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活得嚣张猖狂,活得头头是道,活得令众人望其项背甚至望尘莫及,但,她依然心疼他。 甫握住他抚颊的手,她人便被他展臂捞将上去,亲匮地横坐在他腿上、困在他怀里。 「秀秀要永远待我这么好。」声音从他喉咙深处蹭出,心跳激昂。「你永远这个样子,我、我必也肝脑涂地回报你。」 乐鸣秀听着不乐意了,皱起巧鼻,眯起汪汪水眸。 她大胆地轻掐他一双厚耳,立时察觉到他浑身一震,气息都不对……但,她仍没放手,不但没放,还觉触感绝佳地搓揉一番。 「我就要你好好的,长命百岁陪着我一块儿变老,谁许你肝脑涂地了?」 男人傻了似,静静将脸埋进她秀发中,吸食她的香气。「嗯……」 乐鸣秀抚着他的颈项,缓声又道:「这一次弭平赫夜族阿思克的反叛,仅是将北蛮狼族的爪子打收了回去,我知道,北方部族联盟迟早是要与北蛮子对决,为求长久安居,削弱北蛮狼族势力,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那绵软小手的抚触对金玄霄来说很受用,他赖了她好一会儿,声音才慢悠悠逸出—— 「迟早是要收拾敌人的,秀秀莫怕,为夫还要长命百岁陪你。」 她立时道:「我怕。所以金大爷你得让我跟着。」 金玄霄抬起头,眉目间的神气有些高深莫测,薄唇似渗笑意,一样莫测高深。 乐鸣秀管不了那许多,再次表明。「我知道很快就要往北边开打,很可能要一路往北打过去,之前我们说过的,你很强,我也强,强强联手,打起架来快狠准,稳赢不输,所以你总归得带上我才成。」 「为夫都不知道秀秀这么离不开我?」他语气戏谑。 「我跟你说真的。」她表情认真。 下一瞬,乐鸣秀就被送进床铺内,入眼尽是大俗大雅的正红,红榻、红被、红枕,上方还布置着喜彩喜缎。 床幢外的龙凤红烛静静燃着,烛光透进,令幢子里皆着红色中衣的一双人,那身形轮廓亦都晕红晕红的。 然后……她家金大爷又开始「大狗上身」,热呼呼的身体蹭着她,鼻子直往她耳畔和颈窝努,边努边沙哑低语—— 「既然说真的,那秀秀欠下的债是不是该还一还?」 「我哪有……哪有欠、欠什么债?」她身子无法克制轻轻哆嗦,耳后一方肌肤十分敏感,而金大爷似乎颇为了然,似有若无地撩拨。 他好脾气般咧嘴一笑。「怎会没有?你说要我带着你打架,把北蛮子赶出赫夜族,只要我照办,往后我顶着鼻子想嗅哪儿、想往哪儿钻,秀秀都任着我来,且配合到底……为夫确实照办了,那秀秀也得兑现承诺才好啊。」很大度温柔地提点。 「唔……」噢,她记得的,那日为求金大爷点头让她随行打仗,确实允了他那样的事。 欸,怎么这种事他也能记得牢牢的?明明脸皮那么厚却还会时不时偷偷害羞,她家金大爷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怪又这么莫名可爱? 「那、那许下的承诺我也没说不遵守……」她说得小小声,想起他最喜欢嗅闻的身体部位,十根脚趾头不禁蜷缩了缩。 纱帏内,男人的瞳底彷佛跃着火,眼神炽热,灼得她皮肤细细麻颤。 他再次咧嘴笑开,两排白牙在晕红幽微中格外显眼。 「秀秀果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择期不如撞日,既然咱们俩都窝上榻,今夜不如就让秀秀来兑现诺言吧?」长指拉开她的衣带,缓缓探进去,摸到她的裤带又慢慢扯松,同时哄道:「秀秀躺着就好,放松躺好啊,睡着了也无妨,为夫自能大快朵颐,会把自个儿喂饱的。」 她最好是躺着就好! 最好是能够放松! 最好是有本事睡着! 事情都到这分儿上了,也没什么好矜持,来吧来吧,她接招就是。 她也探指去拉开他中衣衣带,摸索他的劲腰,跟着扯松他的裤头,小手贴着他热烫的皮肤胡乱抚摸。 男人沙嗄笑语荡进她耳中,既欢愉又隐忍的问—— 「秀秀怎把眼睛闭上,还闭得那么紧?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两手倒是忙碌,这样算不算是某种掩耳盗铃之举?」 闻言她蓦地张开双眸,脸红过腮,神情略委屈。「是夫君说要尽情嗅闻的,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配合你?我、我揉揉你,你也揉揉我,再相互揉揉蹭蹭,身体泛红发软了,气味就会变得更明显、更饱满,不是吗?」 她身上动情的味道带动灵蕴散出的香气,金玄霄为之着迷不已。 知道她是为了他才积极主动,他大爷乐上加乐,「吃掉她」的念头又一次动荡神魂,汹涌无比。 他吻住她,低低笑道:「是的,是啊……相互揉揉蹭蹭,身子软了,滋味就更丰美秀秀,你真好,待我真好。」 男人不能宠。 乐鸣秀自和金大爷打上交道,一路走来,到得如今最最深切的体悟就是—— 男人真真不能宠,一宠就索求无度、羞耻无上限。 即便成亲之夜已过去大半个月,她每每无意间回想起,场景无须多,只要一、两幕突然浮现脑海,都够她羞耻到揉发揉颊,恨不得挖个洞把自个儿埋掉。 以为两具身子再缠绵深入,左不过在苍野诡域那座奇异洞窟里发生的那些,谁知金大爷既是狗也是狼还是猛猪,狗鼻子嗅闻,狼爪禁锢,猛猪狠拱,属性复杂到教人发指。 他说要尽情嗅食,不是假话,完全没在客气。 「噢!」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哀叹,她把脸蛋往手心里一埋。 这座温暖的羊皮主帐里可不止她一人。 这阵子身高像有些抽长的男孩隔着铁力木矮几与她对坐,几上摆着棋盘,尽管一大一小对弈,乐鸣秀的棋力明显被孩子甩出好几丈远,这还是孩子偷偷让子之下的情况,若不让子,怕是干脆就甭下了,免得大人的自尊心受伤过分严重。 但金玉磊是喜欢跟婶娘下棋的。 虽说他家婶娘悔棋,藏棋等等耍赖行径多了去,他还是喜欢……喜欢赖在婶娘身边,觉得急乎乎地悔棋又偷偷摸摸藏棋的婶娘好好玩,只是眼前的她究竟怎么了? 是婶娘提议要下棋的,却非常心不在焉。 也不知她脑袋瓜里转些什么,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皱眉皱鼻,一会儿又叹气摇头,让他小小心灵也跟着紧紧张张。 「婶娘这是怎么了?」 望着使劲揉起双颊的乐鸣秀,金玉磊有些目瞪口呆,但很快回神甩了甩头,老成道—— 「婶娘是担心阿叔在前头战线上遇难吗?别操心啊,阿紫不都飞回来把战事回报了?阿叔领着部族联盟步步进逼,定能替磊儿的阿爹阿娘、替当年力抗北蛮而死的猎狼族族人以及北方各族的朋友讨一个公道。」 今日是北方部族联盟打入北蛮狼族地盘的第五日。 她与金玄霄的婚事甫办完不到三天,北方各部族长再次集结黑石堡,定下征讨北蛮狼族的日程及策略。 所以他们现在就在敌人地盘上,嗯……不对,应该说,他们现在就在曾经是敌人的地盘上稳稳紮下营帐。 她和孩子完全听从金玄霄的命令,乖乖待在后方不添乱,而伤兵营亦建在后方,乐鸣秀每日皆会过去探视,同样将伤兵的伤势分出轻重缓急,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尽量救治。 当然,她是木灵族不世出的最强灵能者,又寻到同为灵能者的强者金大爷相交相融、彼此取长补短,她的灵蕴饱满充实,驱使起疗癒灵能那是什么外伤都能医,只要伤兵失血状况不过分严重,经她灵能疗治,没有不立时痊癒的。 乐鸣秀没什么好哀叫的,若非又想到自家夫君对她的种种「不道德」行径,她也不会突然把脸蛋揉得不像样,热气直冒个不停。 她万分艰难地抬起头,望着孩子垮下巧肩,叹息—— 「婶娘的忧郁,磊儿宝贝太纯真稚嫩,说了你也没法子体会,不是婶娘不看重磊儿,是……是事情好生复杂……」其实是事情太难启齿。 她如何能对孩子控诉他家阿叔根本兽性难除,非但难除,还张扬得无法无天,把她舔着吃、咬着吃、吮着吃、啃着吃,欸……孩子纯真心灵须要维护,她得担好这重责大任。 有苦,她都只能往肚里吞了。 「不过磊儿如果肯让婶娘抱抱,嗅食你身上奶香,婶娘的忧郁肯定就会消退许多。」这话一出,她自觉完蛋。 她竟然想着要「嗅食孩子奶香」? 这、这这根本是被某位兽性太强的大爷给潜移默化了呀! 庆幸孩子没察觉到她太不纯真的心思,微肉小脸怔怔然,最后抓抓耳朵腼腆驳道:「磊儿长大了,才没有……没有那个孩子气的奶香呢。」 乐鸣秀被他的反应逗乐,瞬间把金大爷在她身上惹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虽说磊儿一点一滴长大,但在婶娘眼里,磊儿宝贝还是小宝贝啊,你自个儿嗅不到自个儿身上的奶香,婶娘鼻子跟你阿叔的狗鼻子有得拼,啊啊啊——我说他狗鼻子的事磊儿可不能泄露出去。」头一甩,语气加强。「总之磊儿就是好闻,闻起来比宁神香还能安人神魂呢。」 然后金玉磊动不了也不想动,就眼睁睁看他家婶娘越过矮几挪过来,展臂将他搂进怀里又蹭又嗅又揉的。 「婶娘,哈哈哈——不行啦,哈哈哈——好痒好痒,哈哈哈……不行不行……哈哈……婶娘啊——」被蹭被揉,最后还逃不过遭女子纤纤十指搔痒,痒得他像条泥瞅般在泥地上乱腾乱跳似,小脸红扑扑。 乐鸣秀像官老爷审嫌犯似粗声问:「说!磊儿宝贝喜欢你阿叔多些,还是喜欢婶娘多些?」 「阿、阿叔好……婶娘也很好,都、都很好,都喜欢啊哇哈哈哈……不行不行——」孩子上气都不接下气了,笑得浑身颤抖毫无招架之力。 「哼!磊儿这回答不中听!」继续审问。 此一时际,身为「审问者」的乐鸣秀根本丝毫没发觉,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娘亲,总要逼着、试探着、一遍遍询问着,问自个儿的亲亲孩儿,要孩子说出究竟是喜欢阿爹多些呢?抑或阿娘才是自己最最喜欢的人儿? 她不知道,她已成为孩子渴望在心的娘亲。 此次随行出征,乐鸣秀内心同样作好「中长期对战北蛮狼族」的准备,毕竟这一次不同于上一回扫荡赫夜族叛徒那般轻易,北方部族联盟确确实实深入敌方,需得步步为营方能稳紮稳打。 所以说,要再如上一回那般速战速决根本痴人说梦……乐鸣秀本以为如此,却忽略事情落到金大爷手里,没有七,八个变因也少不得三、五个变数。 深入敌方五日,北方部族联盟终于跟北蛮狼族的主力对上。前五日的对仗根本是小打小闹,金玄霄完全没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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