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正的仇人是青霄阁,即便不是楼玉树来,也会有其他残暴的凶徒为了抓小花不择手段。 有时候望年甚至该庆幸是自己与楼玉树在,因为她至少能稍微牵制住楼玉树,若是其他人前来,虎啸寨在场所有人都得死。 方坤更是无可奈何,扬言只要安置好小花,他立马跟青霄阁的人同归于尽,以告慰九泉之下的兄弟。 望年当场锤了方坤一记脑瓜崩,凶狠地骂他:“你要是敢,日后下黄泉遇到你那群兄弟,他们只会笑话你没用,做这种无用功之事。我告诉你,你以后跟着谢景宸干活,他一定帮你灭了青霄阁。” 一旁淡淡然喝茶的谢景宸:“与我何干?” 楼玉树侧颜斜眼瞄了一眼望年,心里的不悦与疑惑加重几分。 为何总是把姓谢挂在嘴边,还美词佳话夸奖他? 难不成她是谢景宸的人? 安置好虎啸寨的男男女女,黄橙紫带着他们一起前往神秘的万药谷。 谷坞设了难以攻克的阵法与迷宫,绕是黄橙紫在此地生活多年,仍旧耗费好大的劲才破解。 阵法转移,乾坤大挪,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里百草丰茂,各类奇花异卉争奇斗艳,白天里白雾茫茫,烟雨蒙蒙,依山傍水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湖心亭连着九曲桥,微风吹来,湖面泛起层层漂亮如祥云的涟漪,迎面跑来一位身着浅绿衣袍的英俊少年。 那人边跑边高声喊道:“师姐!” 黄橙紫欢呼雀跃地朝他挥手,跟众人介绍:“这是我师弟,张尧光。” 这不就是原著里让男主一直吃醋的阳光师弟嘛? 哇,谢景宸、楼玉树、张尧光,美男好多。 楼玉树余光瞥见望年意味深远的眸子盯着少年郎看,不悦地用剑戳了一下她的手,然而望年收回手,继续看。 这女人上辈子一定是当尼姑的,很缺男人。 他心里的恼意愈发强烈,抬脚踢她的小腿,冷眸警告她。 “你踢我干嘛?”望年声调微高地质问他。 打扰人欣赏帅哥是很缺德的事。 听到声音,张尧光望向其余人,扫视一遍,目光忽地定格在方坤身边的小花身上,惊讶地喊道:“你是……沧州胶建城的小花,是你吗?” 小花蹙眉地抬眸打量张尧光,沉思了片刻,摇摇头。 “你忘了?光子,小时候你总爱跟在我后面要糖吃的。”张尧光激动地跑上去与小花攀谈,露出灿烂的微笑。 小花惊悚地躲在方坤身后,方坤粗声阻拦:“你这小子作甚?” 黄橙紫为师弟解释:“方叔,我师弟没有恶意的。” 张尧光为难地呵笑一声,略有失望地暗下光彩明亮的眸子,作揖赔罪:“实在对不住,尧光失态,可能认错人了。” 小花悄然抬头端视他,脑海里浮现童年的事,儿时的邻居哥哥的容貌与张尧光此刻的样子重合,紧张而生涩地喊道:“光子哥哥……” 原本以为她不认得自己,没想到还真回忆起来。 “师弟,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我想让师傅帮我两位朋友疗伤。”黄橙紫拉拉他的衣角,担心小花被热情的师弟吓到,上前解围。 “对对,我这嘴巴关不上。”张尧光暗自欢喜地责备自己,朝各位作揖,“各位既然是师姐的好友,也是我万药谷的客人,随我进来。” 话罢张尧光领着他们前进,一路上跟黄橙紫一唱一和地介绍万药谷,清亮如青湖水波的眸子时不时望向小花,嘴角的微笑仿佛春风徐徐快把人心融化。 望年看到张尧光温柔的目光,手舞足蹈地搂住楼玉树的手臂。 原著里的张尧光对女主很痴情,受到读者的一致好评与疼爱。要是他能喜欢小花,照顾小花,抚慰小花缺乏安全感的心,这恋爱太甜了。 她就是磕cp的脑残粉! 一股不自在的热意涌上,楼玉树悄悄地扯开她的手,可这人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便抬手轻扯她头发,冷然道:“放手!” 望年撇嘴地放开他,转头在黄橙紫耳边小声说:“好般配的。” 黄橙紫眼神发亮,在小花与张尧光身上来回瞄,两人像亲姐妹似的叽里咕噜地说着悄悄话,全然抛下所有人。 张尧光领着众人前往大堂,空气中传来浓郁带苦涩的药味,有些好闻,像是浸泡在不苦的药罐子里,浑身舒坦。 杏色帘布掀开,从里面走来一位蓄着小胡子的大叔,望年原以为他是萧听,却不料黄橙紫大喊一声:“大师兄。”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地跑过去揪他胡子,跟众人介绍:“这是我师兄,李留。” 李留撇开她的手,那双大眼宛若铜铃般圆润,他吹胡子瞪眼地斥责她:“没大没小,还知道回来?” 黄橙紫撇嘴地笑了笑。 众人跟李留打招呼,黄橙紫说明了来意,李留取出脉诊为方坤与楼玉树探查脉象。 方坤的症状还能开药调理,可到了楼玉树时,李留始终蹙眉不语,脸上挂着为难的神色:“这毒我不会,我给你扎几针,让你舒服点。” 望年更着急了:“李大夫,他会不会没救了?” 脸色惨白依旧强撑的楼玉树忍不住瞪她一眼。 这人是多希望他赶紧无药可救? 李留瞄了一眼干着急的望年,冷哼道:“苟活到我师傅回来还是可以的。” 黄橙紫急切地问:“师弟也不知道师傅去哪里,师兄可知道?” 李留取出银针准备为楼玉树针灸,阴阳怪气地说:“可算想起你有个师傅了?他去山上照看草园,估摸傍晚回来。” 连日赶路再加上外伤内伤严重的方坤早已虚弱无力,被小花与张尧光扶到里屋躺好,等待李留的治疗。 望年把楼玉树扶到厢房坐好,给他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那个……”楼玉树轻哼一声,表情怪不自然的,“我饿了。” 早上原本有吃的,可楼玉树全身疼得说不出话,哪里还想着吃。 平时他从不求旁人,可这几天被望年伺候得长出懒意,想开口又放不下脸面。 “你等着,我去给煮点粥。”望年飞快地跑出去,寻找厨房。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楼玉树心里竟意外地浮现出意外的情绪,像是朝心尖浇了一滴油,吞噬殆尽后,又觉得空落落。 离房间近一点的厨房灶位正熬药,望年正好碰到张尧光,急忙问厨房的位置。 张尧光指了一条路给她,而后灿烂笑笑说:“望年姐姐,你身边的公子他……可是那个楼玉树?” 望年诧异道:“你认识?” “出谷办事时曾听说二三江湖事,我还以为长得凶神恶煞的,没想到……”张尧光憨然一笑,“姐姐去吧。” 楼玉树吃东西并不挑,她随便煮了点粥与几个鸡蛋。
第15章 幽会 万药谷景色宜人,依山傍水,一帧一画犹如梦境般美好。清脆悦耳的鸟啼声与虫鸣声竞相争斗,如仙乐般让人舒服。 她提着食盒,路过湖边时,驻足停留观看湖里悠哉的锦鲤,捻了一小块鸡蛋扔下去,成团游来的鱼儿在面前欢腾。 湖边一棵矮树上叽叽喳喳地传来小雏鸟的叫声,一只小鸟飞来,衔着虫子喂养它的小孩。 望年放下食盒,观察片刻,树下忽然传来一声“嘁嘁”的叫声,往旁边一看,原来是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吐着信子蜿蜒爬上矮树。 它不会是要吃小鸟吧? 火烧眉毛之际,她左顾右盼地找到不远处有一根长树枝,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又胆怯地朝那条蛇挑去。 蛇睁着一双恐怖的眸子看她,柔软的身躯灵巧地转过,直飞矮树。 啼叫连连的小雏鸟还不知道危险,鸟妈妈看到蛇,惊恐万分地飞远了片刻,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惨啼。 望年再次进攻,然而抵不过蛇的灵敏,它一口咬下一只小雏鸟,吓得她怒气嚎叫,树枝发了疯地拍打在蛇身上。 紧急时,一阵银针穿过树间丛林,准确地刺中蛇的眼睛。蛇痛苦地抖动起来,张狂地跳起来,扑向望年,下一秒被人握住七寸,动弹不得。 那人一头霜发,脸上却是一张俊俏年轻的面容,清风吹过他灰色长袍,宛若隐居山林仙风道骨的居士。 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望年跑到树边取下鸟窝,急得快哭了:“它受伤了。” 萧听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动作利索地刮开蛇的肚子,手瞬间染红了,从蛇肚子掏出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鸟。 只见他手指轻柔地抚摸那只小雏鸟,没几下,浑身湿漉漉的小鸟神奇地叫出声。 “拿着。”萧听把活的小鸟放在她手里,接过她手里的鸟窝,近看地查看它的伤口,用干净的手在身上掏出一瓶药,撒在小鸟身上,低声呢喃:“没事了,明天我再来看看。” 望年松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你又不是鸟的母亲,谢什么?”萧听露出疑惑的笑意,抬眸扫视她,垂下眸子想找个东西擦拭自己湿漉漉的血手。 她从怀里掏出一方素色手帕:“不嫌弃的,用这个吧。” “它妈妈跑了。”她无奈地苦笑,话一落下,鸟妈妈又从另一棵树飞回来,低低地盘旋在雏鸟身边,她气鼓鼓地批评它,“你不要它们了,还回来干嘛?” “趋利避害乃万物之性,不必责怪。” 她把鸟窝放回树丛里,娓娓道:“倘若珍惜的人受苦受难,也能忍心趋利避害吗?会,那就是爱得不够深。” 萧听探究的目光定格在她飞扬的柳眉与清亮的瞳仁,恬然一笑:“小小年纪谈什么情爱?你是哪来的小孩?” “你是萧听吗?”望年凝视他那张白皙透亮的脸,果然是药王,童颜鹤发的模样,身上还泛着淡淡的药香。 萧听淡淡地掀起眼皮,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伫立的黑衣男子:“你们来求命?” 望年顺着萧听的视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楼玉树,轻声道:“他中毒了,你能不能救救他?” “看你面子上……”萧听提起地上的药筐,“吃完饭,来药房找我。” “谢谢!”望年嫣然一笑,顺带拍拍马屁,“您可真是大慈大悲,菩萨心肠。” 萧听爽朗地笑了一声:“倒挺会花言巧语的。” 得到萧听的许可,望年提起地上的食盒,欢快地跑到楼玉树身边,激动地说:“你得救了。” “他倒善待你的。”楼玉树看她嘴角上扬的笑意过于刺眼,要不是他看望年去了这么久过来看一眼,还真看不到这种让他不悦的画面。 “阴阳怪气干嘛呢?”望年提着食盒,搀扶他的胳膊,催促他:“快吃饭,吃完看病。” 两人谈笑晏晏的模样像根刺似的扎在楼玉树心里,以至于萧听为他治疗时,他全程黑着脸,不喊疼,也不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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