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棠树下温馨暧昧的拥抱、红烛罗帐缠绵的身影、深夜隐约听见的娇嗔喘息......一切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姐姐不属于他,永远只是当做一个随手捡来的弟弟。 可是,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远远不止这些。 陆鹤川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负了姐姐满腔深情的男人吗?为何姐姐宁愿囚于深宫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不甘心。 “姐姐,你好好看看阿年......” 景年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声越来越错乱,眸光如同烈阳般热得发烫,骨节分明的手指主动握住苏南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又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滑动,触摸着修长的脖颈,坚实的胸膛和腰腹...... “阿年就算比姐姐小一岁,也绝不是孩子,姐姐为何就不愿意多看一眼呢?” 听着他可怜巴巴的语气,苏南嫣下意识生出些怜爱,想要在心里为景年开脱,可是指尖不断传来的坚实触碰却让她瞬间清醒,不敢再被他这副模样迷惑。 “阿年,有话好好说......”苏南嫣有些抗拒地皱眉,挣扎着双手想要脱离掌控,更不愿再这样被迫与阿年亲热。 “姐姐是不是只愿意碰皇上呀?” 景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任凭苏南嫣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眸中越是不甘,笑容就愈发浓烈,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似的,继续拉着她的手向下,道: “阿年也很好,姐姐再好好感受一下.......” 苏南嫣被逼着将景年的身上摸了个遍,虽然心中并无情动,可那毕竟是男子的躯体,浑身没来由地燥热,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唇瓣愈发红润可人,如同雪中红梅般娇艳。 “别这样......”苏南嫣眼看着就要被他掌控,只能带着乞求望着景年。 “姐姐是不喜欢吗?”景年扬起的嘴角有片刻地凝固,手掌暗暗在身后攥紧,慢慢的放开苏南嫣的玉手,退了几步下了床榻。 就在苏南嫣以为景年终于想开了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揽过柳腰,整个人都被横抱着下了床,瘫软地任由他拉扯着,停在了梳妆镜前面。 纤细玉臂强撑着桌面,勉强撑住摇晃的身躯,发丝凌乱地散落着,顺着低垂的脑袋遮掩着面容。 景年强势地掰着苏南嫣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镜子里二人的模样,不允许有分毫的偏转。 晦暗的铜镜中,景年的脸庞紧紧贴着苏南嫣的耳侧,暧昧地用唇瓣摩挲着。而苏南嫣目光迷离,红唇似火,脸颊带着泪痕,如同木偶般被他圈在怀中,连挣扎都带着暧昧地意味。 “看,姐姐和阿年很般配呢。” 景年满意地凝视着这一幕,得寸进尺地在苏南嫣耳边撕咬着,力道不轻不重,却最是折磨人心。 “你是狗吗?”苏南嫣又痛又痒地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 “姐姐说的不错哦。”景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更加贴近她了,酥麻地呼着气道: “阿年是姐姐的乖小狗。” 苏南嫣气血上涌,看来此举非但没有激着景年让他放手,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若非药效没过,她定是要狠狠踹开景年,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跑的! 这时门外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似是有脚步声往寝殿走来,听着很是熟悉,像是净月的声音。 苏南嫣瞪了景年一眼,这才被他意犹未尽地又咬一口才放下,慌忙整理着衣衫,侧过身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道: “刚刚外面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人来吗?” 净月有些奇怪地瞥了二人一眼,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连异样都没心思发觉,讪讪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个小太监偷摸着想要听墙角,还好被皇上敏锐地发现了,现在人已经被拿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方才有打斗的声音?”苏南嫣虽未多想,可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净月紧张地咬着下唇,灵机一动道: “那个小太监抵死不认,一直不肯被抓走,所以有了些冲突.......不过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娘娘放心就好。” “那就好。”苏南嫣点了点头,趁机使了个眼色道: “夜深了,你带阿年去歇息吧。” 景年虽然心里千百般不愿意,可是今日已是放纵了太多,更不能让净月发现他的心思,只能留恋地离开了。 *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刚刚踏入寝殿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陆鹤川半敞着衣衫,锁紧眉头强忍着疼痛,胸前有一道很深的血口子,看着很是骇人。 “李大人,皇上究竟如何了?”安公公焦急地问道。 “那一刀刺在了心口,幸好皇上敏捷地侧了身,离心脏差了几寸,否则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啊。”李太医也是惊险地抚摸着胸口顺气,安抚道: “皇上自有天神庇佑,这几日好生养着,等到伤口愈合就无事了。” 安公公一连说了好几声“多谢”,恭敬地将李太医送出了养心殿,刚回来就听见陆鹤川在唤他,赶忙跪到他跟前,一边抹泪一边道: “皇上,真是吓死奴才了!都是奴才今日疏忽没有劝着您带禁卫,不然就那个小小刺客,怎么可能近得了您的身呀......” “朕今日受伤之事,切不可传出去半分,无论朝野上下还是后宫,都不能有半点风声。”陆鹤川咬牙忍住撕裂般的疼痛,威压地凝视着安公公,不容抗拒地命令着。 今日之事绝非巧合,现在又是战事的紧要关头,若是有人借此造势,恐怕朝野上下都要动荡不安了。 “奴才遵旨。”安公公规矩地答应着,蓦然间问道: “那莹妃娘娘呢?” “她......也不必了。”陆鹤川犹豫片刻,眸中的坚冰融化了几分,却浮现出几分苦笑。 知道了又如何?她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第82章 扎心 “皇上, 恕奴才多嘴,您可是为了莹妃娘娘才会受伤的呀......”安公公半是不平半是愤懑道: “若是您不说,莹妃娘娘就永远不知道您的好, 若是您说了......” “又如何?”陆鹤川沉了脸色,冷冷地打断了安公公的话,微微扬起下颌道: “难道你以为今天真的都是巧合吗?那刺客为何偏偏挑着朕与阿烟亲近的时候来呢?若是朕也喝了那杯酒,现在又该如何?” 安公公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愣怔了半刻就赶忙颤巍巍地跪下,垮着脸道: “是奴才思虑不周, 随意揣度圣心,请皇上责罚。” “好好查查今日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当将功折罪吧。”陆鹤川侧过头,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墙上投下阴影, 沉思着再没有半分言语。 “多谢皇上。”安公公心里松了一口气,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 夜半时分, 太后住的坤宁苑看上去一片沉寂, 没有任何的烛火和动静。 可是在重重帷幔遮蔽的寝殿中,还点着一盏晦暗的烛灯,即将燃尽的烛火映照着太后肃穆的面容。 她刚刚换了寝衣, 正在对着铜镜卸着耳饰和金钗,眉头紧紧锁着, 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似是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不久后, 丹秋迈着极快的碎步静悄悄地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 “太后娘娘, 今夜......没成。” “混账东西!”太后布满皱纹的手在桌子上沉重一拍, 亦是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耳坠, 被金钩挂的生疼,倒吸一口凉气道: “哀家就知道,一个江湖买来的刺客能有什么能耐?就算是有点胆量和名声,终究敌不过陆鹤川!恒王这回可真是看走眼了,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时机,往后只怕是更难了......” “太后息怒,恒王殿下也是费了心思的,毕竟这刺客之前百发百中,怎知今日就不行了呢?”丹秋战战兢兢地安慰着太后。 “罢了,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做不成大事,我儿定是被此人迷惑了。”太后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将金钗放进匣子里,撇着嘴放回梳妆台,抬眸问道: “他没说出什么吧?” “太后娘娘放心,此人收了恒王那么多银子,还没被抓到就已经自尽了。”丹秋点头道。 “还算识相,只要哀家还在一天,那皇位终究是恒王的。”太后的眸中尽是阴沉,平复心情后又恢复了往日雍容的气度,卸掉最后一只簪子,问道: “沈景山那儿有消息了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前阵子恒王殿下亲自登门拜访过沈将军,可是沈将军只是恭敬地说始终效忠天家,恒王殿下也拿不准这天家究竟是指皇上还是他了......”丹秋道。 沈景山是大梁世代功勋的大将军,手握南境八万兵权且一生忠心耿耿,先帝在时就备受重用,可谓得其者的天下。 可是此人极为谨慎,无论是先帝立储还是陆鹤川登基,始终没有表态,对谁都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原本陆鹤风只是在观望,并没有把握能够拉拢沈景山。只不过前些日子沈景山与陆鹤川意见相左,并且公然在朝堂上寸步不让,后来又亲眼瞧见陆鹤川在御书房斥责沈景山,这才确信二人确实不合。 若是能够得到沈景山的帮助,那夺得皇位不还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毕竟是历朝老臣,说话做事自然小心些,为他自己留后路也是应该的。”太后一直惦记着沈景山的兵权,并未因此有太多的不满,叮嘱道: “让恒王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太过惹人注目,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奴婢遵命,那皇上那边又该如何?” “这几日先按兵不动,否则太过明显惹人怀疑,两日后再把皇上遇刺受伤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再看沈景山的反应吧。”太后思量道。 “是。” * 苏南嫣因为药效的缘故,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便觉得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酸软,但好歹能够随意动弹了。 经过昨夜陆鹤川的一闹腾,她反而看开了许多。 之前总是想起过往种种,因而故意冷淡乃至捉弄陆鹤川,因而才会有昨夜那样偏激之举,这也正是说明了她没完全放下。 若是真的放下了,就应当是冷心冷情,不给陆鹤川留下一点念想,方能独善其身。 毕竟要在宫里混一辈子,她可不想每天都被灌下一杯那样的酒,再任由陆鹤川抱上龙床......思及此,苏南嫣又是浑身一哆嗦。 “娘娘,安公公说皇上身子不适,让您去看看呢。”净月传话道。 “呵,也不知换个理由......”苏南嫣冷笑一声,稍一使劲就将簪子插到发髻上,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道: “难不成皇上这般虚,隔三差五就不适了?” “娘娘慎言,昨夜的事儿奴婢也听说了。”净月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偷听才凑到苏南嫣的耳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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