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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也不气馁，姜清瑜早有预计，就是和他学的口嗨，只不过举一反三用的地方不同，若叶知真答应了，她才觉得是奇了怪了， 之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话题，直到抵达柯府，叶知下了马车，在风中啧啧嫌弃，目睹马车载着姜清瑜又向齐国公府折返。
第178章 命比纸薄的关门弟子（29） 翌日, 待叶知睡到自然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经府上丫鬟一禀报, 才知晓姜清瑜的确若昨日所言已经来过, 还带走了柯慕茗去了街上。 至于师父师娘两“工作狂”，一位是早早离了府, 另一位是不久前被人请走了, 这就导致独留叶知一人还在府中，优哉游哉地晃着躺椅，晒着太阳, 吃着糕点, 品着茶，好不惬意！ 直至傍晚时分，外出逛街的二人先行返程，院里的宁静被瞬间打破，叶知被动地听着两位姑娘家的“汇报”。 耳边话语不断，叶知对姜清瑜的精力充沛是真心佩服，一点没因年纪渐长而消扼，只是自家小师侄女的乖巧附和, 看得他忍不住“恶从心边起”玩笑道， “别你少主姐姐让你干嘛就干嘛的，小心被人忽悠着卖了！” “不会的！” 柯慕茗飞快地瞄了一眼姜清瑜，纠正着。 自家小师叔别的地方都挺好的, 还经常带些新奇玩意儿回来给她, 唯一就是在主公和少主有关之事上, 格外喜欢“口不择言”地逗她，今儿当着人的面也没点收敛。 “少主姐姐那是带着我玩, 很开心的！ 小师叔，你不能这么说，以后我还要考少主姐姐那的职位，等人来考察的时候，你可不能来拖我后腿！” “考你那的？” 叶知躺椅也不摇了，立刻坐正询问。 他还想着若是师父师娘那没空缺，他就把人安排到他那，他自己先带两年，省得初入官场被别人当枪杆子使了。 “姜清瑜，你怎么还带拐别人家孩子的？” “什么叫拐！” 姜清瑜抛了块糕点在嘴里先填填肚子，叶知这话她就不爱听了，一股子不想和她沾边的意味。 “我那的职位也是公开透明选拔的，慕茗有能力考得上，那又有什么问题！” “你那人员复杂得很。” 叶知皱眉提了一嘴。 和他实验院那“铁桶”般的管理不同，有姜婕的刻意放水，姜清瑜身边聚集了诸多重臣的家眷，虽然确实有助于提前培养班底，但人员之间的攀比倾压也在暗中进行。 “去了你那，不是单纯做事就够了……” “小师叔，我知道的！” 柯慕茗默默举手发言解释，说到最后一句时还莫名带了些使命感。 “外祖母也知道同意的，她说跟在你们身边，旁人定不敢给我下绊子，见识有限。 去了少主姐姐那，觉得我可以趁机会锻炼锻炼，日后我要把柯府撑起来！” “是呀，你别小看我们慕茗，她可不是一问三不知的小孩子！” 姜清瑜帮着腔，对于柯慕茗的渴望成长感同身受，她也是有不得不承接的使命。 这世上，没有只享受好处，不承担责任的道理。 “那也不用太着急，具体和师父师娘再商量商量。” 柯府传承这事确实得落在小师侄女头上，她需要成长起来扛起柯府家业，但叶知瞧瞧她那尚且稚嫩的模样，还是深深地觉得这“药下得太猛了”。 姜清瑜那可是日后的漩涡中心，叶知他避之不及，小师侄女倒是上赶着了。 “嗯，还有小半年呢，别的也还在看看！” 柯慕茗乖乖点头，只是心中还是比较倾向姜清瑜那。 就在姜清瑜尽心尽力地给柯慕茗介绍她底下人员机制，提前开小差时，徐管家拿着份信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叶知院子。 “少爷！” 徐管家两手紧紧地捏着一个信封，给姜、柯二人行过礼后，才拉近与叶知的距离，意味不明道， “那儿来信了！” “我知道了，只这一封？” 听徐管家难得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叶知瞬间意会，腿一蹬，立刻从摇椅上站起身。 “还有送信的人呢，也安置好了？” “还有一封，就等老爷回来了。” 徐管家仔细回复着， “那人直接安排在城郊了，就没让他进城，省得人多眼杂！” “那就好，辛苦徐管家你多注意着点了！” 叶知点点头，接过信封，示意徐管家离开后，径直走到了围墙边上，才开始拆封查看。 柯慕茗与姜清瑜相视一眼，都是懵懵的状态，不明白叶知这是和徐管家打起了什么谜语。 “小师叔，那来的信呀？怎么神神秘秘的？” 柯慕茗先喊住了徐管家，结果只给她一个慈爱歉意的微笑，她这才转向突然走开的叶知，而姜清瑜也是满眼困惑。 自顾自地快速拆开信封，叶知等这来自吴地路家的回信已经等了许久，这会儿正着急知晓他舅舅路凛会怎么回他！ 因为，虽然一年前开启了三国暂时休战的局势，但这期间谁也没放松警惕，孙国公早在四个月前自立为帝，他们齐国也开始着手筹备姜婕登基之事，而吴国的情况则特殊些。 与齐、孙两地国公强势，世家式微不同，吴地吴国公与世家互相制衡的局面已经维持了十余年，两者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这在近几年的征战背景下也不例外。 不同于齐、孙两地军队全权掌握在国公手中，吴地更像是个联盟形势，吴国公与以五大家族为首的世家均组建掌握着自己的军队，这导致他们向外吞并的实力势头并不强，还是占了地理优势才未被吃下，混到了齐、孙两国相互制约的喘息机会。 也正是因为这内部实权的分裂，在吴地，吴国公别说是想登基为帝了，就连政令通达都做不到，诸多城池的实际管理权还掌握在世家手中。 而叶知的母族路家、柯孔的兄长柯家，就是五大世家之二。 叶知与路家以往也偶有信件往来，不过，是在四个月前得知了孙国公登基、孙吴边境出现小规模纷争，他和师父柯孔仔细商讨、又和姜婕通过气后，才在信件上做了游说之言。 吴国势弱，军队也不是硬板一块，在孙国蠢蠢欲动之下，齐国定也不会坐视不理，之后战争再次爆发，吴国灭国是一定的，区别只在于是齐国、还是孙国吃下的更多。 那封给舅舅的信件中说明了吴国必亡的局势后，叶知还简单介绍了下他与师父柯孔如今在齐国的官职地位，最后重点强调了下姜婕关于战败国世家的安排。 除了对外宣告于众的“抵抗全部收缴，投降收缴三分之二”外，随着那后几年为了吸纳并安抚从他国投奔而来的人才，在姜婕的妥协默许下，前线在对待已在齐国任职官员的亲属家族上是有不成文的默契的。 所有原籍为他国的官员们在任职时，会被告知原因提醒上报其亲眷家族名单，这份名单会按国别整理成册送往前线，在齐国大军占领对应城池后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待。 这其中，基本的默契，首先是只针对投降的人家，拼死抵抗的不算在内；其次要看家族财富多少与官员职位高低，对应着从三分之二的基础上往下减，在确认过后，最低档的甚至会全额返还官员。不过，每人手上只有一个名额。 而叶知在信件中就明晃晃表态了，他的名额是不会给叶家的，只看路家需不需要，大概能将收缴的数目降到二分之一。 甚至还没忘突出了下姜婕的赏罚分明，窜动着舅舅比起简单的投降，不如打个“里应外合”，这不仅能再把二分之一的份额再往下降降，还能以此作为进入齐国朝堂的“敲门砖”！ 按照整体总分总的排版，最后点了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吴国必亡”，劝舅舅路凛早做打算，若是不巧被孙国先占下了黎城，那他也就无能为力，帮不了路家了！ 仔细地将信件完完整整地读了一遍，叶知脸上浮现了笑意，心底也松了口气。 这舅舅路凛，虽然只见了那一次，但人家接了他的求救信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叶府，帮他要回了原主娘亲的嫁妆，还考虑周到地维护他的名声，享受了这份对他的善意，叶知还是希望能报答一二的。 也是幸好，吴国分裂，没什么国家集体荣誉感可言，舅舅路凛又是个聪明人，不至于看不清形势，没贪恋他手下目前的兵权，清楚吴地迟早要被齐、孙两国吞下，与其被动送人头凭运气看是哪国打到黎城，不如早做打算，不仅能保全路家，也能让黎城上下少死些人！ “叶知，怎么不说话，还笑什么？” 见叶知不答柯慕茗的问题，只专注读信，姜清瑜忍着耐心，直到看见叶知脸上浮现了笑意，才也好奇地问起。 “我和你们说啊—— 算了，还不到时候，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叶知张口就想将这对齐国也是好消息的内容告知，但对上面前两组好奇目光，突然想起了姜清瑜儿时泄露给他的诸多情报，以及自家小师侄女的“好哄易骗”，又赶紧“悬崖勒马”。 虽然不知道柯家给师父的回信如何，但就路家信上透露的意思，舅舅路凛对入齐国朝堂是有些意愿的，如此做内应、里外配合的策略不是没有实现的机会，那这就不合适当前就和她们俩透露了，以免说漏嘴了传到孙、吴两国探子耳中，给路家招致祸端。 “什么？怎么以后就知道了？” 这要说又不说的，姜清瑜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叶知偶尔就是这样的烦人，偏她自己也是不争气，偏就是死不了心…… “是公事，还是私事？” “都沾点，主要是公事。” 得了路家的好消息，叶知笑呵呵地应着，被白了一眼也不影响他的心情，还猜起了后续安排， “真别说，搞不好姜清瑜还会知道的早些。 这事说不准，主公就会交给你来做！” 既然是公事，姜清瑜和柯慕茗那也就歇了刨根问底的心，只是心底更好奇，是什么事沾公又沾私，会写信给叶知，最后又交给她这个少主来做？
第179章 命比纸薄的关门弟子（30） 当晚, 送走了逗留多时的姜清瑜后，叶知又等了许久，才堵到了师父柯孔, 所幸, 柯家回信的也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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