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谢安那夜会赠她暗器,原来是勾搭上了。 他必须掐死在摇篮里,以确保望年孤苦无依,断了后路,无人相救。 “谢安……呵……惦记她,让他洗好脖子!”话罢他把那件月白衣袍扔向掌柜,付完钱,带着满身戾气离开。 黄橙紫愣愣的,转头问谢景宸:“我不会好心办坏事吧,等下他会不会欺负望年姐姐?” 谢景宸轻笑地安慰她:“能精准地拿捏楼玉树,这望年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第30章 绊发带子 回去的路上,楼玉树越想越气,面前云淡风轻,心里胡言乱语。 他明明无时无刻地盯着望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如何勾搭上谢景宸的手下? 想罢,怀揣着怒火的楼玉树加快回客栈的脚步,路过一个卖女子配饰的小摊,忽地停下,幽深骇人的目光投向身后的老妇人,往后退了几步。 老妇人见他挺直高大,身上配剑,脸上神色满是煞气,吓得僵直身子:“公子这是作甚?” 楼玉树冷淡的目光停留在摊位上的绊发带子,眉头紧锁。 老妇人注意到他的视线,赶紧拿起那条米黄色的绊发带子,兰馨幽草的刺绣,清雅精致,试探地问:“公子要赠与心上人?” “不是。”他阴森森地嘲笑自己,话音刚落,人拔腿离开。 老妇人失落地把绊发带子放回原位,怎知楼玉树又走回来,冷着脸解释:“不是给心上人。” 望年这女人成日披头散发,不知检点,回去就让她把头发盘起来,免得老是甩到他的脸。 走到客栈的小巷,他心急地纵身一跃,跳上客栈二楼,踏上屋檐,直落在望年的窗棂,破窗而入,找望年算账。 正享受花瓣浴的望年被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怒气渐起,她躲在水桶后挡住身体,咬牙切齿地吼他:“大哥,你不会敲门?” 楼玉树立马转头,脑海还明晃晃地闪过望年白皙的手臂与纤细的锁骨,耳朵彻底染上红晕,窘然地转移话题:“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把绊头带子扔在梳妆台上,顺手关了窗,抱着自己的衣服,冷冰冰地伫立在门口当门神。 热,许是方才用了轻功的原因。 热,该是望年用了热水,房间烘得他脸颊发烫。 望年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不断地在心里嘀咕,越想抛开那白花花的画面,身子反而越热。 等了许久,姗姗归来的谢景宸与黄橙紫意外地发现楼玉树杵在望年门口,面面相觑。 黄橙紫打量着楼玉树发红的耳根,以为他被望年姐姐赶出房门,嗤笑了一声。 她正要敲门,楼玉树抬剑挡住她:“回你的房间去。” “凭什么?”黄橙紫不解,被谢景宸一把拉走。 “黄姑娘陪在下下棋吧。”谢景宸朝楼玉树莞尔一笑,自觉地离开。 半晌,望年才慢吞吞地开门,头发湿漉漉的,用布帕反复擦拭头发,坐在梳妆台上收拾珍花大娘给她的玉石头饰。 楼玉树见她丝毫没有察觉梳妆台上的绊头带子,欲言又止。 “算什么账?”她懒恹恹地半阖起明艳的眼眸,顺带把所有头饰都包进手绢里,目光瞄了一眼那条精致的发带。 不说,那便不是给她的。 他冷哼了一声,渐渐靠近梳妆台,手指若有若无地敲在发带旁的桌面,满眼冷厉:“我警告你,再被我发现你跟那个谢安有交涉,你会后悔的。” “又吃醋了?”望年冷冷淡淡地露出蔑笑,抬眼满是爱意地凝视他,手轻轻地放在他大腿上,别有深意地摩挲几下,“人家都说了好多遍,这辈子只爱你的,别人比不上你半分。” “同我保持距离!”楼玉树一掌震怒地拍开她,转身离开。 “把我的手打红了,也不心疼心疼人家,你给的定情信物我不要。这般廉价,哪里配得上我。”她娇嗔地转头看他,把绊头带子扔还给他。 “这不是……”楼玉树攥紧手里的绊头带子,耳根不觉红了,目光望向被他打红的手背,红得亮眼,冷然丢下一句,“随你。” 望年哪有这么娇弱? 装!虚伪! 望年头发湿漉漉的,瞧他没有心疼自己的意思,开了窗,一边吹风一边擦拭头发。 平日里的女子哪有这般胆大,穿着单薄的衣物,像是把闺房生活袒露在青天白日下。 “嘿,美男……” 望年正好看到在谢景宸房间里的谢安在开窗,热切地朝他打招呼。 谢安板正严肃的脸刹那发烫,想朝她谦谦一笑。下一刻,那边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进房间,彻底关上门窗。 楼玉树没看到她在叫哪位,只是冷眼觑她:“不知羞耻!” 巨婴的病娇,她以前养的小狗都没他这么难搞。 望年在心里狂骂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表面笑嘻嘻,撒娇地摸摸他手背上宛若虬枝盘踞的青筋,哄他:“好啦,我喜欢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吃醋。你看看你,不体贴地帮我烘干头发,偷看我洗澡我没怪你,打我手背,我也没怪你,骂我不知羞耻更没反驳你,还一心哄你,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嘛?做女人太难了,做你的小娇妻更难。” 楼玉树原本怀着怒意,被她一一数出自己的罪责,明知她惯会哄骗他,可气焰还是消灭许多。 勉为其难帮她驱除水气,若是受了风寒,耽误他找解药与秘笺,得不偿失。 隔天一早,众人出发前往青霄阁所在的青霄城。 望年爱睡懒觉,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等她出房间,门口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身影吓得她彻底清醒。 换了衣服的楼玉树以为她又要说些污言秽语,没曾想她只露出粲然的笑容,提起包袱往门口马车走去。 马车上,黄橙紫热情地凑过来:“好看吗?我特地给你选的。” 望年愣了一下,跟自己的衣服颜色相似,便笑笑说:“你用什么办法?” 黄橙紫略有得意:“当然是提谢安大哥,没想到楼玉树这般在乎你。姐姐,我还以为他非良人,如今想来,你俩情投意合,乃是天作之合。” 她冷呵地靠在马车壁上,信谁都不能信楼玉树这个病娇男。 傍晚,他们到达青霄城,在谢景宸手下的指引下,入住了一户无人的宅院。 李叔乃是谢景宸父亲的手下,衣锦还乡,一家人生活在宅院的隔壁,得知他们来,特地为他们每人留了一间房间。 望年疲倦地下了马车,看到一身清雅如仙的楼玉树,忽而莞尔一笑。 他身上的骇人阴森的感觉削弱了些许,多了几分温文贵气,如璞玉美好,混合着独特的雅致翩然与空灵俊秀。 “笑甚?”在望年第三次朝他露出笑容时,楼玉树那张清俊疏淡的面容晃过些许动容。 “比你穿黑衣好看,记得以后多穿这个颜色,我看了心情大好。”望年毫不吝啬地赞美他。 至少每次夸奖他的外貌时,她是由衷地发出诚挚的感叹,不掺和半分假意。 一阵清风吹过,院子里的桂花树纷纷落下如雨,顺着风吹到他们身边,泛起淡淡的香气。 楼玉树伫立在她面前,隐隐透着一股雅净的仙气,她不由得色心大涨。 “男人,你穿这个颜色是不是为了勾引我?” 楼玉树懒得理会她的话,在走进客房之时,朝她勾了勾手,模样甚是俊俏。 望年震愕地杵在原地,兴奋地跟上他。 新奇! 难不成是要跟她…… 她像被勾了魂似的,痴迷地跟着他进房间。
第31章 绑了 夜幕降临,楼玉树蒙上脸,踏着月色离开宅院,徒留望年满脸泪目地对着空床,感叹花好月圆夜。 第二天,黄橙紫前来敲门,并没有听到望年的声音,反反复复地敲了几遍,心中疑惑极了。 谢景宸听到黄橙紫的声音,缓缓地走出房间,裹紧身上的外袍,温声问道:“黄姑娘何事?” “望年姐姐房间没人,我敲了好几遍门,她不会也被人抓了吧?”黄橙紫十分担忧,生怕望年出事。 谢景宸靠近她房间,轻轻地喊了一声,听到里面有异响,登时破门而入。 被五花大绑的望年泪目地看向男女主,直到嘴里的布条被解开才感动地喊道:“家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怎么回事?”黄橙紫赶忙为她解绑。 “他要去青霄阁取解药,怕我乱跑,把我捆在床上,气死我,”她恨得两排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继续咆哮地骂道:“楼玉树你这个男人要不得,你是一个王八蛋,遇见你是我的倒霉……”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楼玉树恰好沐着清晨冷露回来,脸上略显疲劳,阴郁的神色瞥了一眼无法扼住怒气的望年。 望年一愣,泼出去的脏水收不回来了,及时刹车,轻笑地示意黄橙紫闭嘴,悲伤地捂住她嘴巴:“我不怪他,或许漂亮的我给不了他安全感。” 黄橙紫不知楼玉树回来,扯开她的手,愤愤不平地继续骂:“可恶,他怎如此粗鲁地对待姐姐,要是我,我肯定温柔对待姐姐。姐姐,你别再为他开脱,我已经……” 谢景宸的余光注意到楼玉树,立马捂住黄橙紫的嘴,温柔地笑笑说:“早膳已做好,我与橙子先行一步。” 望年没给楼玉树好眼色,从床上站起来,踢了踢发麻的脚,阴阳怪气地讽刺他,笑里夹刀:“看来青霄阁也不是谁都能去,高手呀,寡不敌众的。” 楼玉树朝她投了一个冰冷的眼神,转头走出去,同男女主角用膳。 望年故意坐得离他远远的,不一会儿一柄冰冷的剑再次戳中她的小腿。 她怒目瞪他,心里嘀咕着:“要不是我没武功,否则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剑鞘再次戳她小腿。 望年笑眯眯地给他夹了一块他不喜欢的姜:“夜出天冷,吃点姜祛寒。” 谢景宸从容温雅,举手投足尽显矜贵仪表,低声悦耳的声音开口说:“楼兄心急救命药,何不与我谋划一番,今夜我助楼兄一臂之力。” 楼玉树再捅了一下望年的小腿,脸上微微颦着的眉宇凛然而淡漠,满是轻蔑:“一样。” 男主主动提出帮忙,一个反派男二还好意思轻视他? “去,”望年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儿戏,多个人高手帮忙不丢人,万一打草惊蛇,苏子韫警惕起来,你找都找不到他。” 原著里的苏子韫武艺高强,光是谢景宸耗了大半精力与财富才搞定青霄阁,还是别轻举妄动。 谢景宸:“我让人去打探苏子韫的下落行踪。” “不必,他近日不出府门。” 他进入青霄阁,发现里面守卫森严,尤其是苏子韫居住的宅院被保护得水泄不通,像是知道他要来似的,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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