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涞,十年前我其实是见过你的,你忘了么?” 再受重击的姜涞分外惊愕的瞪住帝渚的后背。 帝渚便慢吞吞的转过身子靠住桌边,对他轻轻一笑,再道:“那时你还小,又没怎么看清我,忘了是应该的。”
第108章 一百零五 崇元三十二年,春初,玉漱台。 这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万物呈现欣欣向荣之势,专供皇帝栖息休闲的御楼玉漱台前花柳缠绕,鸟语鸣鸣。 幽长的廊下唯有两三名太监恭身侍立,随时听候着阁中皇帝的吩咐叫唤。 这时,手执拂尘,微微躬身站在最前面的年老太监远远就见有人从宫墙下走出,正快步靠近这里。 待那人直径走至阁楼前时,原来是个年方豆蔻,身着粉绿色宫装的少女,只见她五官如画,凤眸初长,小小年纪就端的一副冷情勿近的模样,气质冷傲的教人望而却步。 见到这人,年迈太监忙矮了身子向她恭声唤道:“奴才拜见长帝姬殿下!” “明总管,本宫有事要见母皇,母皇她可在里面?” 少女的声音也是透着一股子的冷渣寒霜,简短爽快,却是没有其他皇子帝姬那种扯高气扬的命令语气。 “回殿下,圣上此刻确是在阁里,但之前已然睡下,特意嘱咐奴才们不可进去惊扰她。”明总管对这看似清冷却待人和善的长帝姬还是颇有好感的,便好言好声的答她。 说完又对她和蔼的笑了笑,体贴问道,“不知殿下有何要事?若是暂时不打紧的事,不妨先告诉了奴才,等圣上醒来后奴才即刻上禀天听,这样可好?” “是很重要的事,容不得拖沓一刻,本宫必须马上求见母皇。”可惜他的好意劝告少女却没有接受。 她冷冷盯着阁楼的方向,不容置疑道,“既然母皇说让你们不要去打扰她,那本宫自己进去就好,出了事本宫会一力承担。” 说完也不等他再阻拦,率步径直就越过他往阁内走去。 明总管见此无法,只得无奈的目送那抹消瘦的娇小身影一头固执的往阁内走,同时由衷的期盼到时圣上不会大发雷霆,再次降罚与这可怜的小姑娘。 长帝姬明明应该是身份最为尊贵的皇亲子嗣,天宠地爱的无上娇子,却因一个不得龙宠的外族人父君而血统不纯便不受众人待见,任她无论多么努力也赢不得圣上一眼多看,甚至每次见到她时还会怒气呵斥,非罚即责。 这长帝姬天生的性子冷说话少,不会像其他皇子们撒娇讨好圣上,于是每次遇上圣上只能干干的站着像个木头似的。 有几次她也想学着别的儿女说些好话,撒撒娇讨母亲的喜欢,但姿态笨拙的很,说话也是磕磕巴巴,没过多久就会被没耐心的圣上无情的斥走了。 每当那时,那般好看孤傲的一个小丫头就变得垂头丧气,却仍是强装无谓的转身离开时,他们这些人只是旁观瞧着都心酸不忍,同样都是一个母胎生的,为何就她独独不受女帝喜爱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多的热情渴望,被冷落摧残的多了,自然就不会再义无反顾的把真心双手捧上给人摔。 所以几年后长帝姬长大了些就再也不做些无用的傻事,只把心一分为二的放在了学业与血骨亲情上。 而女帝也对这彻底心灰意冷,不求母爱的大女儿越发的冷漠无情,只当没生过这个孩子,平日提也不提她的名字,有些时候提起帝渚二字她甚至都恍惚了半刻,差点记不起这是谁人。 心隔得天南地北的两母女又相隔了半座皇宫的距离,这月余下来若无必要,竟是连一面都见不上,一场血肉连胎的亲情竟成了现在这番情景,实在是可悲! 顾忌着母皇还在午睡,帝渚小声翼翼的踏入阁楼里,同时又在暗自思索一会儿该如何与母皇说话。 上次两人见面还是在两月前她偶然经过御花园时正好撞见在独自赏花的母皇,那时母皇的心情应当挺不错的,还对她浅浅笑了一下呢,只是那抹笑容转瞬即逝,跟着母皇的转身离开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那时帝渚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否则一向对她冷淡无感的母皇怎会对她笑的这般温柔可亲,如同真正的母亲看待自己心爱的儿女呢? 可惜后来她到底没分得出自己是不是做梦看错了,因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里已是空无一人,唯留余香罢了。 她宁愿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否则今日她都不敢鼓起勇气来到这里,央求母皇去看一看自己病重在床的父亲。 哪怕她只是去看一眼马上就走,她都能相信母皇对父亲还留有余情。 可是,当她抱着希望还尚未走近那内阁时,忽然就听到了嘻嘻索索的声音从内阁里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 里面传来的响动不大,似乎是怕旁人听见了而格外的小心压制,但谁人听见了都会付之意味深长的一笑。 十三四岁的年纪,帝渚已然懂得了某些东西。 且她时常跟着林大将军的其他将士一起训练时,偶然几次听到过他们私下笑声私语的谈论此事,因此她也算了解不少,所以在听到那紊乱急促的喘息与低低的啜泣声融合落进耳朵里时,她整个人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难怪特意嘱咐明总管别让人来打扰她,原来是在与他人行云雨之事! 这一瞬间,帝渚对这所谓的母亲尚且抱有的几分期望就被践踏的粉碎,不仅讽刺的可笑,还有对父亲痴情错付的可悲哀鸣。 良久,帝渚挪了挪僵硬沉重的脚,其实她本应该是立刻出去的,但她没有,而是咬着牙又往前面提脚挪了几步,直到站在了悬挂帘纱的阁柱下方是不动。 悬纱后面便是母皇所在的殿宇。 这般近的距离下,里面的响动一字不差的清楚落进耳里,帝渚躲在柱子垂纱后面,缓缓缓缓的抬起手撩起一角纱帘,缓缓缓缓的往里探去目光。 这一眼看去,震撼的不止眼睛,还有心房。 布置典雅的内阁里有一张八角荷叶桌案,上有两具一大一小的身体交叠躺倒,两人身上所剩的衣物皆是不多,正姿态缠绵的抱在一起磨蹭耸动。 上面的是身着一件半垮龙纹袖袍的英气女子,而她的身下是一名看似才不过十岁左右的清秀小太监。 那身着龙纹衣饰的女子无疑便是这凤歌的女帝。 也是她尊崇敬爱的母皇。 帝渚正眼睁睁的看着她敬爱的母皇把那小太监压在身下玩弄,两人的衣物零零散散的脱了一地。 母皇身上就剩了一件欲遮还羞的里衣,而那小太监却连一件都不剩,通体彻白,窗外投来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身上,竟像是熠熠发着光,刺得人眼犯疼。 帝渚看着那清秀的小太监被仰身压在桌上,纤细的双腿大大的张开,又交缠在母皇身后,下身与母皇紧紧交缠在一起,被母皇死死按着与他来回磨蹭,而母皇单单只凭着磨蹭就像是得到了极致的快活,袒露的胸脯高高扬起,眯起眼尽情的享受着。 那小太监似乎是怕极了,仰起的一张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唇瓣颤抖要哭不哭的样子,却一点不敢挣扎,任由天子把自己当个取乐的玩物般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即便那光秃秃的下身已经被摩擦的隐隐生痛也只能强忍不说,紧紧抓着桌沿的双手也在急剧的战栗,指尖生生的泛了白。 因为女帝自玩的快活,动作激烈之下就把那小太监频频往外撞去,粗细起伏的桌面来回摩擦着没有衣物遮挡的后背皮肉娇嫩,不免生疼。 那小太监受不得这种疼痛,忍不住稍稍躲了躲却又被立刻死死按了回去,半分不准他挪动! 小太监惶恐的抖着眼睛看向了上方的女帝,便见媚眼如丝的女帝低下头对他粲然笑了笑,随即低下头在他脸边奖励搬亲了一下,吐气如兰道:“好孩子,乖一点,别乱动,今日你要是伺候的好,朕过后有赏……” 小太监其实害怕的不行,却是一字不敢说出,便用哭腔般的软弱细声颤抖答了声是,后来他果真不敢乱动,即便女帝把他弄得再疼也忍着一声不吭。 不知何时,帝渚已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边,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就见帝渚脚步缓慢的走了出来,想着这点时间不足以说多少话,但之前帝渚的表现又分明急迫,应当确为有事而来。 明总管看的心生奇怪,便主动走上前殷勤询问道:“殿下,可见到了圣上?” 帝渚的神情透着古怪的僵硬,明总管瞧她面色不好,唇瓣泛白,以为她身体不适,正要关心问问,就见眼前的帝渚缓缓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这叫明总管看的糊涂,不知她到底有没有见到,欲要追问又听帝渚哑着声音问他:“母皇身边伺候的那个小太监是谁?本宫以前未有见过他。” “哦,那是新进宫没两年的小太监,本是在后庭司做些杂活,因为做事伶俐,长得又讨喜,最近刚调了过来伺候圣上喝茶磨墨。” 明总管不疑有他,一五一十的解说完毕,又看帝渚听后眼中隐约含怒,以为是这刚来的小太监不识得她的身份而冒失冲撞了她,便小心问道,“可是这小太监不识人眼,无意惹怒了殿下?” “无意?”帝渚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气,“他怎算的无意?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见罢,明总管吓了一大跳,不知这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太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竟把这一向温善待奴的长帝姬给气成了这样,急忙道:“殿下请息怒,这贱奴才究竟是哪里冲撞了殿下?真是嫌活命长了,连主子都敢冲撞!事后咱家一定剥了他的皮给殿下谢罪,看他还敢睁着眼睛充瞎子!” 帝渚还做不到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让一条人命无辜葬送,便暂且压了心里怒火,冷声吩咐道:“不必,他也不是错的很严重,你稍微惩戒一下便好,但本宫以后都不想在母皇身边看见这个人。” “殿下仁慈,咱家替那狗奴才谢殿下开恩饶命!殿下也请放心,既然这等蠢人连主子都伺候不好,咱家也不敢继续留他在这里,过后会立刻把他远远调开,他今后再辱不了殿下的眼!”明总管向她声势坚定的再三保证。 帝渚含糊的嗯了一声,不多置言。 她余光扫了身后的阁宇一眼,眸光闪烁两下,深邃的如海如深渊,又低声嘱咐他道:“其实本宫也没什么要紧事,本宫来过的事,明总管就无需告诉母皇了。” 说完,她沉吟半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尽嘲弄的苦笑道,“不过告诉不告诉也没什么,反正母皇都不会在意就是了。” 语罢,帝渚不等明总管再说些可笑可悲的同情话来哄慰她,径直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处。 今日她虽污了眼,却明了心,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可望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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