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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了拳头，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猛地蹬了一脚一起，手中的弹簧.刀弹出，直直朝他刺去。 只是刀剑距离他腹部一尺就被一旁的助理踹到在了地上。 周佳婷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稳住身形，那一脚落在腰上像是要将她的尾椎踹断一般。 她痛呼着寻找助理的身影，还未看清楚人形，助理就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她的身边。 言贺一脚踩过助理的背，挥出的长剑落了个空。 实验人员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冷若冰霜的眼眸中才浮上一丝恼怒。 “啧，杂.种。”言贺咬紧后槽牙啧出一句脏话。 说完也不给实验人员反应的机会横握长剑一拳挥向他的太阳穴。 实验人员根本来不及躲就被言贺一脚踹翻在地上，躲过了头部的重创却没躲过腹部，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这一脚不比助理踹得轻。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正巧对上了言贺的眼睛。 言贺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哭过又像是被怒火熏的。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眼前这名被他们当作“实验品”的玩家会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剥夺他的生命。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言贺的桎梏。 明明她还才到自己的鼻子，却有着无穷的力量一般压得他翻不了身。 好不容易对方的力气有了一点松动，还没来得及高兴肩上便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冷汗顺着脖子流进伤口，刺激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但是言贺一刀扎进他肩膀后并没有将锋刃拔出，反而在他的体内缓缓地往下滑动。 “啊——” 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皮肉被隔开，甚至还能感受到骨头碰到刀刃，被刀刃慢慢地碾过。 “不——不要！”他惊恐地大喊。 刀刃再往下就快要靠近肺部了。 但身上的人并没有停下，反而勾起了一抹笑。 那张被溅上了鲜血的脸极其美艳，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让他忍不住联想到了“修罗”。 在他们的世界里有不少因为鲜血陷入疯狂的“疯子”。 他们一个个不把人命当回事，只要被他们缠上势必会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才会死去。 可他从未在一个女生身上看到过这种嗜血基因，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男人才能因为“欲.望”疯狂。 “你听，你也会绝望。”充满了女性象征的声音在头顶上慢慢传来。 他第一次在性别上产生了错觉。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杀人凶手了，在刀刃划破肺部刺向心脏时，他只听到了一道女声对他说：“不要以为男人才是高高在上的神。” 言贺干脆利落地拔出刺破男人心脏的长剑，鲜血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红色的弧形落在实验室白色的地板上。 她缓缓向被大家控制住的助理走去，玫瑰长剑在血液的衬托下更为耀眼。 “不要……不要……求你了。” 助理被大家抬到了手术台上用机械臂固定，他目睹了自己老师的死亡，看着言贺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忍不住落下了恐惧的眼泪。 “言贺。” 言贺脚步一顿，回头望向坐在地上的周佳婷。 “别杀他。”她说。
第106章 106、下水道（3） ◎“新年快乐”◎ 助理听了这话立马精神了起来, 挣扎地想从台子上爬起来却被机械臂限制了行动。 他感恩戴德地朝周佳婷望去，却发现她的眼神冷漠得恐怖。 “你刚才说……”她扶着仪器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是吗？” 助理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果然, 周佳婷如同恶魔低语一般说道：“胚胎在子宫着床是为了保护母体，其实它在哪里都能生长。” 助理的心一下子坠到了冰点，目光落在周佳婷的手上有些不敢对焦。 周佳婷是技术出身，只负责研究实验装置以及实验可行性。 她也只专注于事业, 在实验中也只是埋头苦干从来不关心外界的因素。 同时她也没有朋友, 没有可以一起分享实验成果的同事, 所以她从没跟人交谈过她最近在研究是否能让男性怀孕的话题。 听见助理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佳婷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动作缓慢不想让助理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助力像每一个“实验人员”一样在手术台上挣扎。 但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机械手臂并不能智能识别，只会“兢兢业业”地将助力锁死在床.上。 就算他死命挣扎谩骂, 就算他的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也比不过实验带来的疼痛。 他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言贺就站在床边, 亲眼目睹了这一场现代科技做不到的实验。 她一面感慨科技发达一面感叹周佳婷的狠绝。 换做是她还真想不到这样的报复办法。 这一场实验持续的时间不短, 但没有一个人选择立场或者回避。 这里除了周佳婷和言贺, 都经历过这种惨无人道的摧残, 现在助理尝到了现世报简直大快人心。 周佳婷的手上沾满了血液, 台上的助理也奄奄一息。 他因挣扎和恐惧失去了原有的声音，用着被刀喇过的嗓子问道：“我……我会怎么样？” “你会怎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周佳婷细细地冲洗双手，轻飘飘的语气成了压死助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会死的！你个疯子！”他冲周佳婷嘶吼, 糊在嘴里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 “你应得的。”言贺说。 她现在有些后悔让另一名实验人员死得太轻松, 就该也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周佳婷清洗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而是朝言贺问道：“我能留下来吗？” “什么？” “留在这里, ”她顿了顿, 手往下指了指, “只在这里, 不会去双子塔。” 言贺没有回答，她在等周佳婷说她的理由。 周佳婷思索了片刻，将目光落在已经失去了精神的助理身上：“我第一次用人体做实验，我想观察一下。” 她往助理身边走去，俯下身问他：“高兴吗？” 也不等助理回答便自顾自说：“为实验献身，高兴吗？你的身上肩负着全人类的未来。” 言贺听到这话顿了下，“身上肩负着全人类的未来”是游戏宣传片中对孕育者的介绍。 助理根本没有力气回她，只能瘫在床上努力瞪大眼睛怒视她。 只是入眼的皆是曾被他说过这话的女生。 她们一个个围在他的窗前，即便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也觉得无地自容。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会在接受实验时说出类似“杀死我”这样的话了。 助理绝望地闭上了眼，要不了几天他还会经历一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育体验。 言贺敲了敲门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你们住在哪里？”言贺问道。 那名奉劝她们离开的女人一把抱起了躺在床上的女人，朝她使了个眼色将她带到了另一扇门前。 这扇门就在实验室隔壁，房间很大，很整齐，两排单人床一直排到窗口，每张床上都有对应的女人信息。 除了床上躺着一名刚生育完的女生，剩下的都在门口见过了。 床上的女生也在门开后艰难地往她们这里看，语气虽然很虚弱却还是用尽全力地发问：“潘姐，小昭还好吗？” 被叫做“潘姐”的女人将小昭放在了隔壁床上，朝她点点头说：“只是昏迷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被胁迫了。” 她说完就有别的女生接上，叽叽喳喳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女生，说道最后大家都有些哽咽。 女生也高兴地靠在床上向言贺表达感谢。 言贺只是点了点头对着她们床上的信息皱起了眉头。 信息不多，记载了怀孕次数和生育次数，唯一让言贺感到烦躁的就是这上面只有编号，没有姓名。 “别看了，我叫潘燕明，她叫曾婕，这个叫陆昭，还有……”潘燕明一个一个地介绍在场的所有女生。 系统可以更改她们的姓名，但不能磨砂她们的记忆。 “我叫言贺。”言贺说。 “我知道。”潘燕明回道。 “你知道？”她的大名已经传递得那么广了吗。 “嗯，在实验室，”许是不愿意回忆潘燕明闭上了双眼，但还是回答了言贺的问题，“我听他们说，你干预了他们的计划，现在正在想办法铲除你。” 言贺点点头，想必现在参与这场实验的人无人不知她的大名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想上去吗？” 这下轮到这群女孩们愣住了。 “上……上去？”有人试探。 “对，上去。” 人群传来了一阵骚动，言贺也跟着一起计划起了上去后的安排，只是声音持续了一会儿潘燕明就被大家推出了给她回答：“不了。” “我们……”言贺的计划都计划好了，听到她的回答后一愣，有些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了，”潘燕明说道，她朝言贺表达了感谢，也说了她们的顾虑，“我们人太多了，而且也没有能力回报你们。而且下面也能提供我们的需求，没有必要和上面的人发生冲突。” “可是……” “没事的，偶尔让我们上去看看天空就好。”潘燕明说。 “……好。” 言贺应下，在众人的目光中爬上了地面。 外面的风呼啸着吹过，火焰在风中肆意地飞舞，虽然火势渐小，但也让言贺感到了一阵暖意。 她走到舒紫萍的身边，将她唤醒，在她迷茫的注视下说：“解决了，可以下去种花了。” 舒紫萍还有些恍惚，听完言贺的话后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 “但是周佳婷还有个实验没做，你要不要再等等？”言贺问。 听到实验舒紫萍第一时间抓住了言贺的衣袖神色紧张。 言贺拍拍她安慰：“没事，她拿男人做实验。” “什么？” 言贺把在下水道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听到最后舒紫萍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只笑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下来。 “她们……本可以看见天空吧？” “嗯，谁都可以看见。”言贺说。 她们没在这个话题上接着讨论，舒紫萍说想下去看看言贺便让她下去了。 目送舒紫萍消失言贺走到了火焰边上。 当初为了逼迫周佳婷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她将整片稻田都烧了。 也许冬天的收成不好，但看程一星每天在这里堆草就能看出他真的很喜欢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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