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强压愤怒,冷笑道:“终于想起你那没种的奸夫来了?” 宝颐瞪他:“你把他怎么了?” “这就心疼上了么。”他阴冷道:“我看你还是欠点教训。“ 哦?那就意味着,他并没有对若摩怎样? 宝颐略略放下心,但半点不想软化自己的态度,只想破罐子破摔,以毒攻毒到底。 她明白,对付裴振衣这种油盐不进的倔强人,讲道理求情是最没用的,还不如狠狠气他一遭,问题能不能解决另说,起码她自己是能舒坦点。 宝颐深呼吸,酝酿一包清泪,揪住他衣领子,嘤嘤哭起来:“求求你,你放了他吧,我不能没有他啊!” 裴振衣定定地看着她眼泪濛濛,楚楚可怜的一双妙目,心脏狠狠抽痛一遭,好像有人捏住了他的心,正残忍地往下拽一样。 当初她都没有为姜湛求过情,这只西域孔雀何德何能,竟能得她如此看重? 难道他们真的…… 这个念头像是淬了剧毒一样,令他无比难以忍受,连呼吸的本能都快失去了,周遭的气体越来越稀薄,他眼前昏黑,胸口的伤又尖锐地痛起来,宝颐挑衅地看着他,眉目间浮动着一点大仇得报的狡黠之意。 作者有话说: 沵斷荖娘趐嫎,荖娘废沵天漟(*`へ?*) ——社会小唐姐 -感谢在2022-06-23 10:30:45~2022-06-24 12:5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银河零下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你不会以为, 我离了你还要替你守贞吧,” 她擦掉虚假的眼泪,咯咯笑起来:“我才不会如此迂腐呢, 你想砍了若摩就砍了他好了,我还能找别人呀, 不管跟谁在一块儿,都比与你在一起好啊。” 她成功激怒了裴振衣。 后者死死握着拳,用力到指甲都嵌入了手心的肉中, 落下淋漓的鲜血。 忍到了极处后,他与宝颐一样, 都不想再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擒住宝颐细白的胳膊,蛮横拉入营帐,宝颐不从,他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冷冷下令道:“把门关严实了!” 侍卫们如蒙大赦,赶紧照办,张氏的声音越来越远, 想必也顺便被侍卫们请了回去。 如此一来, 营帐中就只剩下了宝颐和裴振衣两人,前者被后者扛在肩头,模样狼狈疯癫。 宝颐高声骂他臭狗, 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她自认为骂得极厉害, 但意外地, 她没把他骂醒, 反而勾起了他别的念头。 “又臭又硬?”他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 “淫者见淫!”宝颐一秒领会。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在了床头。 男人冷峻的面孔离她不过咫尺之遥,她脑袋触到软枕上,偏过头去,侧脸触着凉丝丝的梨木,随即被裴振衣掰正,她被迫直视他的眉眼,见他眼瞳呈现出一种极黑沉的颜色,好像能把她整个溺进去一样。 也不是初经人事的姑娘,宝颐还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当下讽刺道:“哟,别人用过的你也喜欢?好不挑食,不像我,我只喜欢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裴振衣动作顿住,双手撑在枕边,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宝颐在床榻间向来不喜贞洁烈女这一套,既然要气死他,那就要贯彻到底。 她轻轻摆动起腰肢,媚笑道:“这两年素得很吧,哼,你孤枕难眠,我风流快活,算起来,还是我赚一些,这回我大发慈悲,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两年修炼的功夫。” 裴振衣不语,忽地捏住她腰肢,将她整个人翻过了身,宝颐大惊,没想到他一来就来个那么刺激的,当下便想溜之大吉,被他拖着脚腕拽回来。 裴振衣一声不吭,扬手,轻轻在她臀上打了三记。 宝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颤颤巍巍回身:“你……你……” 她亲爹娘都没打过她屁股! 裴振衣衣衫不整,表情却严肃如老夫子,对她道:“休得在外胡言乱语,若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这三记小惩大戒,以后注意着点。” 宝颐气坏了,她不找他算账已是她宽宏大量,他却反倒想当她爹?真是岂有此理! 不成,她要报复,她要狠狠报复! 她龇出一口小白牙,毫不留情咬在裴振衣肩头。 这一口下足了力道,鲜血几乎立刻糊了她满口,一股子难闻的铁锈味,宝颐嫌弃地呸呸两声,想起画本子里看到过的情节,勒令他:“你必须留着这道疤,如果好了的话就敷毒药,给我腐蚀出来,当做给我赎罪。” 裴振衣点头:“好。” 他逆来顺受,宝颐更加来劲,漫天要价起来:“你放我回北凉,顺便把我阿爹阿娘也一起放了,以后再也不准来找我们麻烦。” 孰料,这回裴振衣依然点头,轻声道:“好的。” 这都能答应? “那你把若摩放了,我要与他双宿双飞。” “这个不成。”他毫不犹豫拒绝了:“他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你……你想干什么?”宝颐结结巴巴道。 “你不是说过,”他慢条斯理道:“闺房之趣包罗万象,可远不止长驱直入一件事。” 宝颐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男人古怪地一笑,低身埋首,片刻后,营帐中传出一声突兀的呜咽声,夹杂着宝颐的哭叫:“你住口!住口啊!” * 宝颐本想果断抬腿,狠狠踹裴振衣那张昳丽的脸蛋,再做凛然正气,神圣不可侵犯状,怒斥他大胆的取悦之举。 但……没骂出来,因为全身的血液与感知都汇集到了一处,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模糊音节,还有几句支离破碎,毫无威慑力的“你住口”。 她也说不清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他拉着一同堕落了,再次清醒过来时,只觉浑身虚软,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次的裴振衣出奇的耐心,足足折腾到了月出时分,属下早已在外备好了水,他偏迟迟不叫,好像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让她彻底尝尝他的好处。 宝颐尝着了,且吃了个大饱,不过她也不亏,因为她瞅准了机会,往裴振衣身上添了许多伤痕。 起初这人还不乐意除去衣裳,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宝颐寻思着做人要公平,要坦诚相见,于是不由分说把他扒了个干净。 里衣散开,他伸手掩住身躯上显眼的绷带——那伤口因为动作激烈,早已裂开了,染得绷带上一片暗红。 他拼着这副重伤的身体跑了那么远,把她抓回来,还准备在榻间继续…… 宝颐哼一声,把他重重推倒在榻上,自己坐了起来,伸手按压着他伤口:“痛吗。” 裴振衣的表情很微妙,呼吸猝然急促起来,好像他受不了如此靡丽的情景冲击一样。 但看裴振衣的模样,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竟然还颇为享受,似乎不介意更痛一点。 “痛就对了!”宝颐越发用力,碾着他伤口,恶狠狠道:“你就知道欺负我,但我这回不会再教你欺负了,我们可做露水夫妻,共赴巫山,共享欢愉,但你若是敢再把我强掳走关着我的话,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你想怎样不善罢甘休?”他低声问道。 “你有权有势,我没本事和你斗,但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会的,我尝了自由的滋味,再回去过这种日子只觉生不如死,定要想法子了结的。” 裴振衣心道她可真是长本事了,知道拿自己的命来要挟他。 他定定看着她:“说下去。” 深知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好说话,宝颐循循善诱道:“裴大人,你也不想要一个天天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夫人对不对?那不如把我和我家人朋友都放了,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总还能日日相见,混个榻上交情,你觉得如何呢。” 她觉得自己这条件开得简直太实惠了,一举多得,她若是裴振衣,一定感恩戴德答应下来。 谁知裴振衣淡淡笑了笑,伸手抚开她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 他顿了顿,吐出了那两字:“……面首?” 宝颐暗恨。 此等色授魂与,香艳无边之时,他思路怎么还是那么清晰?竟然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只得支吾道:“面首……面首怎么了?左右你也不吃亏呀,不就是一个名分么,有没有也无甚区别。” 裴振衣轻笑一声:“当初我不给你名分时,你可难过得很。” “那不一样,我那时是奴籍,朝不保夕的,你如今什么都有,还同我计较这个做什么!” 宝颐一想起当初裴振衣迟迟不肯给她放籍,对她一时冷一时热的态度,就怒上心头,又用力咬他一口:“你还有脸说,我当你主君时,又是劝你上进,又是帮你疏通打点,费了多少心神!如今你反过来就只会关着我,还四处乱吃飞醋,害我日日惶恐不安,心神不宁……” “但我给了你名分,你却抛弃我两回。” 宝颐语塞。 在翻旧账一事上,明显裴振衣的怨气比她更足,也更有话说。 不过,他也清楚,两人间的恩恩怨怨早就已经算不清了,这样更好,算不清,就意味着也偿不清,他们大可以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纠缠下去。 他好整以暇,看着宝颐绞尽脑汁试图狡辩的模样,忽然道:“好啊。” “好什么?”宝颐的思路陡然被打乱了。 “就按你说的来,”他坐起身,贴着她耳廓道,呼吸湿热,挠得她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我会放你回去,然后做你见不得光的面首。” 宝颐深受震撼:“啊?” 可她就是漫天要价,随口一说啊! 她每每露出这种精明计算后有些傻气的模样,裴振衣都很想让她呆愣愣地哭出来。 没有给她许多思考的时间,裴振衣重新抢回了这场战斗的主导权,窗外寒风呼啸,室内春光融融,烛泪滴到明。 * 宝颐一向认为,男女敦伦如妖精打架,她正好结结实实与裴振衣干了一架。 往常是她迁就着裴振衣,哪怕自己难过了也先忍着,等完事后再找他撒娇兼算账,但这回她不装了,她受不了时,干脆一脚蹬在他脸上,警告:“现在给我结束!” 后者舔了舔嘴唇,一滴汗自乌发间滚落,落在她肚皮上。 落在她肚皮上的还有别的东西,裴振衣这个习惯倒是不错,有效降低了她意外揣崽的风险。 宝颐累了,卧在床上闭目养神,其实,如果裴振衣不限制她自由的话,他会是个很合适的情人。 折腾一通,再由着裴振衣清洗,她困得快睡着时,忽然想起一事,直接在浴桶里来了个鲤鱼打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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