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程子枫把海云舒拖进寝屋,像抓一只想要逃命的野兔。 狠狠甩在床上。 海云舒胳膊碰在床沿,痛得她当即起了一层的汗。 “程子枫,你干什么?!” 海云舒刚爬起来,又被他摁了回去。 程子枫咬着后牙槽:“你他妈是我媳妇儿,你说我干什么?” 他故意压着她受伤的胳膊,看着她痛得流泪,他心里就莫名的爽快。 “混蛋,你放开我。” 程子枫表情狰狞:“我和你行夫妻之事是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程子枫说着便扯掉她的外衣。 海云舒如受惊的幼兽,红润的眼眶,蜷缩在床榻的角落。 女人总在楚楚可怜时,最招人疼。 他即狠她的不忠,又想把她征服于身下,好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程子枫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扯到床边,压上去,在耳垂和脖颈间无所顾忌的下口,蹭开她仅剩的衣裳。 她春衫里薄薄的香气让人异常兴奋。 “怎么,之前你想怀孩子时勾引老子的那股骚劲儿呢?现在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说起来,他还从没跟她同房过。 成亲后,他就以不能行夫妻之事推了三年,期间海云舒很主动,也想请郎中来给他瞧病,都被他以不可为外人道的理由拒绝了。 后来就在纳妾的宴席上,灌醉了海云舒,才使得她与别的男人鬼混,生下野种。 这么一个尤物,竟放在侯府耽搁了数年,还白白便宜了江成璟那混账。 “程子枫,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不放过我。要不,你让你那手眼通天的奸夫过来,看看他此刻救不救得了你!” 此刻程子枫已经是羞愤交加,自然把火全撒在海云舒身上。 见她不安分,他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臭婊子,还给我乱动。” 纵使海云舒反抗,也抵不过一个常年习武的男人。 程子枫像发了疯病一般,拽着她的长发,把她的头摁在腰前。 宽大的袍子一脱,巨丑无比。 海云舒只觉得恶臭味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连忙别过脸,头却被他摁得死死的。 “今天就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海云舒宁死不从。 他们之间是血海深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可能让这个泼皮无赖再碰自己一分一毫。 海云舒趁他不备,抓起藏在枕头下的剪刀,用力刺了过去。 程子枫躲闪不急,肩上被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贱人,你还想杀我。” 海云舒也被那么多血吓到了,她躲开他的阻拦,不顾一切地往院子里跑。 腿上的伤还没痊愈,伤口又受了压迫崩裂开,血已经浸湿了鞋袜。 海云舒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眼见就要被程子枫追上。 正当十万火急之时。 只听外面有人通传—— “摄政王驾到——” 海云舒一瞬间的恍惚,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是真得来了吗? 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他真得出现在了眼前。 海云舒顾不得许多,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江成璟手上还端着圣旨,刚进侯府,还没来得及宣旨,就撞见眼前这一幕。 他见海云舒神色狼狈,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将她护在身后。 程子枫发了疯似得追上来,被江成璟一脚踢在膝盖,“噗通”一声跪下,坚硬无比的青石板都震裂开了缝,疼得他半天起不来身。 江成璟居高临下,神色睥睨,如同看待蝼蚁:“本王奉皇上之命特来宣旨,东昌侯,率你全家出来接旨。” 见旨如面君。 程子枫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撒野。 他忍着膝盖骨裂开的痛,让管家去叫一家老小到正厅跪拜接旨。 不一会儿程家老少二十余口皆跪在堂下听旨。 海云舒原本也要过去跟大家跪在一起,却被江成璟拦下。 “在我身后好好待着。” 海云舒心里是感激他此刻的施以援手。 江成璟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她和程家人划清界限,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暧昧。 但程家人也只是低着头,一个个屏气住嘴,谁也不敢出来顶一句。 程子枫是最恼的,一张脸憋得黑青,语气都恨不得要杀人。 他咬着牙:“臣程子枫,携东昌府亲眷,叩请陛下圣旨——” 江成璟单手甩开圣旨,直接丢给了少青去念。 烈日下,少青朗朗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昌侯府程子桦结党营私,妄议朝政,着流放两千里。 “程子松因过杀人,但念其有病在身,着杖责五十,禁足家中,无旨不得随意出入。 “威远将军程子枫,约束亲眷不力,家风败坏,有损天威,着杖责三十,革职查办。钦此——” 江成璟立于石阶之上,眼神冷漠而高傲,言语间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程侯,接旨吧。” 程子枫只有叩拜的份儿:“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道圣旨,把大郎、四郎和程子枫三人一网打尽。 程家三位公子,同遭贬黜,简直是灭顶之灾。 自东昌侯府立世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祸事。 老夫人头昏眼花,强撑着一口气,追上去问:“摄政王,我程家真是冤枉啊。” 江成璟反问:“你们有什么可冤的?程大郎行贿逆党,每一笔皆有账目;程四郎发了疯病,害了人家一条人命,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至于程侯,本王不必多说,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陛下如此发落,实在不算冤了程家。” “可是……”老夫人还想据理力争。 “来人——行刑!” 第110章 剩下的板子,你替他挨 今天这三十杖刑,他是躲不掉了。 身后的侍卫得令,直接把程子枫架了起来,像宰猪宰羊一样,结结实实地绑在老虎凳上。 官差用得可是宫里责罚犯人专用的廷杖,实心的栗木,足有成年男子的拳头那么粗。 “啪——” “啪——” 只见两个官差手起棍落,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背上、腰上。 程子枫虽久在军营,可也是养尊处优的多,冲锋陷阵的少,哪里受的了这棍棍要命的廷杖? 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不出一刻,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和破碎的衣裳粘连成一片。 女眷们闷着头,听着程子枫的惨叫,一个个吓得浑身哆嗦。 这个摄政王,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 谁敢多嘴求情,横竖就是一个死。 “儿啊……”老夫人用帕子紧捂着嘴,干心疼却没有任何办法。 谁都知道,这旨意多半是摄政王替小皇帝拟的,可哪个又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 只有挨打被训的份儿。 三十杖还没打完,程子枫已经是体力不支,四肢耷拉着趴在长凳上。 “哎呦……哎呦……”叫个没完。 全然没了刚才欺负海云舒时的威风。 “我的儿啊——” 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哀嚎出来,程子枫身为侯府嫡子,打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么重的责罚? 几十个大板子生生打在亲儿子身上,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白师师跪在一边,也是嘤嘤劝道:“老太太,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谁来支撑咱们家?” 老夫人捶胸:“都是我没用,害得儿子各个遭难,我还不如死了清净!” 众人忙拦着她寻死觅活:“老夫人你冷静些——不能冲动啊——” 见她们拉拉扯扯个没完,江成璟直接让人拿了条白绫过来。 “程老夫人若想死,本王这儿有的是好法子,鸩酒、匕首、白绫,你随便挑一样,保管药到病除。” 老太太一怔,没想到江成璟直接给她来了一出釜底抽薪。 她惜命的很,哪能真的去死。 老夫人扑到程子枫身边,大声哭:“儿啊,你冤枉啊,都是为娘的不中用,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 人还没死呢,就跟着哭起丧了。 前几天海云舒被带走的时候,满院子可是没一个人出来。 这待遇,天壤之别。 看来,祸事不落到自己头上,是不会感同身受,幡然醒悟的。 白师师拦着老夫人怕她有什么闪失:“老太太别急坏了身子,侯爷遭此横祸,我也恨不得以身相替。如今陛下定是被小人蒙蔽了,咱们只有忍耐,慢慢想法子,早晚会等来一个公道的。” “快快住嘴!” 老夫人都被她的话震惊了,头上直冒汗。 上次宫里传旨来,白师师就丢人现眼,惹了祸。不曾想,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张进。当着摄政王的面都敢胡说八道。 “母亲,我说错什么了吗……” 白师师这乡下女子,本就不懂什么规矩,竟还装腔作势,摆出一副女中诸葛的样子。 岂不知她是东施效颦,越想卖弄聪明,越显得愚蠢至极。 江成璟嘴角牵起一抹冷意,问程子枫:“程侯,这是你府上的奴婢?” 程子枫还没说话,白师师已经行礼接道:“奴家白师师,是程侯的妾室。” “哦?” 江成璟这一个字,语调怪怪的,颇有深意。 “你就是白师师啊。” 白师师觉得江成璟在一直盯着她看。 难道他早就知道她了? 霎那间,有千百个念头从白师师脑海中闪过。 都说这摄政王不近女色,怎么一直往自己身上看呢? 也是,她的姿色也不逊于海云舒。 没准儿江成璟就是个贪图美色的,还故意装出坐怀不乱的样子。 要是她也能像海云舒那样,攀上摄政王府的关系,这侯府里的人,谁还敢踩在她的头上,给她脸色看? 想到这儿,白师师不禁低了低眉,手指挽过额前的一缕碎发,做出一副纯良羞涩的模样。 “程侯真是不挑食,这种货色也纳回家做妾啊。”江成璟嘴里一点没留情。 听了讽刺,白师师脸色红如猪肝。 她没料到自己等来的不是柔声细语,而是一通毒舌。 “白小娘,你刚才提到陛下被小人蒙蔽,敢问这个小人,只是本王吗?” 白师师花容失色,乱了阵脚:“奴家……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啊……摄政王忠君爱国,怎么会是小人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陛下是昏君,受人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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