多,觉得不好意思,偷偷扯过一旁的毛巾敷在水面上,趁暮春跟盛夏不看向自己的时候,才面红耳赤的释放出来,鼻子里发出幼兽般满足压抑的轻哼声。 盛夏听见动静要回头,却被暮春一把攥住腕,微微朝他摇头,无声说:“殿下会脸红。” 虽然没有扭头去看,但两人听到声音后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安太医说,这股东西排出来,药性也就解开了。 身上的燥热随着那股子浊物一同排出去,楚子栎慢慢察觉到有些冷。盛夏连忙给楚子栎擦干净身体,裹上大氅。 楚子栎觉得脚还是有些软,正放空眼神想着自己怎么回床上的时候,萧染进来了。 “?”楚子栎睁圆了眼睛直直的看她。 萧染走进来,二话没说,将腰背挺直呆坐着的楚子栎打横抱起来,问他,“感觉可好些吗?” 楚子栎脖子缩进大氅里,声音嗡嗡的说:“子栎差点死掉了。” 萧染声音平静,“死不了,有高人说你有富贵命,能长命百岁。” “……”自己连这个都说了? 楚子栎抬头看萧染,只能看到她好看的下巴跟下颚线条,莫名微微红着耳根低下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药时的窘态,还是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总之臊的脸蛋通红。 萧染将楚子栎搁在床上, 盛夏凑过来看了他一眼,顿时“呀”了一声,不解的说,“殿下您不是将浊物都排出去了吗,怎么脸还这么红?难道没排干净!” 萧染皱眉看过来。楚子栎睁圆了眼睛瞪盛夏,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件事情让自己尴尬非提哪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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