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值几千两也不错呀。姐不需要这浮名贞洁牌坊。西域天气炎热,布料轻少是为了散热,这么穿很正常。她们的生存之道成了你一个女子的羞耻心,你该不该反思一下自己被男性固化了思想?橙子,你要学会欣赏不同的美,允许不同的美。” 在现代露腰穿吊带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更何况是古代。 她知道他们保守的观念,自己会被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可她不怕被凝视。 再说,不性感点,怎么勾引男人,她可不是古早的女主,凭借着一味的漂亮善良温柔,依靠男主走上人生巅峰。 她不喜欢依赖别人,如果可以学武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封建社会,她也能做到无所畏惧。既然没有武功,那就得有钱。 贩卖美貌,就是她的金手指。 “人,要有不计较的随意。” 黄橙紫刹那间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心疼她:“楼公子好生劝她吧,我劝不动了。” 房门紧闭,她自在地靠在梳妆台边,手里精致的金色链子熠熠生辉,臂环恰好笼住雪白的手臂,更衬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你不要想着借机傍上苏子韫。” “我若是要呢?” “我便杀了你。” 望年媚眼轻挑,冷艳的脸上露出盈盈一笑:“楼玉树,你敢不敢正眼看我?” 楼玉树冷笑地勾起嘴角,眼中露出厉色,森森开口:“有何不敢?” 此刻对面的依旧是那个不知羞耻的望年,然而他却第一次有些慌张、燥热与无措。
第33章 雪山融化 一双洁白纤细的玉足踏在冰凉的地板上,莲步款款,铃铛清脆摇入耳。望年越来越靠近他,晃眼的肌肤白得发光,像是笼罩在灿烂的晨曦里,莫名让他不敢直视。 楼玉树那颗平静的心在欢呼雀跃地呐喊,瞬间热血沸腾,更像是一场席卷而来的暴风雨,即将摧枯拉朽万物才能平息躁动。 她像往常那般贴住,楼玉树破天荒地向后挪了一下,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逼得产生一种无处可躲的感觉。 那削如青葱的纤纤素手落在他的胸膛,她展颜轻笑,娇艳的脸庞停留在他面前,纤细的绒毛近在咫尺。呼吸吐纳,交织融汇,他浓密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我今日的唇红可好看。” 他凝神蹙眉地垂眸,视线不自觉地定在那两瓣嫣红的嘴唇上。猝不及防,鼻息闯进了一口清淡的栀子花香,脑子像被停住的思考,就连心跳都在这一瞬间消散。 望年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柔柔,带着灼热的温度,让他惊愕又麻木。 冰凉而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们第一次紧贴着彼此的身子,呼吸逐渐紊乱,像是碰到火苗的炸药,顷刻燃爆出纷乱的烟尘。 那只手如羽毛般轻柔,抚摸过他清瘦的脸颊,酥酥麻麻的触感,骤然莫名的狂热与着迷在他胸膛彻底荡开。 她再次如蜿蜒攀爬的藤蔓纠缠他硬朗绷直的身躯,踮起脚尖衔住那波澜不变的唇瓣。灵巧的火苗跃过岿然不动的雪山,直达雪山后火热的岩浆。 他本就是漫山遍野的白雪,皑皑银装的边际,酷寒袭人。女子的温柔如同一簇小小的火苗在连绵的寒冰里肆意横行,直钻他心里最柔软的酸涩之处。 重峦叠嶂的冰山遇到火会消融,融成一汪晶莹剔透,泛着波澜壮阔的江水。 那最深处的积雪藏在身下,沉睡已久,第一次被轻轻撩拨便荡漾出波纹,贪恋汲取世间的温暖,渐渐化为一池澄明而燠热的泉水。 望年炽热缠绵地支配他嘴里那方寸之地,如狂风暴雨,搅得他冰雪消融的“天池”泛起无边的涟漪,水花飞溅,力掀狂澜。 他沉迷了。 在他用情至深时,她松开了些许,睁着那双澄澈的眸子看他,明媚而闪耀,笑得魅人,声音又甜又娇:“喜欢吗?” 迷乱的眼睛荡着雾水的朦胧,他情难自控地抬手揽她的细腰,俯身想再一次纵情,感受这种神奇的体验,望年却偏头撤退,眼里的戏谑宛若逗小狗。 意乱情迷渐渐清明,他从虚幻缥缈的缱绻里醒来,兀自的恼怒如银屏乍出,渐渐覆盖他的羞耻。 一抹红晕铺上他的耳根与脸颊。 “不知羞耻!”他羞愤地转头离开,又冷厉地讽刺她:“确实适合勾引男人。” 他急匆匆地逃离有望年的地方,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是热火岩浆。心脏跳得快让他呼吸不过来,满身燥热却无处安放。 窘然而愤怒的他紧紧握住剑,飞身跃起,气冲冲地把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砍成秃木桩,心情才渐渐安抚起来,有些狼狈地用布帕擦拭剑刃。 等拿了秘笺,他要把她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可是……为什么……是甜的…… 青霄阁的马车缓缓驰来,苏家管家前来带人,望年披上披风,系上面纱,与旁的胡姬、乐班子一起进入青霄阁。 下了马车时,有人上前抬手扶她,她抬眸望去,是异域装扮的楼玉树,冷着那张欠人五百万俩的脸,又报复地捏她手指。 谢景宸与黄橙紫一样西域装扮,脸上故作一些丑装,看起来有些滑稽。 青霄阁壮阔宏伟,富丽堂皇,气派十足,望年新奇地抬头四下打量。直到到达厢房时,她望向高楼之尖,却与天楼上居临高位的睥睨者遥遥对视。 婵娟初上,极致奢靡的天楼灯火通明如白昼,倒映在金光铺地的雕梁与精致的画栋,圣堂般美轮美奂。 宽敞的天楼中央有一道狭窄的小桥,连接着一个硕大的水台。四周是潺潺作响的水池,隔着两步远的水池尽头悠悠地荡起一道珠玉帘子。 众人看不清楚珠帘之后的男人,只是觉得那人华贵慵懒,甚是神秘。倘若舞者企图靠近只能等珠帘后的男人发声。 短笛信口而吹,胡琴应声而和,悠扬动听的音乐奏起,大殿热闹起来。 一阵夜风吹进天楼,吹起胡姬们身上的轻纱,如仙人降凡。她们踏着曼妙华美的身姿轻盈地走近水台,动作流畅而美雅。 苏子韫抬眸新奇地眺望姗姗而来的西域女子,纤瘦的足踝与手腕上的金铃叮叮作响,动听地钻进他的耳里。 她们身上的披帛如清晨缥缈的云雾消散,伴着清脆的笛声,翩然起舞。 领头的胡姬穿着红艳的西域衣裙,彩绘的裙子上挂满珠宝。裸露的腰身婀娜多姿地在灿光中妙舞,层层的金色臂环裹住雪白无暇的肌肤,她的每一寸肌理都比旁的胡姬漂亮得多。 勾手翘足,折腰荡臂,轻盈宛似流云,灵巧恰如飞雪,看得他心醉神迷。 急促的乐声奏起,薄如蝉翼的面纱轻柔地落下,苏子韫未近身已然酥软了半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水台上的女子,身边同他缠绕呷酒的女子顿时索然无味。 十几名丰腴而盛装的西域美人如众星拱月般烘托她这一位绝色,宛若夏日里争奇斗艳,冒出绿莲蓬的莲花,美得如天女下凡般圣洁,娇媚绮丽。 那双露珠般澄澈的眸子抛向高堂之上的人,露出妩媚地勾出摄魂的笑意,欲语还休,万般情意尽在无言中。 她舞步轻盈,衣袂秀发飘扬,宛若一朵被风吹起的莲花,在清水里旋转雀跃,莲步之下,万般涟漪泛起。 灯光璀璨,薄如蝉翼的轻纱透着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从脖颈到大片精瘦的双肩,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到彩绘裙子下偶尔跃动浮出的双腿,玲珑有致宛若精致的雕塑,美得不真实。 苏子韫手里的热酒冷了大半,目不转睛地惊叹许久。 一曲罢,她气息微乱地垂眸,与其他胡姬聚拢朝苏子韫柔顺地施礼。 旁边奏乐的楼玉树神色冷沉,呼吸缓慢,望向那直勾勾盯着望年的苏子韫,只想拔剑杀了他。 一柄金灿灿的手杖挑开珠玉帘,露出一张倨傲而浑然野性的风流脸,那双桃花眼显得他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逍遥。 “会水吗?”苏子韫推开身侧的两个女子,“淌过来。” 望年一愣,往旁边一看,几乎确实没有别的方法靠近他。 在她当真要跨过水池时,高台上的男人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搂过她的身姿,在空中旋转了几回,两人猛地齐齐倒在软塌上。 “听得懂中原话?”苏子韫抬着手撩拨她额间金色的吊坠,美得让他激动。 望年艰难地起身,撑着软塌,用不熟练的中原话轻笑道:“生活不易,我中原话说得可好?” “你叫什么名字?” “诺海,意思是永恒的爱。”她娇羞地垂眸,又像个纯真的小女孩忽然抬起媚眼,勾他心痒,浑身燥热。 苏子韫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举起玉盏,把酒送到她嘴边:“喝一口。” “诺海喝一口,少主可要为我喝一杯?”她捻起酒壶,脸红了大半,眼里波澜的爱慕快溢出来。 苏子韫接到她无言的情意,朗声地笑了一声,爽快地从她手里夺过酒盏痛快畅饮:“你还真胆大。” 望年抬起披帛想替他擦嘴角溢出来的津液,眼里荡漾的是欲拒还迎的风情,怎知苏子韫像只餍足的大犬主动凑过来让她擦拭。 那澄澈的眸子打量他那张俊美的脸,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苏子韫没忍住上前想采撷那抹红艳的唇瓣,被她手指挡住。 “好多人……”她赧然地瞥了一眼一旁怒火恨意的两个美女,害羞地低头:“姐姐们看着不太高兴,我……我是不是惹她们了?对不起……” “胡说,你现在才是我的心头好。” 两人低声地耳鬓厮磨,把酒言欢,交织的身形透过朦胧的纱幔与琤琤作响的珠帘,历历在目。 楼玉树此刻漫身透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他不知道在气什么,抬起红透的眼眶,想冲上去杀了苏子韫,可那冲动被他压制在心头。 他可不是为了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吃醋,两人这般造作碍眼,只是觉得恶心,恶心到想杀了这对狗男女。
第34章 树树好厉害 纱幔传来低低的笑声,苏子韫猛地抱起她,怀里的女子像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蜷缩在他怀里,羞红了脸。 天楼富丽堂皇,而苏子韫的寝房更像是极为奢华,地铺满白玉砖,金镂玉雕的栋梁,闪得望年眼前白茫茫一片。 原来的她当真酒量特好,现在这身子的酒量不能恭维,好在来之前她吃了解酒药,但脑袋仍旧有点晕。 方才一直劝苏子韫进酒,她喝了大半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晰。几杯酒渗入胃里,望年头晕目眩的,脸上露出憨然俏丽的神色,又要装醉又要保持清楚。 苏子韫喝得更多,醉醺醺的模样有些迷糊,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外袍,把望年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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