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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超知道这种氛围的可怕，他以往做出这种反应时，身边的人都噤若寒蝉，看见他大气不敢喘，努力降低存在感绕墙根走。即使是神奇女侠，也会说一句我稍后再来。 人类的恐惧、同伴的惊讶、手下的不安，蝙蝠式沉默还是其他…… 不义超把自己见过的反应套到布鲁斯身上，都能契合，但都缺少点感觉。他无比期待布鲁斯的反应，这个一天蝙蝠侠都未做过，人类身份，是个纯粹快乐富二代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吸吸鼻子，像是在闻什么，环视一圈，说：“你笑的不像。”他根本不回答不义超的问题，以一个否定句瓦解了疑问句带来的陷阱和压迫。 “不像什么？”不义超可以继续自己的恐吓行为，但最终他选择询问布鲁斯的思路，他为自己的转话题找借口，他说，了解越多才越有可能顺着布鲁斯的思路进行控制他。 超人能伤害蝙蝠侠，能让他情绪失控，是因为足够了解蝙蝠侠。而布鲁斯生理上是弱智，心理上自有一套逻辑，想达成伤害蝙蝠侠那种效果，必须有所了解。 不义超说服了自己，接受布鲁斯的话题，倾听他的讲述。 “像小丑。” 不义超捏紧拳头，眼睛里的绿色更浓了。 “你笑得太难听，应该这样。”布鲁斯无视不义超的肢体动作，也许他看见了只是完全不放在心里，他清清嗓子，当着不义超的面，重现小丑笑，“哈哈哈哈哈~” 皮笑肉不笑，嘴角上挑到几乎违反生理构造，那种做出无法原谅的邪恶事情却不当回事的轻佻表情。 “你太严肃了，我们刚刚度过一场好玩的游戏，应该笑一笑。” 太像了，太像了，这根本不是模仿，简直就是小丑本人。想想小丑玛莎，想想善恶颠倒的地球3，不义超问自己，你一起期待布鲁斯·韦恩犯罪，那现在的他你接受吗？ 你想抓住的是自己没能坚持的底线，还是单纯的个人。心像世界的克拉克：我还在，而我又不在，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布鲁斯声带舒展，下一波笑声蓄势待发。 “哈……”第二波笑声开了个头，被不义超打断。 他吼道：“Stop！”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里的绿色消失，取而代之是极力压抑的红光，他闭上眼睛，看见当初掏心小丑时的画面，指尖隐约有捏爆心脏的触感。 “你看，你并不喜欢小丑笑声。” 眼睛闭上按捺杀意的不义超听到布鲁斯闲适的声音，刚刚的模仿或者说重现没有对他状态带来任何负面影响，很快就脱离出来，变回那个日常阳光开朗无忧无虑的弱智青年。 他说：“不喜欢就不要笑，那会把好好的心情变坏。你心情不好，要喝酒吗，我偷爸爸的酒给你喝。”跃跃欲试的语气，不义超相信，自己只要点头，布鲁斯真的会从韦恩庄园老蝙蝠的收藏里偷酒出来，然后鬼鬼祟祟联系自己，两人一起偷偷摸摸喝酒。 没什么理由，单纯只是好玩。 克拉克面无表情：你想操控这种傻子良心不会痛吗。 卡尔：闭嘴。 “谢谢，我喝不醉。”不义超睁开眼睛，眼底的绿色和红色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原始的天空蓝，“不过，如果是老蝙蝠的酒，我可以当做礼物收藏起来。” 布鲁斯眉眼弯弯拍大腿：“等着！”只要我把爸爸的酒都偷走，他就没法喝了.jpg “你有心事。” “没有。”不义超果断拒绝，打死不承认。 “哦，那你是有自己暂时无法解决的事。” “脑子不好别管别人的事。”不义超被戳中心思，有点恼羞成怒。 “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布鲁斯凑到不义超身边，又揽上了他的肩，神情认真地说，“不过，你带我来度假，还要接受我的礼物，说明我们是朋友，朋友应该互相帮助。我没有你们聪明，不知道怎么解决复杂问题，但我有个一直以来都在用的办法，或许可以帮助你找到解决问题的思路。” 你教朋友还真随便，朋友……很久没听见的称呼了。 不义超听词生情，任布鲁斯的手臂一直搭在他肩膀上，语气不算好地说：“不是度假，那也不是礼物，我们不是朋友，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我的问题。” 什么办法能搞定那些突发事件，他做梦都能笑醒。 布鲁斯另一只手握拳：“读书，读很多很多书。” 不义超：你们还真是亲父子，提出来的路径一模一样，人类的书里有如何应对达克赛德类魔，如何搞定灯团大战，怎样战胜神明的答案吗？ 布鲁斯从不义超的表情看到答案，并不气馁，反而用搭肩的那只手小幅度摇他：“你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多读点书。” “不去，没时间，很忙。” “我陪你一起，你读什么我就读什么，我们还可以去大学旁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弱智不是笨蛋，我看过好多好多书，爸爸妈妈给我的，汤米送的，我都看了。” “你能理解？”不义超用超级视力看布鲁斯的大脑，那块病变如此醒目。 布鲁斯侧过头去，表情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不懂，但是可以背下来。”很快，他振作起来，大声，“如果你上课比我成绩还差，我一定会狠狠嘲笑你。” “我没答应去上课。”不义超扒下布鲁斯的手，说，“我很忙。”确实忙，身上兼着好几份职呢，再加班，就真没睡觉时间了。 布鲁斯盯，不眨眼地盯。 “超级大脑这种挑战也不敢应下吗。” 激将法是没有用的！——by最高首领卡尔·艾尔。 三十秒后，激将法很有用。不义超败退：“你说吧，看什么，上什么课。”不睡就不睡吧，之前搞统治时不睡觉的日子多了去了，扛得住。 “送我回去，我去列单子。”布鲁斯掰着手指头念念有词，不义超听了几耳朵，政治、经济、历史之类的名词听得头皮发麻。 不愧是亲父子，思路都一样，不义超感慨，带上布鲁斯，送他回韦恩庄园。 布鲁斯回到庄园发现老父亲趁机偷跑出去在哥谭跑酷，气得放下书单这件事，吼吼着要出去当罗宾。卡尔乐得托马斯被管，送穿上罗宾蝙蝠装的布鲁斯出门和老蝙蝠拉扯，不义超同样乐得见老蝙蝠倒霉，飘在高空放空大脑看戏。 布鲁斯罗宾大战托马斯蝙蝠侠和玛莎小丑的舞台剧间隙，不义超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在讨论超人，然而并不是那种危难中祈求超人降临的祈祷，也不是赞美超人的强大，是一种带着强烈防备意味的讨论。 那个声音激动地说：“那会是地球上最大的威胁，比现在的异族战争还大，我们应该提前做出防备。” 不义超疑惑，我干什么了我，怎么就最大的威胁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愣住，擦擦眼睛再看，确定没有看错，那个提议防备超人的人类，没看错的话，是莱克斯·卢瑟。 不义超人的好朋友，值得被所有人类铭记的英雄。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倾听 ◎你永远可以相信人类的混乱程度◎ 韦恩家死孩子、海王和神奇女侠干架、闪电侠不存在、钢骨为国会服务、火星猎人不见踪影、哈尔·乔丹没有成为绿灯侠，氪星人不姓肯特等等，最初的惊讶过后，不义超想想这个世界的离谱程度，很顺畅地接受了好朋友同位体对自己的防备。 或者不能说是接受那份防备，而是接受卢瑟在这世界的人设变化。 他苦中作乐地想，好歹老蝙蝠世界的卢瑟除了对氪星人的思想略显偏激，其他设定都没有太大偏离，依旧是企业家、高智商人类以及……秃头。 接受归接受，为什么会防备还是想了解一下。不义超对底下韦恩一家热闹的关注，转而全部放在卢瑟身上，仔细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经过我的调查，红披风超人就是当初s级别保密项目的研究对象，在做诸位都知道当初对他做过什么，代入其中想想，他怎么可能会对人类报有善意？”卢瑟的声音任何人都能听出严肃和认真。 作为十分了解卢瑟的人，不义超可以想象出他在展示板前表情严肃对一长桌听众讲解的样子。 S级别项目，Superman，神奇的巧合。 有听众被卢瑟的言论说服，询问道：“当初的研究，超人有什么弱点？我们能抓住他一次就能抓住第二次。” 不义超冷笑，呵，人类就是这样，怀疑什么东西有威胁之后立刻想办法找弱点提前解决，不经过调查不经过了解，在自身臆想的驱动下把事情变得更糟。 他在天空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做好听完整场会议的准备，想听听这群人类能拿出个什么章程来，看看由卢瑟引导的集体智慧和蝙蝠侠的防备比起来，谁更强。 总之，这场由卢瑟发起要防备外星人报复的会议，歪楼几次后变成了不同团体之间的互相指责和和骂街。 拍桌子，年轻人火气大：“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们暗中阻挠，我们早就找到了实验目标！” 摔文件，急促而沉重的皮鞋敲击地板声：“什么时候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当初的事故！”微弱的风声，应该是卢瑟在挥舞手臂，“我几年前就告诉他们，试验品有5成可能在哥谭，是蝙蝠侠抢走了他，结果这些人都不想让竞争部门领功，今天说五成概率太小，明天说经费不够，后天说我的消息有问题，反正就是不愿意派人去行动。” 超人的弱点，无非就那几样。 “红太阳灯。”略显苍老的声音，“实验表明，红太阳能有效削弱该外星种族在地球上的特殊体质，当初我们用这种方式牵制了许久。” 这一点，从会议结束后，他对身边人的咆哮可以听出来。 几乎就是指着鼻子骂对方拖后退，甩锅，推责任。不义超做克拉克·肯特时少有接触政治，原本也不懂这些黑化，做领袖后听多了，才慢慢听懂人类繁多的讲话艺术。 卢瑟的秘书：“也许真的不在哥谭，外星人的同伴接走了他。” 不义超：？？？ 省略脏话单词三十秒。 不义超皱眉，这走向是不是有点不对，不是讨论吗，话题怎么错开了，而且听上去有火药味？ 真的吵起来了，超人不管了？卢瑟呢，卢瑟出来维持一下会议秩序啊。 新的声音：“是的，你们控制了许久，然后号称坚不可摧的基地被非法分子炸毁，试验品出逃，多年未见音讯，直到今天他回来复仇。” 语气沉稳的中年声音出来打圆场，年轻人不懂事，大家多多包涵云云。老一辈声音互相指桑骂槐阴阳怪气，说是这样说，其实放下脑子只听遣词用句，这些和谐交流意见的老年人声音都挺有礼貌，只有能听懂其中黑话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激烈骂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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