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狠狠瞪着帝渚的眼神如同要把帝渚生吞活剥般可怖阴狠,而缩在龙床上的落雪亦是寸缕不着,抱着被子不住的发抖恨不得缩进地里去。 “定安一片地势偏远,流痞众多各据山头扎根安窝,百姓们倍受侵袭已经困苦不堪,现在又逢冬日饥不饱食,死亡人数连连增多,若再不派军队南下镇压匪徒,安置百姓,定会引起民间不安,流言肆意,官员们亦是为国着想,才推举臣代替百官来劝柬皇上多多关心国事,为黎民百姓谋安平。” 听帝渚不冷不淡的徐徐说完,皇帝怒极反笑,反问道:“既然皇姐与官员们都商议好了一切,那还来多言过问朕作甚?只要你们认为派谁去合适,随便来个人告诉朕下旨即可!” 皇帝的明讽暗刺令帝渚蹙眉,再道:“皇上,臣子们都是为国为君烦忧竭虑,并无僭越之意,若皇上觉得此举不好便直言,大可再另行商议,取两全其美的对策才对得起凤歌百姓的拥护爱戴!” 闻言,皇帝扬了扬下巴,眼神透着明显的轻蔑,他从不需要那些百姓们所谓的拥护爱戴,且他们也未必见得有多么喜欢他。 自他登基以来朝廷民间对他的猜测说法各有百样,从未停止过。 既然他们看不好自己,那他又何必热心相贴,为那所谓的民心而百般折腾呢?人生苦短,自然是要及时行乐,逍遥快活的。 看着对面的皇帝一副阴阳怪气的态度,帝渚对这心眼多又多疑的皇帝决然不剩下多少耐心,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干脆爽快道:“皇上,说到底你只是对臣代替百官上柬的行为生了疑心,但臣保证绝无二意,这次只是官员们苦行劝说臣来此,倘若皇上真不喜此举,臣可保证下次绝不再多说一个字。” “皇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朕信你。”既然她都坦荡的说开了,皇帝也不藏虚的,定定望着她玩味的笑。 “但是骑虎难下,就算皇姐真无异心,若官员们又属意皇姐其他,介时朕又该如何自处呢?是让,还是不让?” 这话已然把皇帝的心思坦荡荡的摆在了明面上,帝渚脸色一沉,不答反问:“臣已经交了军权,皇上还想如何才能彻底安心?” “这就要看皇姐的表现了。” 不待帝渚细想其意,皇帝忽就别眼看向殿里站在不远处的呆愣身影,随即嘴角一掀,抬手勾了勾手指,懒懒唤道,“姜涞,过来。” 他话一出,在场两人的身子都是一僵。 片刻后,姜涞脚步僵硬的从帝渚身边缓缓走过,走到皇帝面前正要下跪时,却听皇帝头都不低,语气毫不动色的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姜涞与帝渚皆是面色大变,皇帝看他呆呆站着不动,又冷笑催促道:“快啊,磨蹭什么,莫非还要朕亲自来帮你脱不成?” 姜涞死死咬着唇,齿间入肉,到底不敢反抗天威,抖着手开始依命脱衣服。 皇帝看他脱得又慢又抖,指骨颤抖的厉害,许久竟是脱不下一件衣裳! 皇帝看失了耐心,伸手就把面前的姜涞推到在地,然后转头看向了床上的落雪,青葱般的指尖遥遥指住惊慌惶恐的落雪,笑容竟是极其恶劣阴狠的。 “落雪,你也过来。” 被皇帝阴狠瞪住的落雪只能随便套了件单薄的里衣,磨蹭着地面慢慢蹭近。 任他多么磨蹭拖延时长,这殿就这么大,最终他还是蹭到了皇帝与姜涞身边。 走至原地后,落雪双手捏着衣角惶恐的望着皇帝,他不知皇帝要做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本想开口说点好话恳求他放过自己与姜涞,可一对上皇帝晦暗深邃的眼珠子就吓得一声不敢出了。 瞧着他什么都还未说,就惊惧到连连发抖的落雪,看得皇帝打心眼里的烦躁不耐,于是怒火之下他甩手就打了落雪一个耳光,再指着地上的姜涞冰冷无情的吐出三个字:“上了他。” 这下在场之人顿时愣在了原地,万万没想到皇帝竟会想出这么一个折磨人的法子。 看落雪傻了一样的站着不动,皇帝冷笑一声,语气无起伏的说道:“快点,朕耐心不多,若你今日不上了他,那你就等着被死牢的犯人们干个爽吧!” 皇帝也是个说到做到的狠性子,对于这点殿中人人都深有体会,落雪无可奈何,只能苦着脸凑近地上躺着的姜涞。 他怕极了,也不愿极了,可畏惧与皇帝的威严与命令,只能边哭边给姜涞脱衣服。 而姜涞,已然一脸的灰败之色,半点不曾反抗的躺在那里由着落雪给他脱下衣服。 这种事以前极为常见,他早就习惯了,不过就是换了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没什么大不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除了忍,也没别的退路了。姜涞深深闭上了眼,不愿看到就站在他身后的帝渚神色究竟如何。 殿中这荒唐的一幕正当着帝渚的面上演,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皇帝却是淡然无事的转过身,仿佛是根本没瞧见那地上姿势暧昧的两人。 只笑微微的看着帝渚,接着前面的事继续同她说话:“皇姐,朝中官员们的心思朕懂,朕也不想为难与你,毕竟你是朕敬重的长姐,渺儿是朕疼爱的妹妹,于情于理咱们三个都是最亲近最相信的一家人,对么?” “皇上,当初为了渺渺的婚事,臣毅然交了军权,边疆的二十万将士双手献上不曾留私,臣在这凤歌除了一座将军府养了三百亲兵卫,城郊有八百将士外,唯一剩下的就是挂了个侯爷虚名,再无他物,皇上还要臣怎样?” 帝渚声调嘶哑,语态诚恳的说着实话,希望他能冷静对待,别闹得双方难堪,而皇帝听后只笑不语,暗道真可惜,他对这个答复不满意。 于是他转头对动作慢索的还未进行到正事的落雪‘好意’嘱托道:“你可要多做点前戏,朕的大总管怕疼的很,你别粗手粗脚的把他疼坏了!” 帝渚的脸色更难看了,宽袖下的手不由握紧,她咬牙勉强道:“皇上,何必如此?” “朕怎的了,皇姐?”皇帝抱臂旁观的嘲讽笑道,“以前朕百般玩弄他的手段多了去了,皇姐也见过不少次,可从未有这般大的反应啊!莫不是如今才觉辱了你的眼?” 说完他弯腰又打了脱完姜涞衣服后,犹犹豫豫着不想进行下一步的落雪狠狠一耳光,让他别再磨叽直接上。 为了方便帝渚看的更彻底,他竟是把姜涞已经不剩多少的衣物一把扯得更开! 因为这本书是20年写的,当时文笔和分段还很不成熟,但我又很喜欢,总把帝渚翻出来看,所以近期打算把文章进行适度修改分段,全文进行编辑,目前改到了24章。
第104章 一百一 皇帝这粗鲁暴力的一扯,姜涞的里衣被扯得大开,里衣的盘扣崩飞。 之前他随手放进衣内的那颗糖果跟着滚了出来,小小的糖果从他眼前划出一道弧线,再咕噜滚落在地! 姜涞下意识的伸手慌忙去抓,却是指尖即将要抓住那颗糖果时有金纹龙绣的靴子从天而降,一脚就踩住了那颗小小圆润的糖果。 姜涞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弯下腰捡起那颗糖,看着皇帝捏着那颗糖果左右翻看,就像是把他唯一紧剩的希望与美好都捏在指尖肆意把玩。 帝渚自然也看见了那颗从姜涞衣内滚出被皇帝捡起的糖,见皇帝拿着那颗糖玩味的把玩时,她的眼眸稍沉似最黑的夜幕,随后便见皇帝挑眼扫了过来。 看了看她后又转眼望向了十足紧张的姜涞,忽地扬唇一笑:“朕怎么记得,朕的姜总管可不喜欢吃这种小孩子才有的玩意啊?” 说完,他丢手就把那颗糖扔进了嘴里,故意咬的嘎蹦响,果然便见姜涞的神情显露出绝望与痛苦,就像孩童无比珍爱的宝贝被人抢了还损坏的一干二净,委屈难受的随时会哭了出来。 他看的简直快意,还不忘伤上撒盐,命令落雪继续别停。 对面,帝渚清楚瞧见姜涞彻底变成死灰的颓败脸色,动也不动的像个死人般由着落雪摆弄。 突然就想起那年她进殿求见母皇时看见的一幕,心里陡然大拗,袖下原本握紧的拳头一松,旋即一撩衣袍就跪了下去,毅然道:“定安灾乱频生,边界的防御不稳,乃是边塞紧要之地,必须严守,臣愿请旨领三百亲兵卫远赴定安镇灾安民!” 见状,皇帝顿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并不理会跪下请旨的帝渚,只一把拽起了趴在姜涞身上的落雪! 第一次姿态温柔的把惶惶无措的姜涞从地上扶了起来,还夸赞似的拍了拍姜涞冰凉的脸蛋,眯眼得意的笑道:“朕真是得了个无上宝啊,姜涞,你看看,朕这个孤高冷傲了一辈子的皇姐可是第一次跪拜朕呢!这都是托了你的福气呀!” 透过皇帝肩膀,姜涞睁大了眼睛惊诧的瞪着他身后垂眼跪着的玄衣女子,看她姿态服从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腰板却挺得笔直。 好似一棵无论怎样的狂风暴雨都弯折不挠的松树,他的脑子都因此被震失了智,一字说不出。 她那样显赫无二的高贵身份,连皇帝都无需请礼跪见,更是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现在竟是为了他心甘情愿的下跪吗? 值得她如此吗? 这个问题当皇帝让落雪与姜涞相扶出了殿在外等候时,也问了帝渚一遍:“值得么,皇姐?” 殿中就剩了她们姐弟二人,帝渚便从地上从容起身,直目望向面前的皇帝,漂亮深邃的凤眸丝毫未有动容,好似这一跪对她而言实在无足轻重,又听皇帝语气晦涩的说话。 “皇姐不会后悔么?一个身子残缺的阉人,出身卑微,这种下胚货色朕碰他一下都觉恶心,你却要为他舍弃万千荣华,权势地位,甚至甘愿去到那偏远之地圈地自固,当真值得么?” 帝渚却是莞尔笑了,第一次对他笑的这般直率而真诚,看他的目光也不再是之前的假言吝色,谨慎戒备,而是满满的感慨与柔色。 此刻的她又恍若幼时那个对他温柔宽厚,事事照顾的长姐。 “四弟,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从未想过与你争夺什么,这皇位,权势,从不是我所渴望之物。从前我只想父亲与渺渺平安无事的活着,所以我才苦学练功,争做人上强者,后来父亲死了,我便只剩下了渺渺一个执念,只要她能活的好,我怎样都无所谓的。所以这一年来我任由你拿她牵制我,她是你威胁我的筹码不假,但又何尝不是你的平安符?” 时隔多年,皇帝再听见这熟悉的亲昵称呼都愣住了,又听帝渚轻轻叹息道:“当初我用兵权换了渺渺平安幸福的一生,我不悔,现在再拿我所有的声名权势换他自由,也是为让你彻底心安的坐稳皇位,我亦是不悔。” “我说过不与你争,说过不稀罕这高寒入骨的皇位,你为何总是不信?年幼时你特别喜欢吃太学院小厨房做的桃花酥,而每个人按例都只有两三块,你喜欢吃,每次我就把自己的全给了你,连渺渺都没有给她,就因为怕你说我偏心她太多。我是真心视你为至亲之人,为何你现在却怀疑这真心是假意?”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11 首页 上一页 88 89 90 91 92 9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