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从车篮掉下了写着主人名字的一本书,秦舒予记下名字,就去找素来自称交际花的邱泊,问他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号码。 只是丢人又赔钱的倒霉事一件,居然被误会成这个样子。 秦舒予拧着眉头,不高兴地想到邱泊得赔她至少一个包才行。 喧闹不止,沈淮之站在身侧,单看外表从容矜贵。 秦舒予对上他的目光,张唇刚想解释,顿了顿,看清他眼底的神情。 偏凉偏淡,融合了些微的挑剔与不悦。 身处在酒吧,很容易让人想到乍看冰凉的酒液。 “……”秦舒予转而垂下眼睫。 “对。” 她忽视头顶过于强烈的目光,随口扯了个普通但寻常的初见场景:“那时候他在操场弹琴,被我撞见了,我感觉他好帅,就想问他能不能……” 沈淮之径直压着她没入了旁边楼梯拐角的阴影里。 从光明步入黑暗,秦舒予显得错愕,他没有犹豫地抵她在墙上,低头吮咬她的唇,“遇见他时,也是这副打扮么。” 秦舒予眼睫翘起,瞳孔清凌凌,不去说话,学生式的无辜。 沈淮之于是又加重一口。 心中的不悦变深,秦舒予的下唇有不明显的齿印,他含着她,牙齿在上面磨了又磨。 疼痛被延续,秦舒予轻轻抽气,拽紧他反咬回去。 酒吧人多,哪里都算不上绝对的僻静,但好在他们隐没在了阴影。 黑暗覆盖,遮住了他们的脸庞,自成一团的氛围里只剩两条在半明半昧中纠缠的躯体。 接吻的时候不需要多余睁眼确认对方的神色,相交的体温、身体内外每一次的细微反应足够判断。 秦舒予的反抗明显或不明显,沈淮之深重吮着,通通感受到了。 她骨子里有股想做什么就一定要达成的倔劲儿,毛被哄顺时可以娇声娇气,一旦真想翻脸走人,倒也极为干脆。 就如这一次。 或许,她索要初恋的号码时也是如此。 眸色暗了暗,沈淮之的动作略微失控,只是亲着,秦舒予的眼角居然溢出了一丝水雾。 沈淮之的手按在她眼角,力度不算轻,“又哭?” 眼睛脆弱,秦舒予本能躲避危险,微微侧头,又被沈淮之捏住下巴,强迫直面。 “你后面表白失败时,是怎么难过的?” 耳膜鼓振,这一回他的声线更显低沉:“你的眼泪哭给我也就罢了,总不能连别人也要有。” 她极倔地直视他,哪怕眼波已变软,依旧不答。 身前的男人目光微顿,更深地吻了过去。 幽暗模糊的酒吧角落里,往远是几步外沸腾的人群,往近则是冷香逼近,眉骨沉冷的沈淮之。 秦舒予仰头吞吐他的呼吸,交融间,酒液似乎化作了更无形的分子散在了空气里。 这一刻他的唇舌,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都覆盖在了她身上,满足升起,秦舒予面庞绯红,很难不承认自己情动。 沈淮之了解她的反应。 他微微往侧站了一步,遮住她的身形,手掌从背面伸入向下,卡在她腰与臀的分界,语气暗暗不辨,“和我离婚后,你这副模样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低,仿佛隐秘,仿佛他们此时的纠缠不该光明正大。 秦舒予头昏脑胀,被暧昧的气息迷惑,半真半假地吐气极轻:“……你现在不该对我做这些的。” 沈淮之的手掌往下滑了一寸,神情不为所动,“理由?” 他的手隔着衣服贴近皮肤,揉捏危险,秦舒予忍不住一颤。 她缓了缓心神,嘴唇张合,继续说出不动听的话:“没有快离婚的夫妻会这样做。” 这样亲密的,旁若无人的在酒吧亲吻。 会让她错觉他们正在热恋。 沈淮之掌着她,不在乎她的动不动听,声线极为冷硬:“那恰好说明我们不会离婚。” 秦舒予瞳孔一震。 这地方不适合久留了,秦舒予双腿发软,走几步总觉得歪歪倒倒,沈淮之将她打横抱起,步伐平静稳当。 车门开关,隔板升起,他们在汽车的后座继续缠吻。 亲到半途,秦舒予才终于想起了什么,视线艰难聚焦,“我给你的离婚协议呢?这么长时间……你都没给我送来。” “那东西已经进了碎纸机。” 沈淮之摩挲她的唇角,语气低低恶意,“需要我把纸屑给你送来么。” “你……!” 秦舒予抓了他一下,“那我再打一份给你。” “那么,新的一份也会成为碎纸。”沈淮之平静地这样说着。 秦舒予坐下的时候压住了他的手掌,他指骨稍动,身上的人很快眼睫惊颤,发丝晃动,额头一层虚汗。 抓紧身前男人的胳膊,身体的反应不影响她的愤愤不平。 甚至为了掩盖,话音还更重了一点,“这个婚你说结就结……难道也要你说不离就不离吗?……怎么什么都要听你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现在不会走出酒店。” 沈淮之沉而重地抚摸她的脖颈,按到动脉附近的时候,薄唇极深印了下去,“而在一周之前,你也不会离开岸悦。” 皮肤处又痛又痒,内心深处盘桓着的还有一丝渴。 秦舒予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漫长的回程路终于走完,明明坐在车上,秦舒予却比在酒吧时更没力气。 沈淮之搂着她,没有问她要房卡,依然能刷卡进入电梯。 她觉得奇怪:“你哪来我这层的门禁房卡?我第二天的时候明明问过前台,这一层都没房了。” “是你问晚了。” 眼前的耳垂小小一颗,沈淮之俯身精准捕获,叼着那块软肉,细微缓慢地磨着,“从你住进来的那一刻,你的邻居只会是我。” “……变态。”秦舒予恨恨踢了他一脚。 楼层抵达,她掏出自己的房卡开门,沈淮之站在后面,指骨始终没离开她的身体。 秦舒予难耐地动了一下,门锁开启,她偏头瞪过去,一眼软弱无力,“你能不能别……” 她的话被堵住,沈淮之带着她进到房间。 这时候,他反而不急切了。 不急不缓地勾缠她的头发丝,一手撑在她脸侧,乍看好心地问:“今天都没来得及和初恋打声招呼,会不会觉得遗憾?” 他吐息打在她的脸颊,状似平静,眼底却暗流涌动,秦舒予疯了才会在这时说“遗憾”。 她主动牵起他缠头发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呢喃轻细:“……好痒。” “你亲我啊,你怎么还不……唔……!” 她的声音再次被吞没了。 还有旧情的男女深夜纠缠在酒店,某种情形一触即发。 手机不该在这时候响起。 秦舒予在迷蒙中分析信息的能力很差,电话响了要有二十秒,她才恍然想到,只有季从露是这个铃声。 自从她告诉她自己和沈淮之大吵了一架,且没有主动跟他和好的意愿之后,她妈妈找她的频率变得频繁,中心思想从一而终:道歉,然后和好。 这一次,大约也是同一个话题。 手机坚持不懈,秦舒予挣扎地看了眼身上的人,情绪稍冷。 沈淮之就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
第46章 Chapter 46 沈淮之的手落在秦舒予白皙的领口处。 他意欲去解她的扣子, 察觉怀中走神,眼眸微眯,牙齿轻密地刮擦她已经起红的耳垂。 身体的感受被着重强调, 秦舒予的眼前又虚焦了一下。 她的腿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一侧的膝盖不自觉屈起些微弧度, 露出大腿内侧更多的皮肤, 摇摇欲坠地,擦着沈淮之的长裤。 布料与皮肤相接, 沈淮之伸手按下她的腰。 比之前更加深重的感觉袭来,却仍隔着什么, 达不到真正的痒处。 秦舒予的眼睫将颤未颤,如暴雨前犹疑摇摆的蝶翅。 他手掌的温度烘烤她的感官, 身上出了薄汗,黏糊糊的, 秦舒予不高兴地皱皱眉, 想解开衣服, 寻找某种清凉又痛快的体验。 但手机又响起了。 在停歇了不到十秒后。 铃声不依不挠, 从身体间微弱的缝隙刮搔大脑皮层,秦舒予的手指动了动, 某种预感驱使下, 这一次终于不能继续无视。 刚才的感受在体内未完, 她说话还喘着气, 断断续续:“是,是我妈……你把手机拿给我……” 沈淮之不为所动地望去一眼。 他的忍耐从见到她后持续到现在已经够长,怎会在这时中止行动。 秦舒予的手紧抓他的脊背。 她明明嗓音不成调, 眼神是碎裂的湖,却仍执着地回视过去:“我不能, 唔,再不接了……她很少连续,打给我……” 沈淮之低眸冷静地屈起指节,在她薄透小巧的布料弧度上重重一刮。 身下的人不由自主地张唇,单音节的一声吟,短促又缠绵。 她更虚弱,难耐地拧眉,“你别……!”身体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我自己去拿。” 眼眸暗了一瞬,沈淮之拢过她耳边长发,低低不辨地道:“这是今晚的第二次。” 第二次,她试图打断他。 秦舒予很有理由,即使她敏-感的神经已经被折磨良久,像有蚂蚁在爬,密密啃咬不得痛快:“那我也没办法……谁让时机总是不对?” 沈淮之埋首在她脖颈,意义不明地轻呵了一声。 那些事情能不能成为中止的原因,端看秦舒予想不想。 如果她不想,恐怕就算季从露现在就在门外,她也不会搭理。 她推三阻四,不过是还有顾虑。 沈淮之洞见了秦舒予隐藏的心思,情绪不显愉快,抱着她去到餐桌上。 旁边的包里放着她嗡嗡作响的手机,秦舒予拿出来,眼眸发昏,滑了好几次才接通。 她刚张口喊出一个“妈……”,猛然听到自己现在的声音,脸颊一红,略缓了缓,积攒力气稳住声线后才又说了一句:“……你找我。” 她声音太轻,季从露没听到她开头的那一句。 而且她这几天闹脾气,本就不配合,电话漫长后才接,季从露没有起疑。 她人在国外,刚结束一场酒会,还没到入住的酒店,坐在车上,声音平稳:“我今天在酒会上遇到了张家的女儿,你应该不记得她了,小时候你们在一起玩过,后来她一个人在国外待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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