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血流不止,没有月事带,她只能暂且用布帛垫着用,可是小腹疼她还能忍,这般流血与饥饿她却是再也忍不下了。 “我是女子,不是男子,”沈漪漪披着长发跪倒在地上,磕了个头低声啜泣道:“求你,赵郎君,求你放我去寻杨明府,我阿娘已经等不及了,我不能做不孝女,眼睁睁地看着我阿娘抱憾而终,若你放我归去,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赵麟仍旧是怔怔的,半响才反应过来,抬起地上女子尖尖的下颌,不太确定地喃喃:“你,竟是女子?” 不待漪漪答话,他忽又低低笑了起来,从怀中拿出巾子在漪漪脸上一通乱抹,果真露出一张肤白如雪的面庞,掌中的女孩儿杏眸似水,乌发雪肤,楚楚动人,便是偌大的忻州花楼都难寻的绝色! 赵麟两眼放光,轻笑着,怜惜地道:“心肝儿,你怎这般天真呢,以为你是女子我便不会碰你了?” 沈漪漪嘴角抽了下,他还真是荤素不忌。 早就料到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罢了,反正清白之身早就没了,她原也未曾想独善其身过。 魏玹那样的衣冠禽.兽她都能行,赵麟就不行了?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她眼中本也没什么分别。 她嫌恶地躲开男人伸过来的手,冷声道:“你去找个婢女过来。” “你要婢女作甚?”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沈漪漪瞪他道:“你都两天没给我吃东西了,是打算先饿死我?” 赵麟忍不住笑了。这小丫头,果然够味儿,尤其是她那副杏眼圆瞪,圆嘟嘟的唇瓣生气地撅起来,一脸爱答不理的小模样儿,啧啧…… 赵麟转头出去,叫了个婢女进去,不消片刻后婢女出来,在他耳旁低语几句。 赵麟听罢有些遗憾,原来是来癸水来了啊,这样便不能…… 不过还是让人给她送了饭。 沈漪漪这会儿早就饿得两眼昏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才那都是色厉内荏装出来的强硬,若是太过柔弱,赵麟怎可能放过占她便宜的机会。 也不管赵麟会不会在饭菜里下药,吃了整整两碗粟米饭又喝了一大碗肉汤,撑她的不行,换好月事带,因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她便和衣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至于赵麟,眼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约莫是太困太疲倦,朦胧中她隐约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她苍白的小脸和粗糙了许多的指尖,她蹙眉,想醒过来推开,可是身体竟一动也不能动。 “别碰我……” 她额上出了层薄薄的汗,喃喃。 那人带着薄茧的指腹的便一顿,停在女孩儿柔软的唇瓣上。 静静看了她片刻,忽俯身含住她的唇,隐忍克制地吸吮,辗转,深入。 睡梦中的漪漪就像海浪上跌宕起伏的小舟,无枝可依,柔弱无助,只能随着汹涌的浪潮随波逐流,飘无定所,无处可逃。 唇齿交融间,呼吸渐渐紊乱,她难耐地嘤咛了一声,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涌入鼻端…… 日暮时分,漪漪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揉揉自己的眉心,先检查身上的衣带与裙子,没乱,也没被人动过,松了口气,想去擦擦额上的汗 却是干干爽爽,一滴汗珠也无。 唯有一侧博山炉中清淡的安神香烟雾缭绕不绝。 …… 这几日赵麟便没再来寻过沈漪漪,只打发个婢女贴身侍候着她,倒也没再短过她的吃食,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沈漪漪知道,赵麟是在等她,等一个时机,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合该她受这一遭,魏玹让她明白,强硬反抗和怯懦的逃避都是无用的,反而会给她招致更猛烈狠厉的压迫。 委身赵麟,总比死在杜云芝手中要强,赵家和杨家都住在定襄这么个小县城里,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一定能够想到办法联系上杨昭,到那时杨昭是唯一可以救她出苦海之人。 想明白这一切后,她反而不那么焦灼了,不哭不闹,平静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七日后的傍晚。 赵麟忙完生意上的事,匆匆赶回家。 昨天就听婢女说他那养在厢房的小心肝儿小日子干净了,赵麟这一整日都是口干舌燥的,本想早些料理完事回家,偏偏铺子里事情太多,一忽儿这个事儿缠住了,一忽儿那个人寻上门,一直忙到入夜。 到厢房时,婢女已为沈漪漪梳妆完毕。 女孩儿跽坐在案几前,白绫缠枝鸳鸯纹背子,下身是一条火红的团花石榴夹裙,眉眼间贴着精致的梅花花钿,冰肌玉骨,欺霜赛雪,映照得少女云鬓花颜光彩夺目,宛如蒙尘的珍珠拨开密封的粗糙蚌壳射出其中灼灼耀眼的光华,满室生辉。 一时之间赵麟只觉从前所经手过的女子皆不过是庸脂俗粉粗鄙不堪,竟看痴了去,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漪漪瞥他一眼,微微蹙眉,又垂下眼去。 好半响赵麟才走到沈漪漪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的脸蛋儿和鼓鼓的胸口,手径直往她脸上伸来,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心肝儿。 沈漪漪厌恶地躲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下流猥琐了。 “你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吃呢。”她嗔道。 赵麟忙笑嘻嘻地赔罪,一叠连声道:“好好,是是,是兄这里唐突了,心肝儿你别气,咱俩先用膳,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行事……” 沈漪漪味同嚼蜡地在胡乱吃了几口。 明明赵麟生得也不丑,浓眉大眼还有几分俊俏,可她对着这张脸就是吃不下饭,一想到待会儿赵麟还要用他那只不知摸过多少其他男人女人的手来碰她,她就恶心地想吐。 赵麟这厢也吃不下,是因身上早已燥得血脉喷张。初见眼前这“少年”后没多久他就对她上了心思,赵麟表面上是风度翩翩的君子,人前仁厚姨夫爹娘无不夸他孝顺、谦逊会打理产业。 实则从十二三岁起他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入青楼楚馆,十五岁时玩了个清秀可人的小倌儿,此后一直念念不忘。 两个月前在姨夫的府中见到崔寻,虽人生得瘦弱了些,然偶有一次他无意摸了一回这“少年”的手,竟发现这“少年”人长得倒是其貌不扬,一双柔荑却是极品。 细看之下,少年眉眼竟也十分精致,又是独身一人在外头谋生,勾得他心里那点花花肠子就藏不住了,逮着机会就想占些便宜来解解馋。 发现她的女儿身之后,赵麟心中也曾怀疑过沈漪漪就是那世家贵女寻的女子,说起那世家贵女,寻人还真是挨家挨户地寻,不过寻了没几天许是有了别的线索便连夜走了,这时他才放下心来,面前的小心肝儿不是那世家贵女口中的“小娼妇”。 “心肝儿,吃饱了么?让郎君也饱一顿罢,郎君想你想得夜里吃不香也睡不下!” 赵麟腆着脸抱过去揽住她的腰肢,沈漪漪惊得手中的茶盏都掉到了地上,低低斥道:“赵兄,你,你先放手!你还没漱口,手也没擦,你别碰我,别碰我!” 赵麟等不耐了,捏住她的下巴恶声恶气冷笑道:“小娼妇,你还嫌我脏呢?瞧瞧你这小模样,怕是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罢,不知被别的男人睡过多少次,还嫌我脏?” 将她粗鲁地扛起来扔到床上就扯她的裙摆和衣裳,“让你尝尝你先前的男人厉害,还是我厉害!” “把灯吹了好不好,郎君,你别这样,我愿意,我没嫌你脏……” 女孩儿左支右绌,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怕疼,只能睁着一双湿润的杏眸哀求地望着他,盼他怜惜。 赵麟被她瞧的呼吸急促,含糊道:“你早这般从了兄,不久成了?小心肝儿,你上来些……” 正待凑过去亲亲她湿润的唇儿,门外突然响起管家急促的敲门声:“郎君,郎君,不好了,铺子失火了!” 刚烧上来的火被这盆凉水直接浇灭,赵麟慌忙松开人起身,瞧瞧床上梨花带雨的小心肝儿,又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点名头的产业,一狠心疾步跑了出去。 沈漪漪如同虚脱般倒在床上。 汗如雨下,她闭着眼疲惫地想,一时半会儿,赵麟应当不会再回来了罢…… 哪知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念头刚在脑中一起,房中的烛火便摇摇晃晃地灭了。 与此同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沈漪漪悚然一惊,一个挺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慌忙向着墙角爬去。 一个黑色的宽阔影子朝她步履沉沉地大步走了过来,竟是不消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她的眼前! 作者有话说: 今天先这样吧 赵麟是珠珠的表哥,珠珠是杨昭的女儿,杨昭是定襄县令,之前帮漪漪办过户籍
第54章 两刻钟之前。 纪乾急匆匆地走进屋里, 压低声音道:“主子, 赵麟回来了!” “她可有哭闹?”魏玹冷声问。 “呃,不,不曾,且看她那样子, 似乎已经认命……” 纪乾语气有些着急, 这赵麟可不是个好东西,他把这人暗中查探过一番后才知道, 这姓赵的不光时常出入风月之地,还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饿鬼,沈漪漪落到这种人手中,不被他折腾得蜕一层皮那都是好的! 魏玹怒极反笑, 连说了三个“好”字,“真是个有出息的, 我还真没看出来, 沈漪漪,你连这种货色都下的去口!”对纪乾厉声喝道:“你去做什么,滚回来,去拿酒!” 纪乾愣了一下,到底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灰溜溜地去提了两壶酒来。 魏玹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一向爱干净的他浑身的衣襟都湿了个透。 纪乾想劝又不敢劝, 在门口走来走去,这时出去探查的暗卫回来, 说沈漪漪与赵麟两人已经摆好酒准备吃完行事了。 纪乾大惊失色, 刚要进去, 只听屋内“咣当”一声脆响,却是魏玹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壶,踢开门就从屋内大步走了出来,径直朝着赵麟的院子走去。 纪乾心道不妙,赶紧跟了过去。 …… 一个黑色的宽阔影子朝她步履沉沉地大步走了进来,转瞬就来到了她的眼前。 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来者是谁,但从他用力踹门的动作来判断,绝对不妙。 沈漪漪头皮发麻,惊恐地往床角爬去,那人似乎饮了酒,一身酒气,一把攥住纤细的脚踝将她扯到身下,翻了个身,粗粝的大掌叉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房中蓦地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惨叫,在这寂静的深夜宛如冷水泼热油般,扑簌簌惊飞一排院中大树上的老鸹。 一人披着披风从门外快步走进来,听着这动静心道不好,忙又加快了步伐,眼看快要走到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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