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娘娘去个地方。”他直言。 “走!。”她一口就应下,边说边跨出门外,并反手将门带上,去哪都比在这好。 反倒是白镜楞住了,原本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谁知竟无用武之地。 祝海月走出两步,见他未动,扭头喊他:“走啊!” …… 凌晨一点,白龙山,山顶的亭台里,一对情侣相拥而坐,亲得热火朝天。 二人越来越放肆,手竟然开始往对方衣衫里面钻。 眼看就要不受控制了,忽然一股凉风刮过,冰冷的空气冻得人打了个寒颤,女的被这一冻理智回来了些,她推了推男友,娇嗔:“冷死了!” 男的却还贼心不死,舍不得手下的软绵,哄着说:“我帮你暖暖。” 话才说完,又一阵阴风刮过。这次冰冷彻骨,连男的都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女的更是自心底升起阵阵怕意,拢着衣衫看了看周边,黑漆漆的山林越看越发毛,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了,直催着要下山。 男的这次也不坚持了,携着女友落荒而逃。 祝海月看着白镜赶走了这对小情侣,没忍住嗤笑道:“你坏人好事!” 白镜:“这个时辰四处阴气聚集,他们确实不该多在外停留,还是回家好些。” “罢了。”她问,“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此处夜景极佳,我一直想带你来看。” “看夜景?”祝海月头大如斗,“白镜,地府八百年暗无天日你看不够么?” “我们不看夜,看景。”白镜伸手朝她背后示意,祝海月转身,眼前树木犹如海浪般往两旁涌动,将整座城市的灯火辉煌让了出来。 祝海月第一次在这样的时间与地点驻看城市,片刻后她感叹:“如今天上的星星都落到地上了。” 如今的城市太过璀璨,照得星月无光。 二人并排而立,默然在这深夜的山顶上注视着犹如满盘金珠的城市。 “这个位置不算最佳。”祝海月撇了撇嘴,“咱们换个地方!” 说完她一把握住白镜的手腕,一个闪身再次站定,二人已在亭台屋顶。白镜毫无心理准备,又因被她抓着腕子慌了神,脚下不由得一滑,祝海月眼疾手快带了他一把,才使他不至于跌落。 窘迫之态逗笑了她,“坐着看,这样站着确实不大安稳。” 她拉他坐下,自己向后一倒,用手肘撑着半躺着,眯着眼先看了看天,不甚满意,“月也不明了,星星也不亮了,还是以前的好看!”口中幽幽道:“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你听过这句话吗?这是别人教我的,我觉得很是有意思就记下了。” 白镜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话匣子被打开了,“打仗很苦的,又在边关,什么都没有,我实在想家了就抬头看看月亮。” 那时的祝海月总喜欢在大战后对着月亮发呆,每一次,她心里都在说:月亮,若他现在也像我这样看着你,就告诉他,我在想他。 白镜说:“家里也一定在想着你。”他不敢眨眼,不敢看她,怕眼底的热气藏不住。 祝海月沉默了片刻,轻轻接道:“或许吧。” “海月,我……”他下定了决心转过身来,看着她平淡的侧颜,满腔情意刚到嘴边,祝海月忽然面上一紧,蹙眉坐起,“时家出事了!”
第17章 召鬼 时英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弟弟时英杰大学都没毕业竟能惹出那么大的祸! 写字楼内,五六个肥头大耳的流氓簇拥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最中间的那个最斯文,也最败类。 已经被揍过一顿的时英杰,脸上斑驳可见,他忍着痛怒瞪为首的那个,“姓梁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你们他妈的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跟你们借了八千,现在前前后后还了快六万了,你还想怎么样?” 时英才进门时正巧听见弟弟一席话,他火冒三丈,冷嘲道:“什么时候放高利贷的那么猖狂了。”时英才边说边在口袋里默默按着手机。 “哥!”时英杰见了哥哥就要奔去,被一个壮汉抓住了不让。 屋内装了屏蔽设备,时英才按了两下手机毫无反应,那姓梁的衣冠禽兽已经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鄙人梁明,幸会幸会!”梁明朝着时英才伸出手,意料之中的被无视了,他也不觉什么,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梁明当着时英才的面侧了侧身,居高临下地看向时英杰,说:“我早就听说你们时家会些神神鬼鬼的邪术,今天没能请来你爸爸时永昌,请来了哥哥也一样!”他转脸看向时英才,“来吧,你们给我表演表演,请个什么大仙上个身让我看看。” 时英才看了眼自己弟弟,怒其不争,时永昌这段时间去了外地谈事,走之前还特意同他提过一次,让他有空去学校里看看他弟,怕这小子没人管要作妖。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抽出空来,回家的半道被几个壮汉截住,强行带来了这个虎狼窝。 时英杰:“就你也配!我哥可是警察!” “警察?”梁明犹豫了两秒,就笑着说,“就算是警察,警察家的人欠钱就不用还么?” 为了不给时英才抹黑,时英杰从来对哥哥的职业守口如瓶,后来为了自己在学校的神算子口碑,夸大自己的本事,对外更宣称时家的人都能通灵,还一个比一个手段高。 他吹得神乎其神,假的都能成真,现在可好,说真话倒没人信了。 梁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看着兄弟二人。 时英才冷笑一下,“你们现在非法的勾当都要跟封建迷信挂钩了?” “咱们无冤无仇,你不愿意我也不敢勉强。”梁明客气地说着,转身之际忽然目光一敛,凶态毕露:“给我打!打到服为止!” 几个手下立刻对着兄弟二人动起手来,时英才一拳难敌四手,不一会便落了下风,被几人拳脚相加,打得直不起身,时英杰见哥哥吃亏,也要上去,却比他哥更不行,不一会,兄弟二人双双趴在了地上。 梁明兴致全无,怕把二人打出个好歹,扫兴地挥了挥手:“可以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你弟弟欠的那点钱,我也可以不要。” 时英才吐出一口血沫,啐道:“杂碎!” 才骂完,时英才忽然看着半空开始自言自语:“……娘娘……是我这当哥哥的不称职,管教不严,让这小子闯了祸,还劳烦娘娘为我们操心……” 梁明:“你装什么疯?” 忽然,一阵凉风刮过,梁明被冷得打了个寒颤,紧接着视线就模糊起来,他揉了两下,也无济于事。他又揉了两下,再睁眼,清爽了,但时英才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他走上前,想给他个大耳刮,手太抬起来,手腕却被人死死抓住。 他抬头去看,一张阴森的女人的脸猛地俯冲下来。 梁明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胳膊拼命在空中挥舞着,“别过来、别过来……” “你不是想见我么。”空洞的女声在身边响起,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可就是看不见人。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四处搜寻,个个犹如惊弓之鸟。 梁明瘫在地上,却看了个真切,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散着黑气的女人飘在他头顶上,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你是什么东西?” 头顶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发出两声笑,听得他头皮发麻。 下一秒,一对男女凭空出现,周围的人连滚带爬让出个大圈,全都陷入恐惧之中。 梁明最先重振雄风,站起来对着莫名出现的他们,皱眉问:“这俩人谁放进来的?跟我这玩汉服表演呢?滚滚滚!”有骂起手下,“待会让我知道是谁跟他们联的手,有他的好果子吃!” 祝海月丝毫不把梁明一伙放在眼中,信步而来,看见时英才兄弟的败样,她抿了抿唇,“英才,你这身手真丢人。” 白镜则不声不吭站在她身后不愿为止,只冷着脸向着众人扫了一遍。 梁明嗤笑道:“年纪轻轻装腔作势,你俩是谁?要么滚出去,要么连你们一块打!” 刚骂完,一股劲风冲着他嘴上就呼来,打得他眼镜歪跨在鼻梁上。 梁明捂着嘴连连后退,明明身边没有人,到底怎么就莫名其妙挨了这火辣辣的一下,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照死里打!”梁明狰狞着大叫。 一帮混混作势要上,白镜跺了下脚,众人脚下立马像生了钉,丝毫动弹不得,一时间满屋子人像一群被粘鼠板固定住的老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所有人中只有梁明还能动,但也已经心生胆怯,说起狠话来毫无威力,“你们搞什么鬼,信不信让你们今晚出不了这个门!”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祝海月轻蔑地道。 白镜走过去,将兄弟二人扶起来,时英才肋骨上疼得不得了,一直弯腰捂着。 时英杰到底年轻气盛,仗着有了撑腰的,立马告状:“娘娘,可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王八蛋,最好把他带走算了!他搞校园贷,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前不久我一个同学还自杀了!” 梁明眼看局势不利,立马改了态度,开始服软:“时英杰,钱的事好说,你别在这装神弄鬼,大不了剩下的钱我不要你还了。” “滚你的吧!还剩下什么钱,我借一万你给我八千,还到现在快六万了,谁欠谁的!” “好,就当我欠你,把这障眼法快点解了,我给你两万!”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等死吧你!知道这是谁么?这是我时家的祖先娘娘,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这地方!” “闭嘴!”时英才忍着痛呵斥道,接着对祝海月说:“娘娘,英杰不懂事,惊扰了您和白大人。” 祝海月不说话,看了眼白镜,他意会,问道:“英杰,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时英杰惭愧地将整件事说来:“去年,我看上了款新手机,我爸不给我买,当时我同寝室一个哥们儿告诉我可以用身份证在网上贷款,很方便,随时可以还。我想着反正我在学校挣外快,借上一万块钱,要不了三两个月也就还清了。 他嗫嚅着说:“谁知道学校那阵子管的严,我就……没法挣钱。” 时英才听出端倪,问他:“你在学校挣什么钱?” “就、就给他们没事算个卦啊,问问神啊什么的……” 时英才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吃了豹子胆了你!” 这小子有过先例,绝非算卦摆阵那么简单。时英杰比他更伶俐几分,有能通鬼神之力,小时候阳气不足,他便老被一些东西上身,好在有祝海月护着才平安长大。 祝海月:“定是在外人面前卖弄了,这才被不义之徒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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