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泽嫌弃摇头,心里加深了男人麻烦的想法,更是不愿结良缘,但手上没拦着钟楚泠,还催她快去快回,别让男人绊着她俩叙旧。 走离宴席,钟楚泠寻了御花园一处石凳坐下,一手扶额,头痛欲裂。 “奴婢去给您做碗醒酒汤?”百合看她实在是不舒服,不放心地问道。 钟楚泠反应了一会她的话,迟钝地理解了她的意思后,点点头,说道:“麻烦你了。” 习惯了钟楚泠的客气,百合微微颔首,便疾步向膳房方向走去。钟楚泠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倒也不怕有危险,毕竟四大和高手在暗中护卫她的安全。她缓了缓,便就近伏在了石桌上,困意铺天席卷而来。 百合的醒酒汤做的很快,她捧着汤碗,往钟楚泠所在的地方走去,行过一段路,多有宫人疾步穿行,手里还提着水桶,明晰听得他们呼喊翠竹斋走水的事。 百合手里的汤碗骤然碎在她的脚下,她怔忪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里却空前慌乱。 翠竹斋,那是兰子衿住的地方。 ---- 我要搞事了!!!
第76章 阿梨 醉得昏昏沉沉的钟楚泠被人轻轻拍了肩头,她幽幽转醒,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宫人。 “陛下,百合姐姐吩咐奴婢来看顾您。” 钟楚泠心里起了提防,问道:“百合呢?” “翠竹斋走水,百合姐姐进去救人了,她怕您在这受了风,让奴婢扶着您去殿里休息。” 钟楚泠头疼欲裂,一时没能消化翠竹斋走水的消息,单只是抬臂摆手让宫人不用管她,都使不上力气。 到底还是太高估自己,以为喝多了缓缓便好,谁知越来越遭不住,脑袋像是被人蒙起来狂锤一样。 “陛下?”她听到宫人这样问她,思绪瞬间断了弦,她挣扎着向远处看去,示意四大和高手看好她,而后合上了眼,彻底没了意识。 藏在隐处的四大看到那宫人扶起了钟楚泠,偏头向高手道:“我们跟上去。” 高手抱剑方点了下头,神色突变,偏头躲过了穿林而出的箭矢:“有刺客,护驾!” 只是还未等她们拨开箭雨贴上钟楚泠的身,那宫人便带着钟楚泠左拐右拐不知去向。 谢安执等在栖凤殿,命冬雪点了灯,照得栖凤殿昼亮。他不说,冬雪也能猜得,他是想要照亮陛下来时的路。 谢安执查验每处灯都点好后,转身回寝殿,身后却突兀地传来闹嚷的声响。他眉心一跳,心下微慌,蹙眉命冬雪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青萝从殿外走来,说道:“凤君,宫中闯入刺客,您莫要出去。” 谢安执双腿微软,问道:“此时宫里怎会来刺客?” 刺杀新帝,对任何势力都没好处。眼下政权混乱,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杀了新帝无异于玉石俱焚,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还是说,他们的目的并不是钟楚泠,而是进宫赴宴的萧将军? 可青萝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一凉:“前朝几位大人都被保护了起来,陛下却不在席上,萧将军点兵阻击刺客,闻说刺客皆已伏诛,未留一个活口,陛下不知所踪。眼下外面多有血尸横陈,凤君以凤体为重,莫要出去被血气冲撞。” “陛下安危不知,你让本宫怎么待得住?”说着,谢安执便要拨开青萝,抬步出宫。 青萝阻拦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调人随他出宫寻钟楚泠。 路上遇到萧容泽,谢安执匆匆行礼,便问向萧容泽眼下状况。 萧容泽看他一眼,似乎回忆起来是小时护在钟楚泠身前的那个少年,眼底敌意不加掩饰,却仍耐着性子说道:“这波刺客似乎只是为了绊住我们,想来许是劫走陛下,要用她做什么筹码,当务之急是找出陛下。凤君若有空闲,能为寻找陛下出力自然是最好,但万望莫要贼喊捉贼,借此不利于陛下。” 谢安执无意伪装通情达理的模样,听到钟楚泠如他预想般可能是安全的,狂跳的心才渐渐放缓速度,却也没有完全放松。他转过头,不理会萧容泽遣了跟上他的亲卫,率领众人在宫里找寻钟楚泠的下落。 …… 钟楚泠感知自己被人搀扶着入了一个殿中,身后门被人轻轻合上。她晃了晃天旋地转的头,只觉浑身疲软,想要快找个地方躺下来。于是她摇摇晃晃摸黑向记忆中同样陈设的床榻位置走去,掀开被子就往里钻。 原已睡下却被门动声惊扰的苏渊渟没待清醒,便被突然爬上床的人吓傻了。铺天酒气熏得他头发昏,加之心底的恐惧,竟让他瞬间失了声,翻身坐起扯着被子向后躲。 睡得好好的钟楚泠察觉身上被子的潜逃,不满地转了身,拽紧了被子。 溶溶月光倾撒在她的脸上,落入苏渊渟的眼里,好像做梦一般。 他梦呓似地轻唤:“陛下。” 那人闻声睁开朦胧的眼,冲着他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尤在清醒还是梦中,缓缓笑了笑,说道:“到朕这里来。” 苏渊渟看着她轻拍身侧床榻的手,鬼使神差想要依言过去,可内心的理智还是及时喝止了他:“陛下,兄长不在这里,您……您喝醉了,快些离开,否则……” “什么兄长?”钟楚泠皱皱眉头,打断他的话,又不满地往他身边滚去,黑绸长发无意蹭上他抓住床榻的手,分明是冰凉的触感,却烫得他浑身发热。 她缓缓笑开,很是满意他如此羞怯的情态:“朕只要你。” “不行的,陛下。”苏渊渟被她的话迷得七荤八素,仅着雪白寝衣的身躯微微发颤,病态发白的皮肤泛起红晕。 “阿狸,你今天不对劲。”钟楚泠强忍不适爬起来,醉醺醺地扑上前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僵硬的腰肢在她怀中震颤。而在那一瞬间,她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悄无声息地断裂。 “陛下,陛下怎么会知道臣子的小字是阿梨?”似乎过了很久,苏渊渟才回了神,看着抱住自己的人,失神问道。 “朕怎么会不知道?”钟楚泠本能地扯出笑,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说道,“朕那么喜欢你。” …… “凤君,有人说瞧见一个宫人搀着陛下去了鸣鸾宫,您看……”一旁一个小宫人跑上前,畏畏缩缩说道。 谢安执疾行的脚步微顿,嘴里虽不信地嘀咕“鸣鸾宫怎会叫她过去”,但前行的方向已经朝往鸣鸾宫。 事到如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只望她是被苏渊清的人喊去给他过生辰,而不是被什么人给算计。 苏渊清这里本也打算睡下了,听闻外面有刺客,惊慌到不敢入眠,也不敢出去看看情况,闻说凤君带人过来,他还怕是刺客混进了鸣鸾宫,连忙穿上外袍相迎谢安执。 “凤君安好。”他见礼道。 谢安执懒得寒暄,开门见山道:“苏贵卿,陛下可在您这?” “陛下?”苏渊清摇摇头,茫然道,“陛下不是正在宴请萧将军吗……怎会来臣侍这里?” “陛下下落不明,为免刺客戕害陛下,我等需将陛下快些寻出来。此时任何可疑的地方都要巡查,方才有人说见到陛下往苏贵卿这里来,还请苏贵卿行个方便,也是证己清白。” 苏渊清一听,连忙让开路,说道:“这是自然,凤君,请。还望凤君着人轻一些,莫要扰着在此留宿的家弟,他身子不好,受不得惊吓。” 谢安执颔首,吩咐了下去,自己也在鸣鸾宫四处寻查。 苏渊清惴惴不安跟着谢安执,自然也是怕在自己宫里搜出什么,半步也不敢离开。谢安执无视身后的他,在到处寻不见钟楚泠的过程中愈发心焦火燎。 虽说理智告诉他,那些刺客杀了钟楚泠对他们没好处,钟楚泠现下很有可能是安全的,可他还是害怕,怕那些人让她磕着碰着,怕她在挣扎中被那些人杀掉。她现在不在他眼前,所有构想的一切后果都有可能成为事实。 身边渐渐涌回了四散鸣鸾宫寻找钟楚泠的人,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是未寻着人。谢安执缓缓将目光望向宫内侧向后门的偏殿,问道:“苏贵卿,可否让令弟出来一下?” 苏渊清迟钝的头脑未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谢安执向苏渊渟暂住的地方走去。 为什么会有人告诉谢安执陛下会在他这? 为什么搜寻声音这般闹嚷,阿渟还没有出来? 为什么…… 他的目光落到空空如也的后门口,怔忪问向白棠:“今夜守在后门的人呢?” 白棠茫然摇头。 不好! 他疾步上前想要拦住谢安执,谢安执的步子就已经停在了苏渊渟的殿门口,曲起以备敲门的食指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 谢安执听到了里面女子轻唤“阿狸”的声音。 他放下高举的手,转而双手用力推开了殿门。 伏趴在苏渊渟身上的钟楚泠闻声转头看向门边,窥得来者披月的面容,愣了愣,喃喃道:“两个阿狸?” 赶过来的苏渊清也傻了,第一反应便是合上门,可身后宫人、兵卫紧接着跟过来,这么多双眼睛,哪里是关门能捂得起来的。 “凤君,凤君!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你听臣侍解释!” 谢安执双眸平静注视着坐在别的男人身上露出圆润肩头的钟楚泠,话却是对跟过来的宫人说的:“去找那个亲眼看见陛下进了鸣鸾宫的小宫人,以及,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床上的钟楚泠已经愣愣地翻坐下来,像一只眸子里装满水的小狗,静静等待他过来抚弄她的脑袋。 躺在床上穿着寝衣的苏渊渟也跟丢了魂似地坐起来,被跑过来的苏渊清解下的外裳裹住了身子。 “兄长……”苏渊渟回过神,趴在苏渊清怀里小声啜泣起来。苏渊清心疼地抱住自家弟弟,脑袋里也一团乱麻,揪不出一个解决此事的线头。 “阿狸,”钟楚泠被缓缓走来的谢安执抱住,她醉醺醺地说道,“你怎么,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在门口啊?” “醉鬼,”谢安执低声骂了句,说道,“连人都认不清,偏生我的名字还要挂在嘴边。” 钟楚泠呆滞地窝在他的怀里,嘴突然嘟起,像是小鲤鱼吐泡泡一般,上下翕合。 苏渊渟和苏渊清也木化似的杵在一边,一个惊讶于她唤“阿梨”名字的真相,一个惊讶于凤君此时的表情。 按理说,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主与别的男人衣衫不整滚在一处,哪怕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哪怕明面上还要装作宽容大度,可眼底总该有一些嫉妒与醋意。 可谢安执眼里的醋意只是一闪而过,转而变成了如释重负。 好像在说:还好,你没有出事。 ---- ntr剧情(点烟)
第77章 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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