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同人)林间伞》作者:公正严肃 文案 悠然与许墨,李泽言,凌肖的三人古言故事正剧 公正严肃 发表于3年前 修改于3年前 恋与[恋与制作人] - 悠然与许墨/李泽言/凌肖 同人衍生 - 游戏同人 - BG 中篇 - 完结 (一) 许墨出场 是个名门正派。 师祖年逾九旬,闭关出来就常常讲早课,自然见到的是内门弟子,资质尚浅或者资质不足的外门弟子只能听些风雨,说师祖虽说年事已高,但修行勤恳,模样堪比师父师叔,任谁见了也不觉得是个九旬老人。 除去师祖倍受外门弟子关照,还有天赋异禀的大师兄,平日里鲜少碰见,总思虑着大师兄面皮的弟子们肯定会多嘴问几句。不过是来炫耀几句的内门师姐便抿起嘴,弯个高深莫测的笑意,不再多言。 有些思春心切的弟子还会因此去讨师姐欢心,想多打听些关于大师兄的边角料,以慰藉枯燥无味的平日生活。 门派借姓祁,若是无父无母,便可借此姓在门派里傍身,悠然便是暂借的一个。 她对那些虚无缥缈的内门弟子没什么太大的兴致,根骨平常的外门弟子白日无非练剑上课,包揽门派杂务,有的还要学会修缮花草建筑,并没什么机会真的去跟内门弟子打交道,也有些性子恶劣的习惯戏弄外门弟子,用些花言巧语逗弄逗弄,完罢便继续回内门修行,剩天真的人暗自神伤。 被蒙骗过的另一位弟子是悠然同窗,她被师姐嘲讽,恼羞成怒,却偏不倚被大师兄听着,亲自来跟她致歉,还劝诫她潜心研学,莫要耽误前程。此后悠然耳旁更少不了关于大师兄的风风雨雨。 既为名门正派,派头绝对不小,外门弟子三千,住在山中,内门弟子稳居山顶,光台阶便要爬上几百,轮值期间,外门弟子苦不堪言。于是这山中,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亦有湖泊。 也不知是不是戒律不够森严,悠然等着同屋熟睡便能只身翻墙到后山,那里有积水成潭,高山流水下来积蓄,潭水不算深,依着山石,清甜透澈,潭中鱼肉也足够细致。 是某日睡不着时她来后山望星时想到的,那时夜色清凉,潭中倒映迷蒙月牙,几尾鱼滑动水波,引得星河跌宕,悠然想起白日那招剑式“扶月”,捡起木棍一招刺穿鱼腹。思来想去这鱼浪费,点起篝火便烤了,口感甜美细腻。此后有事无事溜出来偷嘴吃。 今夜仍旧是燃起火,受热飘扬的火沫顺着风轨升腾,从水面上一闪而过,随即寂灭。 悠然定了定神,确认自己从刹那火星中瞥见潭间石后有人。 两人隔着潭水遥遥相望,久到倒影星河静置后再次晃荡起来,淡色长衣下摆浸入潭水,轻柔截断万千星河,借由潭水反射的月光流窜到人眼睛里,偷出来些微紫色。 “怎么不睡?”说话的人笑意柔柔,看不见的指缝溜出来丝血沫,滑到潭底,消失无踪。 “睡不着。”悠然见人笑,她也笑,偏偏身子遮住篝火旁逐渐焦黄的鱼尸,却遮掩不住四散的香味。 “偷吃?”从阴影部分走来的人身上带着独有的一派冷清,即便月光撒上也是不过尔尔碎屑,嘴上明显有些责备的话,倒像闲话家常。 悠然不敢回答,凭外表上她便知道这人与自己平日里见的明显不同,女弟子与男弟子虽说住处不同,也抬头不见低头见,大部分年轻稚嫩,颇有些毛躁,他能这么平和,想必是有些资历的。 “那……我也尝尝?”从远处走到近身才发觉他比料想的要高上许多,蒙在悠然身上的阴翳莫名有些发寒,即便是装作看不真切也能发觉瞳色着实特异。 末了还是两人同坐篝火旁,算不上肚饿的悠然眼观对方牙尖撕扯火候恰到好处的鱼肉,一条鱼,肉剔的干干净净。 两人也没再说些什么,潭水面影影绰绰,虫鸣兽吼此起彼伏,夜色浅淡,不熟识也不想着勉强找话,专心等篝火熄了,回自己该回的地方去。 后来悠然也并未把这件事袒露出去,哪怕说曾经私下里与风言风语里的人见过一面,照旧偶尔来了心性去潭水边抓鱼,隔三差五,也不觉得有谁等着。确实只是巧合,好比师祖养的仙鹤乘风归去,翅羽沾到她头上一样,她也从未料到,自带着小心。 仍旧是课业加着武艺,从夏末熬过几个初秋,那段时间内门闹得沸沸扬扬,师姐恸哭师兄悲愤,都在传言大师兄走火入魔,成了魔头。 连带悠然同屋的师妹也整日流泪,有时哭极了也会怨骂她心冷,不一同哀婉往日平和的师兄走上岔道,也不心疼她哭肿双眼。 悠然沉默地望了眼内门上空振翅欲飞的鹤,白日渐短,这山门愈加不好清扫起来。 听他们言语絮叨,除去成魔成鬼那些子虚乌有的无用话,也不过是师兄离了师门,回到尘世,走自己的路罢了,说是作恶,也并未亲眼所见,即便作恶,也与师门脱离关系,师祖他们言语些痛惜反倒更与他没了干系,最多不过师门蒙羞,谁都清楚以师兄的能耐,鲜少奈何得了,想杀想灭,也是无稽之谈。 也有说江湖险恶,那些内门弟子处事回来也常用江湖险恶来唬不明就里的师弟师妹,也不知到底蒙骗谁,江湖险恶,这里就没有江湖险恶? 悠然夜里便去潭边捞鱼,一招偏了,两条鱼大小不一,从水里翻到岸上,破裂的内脏淌出鱼腹,她有点恼了。 “那么大火气?” 讲话声是从林子里传出来的,比起上次见面,这次束起冠来,衣着也变了风格,层层沉淀的黑,人更显深沉锋利。 垂死挣扎的鱼溅着血,悠然没好气踢它一脚,垂头没回答。 他从暗里走出来,捡起半死不活的鱼,慢慢清理内脏,红血顺着他手指蓄在关节,许久才滴下。 “为我?” 他那边慢条斯理,对小女孩莫名来的情绪摸索细枝末节,他们之间从未认真凝视过,相处起来也坦然平和,他待人是这样,悠然也顺着他性子安稳,就这么缓慢铺开。 “……不为什么。”悠然也明白自己常会有恼火,矛头是别人,起因仍是自己,要说为别人,实在是勉强。 “他们说我作恶,你不怕?”处理干净的一条鱼被树枝刺穿,大张的鱼嘴狰狞渴水。 “那你也不知道我作恶。”出人意料,悠然闷闷回答,眼里也是那条即将被人吞吃入腹的鱼。 才不过第二次碰面,仍旧巧得很,不说他为什么回师门,两人在师门后山静等火舌舔舐鱼肉,有了话可说。 只是悠然不去问,她来说。 “师门都知道我是师叔下山游历捡来的,父母双亡,村中饥荒,发了善心将我带回来,虽说并没什么根骨,当个闲人来养。”悠然捡来短枝,在地面勾勒歪斜心境,“可师门不知父母为我所杀,我六岁便双手鲜血,实在说不上是良善。师兄你叛离师门对我来说并无太大震感,不过是离了师门,要做什么是自己选的,旁人咬舌,实在可笑。” “即便我屠戮师门?”他淡淡讲出这句,看着悠然手下的刻痕越来越深。 “为何?”悠然手顿住。 “不为何。”这时悠然发觉师兄正看着她的眼睛,流转光芒再怎么无视,也要承认,确是紫色。 “我杀了很多人。”他又说。 “我知道。” “我还会杀很多人。” “我也知道。” “你要拦我吗?” 悠然没有回答。 不过玩笑话的人最后谅解地笑笑,他也知道拦与不拦也不过同种结果。“你认得我?” “猜得到。”悠然初始只是半信半疑,毕竟能与她一同犯戒的大师兄实在是不常见,后来经过山门,才发现果真是他,心下到有些无奈。 “知道我叫什么?”他继续问,故意戏谑。 “如雷贯耳。”悠然表现像个无从反抗的獭兔。 说要以一己之力屠戮师门的人当夜后反而改了主意,天亮后听其他师兄说打伤师叔师父,从师门取了某样东西便离开,那样东西说到底也不是师门有的,不过是师祖年少时应江湖中人留存的名册,现在也成了祸根。 师门算得上是人仰马翻,整个山门里气氛阴沉,悠然躲在屋里没怎么走动,黄昏时分,内门师兄喊她到内门见师祖。 几乎外门弟子都对她投去惊异神色,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的悠然没有慌张,跟着师兄爬台阶,最后在师祖闭关的阁楼里见着仙风道骨的老者。 当真如人传说那般雪白胡须满头银丝,只是面庞褶皱层层叠叠,很难分辨他到底是睡是醒。 领她进来的师兄通报一声便出去带上门,仅剩他们二人私谈。 “你见过他了?”师祖开口便是洞悉一切的口吻,悠然不好扯谎。 “是。” 本以为还会继续训斥她,不料师祖换了话头,“近日后山潭水中鱼少了几条,你可知谁做的?” 确认无人看管鱼的悠然心下一惊,这几条鱼竟然比师兄还重要。 “那是你师父幼时看管的鱼,想来这些年他忙于照料弟子,把这事忘个干净。”师祖说话意味不明,悠然听来有些沉重。 “去吧,你可以走了。”师祖撂下这句话,吩咐她自行离开。 果真回到外门便见到师弟师妹帮她收拾好行李,站在门口等着为她送别。 她也琢磨不透到底是因为犯戒吃鱼还是因为与师兄撞见,冤枉也有些冤枉,可这冤枉也拿不出手,只能接过行李,在一众师弟师妹眼中独自下山。 离开师门也就是初次下山,从前她并没有资格离开师门去为师父办事,有些记忆也只是随师叔上山时留下的记忆,稚童只记得山门很远,师门也很远,冗长山路只想着走一回,说什么也不会再下山。现如今犹自走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参天树木间裹挟石阶,听闻师叔说,这路是代代弟子修缮的,最先打通山路的反倒是与师门非亲非故的工匠,为取山石开路,为运送山石铺路,长久以来,这便成师门的路。 远离山门的山路逐渐平缓,石阶也不过隔很远才有一两个,树木越发缠绵,仿若行走在林木腹中,阴翳笼罩面庞,微光从树叶缝隙中流窜,只打在脚下,摸不着温暖。 走着这路,悠然也逐渐想清楚自身究竟有些什么要紧的。师门讲究清修无为,最多的是自身面对,要什么,想什么,师父师叔只会画个飘渺,最多的是自己参悟,懵懵懂懂的弟子还是参大多数。悠然心下觉得不过要在师门度日,想太多也没什么必要,现在她离开师门,打扮也重为普通女子,自然是还俗这条路。隐隐觉得还俗这等事还有些新奇,师门也曾来过些自诩江湖中人的外人,悠然暗地里打量,丝毫不觉有何不同。也可说是她本就不该是师门弟子,如今离开,也算是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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