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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么？”陆砚书问。 棠初又用小叉吃了口蛋糕中和了一下：“还好。” “跟你的命比呢？” “……” 棠初抬头，看到陆砚书似乎轻抬了下唇角，眉眼也稍稍舒展了一些。 这人心情似乎还挺好。 嗯，是个谈事的好时机。 棠初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喝着咖啡。 她发现这个搭配真棒，不会过甜，也不会过苦。 陆砚书没说话，也没有忙工作，就这么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吃吃喝喝。 棠初觉得沉默得有些尴尬，干脆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这段时间见了谁，店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装修完毕打算一周后开业，她眉眼显露出忧愁：“就是……” “就是什么？” 棠初终于步入正题，告诉了他推迟半月通气的事。 然后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准备看他这次又教她怎么去解决。 陆砚书听后没说什么，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陆砚书开口：“王局你好，我是陆砚书。” 棠初惊异地看着他，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一口一个陆总地叫着。 海兴科技是当地纳税大户，自然是工商局供奉的财神爷，不止局长，连海市的市长都要给几分面子。 果然，陆砚书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后，对方立马答应第二天就通气。 他挂了电话，看到棠初愣愣地看着他：“解决了，你不开心？” “不是，你怎么...怎么直接帮我解决了？” 以往遇到困难他都是让她自己上的。就像那次约见峰会负责人，说不开口就不开口。 陆砚书淡淡道：“因为这件事不是你靠努力能做到的，也学不到什么，没必要让你自己瞎摸索。” 棠初默然。 确实，自己折腾了半天，结果连路子都没找对。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是这种解决方法。 陆砚书每次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像他说的，因事而异。 “还有就是让你知道……”陆砚书又开口了。 “嗯？” “那个顾萧然没什么用。” “……” 棠初皱眉，察觉到他话语中暗暗较量的意味。 可是—— 她瞪他。 找个地位和人脉远远不如你的学生当对手，真是有格局！ 总裁办外秘书台处。 有位高管打内线过来想约陆砚书时间。 段琪接起：“尚总您好，现在恐怕不行，现在是陆总吃甜点的时间。” …… “哎呀，这恐怕不方便。” …… “多长时间我不知道。” …… “毕竟这属于个人隐私，不好过问。” …… 旁边同事：？？？
第45章 开业 棠初的新店开业时间定在了下周六。 布置完毕, 设备也到位了。 与之前那家店同样的布局，前厅是展示售卖区，里面是裱花间，中间用收银柜台隔开。 操作区赫赫摆放着三台不同功能的烤箱、冰箱冰柜、发酵箱、风炉平炉, 不锈钢操作台上还有一些小型器具, 和面机、厨师机、打蛋器和均质机等等, 操作台正对面放置了一个多功能置物架。 货架上分门别类放着原料：低筋面粉、细砂糖、还有调味的杏仁粉、抹茶粉和巧克力粉等等。 冷柜里有鲜牛奶、淡奶油、黄油、酥皮、鸡蛋…… 外面的售卖区立着两台大型的双开镜面蛋糕展示柜。 棠初满意地转了一圈, 又回到了柜台处坐下。 她拿出纸笔, 筹划着开业要搞个什么优惠活动才好。 但活动不能随便搞，既要达到效果, 还要最大获利。 先得计算一下成本, 租金、设备…… 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店里面写写算算, 四周只有笔尖划在纸上的沙沙声。 忽然, 听到一丝动静。 抬头, 看到陆砚书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正靠在柜台前看着她纸上的字。 “在干什么？” “我下周不是新店开业么, 想搞点活动，在算怎样比较合适。”棠初跟他商量，“我打算搞一个为期一个月的特定款75折优惠，你觉得怎么样？” 陆砚书脱口而出：“不如第二个半价。” “哎？” “自己想。”陆砚书懒得解释。 棠初思考了一番, 突然恍然大悟：“对哈！” 两种方案实际上优惠力度都是一样的, 但明显后一种更能拉动销量。新店开业，最重要的不就是吸引客户尝试更多的品类么。 这人真挺厉害的。 “好！”棠初接受了他的提议, 又立马想到一个非常浪漫的好点子, “那你觉得这个宣传语行不行——你是我的第二个半价！” 说完托着腮, 眸光闪闪地望着他寻求认可。 陆砚书不为所动：“我不是。我身价没那么低。” “……” 浪漫终结者。 棠初切了一声，收回视线, 又顺着他的思路思考了下去：“那这样的话，原本打5折的产品，也可以变成买一赠一，对么？” “嗯。”陆砚书道，“也可以第二件半价，第三件免单。” “哦……”棠初想，还是算不过他，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 就这样，优惠活动也制定得差不多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开业了。 棠初起身为他接了一杯咖啡，又整理着台面上摊开的笔记本和草稿白纸。 陆砚书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并没有做什么，似乎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棠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明天开业，你会来吧？” 陆砚书沉了沉眸：“抱歉，我临时要出差，要紧的事。” “啊？去哪里呀？”棠初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失落了下去。 “重庆，那边的分公司法人确立，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哦……” 早知道他那天出差，她就把开业时间改一下了。但是之前的宣传全部都打出去了，也没法临时更改。 棠初觉得有些遗憾，但也能理解。 毕竟陆砚书这个位置的人，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的，这种说走就走的出差几乎是家常便饭。 “跟你一块出差的有谁啊？”棠初装作不经意问。 陆砚书答：“我助理，男性。” “……我又不在乎是男的女的。” “哦，还有一位人事总监是女性。” “……” 这怎么还见杆往上爬了呢？！ 等等，棠初突然想到，人事总监？ “那位人事总监，不会姓秦吧？” “你认识？” “偶然碰见过一次，她说我的店从业资质不够，不配为你供蛋糕。”棠初趁机告状，又补了一句，“你在公司的人缘真的好差，底下的人都不想让你吃好吃的蛋糕。” “……”陆砚书唇角轻扯了下，“你怎么回答的？” 棠初下巴一扬：“我说，你们老板自己喜欢我……的蛋糕。” 她才不怕呢，直接甩锅给陆砚书，让他去解决吧。 一副有后台根本不管天大地大的模样。 陆砚书哼笑了声：“不怕别人说闲话？”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而且那个总监自己有没有徇私还不好说呢，她跟上次海市商会上的那个服务生领班不也有一腿？”棠初干脆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了。 闻言，陆砚书眉梢微挑：“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那个领班蹲下整理桌布的时候，在桌底下偷偷捏她的脚踝了。”棠初信誓旦旦，唯恐他以为她在诬陷他手下的高管，“真的，我发誓！绝对不是无意间碰到的那种，就是故意用手去捏的，停了好一会儿呢。” 陆砚书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角：“像这样？” “啊——” 棠初察觉到桌底下自己的脚踝被他捏了一把。 指腹握在最纤细的地方，温热抚触，带着把玩的暧昧。 她红着脸将脚腕抽了出来，只觉得浑身都发烫，下意识去看门口方向，还好，没有人路过。 “我给你说正事呢。”她瞪他。 “是么，我以为我们在聊八卦。” “……”棠初正色道，“我是在谈生意，谈生意。有人阻碍我的事业了，我在解决这件事。” “想让我把她开除？” “……倒也不必。”棠初总归还是心软的，她只是想别人不挡她的道而已，倒不至于置人于死地。 陆砚书没再说什么，喝了一口咖啡。 棠初观察了下他的表情，惊觉：“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嗯。”陆砚书淡淡道，“那个领班还是我亲自向商会方举荐的。” “……？？？” “因为我后面需要用那位秦总监。”陆砚书道。 反正公司有一套规章制度把控着程序，不用他操心权钱交易问题。 其他的私生活方面，只要不违反原则他都会视作不见。 但如果有必要，他会把这些料用到最合适的地方。 棠初啧啧揶揄：“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腹黑了，之前那个目光清澈且愚蠢的博士后呢？” 陆砚书哼了一声。 两人在店里待了一阵，陆砚书需要回公司继续处理事务了。 出去的时候，棠初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外。 正巧一辆公交车开过去，车身上巨大的海报吸引了她的视线。上面是一个新晋流量小花，最近电视剧正在热播，人气蹭蹭往上涨，哪儿哪儿都能看到她的巨幅宣传。 “哎，可惜我这只是个小蛋糕店，不然要是开业能请她这样的来就好了。”棠初不禁感慨了一句，那人气得多旺啊。 陆砚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张海报上的人像。 本来棠初以为，他会像小说里的霸总一样，大手一挥：那我就把她叫来给你站台。 没想到陆砚书轻飘飘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她：“不需要，还不如你。” “……” 棠初想，他的意思是她自己给自己站台便宜，还是说在他眼里她比那个明星还漂亮？ 但陆砚书并没有打算给出明确的答案。 黑色商务车已经开到了路边，他朝车走去准备离开了。 棠初不死心，叫住了他，直白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比那个明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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