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位拦路男子脸上的浮粉和他那鲜红的唇色,又给了她灵感。她要制作粉底与口脂。 同时,又一个拙劣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生根。 转盘眼影在现代虽然是分手套盒,但放在这里就不一定了,那么酷炫的一套化妆套盒,贵夫们不得被馋哭? 抱着赚的盆满钵满的心情,祝佩玉奋战到深夜,直至鸡鸣破晓,她才堪堪收笔。 祝佩玉也感谢她六七年的日化工作经验,成功让她在古代有了谋生之本。 ‘叩叩’ 敲门声打破黎明的寂静,祝佩玉扭了扭酸涩的手腕去开门,让她意外的是,门外之人居然是温心。更让她意外的是,他竟还端着一盅汤过来。 温心头也不抬,直接将汤盘递送到祝佩玉面前:“见书房的灯亮着,刚好熬了汤,分你一盅。” 祝佩玉满是狐疑的接在手里,还未来得及道谢,温心已经转身离开。 此时东方破晓,红日将夜幕扯开一线红,面对突如齐来的关切,祝佩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几点啊,就起来熬汤?” 她揭开盖子,浓郁的香味扑鼻,汤面金黄,零星枸杞点缀增添颜色,看起来十分诱人。 如果没有看到那条鸡腿的话…… 祝佩玉犹豫再三,还是端盅喝了个精光。 只是看到那条鸡腿,不由面漏难色,这鸡腿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祝佩玉睡了个回笼觉,起身时早已日上三竿。起身收拾一番准备出门,得知温心早已出府,便不紧不慢的奔着于琪的店面走去。 于琪见她瞬间喜笑颜开。 洗护套盒远比之前更加畅销,消息很快传至了周边的州县,祝佩玉信心大涨,将昨夜奋战的结果拿出粉底那部分,并指点于琪道:做出后先不急着卖,先送老顾客一点小样试试水花。 因为她不确定这里的郎君能不能接受。 洗护套盒的成功,让于琪对祝佩玉大有改关,怒夸她是个人才。 “哎呀,祝娘子真不愧是流连花丛的高手,就是懂男人需要什么。这男人的钱啊,就活该你挣!”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祝佩玉正色道:“我懂男人,是因为我曾是女人。” 于琪愣了愣,又大笑:“祝娘子真会说笑,你现在也是女人呐。” 祝佩玉心知解释不清,便也懒的再说。 于琪见她把算盘打的啪啪作响:“祝娘子最近很缺银子吗?” 祝佩玉随口道:“我家夫郎要去京城开店,我得多给他攒些体己。” 于琪‘哦’了一声,不再多做打扰,默默退了出去。 一转眼夕阳西下,祝佩玉扭了扭手腕,准备起身去接温心回家。 两人近来关系和缓,所以常常一同外出,她来寻于琪算营收;温心去济世堂寻刘清山。她从不过问温心的目的,温心亦然。 虽说和缓,但也仅限于和颜悦色,没有更逾越的举动。她总感觉温心对自己若即若离,让祝佩玉十分摸不着头脑。 穿越前,祝佩玉母胎单身二十几年,对男人的了解还不如日化产品的配料表清楚。 所以面对仇视自己的温心,祝佩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同样的,她依旧不能理解温心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虽然她吃鸡都快吃吐了,但至少都是温心亲自下厨后的心血,她应该有来有回才对。路边的糕点铺子的糖糕出炉,氤氲热气飘向大街,引得祝佩玉驻足,她想了想,跨上了台阶。 节后长街依旧热闹,天色刚暗下,酒馆外的大灯笼已高高挂起,孩童们围在灯笼下玩着祝佩玉看不懂的游戏,叽叽喳喳,好不吵闹,酒馆的小二一甩肩头上的手巾,将孩童们驱散。不过片刻,孩童们又聚在了下一家店的灯笼下。 济世堂前没有灯笼,白小只能坐在台阶上伸头去看热闹。祝佩玉走上前挨着她坐下:“想看,就过去大大方方的看。” 白小收回视线,倔强道:“我才不去看呢,那些都是小孩子玩的。” 祝佩玉嘴角微勾,也不戳破她孩子心性,只将刚买的糖糕分给她一个。 白小双手捧着,被祝佩玉催促趁热吃后,忽闪的眼睛突然蓄满眼泪:“妻主,你对我太好了。” 祝佩玉直呼你别搞我,这里人来人往的,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承想白小哭的越来越厉害,温心就在此事跨出了济世堂的药房,瞧见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小,不满的眼刀直接落在了祝佩玉的脸上。 祝佩玉:“……” 很好,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回程的马车上沉默无声,但祝佩玉爱死了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主场,端坐发呆,放空自己。 她实在不懂如何与温心‘亲近’,也不懂如何与温心攀谈,因为潜意识中,她明白自己注定会与温心分道扬镳。作为一个合格的过客,不应该同其他过客有更多的情感纠葛,这是对自己以及对他人的负责。 你来,我不一定往。 你送鸡汤,我也不是必须要还上一份糖糕。 所以,进了梧桐院后,两人默契的偏转视线,互不理睬,各自回房,而那份糖糕尽数都送给了白小。 白小红肿的眼里写满了莫名其妙,只能手捧着糖糕踏在了楚河汉界的线上,一会儿望一望卧房,一会儿瞧一瞧书房。最后咬了一大口糖糕,鼓着腮帮子说了句:“真好吃。” 待祝佩玉后悔时,白小已经将糖糕吃了个精光。 夜半,温心端着祝佩玉历经一个时辰的煮出来的面坨坨,发出了灵魂一问:“这是面……片汤?” 祝佩玉满头黑线:“这是清汤拉面。” 温心:“……” 既不清汤,也不‘拉‘面,合理怀疑祝佩玉想毒害他。
第8章 书中,刘清山发现温心是个医学奇才,并收他为徒。 祝佩玉虽没有问过温心,但故事的大走向应该不会改变,所以温心每日都到济世堂报道这件事,祝佩玉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刘清山依旧看祝佩玉不顺眼,祝佩玉不想自讨没趣,每日将温心送到济世堂后,便驾车离开。 “近日降温,病人也多,你若无事可来药堂帮忙。” 临下车前,温心突然下达了任务。 祝佩玉虽莫名其妙,还是‘哦’了一声,下车后乖乖同温心进了后院:“既会煮面,那煎药的事应该难不倒你。你就留下煎药吧,不要到处乱跑。” 祝佩玉又‘哦’了一声,坐在石头墩上拿起蒲扇严阵以待。 温心似乎很满意祝佩玉的‘听话乖巧’,转身后微微一笑,被刘清山收入眼底。 正在倒药的刘清山冷哼一声。 药堂的病患比想象中的还要多,整个上午祝佩玉都没闲下来过。 温心得空看过来时,祝佩玉已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只是被烟熏得有些狼狈。 “喝些水吧。” “哦。”祝佩玉放下蒲扇起身,任由温心为她拂去身上浮尘,而后叮嘱他道:“你记得戴上面巾。” 温心眉头微蹙,以为她介意自己抛头露面,内心稍有不悦,却听祝佩玉补充道:“以防传染。” 温心怔了怔,点头应‘好’。 “不过面巾轻薄好像作用也不大。”祝佩玉拧了拧眉后有了决定:“等晚上时我做几个口罩你们用。” 温心并不知道口罩为何物,不过当晚就见祝佩玉做起了针线活。 纱布几层,裁成巴掌大小,又将四角缝上棉绳,祝佩玉的针脚十分粗糙,温心看的眉头紧蹙。 “那都是小节不必在意。”祝佩玉戴在脸上示范给温心看:“可能会有些闷,不过风寒具有传染性,带了口罩多少能阻隔一些病菌。你也试试。” 温心有些抗拒,主要是她做的太丑了。所以穿针引线后拿起了祝佩玉制作的半成品。 烛火很暗,温心端坐在桌案前,目光专注于手中的一针一线,姿态优雅且娴熟,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边边角角缝的严丝合缝。 起初,祝佩玉还不以为意,但看到成品后差点惊掉了下巴:“这是魔法吧?” 针脚细腻,做工精致,成品和机器做出来的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温心瞥她一眼:“油嘴滑舌。” 祝佩玉想发誓说她没有,绝对是真情实感。只是夜幕已深,不便久留,故而起身道:“烛火太暗,明日再弄吧。” 温心点头应好,目送祝佩玉离开了卧房。 翌日,药堂的伙计们都收到了口罩,连煎药的祝佩玉也不例外。她不由蹙眉:“不是让你白天在弄吗?” 温心站在药罐旁添水,闻言只是淡淡道:“又不费什么功夫。” 祝佩玉无话可说,坐在石墩上机械的摇着蒲扇。 未曾得到回应,温心忍不住垂眸看向她。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华光。青丝随风摇曳,一缕慢慢拂过祝佩玉的脸颊,她表情很冷漠,仿佛阳光的暖都化不开。 温心走到她的身后,伸手为她拢了拢凌乱的发。 他一系列的举动都是没来由的,直至祝佩玉诧异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才恍然回了神,未免尴尬,他冷淡的说:“别动!” 祝佩玉依言,尤其是看到温心从袖口拿出一根簪子后,更不敢乱动。 温心的手很凉,手指摩挲在头皮极为舒适,祝佩玉竟有些贪恋,可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她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变态。然后挺直脊背,不敢再让自己产生逾越的想法。 不过片刻,头发束好。 温心道:“散发碍事。” 祝佩玉呐呐道:“你说如何便如何。” 温心居高看她:“那你笑笑。” 祝佩玉:??? 温心哼了一声:“不笑便算了。” 祝佩玉虽一头雾水,可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有点傻,温心想。 “我多点了两支蜡。”温心说完,抬步走的飞快。 祝佩玉愣了半晌,才明白他在解释熬夜做针线活的事,她嘴角弯了弯,又弯了弯。 “呦~”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这个笑容:“听闻祝娘子迷途知返,我还以为是笑话,今儿一瞧,竟是真的。” 祝佩玉歪头看过去,男子长发散开,胸膛半敞,身披艳丽的长袍,端的是倜傥风流。不过在女尊王朝的这儿,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不知姓名,不做理会。 祝佩玉默默收回视线,继续煎药。 男子走到刚刚温心站过的位置居高临下瞧了祝佩玉半天,见她眼不斜视,好似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他不由冷笑一声,嘀咕一句:“这可当真是个新鲜景儿。”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又来了两个男子,衣着与前一位没差别,远远站定,指着祝佩玉掩面,时而低语,时而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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