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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慈子孝的生活固然美满，内心深处总有种不适应。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奇迹一直没有发生…… 布鲁斯小声：“你没有奥特曼厉害，脾气却比奥特曼差。” 只要小布鲁斯还毫无生机的躺一天，托马斯就不可能完全放下芥蒂，给其他布鲁斯讲故事陪他睡觉，毫无心理压力投奔新生活。虽然这份新生活是小布鲁斯举双手双脚同意，并希望父母越早拥抱越好。 托马斯长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烟来，想点，看了看岛的方向，最终没点，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说：“回哥谭准备氪石武器，然后去找玛莎喝酒，夜巡整顿治安。” 确定不义超在带娃后，托马斯迫不及待想重回原来的生活，一时片刻都行。 “闭嘴。” “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以前脾气更差。”他说，“人类看见我会吓得躲进屋子。” “所有人？”布鲁斯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所有人，但那些狂热的改造人手下以及同为非人类的同伴似乎怎么看，都算不上人类。而蝙蝠侠统领的反抗军，不义超也不把它们当人类。 于是他点头：“是的，所有人。” “你说你在被推翻之前统治了全世界？”布鲁斯的反应与不义超想象的不一样，他突然问出个关联性不太大的问题，联系他的智商，跳跃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 是否统治世界这个问题并不难答，不义超纠正布鲁斯话语里的错误，说：“没有被推翻，我就是地球最高领袖。” 布鲁斯点点头，不再纠结地球最高领袖为什么不好好统领，而是独自一人跑到平行世界住孤岛，他说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就是吧。 爸爸妈妈还有汤米都说过，装糊涂是种礼貌。 “那你统治世界是为了什么？” 不义超：“为了世界和平，为了正义。”“啊？”布鲁斯睁大双眼，眼神失焦，表情茫然，喉结滚动几下，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世界和平，正义？” “有什么问题？”不义超被布鲁斯的反应弄得皱眉，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赞同、反对甚至比鄙夷都比迷茫更像常规反应。 布鲁斯那种迷茫不是小学生看到自己看不懂题目那种迷茫，而是写作业时看见同桌信心满满在1 1题目后写了个3那种无法理解。 “问题很大。”布鲁斯抹一把脸，拿出自己全部智慧，努力催眠自己是汤米那样的聪明人，架势摆足，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你统治世界不是为了权利，不是为了金钱，不是为了凌驾所有人的地位，而是……”说到不义超描述的单词，他五官皱成一团，“而是为了世界和平和正义？” “是。”不义超倘然承认，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想法，世界和平，人间正义。 “可你又说你统治的人类看见你就躲进屋子里。”布鲁斯比比划划，试图用肢体动作描述自己的心里隐约有方向，嘴上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感悟，比划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总结，“什么样的世界和平和正义，会让被统治的人怕你呢？” 布鲁斯成长在地球3，但是他的人格塑造却来自于正序世界韦恩父母，他懂正序世界的正义美好等一切品质，也熟悉地球3反转世界的底色。两种设定混合在他一个人身上，给他提供不一样的观察视角。 不义超脸上笑容消失，他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布鲁斯说出后思路清晰多了，他不顾不义超的脸色，掰手指举真实例子证明自己的观点。 “汤米和终极人还有其他人的犯罪辛迪加为了权利和资源统治世界，他们一人掌管一块地盘，哥谭是汤米的大本营。 但是，除了那些喜欢和汤米玩游戏的英雄，城市里的居民并不怕汤米。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汤米，只要按时交税，不违背汤米制定的规则，没人在城市里闹乱子。 如果闹出了乱子，会有人去收拾他们。 正常生活的人不怕汤米，一点都不怕。 汤米穿着那件像猫头鹰的制服走在大街上时，路人不会躲开，偶尔还有胆子大的小孩送礼物给他。” 例子举完，布鲁斯用澄澈的眼神凝视不义超：“我们地球3是善恶颠倒的反转世界，大家崇拜大坏蛋不怕坏蛋追逐坏蛋很正常。 你的世界是爸爸妈妈睡前故事里的正序世界，正义打败邪恶，善良带来美好。 大家为什么怕带去世界和平和正义的你？”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不义超用恐惧统治世界。恐惧当然不会带来赞美和礼物，只有反抗和憎恨。 “我……”不义超艰难开口。 “我知道了。”布鲁斯打断不义超的话，拳头锤掌心，“爸爸给我讲过睡前故事，正义的勇者打败邪恶的恶龙拯救世界。 你是勇者，曾经是，然后变成了恶龙。” 恶龙，你是恶龙。 不义超听着这个评价，脸上露出似哭非笑的表情，这是比质疑他的实绩更为严重的指控，从源头否定他的所作所为。 生气吗，不怎么气，太荒谬以至于气不起来，对，荒谬。 取得统治地位后的事情在不义超心里一幕幕重新，回望过去，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我当初明明只是想建立一个世界和平，人类安居乐业没有犯罪没有悲伤的理想国。 为什么理想国没有成功，反而变成了满目疮痍。 回忆给了不义超答案，他看到了，看到那荒诞的过去。 每当他做出点成绩，离自己心中的理想国更近一步时，就会有突然事件、突发人物出来干扰，达克赛德类魔入侵、灯团大战、希腊神系火拼等等等等，将那好不容易前进的步伐重新拖入泥潭。 就像心像世界里，永远达不到彼岸的克拉克·肯特。 那些突发事件最开始时不一定有蝙蝠侠参与，但事情进行到后期，蝙蝠侠一定会带着他的反抗军不放过每一个漏洞，把那个原本已经触手可及的理想国狠狠推远，再往克拉克脚下倒更多泥。 推远和倒泥不一定是蝙蝠侠的本意，但搞出来的结果最后都一样，就像不义超的本意也不是超蝙大战世界到处是处决， 成绩、意外、破坏、从头再来；成绩、意外、破坏……如此往复，永无止境。 世界是坚强的，也是脆弱的。 再稳固的世界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剧变，局势如脱缰的野马，奔着谁都知道是错误的方向一骑绝尘。 理想国，理想远到天边去了，哈哈哈哈哈。 多好笑的事情，每个人都觉得是对的，结果联手搞出更糟糕的局势，这难道不好笑吗？ 都应该笑一笑，每个在其中的人都应该笑一笑。 不义超确实笑了出来，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义超的心态 ◎霸王龙：不喜欢笑就别笑，会把心情搞坏◎ 在自己的笑声中，不义超仿佛回到了过去，以第三方视角看身在局中的自己。 视角的改变提供了不同的心态，他看到自己和蝙蝠侠合作打败布莱尼亚克，默契十足稳稳交付后背，为了同样的目标一起努力一起前进，最终取得he结局。 这种虽有波折，但项目顺利推进的感觉让不义超着迷，最佳拍档回来了，那，理想国是不是还有希望？ 希望确实有，又很快碎了，昨日重现一般的场景。 敌人、争执、分歧。 可以想象，联盟裂开之后又会重复走建设、破坏、失败无止境看不到结局的轮回，想到这里，怒火和愤怒以及怨恨吞噬了不义超的理智。 他走到正在起争执的超人和蝙蝠侠面前，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过去。 蝙蝠侠说不行，布莱尼亚克不能杀。 强烈的恨意从不义超心里升起，我们明明可以好好合作，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变成之前那样，成为我的对手，干扰我的决定。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恨蝙蝠侠，还是恨那永无止境看不到任何正向反馈的轮回式未来，恨那越来越远的理想国。 一次是运气不好，两次还能说，次次都这样，是不是太倒霉了点？ 那么，布鲁斯会是什么反应呢？ 控制住蝙蝠侠就等于控制住了那越来越病态的局势，控制住难以预料的局势，拉住那往悬崖冲的世界，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 不义超多少琢磨出了点东西，错的是世界，别笑，不全是推卸责任。 蝙蝠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义超被苦主父母揍翻在地。生活彻底失去控制，那些搞屁乱遭的世界，那些时刻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同伴，时常刷新的叛乱，一夜之间消失。 不义超从回忆中挣脱出来，透着小丑味的疯狂笑声戛然而止，他眼睛里隐隐有绿色浮现，目光锁在布鲁斯脸上，表情复杂，仔细看能从其中看出危险、怀念、以及恶念。 人在不能掌握人生的状态下，会转而把控制欲移情给其他东西，往往是离自己最近的东西，露易丝和孩子没有了，父母也离开了，那么还剩下谁？ 一个蝙蝠侠被控制了，另一个蝙蝠侠出来，还带着一只小丑，过去超人最讨厌的东西和现在超人最恨的人一起出现了。 冥冥中有种神秘力量在控制这一切，让不义超统治的世界无法好转，只能越来越遭。 人类世界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不义超理解，搞项目出现变故很正常，但谁也不会像他一样，项目刚刚稳重向好就突然来个天降怪兽，或者太空陨石把整个局势砸得稀巴烂是吧。 “你不觉得好笑吗？”不义超用缓慢而低沉的语气问布鲁斯，刻意为之的语调，以疑问句代替称述句的说话风格，搭配他的表情，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蔓延在小屋里。 世界用一种诡异的形式，给了不义超一直渴望但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安宁。 战斗、俘虏、脑控。 不义超心累，结束吧，赶紧的。他与回忆中的自己合二为一，失去冷静的第三方视角，再走一遍过去的纷争。 他思考自己掌权后的过程，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彻底抓在手里，不是那种极端掌控，是那种开端、过程、收尾整套流程都按照个人意志顺利走下去的顺畅。 潜意识意识到这一点的超人陷入焦躁，偏执的想控制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蝙蝠侠。 克拉克：no，那不是蝙蝠侠，你不能伤害他！ 无法掌控世界，转而控制蝙蝠，无法控制蝙蝠侠，退而求其次想操纵布鲁斯·韦恩，真行啊，卡尔·艾尔。 脑子是个好东西，超级大脑更是个好东西。 安静下来不义超理智值开始缓慢回复，超级大脑因为不用控制力量，开始调用更多资源给思考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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