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崔瀚说过很多次了, 一起联手灭掉孟桐,但崔瀚不肯, 最终错失了战机,谁也没想到,一直不被放在眼里的席家,最终杀死了宋戎那只猛虎,把持占领了北方全郡。 刘硕为此忧心了很久,不想,席家会主动来与滦城结盟。 好像是席兆骏发现内部叛徒与西围有染,他为了把隐害一网打尽,遂决定与崔瀚联手先灭西围。 而那支祸害之师已被引到南郡境内其鹅峮幺无二尔器五二八亦还有肉文车文补番文哦,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刘硕已把八部充盈到三万人之多。不止如此,几年的休养生息,不是白休养的,粮食,兵器样样充足且精良。 就连北方新的炼造技术也被崔瀚弄来,早就为刘硕所知。 此刻,刘硕好似要出海的巨蛟,信心满满,摩拳擦掌。 “侍令长,发现目标,是否出击?” 刘硕听到属下来报,摇头冷笑道:“不急,要尽量不损兵折将,待他们再深入些才好。” 藕甸这边,距陈知出发已过去一日,大军开始整束,只待约定时日出发。 就在这关键时刻,席姜带着杜义,还有杜义挑出了忠士,一路直奔陈知的院子。 马鑫感觉到了危险,他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异于常人。武修涵告诉过席姜,这位马鑫原名陈福,在陈知登基后,掌管昭狱。但他并不知道这位狱令有一个外号,叫顺风耳。 马鑫听到对方来势汹汹,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他的耳朵为他争取到的这点儿时间,只够他做一件事。 他快速蹿到他住的偏房,案上供着一尊佛像,他从匣中抽一把香,全部点上插好。 做好一切刚迈出房门,一把刀就架在他脖子上,紧接着被杜义亲手绑了起来,打的死结。 马鑫看到杜义身后看着这一切的席姜,他眼中原有的淡定消失了。了然,愤怒的情绪漫了上来,他狠狠地瞪着席姜,急火攻心,主上此去,危矣。 马鑫紧咬牙齿,一字不发,只做一件事,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席姜,杀人之心尽显。 杜义看不过眼,以剑柄击了他一下,马鑫哪怕头上开始流血,也不改其状。 席姜只看了马鑫一眼,之后冷冷道:“所有人一个不落全部拿住,封院。” 马鑫被押出去时,在门口大喊,但杜义动作更快,一下子就卸了他的下巴,他只来及发出不甚清楚的两个音。 席姜听到后,停住了脚步,就这样一动不动后,她忽然朝院内快步走去。 她来到刚才马鑫出来的那个屋,一进去就闻到了异香。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那尊佛像上。 燃起的不是一根也不是三根,而是一把。烟气袅袅升起,席姜一眼扫到桌上的茶壶,她拿起来里面是空的,但地上有水。 猛的,席姜上前将香炉打到在地,一边踩灭落在地上的香,一边道:“拿水来!快!” 终于,所有的香都灭了,一地狼藉。 杜义快步进来,见席姜就站在这片狼藉上,他道:“这香有什么问题吗?” 杜义没看出来,忍不住问。 席姜:“要不就供一根或三根,烧一把只有庙里才会这样干。再者,这香的味道很特殊,不过绑人的一会儿工夫,院子里就能闻到了。” 杜义有些明白了:“所以,主上是闻到了味道才察觉出蹊跷的?” 席姜摇头,她很乐意教杜义:“是马鑫出院门乱喊提醒我的,他在那时候喊并不合理,且还是瞎喊的,他的目的是在引着咱们快点出院子。” 杜义恍然:“所以,院内才是古怪之在。” 席姜继续说:“他还把壶里的水都提前倒了,看来那时已听到咱们来了,只来及随手倒在地上。” 席姜一进屋就察觉出香的不对劲,她本能地想着先把它灭了,但拿起壶来发现里面没有水,且地上一滩很大的水渍,立时就明白过来,这才急着打掉香炉。 席姜不知马鑫的同伙是否已经接受到他传的信号,她望着外面幽幽道:“看来还有漏网之鱼,只是不知埋在了哪座院落里。” 席姜收回视线对杜义道:“去审。按之前说的去做,然后把人带过去。” 杜义:“是。” 席姜与杜义分头两边,她来到议堂,除了席铭,其他人都到了。 席兆骏见她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你为何这个时候把大家叫来?” 席姜看了一圈问道:“四哥呢?” 正说着,就见席铭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向席姜,急问道:“你怎么把二哥的院子给封了?还抓了他的人。” 席姜见正好人都到齐了,她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席铭随意找张椅子坐了下来,听席姜开口道:“父亲,你当初救二哥的时候,可有问过他的名姓?” 席兆骏想了想:“问过,但他忘了。” 席姜:“他那时也不小了,怎么可能忘了。” 席兆骏:“可能是身世凄惨,不乐意说。” 席铭先沉不住气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与你抓人锁院子有关系吗?” 席姜看他一眼:“当然有关。四哥这样打断,我不是说得更慢了吗。” “你说你说,我不张嘴了。” 席姜看大哥与三哥都专注地看着她,显然他们明白她不会无地放矢,沉住气听她道。 席姜继续道:“父亲救的人原叫陈知,西围的鲁迎是他的人,孟桐手下的章洋也是他的人。” 这话像巨石落入湖中一般,砸懵了平静的湖面,随后激起了千层浪。 比起激动的席铭,席亚也站了起来,席兆骏呆楞了一时,然后看向席亚,见席亚的样子,他对着席亚轻轻摇了摇头,席亚抖着手坐下了。 “陈什么?囡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二哥本名叫陈知,他隐姓埋名,从一开始就意指席家,这些年他藏身在席家,借着席家起势,如章洋对孟桐做的那样,恐有一日待他把席家的血吸干了,才会罢休。” “证据呢?”席奥问。 席姜:“一会儿就会审出来的。” 话音刚落,杜义带着席姜的令牌押着一人进入议堂。 杜义道:“马鑫太过顽固,什么都不肯说,再审就要没气了。这人招了。” 大家对杜义带进来的人有些印象,这是二郎院里的烧火杂役,偶见过,但叫什么都称不上来。 杜义:“把刚才与我说的,你再说一遍。” 杂役道:“我主上,就是府上的二郎君的确是西围军的首领,不止,章将军及其手下的六千人也都是我主上的人。马鑫原名陈福,据说是主上的家生奴才,我跟主上时间晚,并不太清楚之前的事。” “陈福?”席亚又站了起来。 这个人这个名字,席亚记得。他是陈伯的儿子,陈伯也是陈家的家奴,被赐名为陈恩。 席亚实在是无法把马鑫与陈福联系起来,毕竟陈家出事时,陈福与陈家二郎的年纪差不多。 席兆骏嘴唇微动,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轻轻道:“鲁迎?陈迎?” 原来,他身边呆着的都是老熟人,一个陈恩之子陈福,一直就在席家,另一个陈迎,曾被家主赐字阿鲁,这就是他一去西围,在战场上连面都不露的原因吗,是怕他认出来吗。 陈福在,陈迎也没死,而陈知,他收养的二儿子,竟是陈家二郎吗?! 席兆骏看向席姜,他的囡囡弄错了一件事,陈知不仅是来借力席家的,他还是来报复的。 席姜看向大哥道:“马鑫原名陈福,是在多年前就混进席家的陈知的家奴,刚才抓他时,我发现他在给同伙传信,但不知是发给谁的,可见家中还有,” 席亚喃喃道:“我知道。”说完就跑了出去。 席姜自刚才就觉得大哥不对劲,听他这样说,她立时跟了出去。 议堂内,席铭蹲下,还有事情要问杂役,席奥则看了父亲一眼,若有所思。 席亚快步跑向自己的后宅,若不是一直盯着他的方向,席姜差点没跟上。 席亚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路通畅地走到了后院,他心里急,不像席姜注意到了此处的异样。 太静了,这一路上一个奴仆都没有见到,别说大哥大嫂的院子一向是奴仆最多的,加上有淼淼这个满处闹满处跑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静?就是她一向好静,留在院中的奴婢最少,也不会静成这样。 席姜已把短刃拿在了手上,没入袖中。 席亚一推门,见田阿陈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十分慌张,但并不耽误她把淼淼挡在身后,席亚眼神一暗。 这时,屏风后有人冲了出来,直奔淼淼,田阿陈不查,淼淼落在了那人手上。 这人他们都认识,竟是田阿陈的三个大侍女中的一个。 此时顾不得此人的身份,席亚与席姜都朝她扑了过去,田阿陈也动了起来,她不是去抢淼淼,而是扑向了席亚。 5 9 田阿陈这样扑过来, 若是没人伸手接她会摔坏的,席亚在抓人与接住她之间,选择了接住田阿陈。 席亚被绊了手脚, 席姜一时冲在了前面, 她早有准备,手中的刀朝婢女扎去,对方的目的好像只有淼淼,并不与席姜多做纠缠, 被扎了一刀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还是抱着淼淼不撒手。 淼淼小声地叫了声姑姑, 席姜的心软了一下, 投鼠忌器。 好在席亚追了上来, 席姜立时与兄长默契配合, 席亚凶狠无比, 一点都不在乎淼淼的安全,好像淼淼是个布偶只要抢过来就行。 席姜心里惊奇, 但还是全力地配合着大哥,最后让她找着机会, 一刀扎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血流如注,淼淼哇的一声哭出来。 席姜顾不上手上的血,一把抱起淼淼,正要哄他, 田阿陈跑过来,席姜本能地伸出手去, 要把孩子交给大嫂。 一旁的席亚快了她一步,淼淼最终落在了席亚手上, 他一个错身,田阿陈扑了空。 田阿陈沉声道:“把孩子给我。” 席亚不理他,一脸阴沉大声道:“来人!把她带去牢房,这院中所有人,全都押过去。” 别说亲卫们没人上前,就是席姜也是一楞,大哥说的是把大嫂关到牢里去吗? “都聋了,快去!”席亚厉声,吓得淼淼哭得更大声了,一声声地喊着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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