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妹妹不该嫁入令狐家的?” 余舒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激动地冲那闯入令狐府邸的人喊道:“哥哥!” 令狐离跟着朝门口看去,见有一丰神俊朗的青衫男子,身负青锋长剑,任凭身后那些门丁护院怎么阻拦,依然是不管不顾地踏过令狐府的门槛。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修仙奇才。 余舒泽走到叶绯前站定:“是你说的吗?” 叶绯被他的气场吓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承认了。 “说的好!”余舒泽居然没生气,反而夸了她一句,侧身盯着令狐离。 那几个门丁追了过来,想将他赶出去,却被令狐离叫停了。 “这是我舅哥。” 余舒泽当即反驳道:“谁是你舅哥?” 哥哥好像不是来帮忙的。 余舒苗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稍稍往前一步,挡在令狐离身前。 “爹娘也真是的,居然趁我不在,把我妹妹给嫁出去了。”余舒泽没好气地冲令狐离说道,看向余舒苗的时候,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妹妹,走,跟哥哥回家去。” 半个月前,爹娘丢给他一个除妖的任务,又不让余舒苗跟着,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 他提前完成任务赶回来之后,才被告知自己的妹妹已经被嫁去令狐家了。 余舒泽其实是知道令狐离的,小时候就听爹娘提过,说他是余舒苗指腹为婚的郎君。 爹娘最是了解余舒苗的性子,是担心她听闻此事后直接离家出走,从不与她说。 而余舒泽实在是不喜令狐家的为人处世,又不了解这个根本就没怎么听说过的令狐离,便不想自己的妹妹和令狐家扯上什么关系,亦是不提。 不想他千防万防,却还是没防住妹妹就这么被嫁了。 如今他听爹娘说,应当归宁那日余舒苗也没回家,在令狐府中怕是过得不好,便直接杀上门来要接她回家去。 “呃……”余舒苗尴尬地回头看了眼令狐离,“那什么,我就……先不走了吧。” “为什么?”余舒泽没反应过来,有点一根筋问她,又瞪向令狐离,“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 余舒苗则是搞不懂为什么哥哥对令狐离的敌意会这么大,连连摆手道:“不是,他没……” “那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余舒泽眼睛微眯,在她抬手时看到了那道尚未痊愈的伤疤。 “这个是……”余舒苗一愣,缩回了手,却见余舒泽二话不说地就抽剑朝令狐离斩去,“等一下,哥哥!” 余舒泽左手掐了个斗雷诀,将雷霆之力附着于剑身。 这一剑挥出后隐带轰鸣,迸发出电光石火,威力极大。 令狐离见他势头正猛,来不及躲闪,直接念咒召出一道深蓝炽焰,在手中凝为利剑,架住了余舒泽的攻击。 “倒有点本事。”余舒泽见他这般,产生了些竞争心态,反倒不想停手。 他自幼就被人称作奇才,世间也少有人能和他斗上一斗的。 这机会难得,他一时技痒难耐,竟不顾余舒苗的阻拦,连用几道术法,往令狐离身上招呼。 余舒苗见状,只想过去把她这行事冲动的亲哥给一拳揍晕。 令狐离亦是莫名其妙地被卷入这场斗法之中,当即施法化盾,格挡住攻击,又用炽焰长剑施展反击。 余舒泽将青锋剑往半空中一抛,左手藏在袖中结了个法印,右手伸出,凭虚画符。 他的手几乎要化成虚影,让人看不真切,动作却是极准。 霎时间,自他身上散发出耀眼金芒,如一口金钟般将他笼罩其中。 令狐离握着的炽焰长剑在与那金芒相撞的同时,猛烈地燃烧起来。 虽然是深蓝色的火焰,看着像是冷焰,但温度实则极高,两人身周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那金芒似乎也被这火焰融化了一般,逐渐黯淡下去。 余舒苗虽然仍不知令狐离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但她了解余舒泽,知道他对令狐离所用的术法都不简单。 若是寻常小妖,挨上余舒泽的这些术法,早就该灰飞烟灭了。 余舒泽挥手,先前被他抛至半空中悬停着的长剑受到召唤,化作一道霹雳,带着电光朝令狐离后背刺去。 而令狐离手中的炽焰长剑已攻破了金芒护盾,剑尖距离余舒泽的心口不到一尺。 余舒苗知道这两人是在比拼法力,见状更是着急,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余舒泽正在兴头上,听到余舒苗的声音,反应过来,立马解除了最后的杀招。 但令狐离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撤去所有防护,有些收不住为了攻破防御而出的招式,炽焰长剑又往前送了一小段距离,才重新变回没有固定形状的火苗,消散在掌心中。 在此之前,剑尖已经戳上了余舒泽的心口,将他那身青衫烧出了一个小洞,若再晚些,只怕是会引火入体,灼烧心脏。 “哥哥!”余舒苗几步跑到余舒泽身旁,担忧地关心道,又有些生气地偏过头去,朝令狐离瞪了一眼,“你是要杀了我哥哥么?” 令狐离只觉得冤枉,但毕竟是险些伤到余舒泽,退开几步后低声道:“抱歉。” 余舒泽反而朝他露出个颇具挑衅意味的笑。 就像是在说,我妹妹最关心的人还是我。 “二哥哥,你没事吧?”叶绯被刚才那一番打斗给看得愣住了,竟是没走。 余舒泽正要劝余舒苗离开令狐家,听到叶绯对令狐离的这个称呼,愣了愣,问道:“这又是什么戏码?” 余舒苗看见叶绯又凑到了令狐离面前,没好气地抱怨:“她真是有够死缠烂打的。” 余舒泽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移至身前那两人,见叶绯眸光娇怯,而被她注视着的令狐离却像是没看到她那样,只朝这边望过来。 “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他问余舒苗。 正摩拳擦掌准备出击的余舒苗冷静了一下,拉着余舒泽的衣袖,凑他耳边将之前在令狐府中遇到的一些事告诉给他。 “欺负你的人不是那小子啊。”他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摆出看热闹的姿态,“原来是这么出戏。” 余舒苗白了他一眼:“哥哥大老远地跑这儿来,只是来看戏的?” 余舒泽与令狐离的打斗闹出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府中下人的围观,此时已有人跑去通报给老夫人与二房等人知晓了。 眼看着到府门处的人越来越多,令狐离实在不想再起纠葛,长腿一迈,绕过叶绯向看戏的那两个人走去。 叶绯见不管自己怎么说,令狐离的目光始终没在自己身上停留过,返身追问道:“那个野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只看她不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余舒苗: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这样是打不死人的啦!感谢在2022-06-22 10:13:42~2022-06-24 15:0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oxandcat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扫除 令狐离的脾气已经算不错的了,却被叶绯这一而再而三的搅局,这时也有点气恼。 余舒苗理应是他的娘子,若不看她,那应该看谁? “你……”他双唇微启,开口道,“好吵。” 叶绯挂在嘴角的娇笑僵住了。 这时,余舒泽也冲她质问道:“你是谁,敢这样叫我妹妹?” 他现在看令狐离还算顺眼,又见到余舒苗是打算叫上他一起走的样子,便决定帮个小忙。 叶绯一心想叫住令狐离,听他帮余舒苗说话,没多想就随口回道:“你又是谁,胆敢擅闯令狐府?” 余舒泽道:“你姓令狐?” “当然不是,我姓叶——” “原来是叶家的人,这手伸得可真够长的。”余舒泽嗤笑一声,“都说令狐家和叶家是什么名门世家,规矩大得很,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专抢别人有妇之夫的?” “你!”叶绯听他这样说自己,顿觉羞愤难当,“你胡说!”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没听过什么粗鄙之语,气极了也只能这么回嘴。 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余舒泽朝令狐离扬了扬下巴:“那你缠着我这妹夫不让走,又算是怎么回事?” “走吧,哥哥,别和她废话了。”余舒苗错眼看到令狐治带着众家丁往这边过来,赶紧拽了拽余舒泽,省得被找麻烦。 令狐离这时已经来到她身旁,直接带他们离开。 叶绯还没打算放弃,却看到已经跨出大门的余舒泽转身对她比了个口型。 不知羞耻。 他是这么说的。 叶绯气得满脸通红,但见令狐治已经过来了,又不好再追出去。 居然被气哭了? 余舒泽看她捂着脸跑开,心满意足地去招呼余舒苗与令狐离去乘坐他的马车。 于是三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而且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是,根本没人驾车。 最后还是余舒泽叫上令狐离,一起坐到了前头辕座上,把余舒苗一人丢在车舆内。 “我和妹夫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余舒泽拍拍他的肩膀,“说来惭愧,还不知妹夫的名字。” 他现在一口一个妹夫,叫得还挺顺嘴。 “单名一个离字。”令狐离客客气气地回答,“方才多有得罪。” 刚刚在令狐府中两人互相试探,到最后其实都带了几分真意,若非余舒苗出来叫停,胜者或许仍会是余舒泽。 到底是世间公认的奇才。 不过,他好像也不是很差? 令狐离想着自己尚能在余舒泽手下走过几招,甚至破了他的防御,这般看来,他的法力似乎比他设想得要强一些。 他这也是因为常年被关在令狐府中,没见过几个外人,更不必说能和他比试术法的。 令狐离亦是被难得地激起了好胜心,冷静下来后又对此觉得奇怪。 “也是我冲动了。”余舒泽扭头朝车舆内喊了一声,“妹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这是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直接带着人跑路了。 余舒苗正因为两人在外头聊天不带自己而无聊,听他这么问,掀起车帘就凑到了两人中间,险些把余舒泽给直接挤下去。 “我们要去……呃……”她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庄子是在那个山头上,尴尬地朝令狐离求助,“是要去哪里来着?” 令狐离直言道:“城外东北的鸣山上有座庄子,乃是我爹娘留下的产业,需得去打理。” “行,我送你们一程。”余舒泽和他谈过后很快就熟悉了起来,自作主张地驱车出城往鸣山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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