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后厉声呵斥了。 “好你个婢子,本宫千百般待你好,竟然出此等阴损的法子出来。”皇后闻言怒不可揭,踢了她一脚。 嬷嬷赶紧以头抢地,泪瞬间往下掉,直表自己的衷心。 “娘娘恕罪,奴婢确实为娘娘为大周,为陛下着想,太子迟迟不愿,奴婢见娘娘为两位主子的事,头发都焦虑渗了白,奴婢自幼跟着娘娘,思娘娘所忧啊。” “贱婢,大周和陛下需要你来忧思吗?”皇后气绝地多踢了她几脚,犹不解气,抬手将周围的东西扔了出去。 地上满是粘稠的水渍,嬷嬷跪在下边,颤身不动。 皇后依旧冷着脸,却也冷静了下来。 如今曹氏同卫宣王逼得紧,处处抓太子不是,如今就抓到了子嗣上来,偏生太子妃至今还是完璧。 如花美眷放在府中日夜看着,竟还能如此。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个皇孙,若是陛下身体尚且康健倒是还能等,可现在…… “娘娘,小主子同太子殿下一样,旁人定看不出来。”嬷嬷咬着牙还是坚持说着。 她跟着皇后几十年,最是知晓她心中想的什么,不过是要个台阶下罢了,她就当那个台阶。 果然皇后在嬷嬷恳言恳语中沉默了下来。 “娘娘,此事只要当事人不知,便无人知,相差并不大,如今只要过了此关,很多事自然是迎刃而解了。” 嬷嬷伏甸在地上说完,又挨上一记踹,力道却比之前要轻缓得多了。 上头人迟迟不讲话,嬷嬷也不敢再言和抬眸起身,就这般僵持着。 良久,皇后撑着额头挥手道:“此间的话不必再多言了,日后也不用再提,本宫就当未曾听过,下去罢。” “嗳。”嬷嬷屈膝俯身而去。 熙妃乃是中书令之妹,其兄一心为了大周朝廷,三十的生辰圣人难得允其出宫设宴。 当日。 不少有诰命的贵夫人皆收到中书令府上的拜帖。 江桃里作为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收到了。 因为最近时常心慌畏热,本是想要推辞的,但太子还在受伤中,不能前去,所以只有江桃里一个人。 还以为和寻常宴会无二,结果觥筹交错间,那熙妃频频同江桃里讲话。 一来二去她也跟着吃了不少果酒。 江桃里本是要以不胜酒力推辞的,结果那熙妃柔柔含笑,只道是比果酿还要淡的水罢了。 江桃里只好饮下,入口丝毫无酒味儿,还带着丝丝的甜。 饮了几口不见醉,她这才放下心来,不小心便饮多了。 宴会散去后,不少夫人都被熙妃送了回去,唯有喝得醉醺醺的江桃里还趴在原地。 有宫人问道如何处理。 熙妃只道:“就去太子府传,太子妃醉酒严重只唤太子名讳不愿意走,府上亦无收拾出来的客卧居,且下人也不够,思及太子府相近,就遣去送旁的夫人了。” “太子妃就等太子亲自来接吧。” 此话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府,不一会儿太子马车就前往至中书令府上。 闻齐妟从玉竹那里得到消息,立即就快马加鞭地赶来。 将人接到时,在江桃里身上闻见了浓烈的酒气,不由得攒起了眉。 这人不能喝为何还要喝这般多。 “太子殿下难得来相见,本宫敬太子一杯。”首座上方的熙妃风韵犹存,举了手中的杯子。 闻齐妟正欲要以伤为由拒绝。 “宴请太子殿下未至,只是清水罢了。” 闻齐妟掀眸瞧了一眼浅笑的熙妃,后宫妃子都是笑面的狐狸,他本不欲喝,可江桃里也不能一直这样留在外面。 思此,他伸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派人扶着江桃里往外面走。 奈何江桃里三步一蹒跚,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着实在烦人。 等出了中书令府后,闻齐妟嫌她行得慢,转身拦腰欲要将人抱进马车中。 结果她似乎有察觉般,伸手扒拉着马车壁,死活不愿意进去。 “你这是作何?不想回太子府了?”闻齐妟将人松开放在马车坐垫上,仰头看着她被醉醺得通红的脸。 江桃里紧紧地抱着马车壁上的杆子不放手,哪怕已经意识浅薄却还是记得。 就是在大婚第二天,她不过是无意间坐了太子的轿子,回头就看见了那一辆轿子被拆骨丢在柴房。 如同她打捞起来的那个香囊一样,被她碰过的东西都是脏的。 “不回去了,不想回太子府。”江桃里紧紧地抱着不放手,倾斜着身子将头倚靠在上边。 她出门前是挽的坠马髻,如今已经在挣扎中散落了下来,胡乱地贴在白如玉的小脸上。 此刻的她与平时谨慎小心的模样不同,满是娇柔的媚态,正醉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没有认出来是谁。 “你也不要抓我回去好不好,不嫁太子。” 语气染了从未有过的娇嗔,尾音都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直勾得人心间泛痒。 闻齐妟离得近,那声音就这般直面传来,一股不可言说的感觉窜过背脊。 他险些有些立不住了。 听不得这般的声音,特别眼下正在外面。 他皱眉上前拽人。 本以为还要很大的力道才能将人拽下来,结果她似无骨一样,松了手往下面倒,他只得伸手去揽。 江桃里整个人落在他的怀抱中,如玉藕的双手环住脖子,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宛如黏人又乖巧的小动物。 闻齐妟的身子瞬间紧绷,喉结轻滚动一瞬,抬手将她的脸按在胸口,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江桃里不情愿被闷着,抓着闻齐妟的肩胛挣脱出来,鼻尖在他的脖颈嗅了嗅,开口道:“你身上好香啊。” 语罢,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醉眸盈盈浮着水雾,双颊绯如春桃,又娇又怯地颤着眼睫。 “好生坐着别乱动。”闻齐妟低头本是要斥责她方才的行为,对视上后忽地感到口干舌燥。 即将要出口的话,便变成了这样僵怔。 “不。”她此刻浑身又软又难受,语气含糊不清地反对,甚至还动不停。 她这般动作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是对他。 想去推搡她肩膀的手,莫名转落在了她的唇上,轻往里边探去,撬开皓白的齿轻搅动,揉按下便是数不尽的软裹感。
第71章 晋江首发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 呼吸不平。 想要将她唇上的胭红都席卷入腹,尝尝究竟是何等的滋味。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闻齐妟将手收了回来,强行抑制那升起来的燥热, 语气暗含了警告。 他近来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当时以为是饮的是那些补药, 所以最初并未太在意, 后面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可分明都已经停了,为何还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更加强烈。 他好似变成了一捆干柴,随意一束火种就会将他燃起。 “松手我带你回去。”闻齐妟微喘地滚动着喉结,其实他也很舒服。 江桃里哪能还能听见他的话, 隔了片刻觉得眼前的人分外眼熟,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使劲嗅,气味格外的熟悉。 闻齐妟当她是闹安静了, 抱着人上马车,进去之后想要将人放下。 他对她本就一点防备都没有, 所以倏然被她用手推倒在了马车中。 马车里铺满了厚重的毛毯,他倒在上面眼中似有瞬间的茫然。 等反应过来时, 脸色忽地变得很难看,嗓音喑哑地夹杂着危险:“下去。” “不要喝药了, 胸口胀胀的,难受。”江桃里的记忆开始紊乱。 她似乎回到了在江府被人逼着喝药的时候。 那些药她每每回想都忍不住想干呕, 喝完胸口便难受。 江桃里将眼前的人,当做是来逼她喝药的仆奴, 慌张之下想着将人压在身下,好似这样这样就不用喝药了。 “胸口好胀, 好难受。”她呢喃着。 闻齐妟闻言目光一顿,视线不受控制,顺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往下移动。 那若隐若现的雪肌,蜿蜒而下有峰谷,沉甸甸地正挤压在他的胸膛。 他猛地闭上了双眸将头别过,克制着呼吸,伸手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 但她就如同扎了根,生了藤的双生花,盘根在他的身上,还不断动着,嘴里还一直哭喊念叨着什么。 他越是用力推,她便缠得越紧,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江桃里,松开。”他似被这般缠烦了,伸手捏住她的后颈,语气又沉又哑,还伴着细微克制的喘。 江桃里摇了摇头。 她现在好难受,说不出哪里难受,只能不断地蹭着他的脖颈,好似这样就能好受一点。 “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江桃里低头捧着他的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额头。 感受到那搭在颈子的手瞬间顿住了,她立即将他的手抓住,按在柔软之上。 “你……什么意思?”闻齐妟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就按按它好不好。”她咬着下唇,垂着眼睫不断地颤着,心中满是委屈和无辜。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闻齐妟差点就要失控。 但他强忍着,促狭地眯起双眸,凌厉的视线掠过她的面容。 “我是谁。” 他是谁? 江桃里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他是束缚她双手的仆奴,是每□□迫她喝药的秋寒,还是谁? 她垂眸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五官深邃,容貌秾艳,给人一种极致的诡谲。 是谁? 江桃里脑海忽然就闪过,一张缠绕着红线的黄金鬼面具,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产生退避的惧怕。 “长平少将军,齐妟。”她低垂着眼眸轻声地念着。 哪怕只是一个称呼,一个名字,也能使她害怕地轻颤。 但比惧怕更强烈的感觉是汩汩翻涌的水浪。 她太难受了。 话音落下也并未管他如何反应,就已经握着他的手轻用了力道。 那熟透的粉尖桃被揉得糜烂。 她却更难受了,低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声地说道:“还有另一边,你也一样好不好。” 并未得到回答,江桃里也没有在意,主动将他的另外一只手拿起来,覆盖在要粉白的布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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