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晚,早起又是艳阳高照,晶莹的水珠落在枝叶上,像翠绿的宝石。 温思月伸个懒腰,绣鞋踩在青石小路上,沾湿了鞋面却不知。她深吸一下,清新的泥土味,树香花香掺和在一起,舒畅极了。 她看向秋千上,转身吩咐春花:“拿快干的帕子来,擦擦。” “是,姑娘。” 安静待了几日,难得今日不闷,她自要好好玩乐一下。 秦术几日没回来,她也放下心来,虽不知他有没有受伤,可她听府中的下人说,他一直忙着公务,想来是无事的。 温思月立在一侧,随手折了一枝花在手中把玩。时不时低头闻闻,经过雨水洗礼的花就是好,独有的清香。 春花擦干秋千,她立刻就坐了上去,荡来荡去,玩了一上午才罢休。 傍晚时分,春花端来晚膳,按她的吩咐,又拿了一碗鸡血回来,这几日都是如此,春花已习惯。 她随手放在一旁,便去伺候温思月用膳。 “厨房今日有酱牛肉,我拿了些,姑娘尝尝。” 温思月瞧瞧,看这色泽是不错,馋的人直咽口水,就是不知味道怎么样? “来一块。” 她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确实不错,“嗯,好吃。” 温思月多吃了半碗饭,吃得有些撑了,又去院子里来回走走,舒坦了才回了房内。 闲来无事,她不是抱着猫玩,就是绣花,都是打发时间罢了。 春花拎着水桶进来,径直去了屏风后,高声道:“姑娘,该沐浴了。” “来了。” 今日玩得累,出了一身汗,发丝也闷出味来,温思月留下春花,让她帮着。 有了春花帮忙,格外省力,片刻的功夫就好了。 温思月让人出去,自己拿着帕子擦拭头发,发丝半干又抹了层桂花油,格外香甜。 她打个哈欠,眯着眼睛就躺在软塌上,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夜色清冷,倾泻一地,如一层轻纱笼罩着黑夜。 月容轩静谧无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慢慢靠近,他伸手推推房门,没推开,随即将目光投向半开的窗口。 男人立在窗口半响,神色复杂,最后还是从窗口而入,虽说有违君子,可只要能进去,男人是无所谓的。 房内只留了一盏烛火,昏暗微弱,不停摇曳。 秦术一进来就将目光看向软塌上,帷幔轻晃,挡住里头的春色,他毫不犹豫的撩开,随即眉眼含笑,情绪大好。 忙了几日回来,自个院子都没进,便急忙来这,她是睡得香,不知看见他是何心情?只是又是惊慌失措的。 秦术凝睇她,青丝铺满枕,脸若桃花,微微泛红着,越发娇艳动人。目光缓缓而下,绵山起伏,腰细如柳,实实在在是个尤物。连那肌肤也跟羊脂玉似的,一碰就红,更别说做些其它的。 他紧紧喉咙,掌心发痒,忍不住的想捏一把,好在他克制住,手收了回来。 秦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缓解干涩的喉咙。眸光不经意一瞥,瞧见桌角的鸡血,手指一僵,脸色暗了下去。 他端起看了几眼,随即扭头,盯着榻上的人看。 面色阴沉,愉快的心情散了些。 秦术快步走向软塌,使劲晃她的肩膀,“温思月,醒醒,醒醒。” “春花,天亮了吗?” 温思月迷迷糊糊的问了句,随即翻个身继续睡,可秦术却不放过她,拎起娇小的身子晃了晃,这下,她是睡不着了。 微微睁开一条缝,随即被吓醒,眼前清明了,“你?” 怎么进来的?她记得门是栓好的。 温思月瞥了眼窗口,心中了然,“你不是说不爬窗?”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在意这种小事。” 秦术说得坦荡,随后目光一凝,问:“倒是你,竟敢耍我。”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我没有。”她是有些心虚的,眼睛一个劲的闪躲,就是不看他。 “那你说,鸡血拿来做什么?” 温思月暗叫一声糟糕,忘记藏好了,这几日风平浪静,她以为,秦术不会来找她。谁知来得这么快。 她转着眼,立即找了借口,“春花拿来辟邪的。” “辟邪,我看是辟我。” 可不就是你嘛。 温思月不吭声,想问问那天的事,可此刻这般,真是问不出口。瞥了眼他的手臂,依旧有力,瞧不出受伤的样子。 也许,飞镖上的血迹不是他的。 “可还记得那日的话。”他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 温思月别开脸,当然知晓他的意思,于是抱着希望,怯怯地说:“可以别的吗?” “还有别的什么?” 她动动唇角,抬眼注视他,眼角含笑,蕴着浓烈的情/欲,薄唇离得很近,气息拂过耳边,泛着不寻常的热意。优越的下颚紧绷着,极力的忍耐。 今日,怕是躲不过了。 秦术轻吻她的侧脸,小声说:“这门亲事…” 想推开的手骤然一顿,停在他胸前,温思月咬唇,微微用力,咬出一个齿印来,她纠结半响,弱声道:“若我答应,你能保证吗?” 秦术搂过她的后颈,笑笑,“自然。” 温思月思虑片刻,一次和两次并无区别,从前母亲为她忍辱负重,如今该她为母亲受着了。 她不再推拒,任由秦术轻吻,太过分时,也只是呜咽两声,表达不满。 秦术稳重,不喜形于色,可在这事上,却表现的急切又霸道,不似往日的淡漠。 掐她腰的手,带着一丝黏腻,稍稍用力便拉她入怀,温思月躲不开,水眸潋滟的撇了他一眼,气息不稳道:“我不伺候。” 秦术蹭着她的脖颈,闷笑两声,“到底是谁伺候谁?” 她咬着唇,忍住不出声。 暗香盈盈,在他鼻端萦绕,秦术不停滑动喉结,手也没闲着。 “不许咬唇。” 咬着就听不见婉转的软音了。 温思月充耳不闻,手抓着肩头用力,嵌进皮肤里,秦术嘶了一声,反手攥住,“留了指甲。” 她是留了指甲,上次过后,她特意留的。 就是为了抓他。 秦术在兴头上,一点不在意,“无妨,倒要看看有多锋利。” 强健的身躯在眼前,她羞耻的侧过脸,不经意一瞥,看见手臂上的纱布,这是受伤了。 为她挡飞镖受的伤。 温思月有些松动,启着唇想说两句,可说不出口。只好盯着清隽的脸看,随即,她见着那张脸慢慢朝下,抵在她的颈窝处。 湿漉的吻接憧而来。 男人掌心发烫,捏着蜜桃就沉了下去,用了力,她可怜兮兮的软哼两声表示不满。 听得他心间一紧,按奈不住。 温思月下意识的掐着他受伤的手臂,方才升起的那点感激也烟消云散。 秦术疼的皱了眉,却一声不哼,只是炙热的看着她,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第三十九章 侍妾 今晚的风有些大, 吹灭了烛火,帷幔也晃动不止,犹如狂风暴雨来临。 温思月抓紧锦衾, 手指用力到发白,小脸布满潮红与汗水,水眸潋滟。微湿的发黏着额头与背脊,伸手撩开,露出整片的美玉。 喉间的声音破碎, 软绵无力,虽说着求饶的话, 可听在耳里却像是邀人继续。半睁的眼湿润, 挤出几滴泪来。 男人强健又精力旺盛, 此时在兴头上,断然不会听她的话,亲吻她的眼角,听着声音,心口更是跳动不已。 剧烈的折腾一番才餍足的罢手。 秦术眯着眼, 昂起下颚, 神情愉悦满足,凸起的喉结轻提,性感惑人。他垂下眼,看向温思月, 她意识混沌, 嘴里也不忘嘀咕,“不能怀孕。” 他扯唇轻笑,暗想她真是累糊涂了,怎会怀孕。 秦术倾身, 靠在她耳畔道:“我是不会让你怀孕的。” 温思月睁眼,眼波转转,软软的嗯了声,又翻个身睡了过去。她的脸颊正对着他,气息灼灼 ,脸色潮红,娇嫩得很。 喉结滑动,喉咙干涩,刚下去的热意,又蹭蹭的往上冒,秦术一把搂过她,带了起来。 温思月惊醒,推开他,“要做什么?” 男人没说话,用行动表达他的意思,惊呼声堵在喉咙里,出不来,温思月没力气,也就不挣扎了。 只是心口上下起伏不止,又麻又痒,实在难受。 她在心里暗骂这男人精力太旺,不知收敛。 长夜漫漫,何时是个头。 - 丑时,秦术没了睡意,他侧头,瞥了眼带红的纱布,皱了皱眉。爪子真够利的,刚好的手臂又被抓出血来。 纱布扯掉,血迹显眼。 秦术又将她弄醒,说道:“给我上药。” “上什么药?” 她是有些疼,上点药也好。温思月转醒,朦胧的眼对上锐利的眸,她眨巴两下,清明了些。 “我自己来。” 秦术哭笑不得,捏着她的脸,“想什么?给我上药。” “哦。” 她应了声,瞧见了他的手臂,隐隐愧疚,可想到他这样对待自己,又觉得他活该。 温思月抿唇,眼尾还是红的,垂下的长睫映出淡淡的阴影,瞧着楚楚动人。她注视秦术的动作,从地上捡起衣裳,又摸出一个瓷瓶来,递给她。 “既是为你受的伤,那就有劳你了。” 比起床笫间的放浪,这话倒是能听。 她抹着药膏,将忍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这伤是那日弄得?” “你说呢。”那日让她回去不听,非得遇上祸事才知慌张。 就该让她吃些苦头,才知道事大。 “若不是飞镖有毒,你以为我会为你挡下。” 温思月一愣,心里憋着一口气,启着唇说不出话来。抬眼看看秦术,见他放肆地笑着,又憋得慌。 她低头沉默须臾,说不出谢谢,“好了,你赶紧回去。” 不能让人看见了。 秦术不在意,往榻上一躺,合上眼,“时辰到了,我自会离开。” 温思月累极了,懒得与他周旋,离他远了点,在角落睡着了。 腰酸腿酸,她在睡梦中都难受得紧,时不时颤抖两下,直到天亮才缓过来。醒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并且身上也干爽了些。 是他清理的,可温思月居然一点没感觉到,睡得太沉了。 她抓着锦衾,试探地问春花:“什么进来的?” 春花将帷幔挂好,回她:“奴婢刚进来,姑娘是有事要吩咐。” “没有。” 她松了口气,还好春花不知道。温思月刚松下来,鼻尖又闻到一股淫/靡的味道,经过一晚淡了些,可她依旧闻到了。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66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