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历历在目,仿佛提醒她那些亲密月私语,她拧眉,随即吩咐春花:“昨晚太闷,出了一身汗,你去烧水来,我要沐浴。” 顿了顿,接着道:“将锦衾都换了。”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洗漱好,又吃了点东西,温思月又倒头去睡,一觉到午后才醒。 春花以为酷暑难耐,她犯懒了,殊不知是其他原因。 连着几日,等春花回了房,秦术就来了,一来二去,相当熟练。 温思月习以为常,并未惊讶,只是苦了自个的身体,几日没出院子了。 身子太累,懒得走动。 “今晚能不能不要?” 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她真的吃不消。 温思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想逃过一晚。秦术坐在她身旁,瞧着她眼下的阴影,心生怜爱。 “可以。” 秦术毫不犹豫地答应,随即说:“有个条件。” 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句挡了回去,她不会去问什么条件,总之是没好事的。 温思月攥紧裙摆,低头从他面前过,而后拿了张纸过来,递给他,“你签了。” 秦术看了眼,接着闷笑出声,散漫道:“这张契约有什么用?” “你答应过。”她的声调高了些,藏着紧张在里头。 “答应了又怎样,你以为一张纸能束缚我?” 他此刻的神情与说的话像个无赖,看得温思月气不打一处来,脸色立刻就变了。 “卑鄙。” 将纸抽了回来,她转身就走,今晚绝不答应他。 抬脚走了两步,就被他扯住手腕,微微用力,抓的疼了。 “放手,好疼啊!” 身上的印子就没消过,害得她都不敢穿低些的衣裳,怕被别人看见。他可好,还这么使劲抓着。 他是不是公务不忙,把气撒在她身上? “你不忙吗?” 尽然这么悠闲。 “声音这么大,不怕听见。” 秦术轻笑,用力一扯,把她拉了回来,跌坐在腿上,目光沉了沉,“再忙,应付你也是够的。” 精力确实够,只是要当心铁杵磨成针,以后自卑。 温思月将这话放在心里,没说出来。她面色难看的推开他,怒气不减,“真的很累,还疼。” 他不放过,便撒起娇来,她试过,秦术还是很受用的。 果然,见她娇滴滴的模样,秦术心情大好,挑着眉梢笑道:“也罢,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 最好别来。 温思月暗喜,一下跳了起来,双眼娇羞的瞥了他一眼,暗示他快走。 秦术起身,捧着她的脸捏了捏,手感不错,爱不释手,想一次捏个够。 她往后躲,脸颊扯的疼,“疼。” “整日叫疼,真是娇气。” 秦术笑着打趣一句,上下扫了她一眼,就背着手,悠闲散漫地离开。 她深呼一下,整个人松下来,盯着他的背影暗叹,谁像他一样,皮糙肉厚,不怕疼。 温思月将门拴好,甩着袖子走向床榻,今晚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 昨晚睡得极好,一觉到天亮。 温思月伸个懒腰,精神抖擞,喊春花的声音都比前几日大些,“春花。” “姑娘醒啦,今日看着气色不错。” “嗯,睡得好。” 几日没去给温宛如请安,今日是肯定要去,再不去,温宛如估计要过来了。 用过早膳,温思月就去了温宛如的院子,喝了茶,吃了点心,又陪着说了会话,才回去。 接近午时,本想睡一会,可她刚想躺下,赵勉就过来了。温思月颦眉,就连敷衍都显得勉强。 “找我何事?” 赵勉恭敬,弯身道:“公子请姑娘过去。” 她不想去,于是问他:“没说什么事吗?” 打什么坏主意?又想找她消遣吗? 温思月不免往这处想,可这是白日,难道他想… 想到这,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赵勉。 “我累了,不想去。” 赵勉抬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解释:“姑娘别多想,小的不过是来传话的,其实是卫公子来了,还带了只猫来,卫公子说,你想看猫。” 温思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没骗我?” “不敢。” 说什么不敢,其实敢得很。 她撇撇唇角,吩咐春花将粉团抱过来,心中思忖,还以为卫易臣说笑的,哪知真把自家的猫抱来了。 抱着粉团,温思月去了秦术那,还未进门就听见说话声。 “听说你受伤了,特地给你送药来。” 秦术摸摸手臂,惬意笑笑,“谢了,不过是小伤。” 这几日养的差不多了,再说,他底子好,小伤好的快。 秦术瞧瞧那只睡懒觉的猫,垂眉敛目,“它居然肯跟来。” “是不大愿意。”卫易臣笑笑。 温思月在门口听见笑声,过了会才进去,“卫公子。” 喊着卫易臣,没去理秦术,连个眼神都没给。 两人一同看向门口,神色各异。 秦术饶有兴致的从书案后起身,眸光转了转,落在她身上,“来得倒快。” 温思月瞥了眼没说话,笑嘻嘻面对卫易臣,“今日怎么有空?” “家父出门了。” 她笑笑,原来是这样。 接着,温思月便看向他脚边,当真看见一只肥肥的大猫,通体雪白,正趴着睡觉,当它抬头看她时,温思月尽然觉得它很凶,有性格。 看外貌是和粉团一般无二,可看眼睛,立刻能分出区别,粉团是温和的,它不是。 温思月将粉团放下,又伸手摸摸大猫,好家伙,手才放上去,它就睁开了眼,凶巴巴的盯着她,吓得她立即缩回来,怕被抓伤。 “它可真有性格。” 卫易臣蹲在她身侧,温和浅笑,“确实,它不喜旁人触碰。”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不见大猫反应,似乎很舒适。 当真是不让她碰,它只喜欢卫易臣。 温思月将粉团抱到它跟前,粉团转了圈喵喵的叫,而那只大猫却起身,慢悠悠地去了旁边,接着睡。 她一愣,与卫易臣对视一眼,随即大笑。 秦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他说插不上话,实在烦躁。 他清咳一声,无人反应,皱皱眉,又咳了声,这次声音大了些,依旧无人在意。秦术眼中闪过尴尬之色,不过很快掩饰,他甩甩衣袖,站在他们面前说道:“猫既然累了,你们就别再打扰。” 两人抬头,笑意消失在嘴角,看了他半响。 卫易臣点头,接上他的话,“也是,它难得出来,让它适应片刻。” “好吧。” 温思月面色不佳,她就是来玩猫的,不让玩,那她留在这做什么? 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先回去,反正日后也有机会的。 喝了一口茶,温思月起身告辞,“我…” 话未说完,就看见管家带着两位姑娘进来,一个端庄秀雅,另一个妩媚风情。可谓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温思月看着,眼中心虚,她把那事给忘了,希望秦术不会发现其中有她的功劳。 正想着,管家就进来了,恭敬有礼,“公子,姑娘。” 秦术面色冷然,看了眼两位姑娘,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没说话,余光看了看他们,温思月会意,立即起来,“若没事,先回了。” 本就想走,这下有正当理由了。温思月高兴得很,三两步就到了门口。 她回头望望为难的卫易臣,柔声说:“卫公子若不嫌弃,去我院子坐坐。” “盛情难却。” 卫易臣感激轻笑,眉梢扬起心情放松,他抱起大猫,就跟着她去了月容轩。 - 两人走后,管家神情放松,将来意说明,“这是将军为公子挑的侍妾,公子看看,安排住哪?” “侍妾?” 秦术扫了她们一眼,眸光暗沉,俊逸的眉梢低垂,拒人千里之外,“哪来的侍妾。” 好端端的,怎的想起给他挑侍妾,他可从未说过。 秦术略显烦躁,捏着眉心抬抬手,“哪来的回哪去。” 管家为难,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怕惹怒了他,可将军交代的,他也得说。 “将军说,公子身边需要服侍的人,秦家,秦家也需要开枝散叶。” 管家颤抖着说完,就见秦术脸色变了,冷冷地笑出声,“秦家的男人可不止我一个。” 管家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可不敢接话,还好沉默。 “多大了?”秦术问。 女子羞赧,娇滴滴的回他:“奴家十六了。” 秦术点点头,又问另一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奴家喜鹃。” 女子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只是略显轻浮,让人不适。 秦术弯起嘴角,注视两人,这般娇柔,怕不是专门□□过的。他摇摇头,内心无起伏,“送回去。” “这,老奴不敢。” “我说话不管用?” 管家握紧圈,来时将军特意交代,一定要把人留下,现在这样,真是让他为难。 “公子恕罪,将军吩咐,人一定要留下。” 秦术哼了声,思虑半响,而后说:“罢了,父亲那里我去说。” 管家连连点头,擦擦额头的汗,松口气,这事终于办成了。 “赵勉,带她们下去。” “是。” 赵勉带着两女子下去,随意找了安排两间房,反正也住不长久。
第四十章 “你们在做什么?” 月容轩一墙之隔,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温思月想着支开卫易臣,免得他尴尬,可现在人带来了, 尴尬的确实她自己了。幸好,还有个春花在。 “啧啧,奴婢瞧着腰细臀大,肯定好生养。” 春花拉着她的胳膊,轻声谈论句, 温思月拢眉,捏了下她的手背, “瞎说什么, 也不怕人听见。” “能被谁听见…”春花顿悟, 赶忙捂着唇,心虚低头。 温思月无奈,只好装作无事的样子,冲着卫易臣笑笑。 她没让人进屋,而是在院子内坐会, 外头凉快, 她又让春花端了茶水和点心来,倒也舒坦。 “我这没什么好茶,卫公子别嫌弃。” 卫易臣扫了一圈,觉得这院子雅致, 看着赏心悦目, 茶水好不好倒是其次。 “温姑娘哪的话,我该谢谢你为我解围。”他说的是方才的事,可温思月没放心上。 她抿抿茶,眉目平和, “不过是怕你尴尬,举手之劳。” 卫易臣点头,“秦术向来对男女之事平淡,这次只怕要发作了。” 对男女之事平淡? 不见得吧,说不定热衷得很,这会在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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