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腰间的手,缓缓伸至脖颈间,指腹摩挲着,随后握紧了苏悠的后颈,鼻息交缠,吻得有些重。 在这灯火热闹的夜集市里,突然被堵了嘴,苏悠惊吓不已。 听得那巷子外头不远处的喧闹声,她心跳得厉害,恍若被抛到秋千高处,悬在那,停不下来。 偏偏她越推,越被压得紧紧地。 烈风卷云,发了狠的亲吻,苏悠简直招架不住,呼吸紧,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溢出几声嘤咛。 “松一些......我气紧。” 想让他温柔一点,他却以为她是在害怕。 “这没人......便是有,孤也挡着了。” “.......” 热息涌进了嘴里,贪婪的吸吮着, 然后睁眼,借着昏光,清醒地看见了那双清澈的双眸。 睫羽轻颤,眼底薄红,微微上扬的眼尾娇媚迷人。 周沅贪婪着这柔软,像似进入了漩涡,涟漪层层,不觉沉沦。 他的双手在腰间游离,一点点摁揉,身前的人却忽然没用一丝抗拒。 周沅顿住:“孤咬痛你了?” 虽然有些恼,可也怕把人咬得又生气了,所以刚刚还是收敛着力道的。 苏悠双眸氤氲,似要滴出水一般,定定看着他:“没有。” 然后仰头递唇,吻了回去。 到底也是自己理亏,所以她哄一哄,让他别那么疯。 赶着时间,还要去赴宴。 可她这主动索吻且乖巧的模样,让周沅先是一愣,随后便受了蛊惑一般,又是一通激缠。 不似先前一般疯狠,极为克制地,柔柔地缠。 情极之处,伸手忍不住将人抱了起来,抵在了墙边,双手托着,侧头轻轻咬着脖间的皮肉,使坏笑着:“苏姑娘,现在是与孤在偷情吗?” 与暗巷相反的外侧灯火通明,行人不断,喧闹不已。 巷子里的人,交缠火热。 与她亲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的太子殿下。 苏悠也觉得有些好笑,忍着痒意,应了他:“是吧......那殿下可要快一些,因为今晚我要去赴约。” 脖间的酥麻消失,代替的是,一点点刺痛。 “旁得人休想,你这辈子只能有孤!”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那暗巷的缠绵, 没有太久,很快就因为炸开的烟火,给惊扰了。 花火至头顶绽开, 光亮下的暗巷无所遁形。 苏悠被吓得一颤, 拽紧了周沅, 只管躲在他的氅衣下,再不敢露头。 大朔民风开放,可当街亲热之事到底也只有寻花问柳的才会如此,若是被人看见她一身官服躲在此间与人当街幽会, 会落个品行不端之罪的私罪, 官职不保, 以后还会抬不起头...... 周沅将人拢在身下,笑她:“当初你敢参与孤查贪污一事,还敢唬得陈戟撞銮殿, 怎么如今胆小的跟个猫似的。” 苏悠:“……”这明显是不一样的。 虽说嘉惠帝赐她这个香使只是为了应付她,可她还是还是很珍惜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 担周沅明显不在乎这些, 还揶揄她, 苏悠没好气道:“殿下身为东宫太子,不以身作便罢,怎么还在此说风凉话。” 周沅压低声,尚没有个正经: “你若愿意, 无人敢说。” 光明正大地宣告, 他又何须这般遮遮掩掩。 苏悠觉得他很任性:“殿下心性如孩童一般,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即便她当下应了他,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之下, 公布出来。 真的如同一头饿狼,看见她扑上来。 周沅怔看着她, 然后噎道:“行,你倒本事了,成了人师父了,还手把手教调香?” 这话听着是在不满自己说他孩童心性,实际上苏悠收徒这件事,他酸得很。 苏悠想说她教过的人可太多了,但又怕说出来周沅又开始缠着她,刨根问底,无端吃味。 头顶的烟火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巷子复又一片漆黑。 苏悠从那胸怀里出来,抬眸看着他,认真道:“我答应了殿下会试试不是吗?” 周沅也看她:“然后呢?” 苏悠:“男女之间并非只有情爱,殿下别老是把我想成三心二意的人,我如今在香典司当职,与他们都只是很正常的相处。” 想想之前因为李淮的事威胁她,苏悠真是怕了。 “而且,吃味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殿下难道觉得自己比不过旁得人?” 周沅:“......” 周沅觉得她这淆惑视听的厉害,不受她激将法:“若非你当初不告而别,还三番两次拒绝孤,又怎么会如此?孤这般担心也不是旁人造成的,就是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这般顺滑地就把锅甩在了她的身上,苏悠怔了一下。 话虽如此,可她却不会承认。 垂着眼睫,沉默。 隔了一会儿看向他,压着声轻轻问道:“所以,殿下是不信我吗?” 苏悠并非是那种娇软爱撒娇的,可她这冷不丁地一脸委屈模样地望着人,周沅一时愣在那没有接她话。 他想他要应了“是”,她便该会说出,强扭的瓜不甜,不如算了之类的。 这么一想,他便也不敢再说其它,只道:“孤没有不信你,即便你当真跑了,抓回来便是了。” 然后截了话:“你今日不是还要去赴宴?” “去吧。” 周沅本不打算让她去赴那什么谢师宴,可瞧她方才那眼神,又不忍心说出口。 他知道苏悠性子倔,万一束缚紧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苏悠对他这反应颇是惊奇,她已经猜到了他今晚就是来阻止她去赴约的,没想到突然又同意了。 她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 巷子两端各自分开。 予良还在马车边候着,抬眼见自家殿下就这么孤身一个人回来,也觉得十分惊异。 他道:“青云楼离这不远,殿下可要去青云楼视察一番?” 周沅:“不必,回宫吧。” “哦……” 予良以为两人是说通了。 可周沅脚迈上马车,又顿在那:“遣人去与他们说,香政上还需要再商议的,今晚便可商议,孤过时不候。” 她不去阻止苏悠,自然也有办法让宴席办不成。 予良觉得对味儿了。 他家主子在朝政之事应对敏捷,对于党派之争也是成算在心,唯有在对苏悠的时候,是要而不得的揪心,性情也极其善变。 予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殿下不如去找圣上要一道赐婚圣旨,总好过这么耗下去。” 他的随口一说,面前的人似有所触动,突然怔在了那。 予良立时躬身道:“属下多嘴了。” 周沅向请婚了几次,嘉惠帝便大发雷霆了几次,怎么可能同意赐婚呢? 除非,他死了。 . 荣国公一早被召唤进了宫,秦舒紧随其后,一同进了勤政殿。 “两位爱卿可知朕今日唤你们来何事?” 两人跪在那,互相觑了一眼,都没有答话 。 嘉惠帝喜上眉梢:“昨日太医告诉朕,怡妃又有了身孕。” 怡妃便是当初的秦昭仪,名唤秦怡儿,燕贵妃被贬,她便被抬了位。 秦舒也展眉笑开,激动得揖道:“怡妃娘娘怀有皇嗣乃圣上福恩,恭喜圣上!” 她秦家若有皇嗣,将来便又多了一层保护。 荣国公也贺喜:“恭喜圣上又添皇嗣。” “朕确实是高兴。”后宫里也有四五年没有添喜了,嘉惠帝有些自豪,他又道:“所以朕打算喜上添喜,让你们两家结为亲家。秦爱卿家的大公子,品貌出众,才学兼优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荣国公觉得如何?” 怡妃有了皇嗣,秦家以后只会有至上的盛宠,荣国公当然不会拒绝。 秦舒却十分不满这个婚事,他荣国公的孙女被几皇子踢来踢去,还有不清不楚的传言,让他的儿子去娶,简直有种侮辱之感。 可他心里也清楚荣国公现在也得圣上信任,圣上想要五皇子回到朝堂,也离不开荣国公帮忙。何况君王之命,他也不敢不从,虚着笑就应下了。 赐婚圣旨一下,容国公当即上门去拜访了秦舒。 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隐晦曲折地说了来意。 大致就是,嘉惠帝当下要彻查先太子的死因是要找个由将五皇子放出来,所以韩统领的供词,必须死死咬住东宫。 秦舒当年也是参与这件案子,所以大理寺要彻查,还需要秦舒的助力。 “此事国公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秦舒一脸防备与警惕。 荣国公笑了笑:“你我都是为圣上办事的人,圣上信得过我们,自然都要竭尽全力。” 其言之意,是嘉惠帝的旨意。 秦舒静默几息,随后应下。 如他先前所说,嘉惠帝是非常信任荣国公的,他当初在朝上直言先太子的死因,或许就是嘉惠帝之意。 既是如此,他并没有抗拒的道理。 不过至于要出几分力,还是由他说了算。 狡猾如荣国公怎会看不出秦舒的心思,又提醒似的问:“太子送给秦大人的血玉,可还在府中?” 秦舒后脊一凉。 “太子对那苏悠可是十分的上心,秦大人当初碎掉的玉盏,想必太子一直记着。” 言外之意,意在言外。秦舒岂会不知,当初他故意为难苏悠,太子必然是记恨上了他。 见秦舒面色发白,荣国公又假意安慰道:“苏悠只是圣上的一枚棋子罢了,龙椅上的人还在,她是死是活,也全由龙椅上的人说了算。如今既然是一枚碍手碍脚的棋子,早晚需要除去,秦大人无需过忧。” 苏悠是如此,太子亦是如此。 既然早已成了对立面,唯有解除威胁才有生路。 秦舒没得选。 . 自从那晚在宴会之后,苏悠便再也没有在香典司见过另外的几个香使,只知他们因为香政一事忙着。再后来便是春节将至,香典司开始休假了。 苏悠却不得闲,叶氏香方如今成了宫廷香方,而她作为叶氏香方惟一的传人,宫内的事宜,她也要帮忙的。 尤其是当下春节,宫廷宴多了起来,嘉惠帝还特地点了要苏悠帮忙。 时下天气寒,这一来一去出宫又不便,就将就着在宫里住下了。 香药局的事很杂,除了调制熏佩香,还有各宫娘娘的日用香品,描眉,口脂,花露,涂敷香......等需要用上上等名贵香料制成的,都由苏悠一一经手。从天不亮开始忙到深夜,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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