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后宫中,这种东西多的是,并不稀奇。 大夫皱起眉,接着说:“不过里面里面几种东西杂糅到一起,有点催欢的成分,你们没过多接触吧?” 舒月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下去了。
第179章 你真要在今夜与我说这些不解风情的事情? 舒月的表情挂不住了。 她将赏银递给大夫,便让暗三将人送回去。 等大夫离开后,她彻底冷下脸,咬牙切齿地喊着宋培的名字:“我绝不会轻饶他。” 闻鹤附和她的话:“这是自然,若不是遭遇极刑而死,便算我失责。” 作为暗卫头领的时候,闻鹤经常帮先皇处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严刑拷打,逼问出现先皇想知道的事情,确实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舒月深吸口气,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但现在还暂时动不了他,对吗?” “不一定。”闻鹤可不打算忍耐他们。 就算宋家是这里的地头蛇,想除掉也不是全无办法。 “你待我想想办法。” 闻鹤与舒月回到楼上,他坐在桌边瞧着椅子上的扶手,闭目思索许久。 直到风声吹过,他才开口:“暗三?” 阴暗处传来回应,舒月循声望去,却找不到人影。 暗卫的隐藏手段实在了得,若非他们主动暴露,舒月实在无法将人找出来。 “去找找其他人,问他们事情做得如何,让去打探情报的暗十五带上自己已经找到的所有消息回来,把他手头的事情转交给暗十二。” 嘱咐完这句话之后,闻鹤接着用食指轻叩木扶手,回归闭目养神的模样。 舒月突然开口,打破此刻的宁静:“其余暗卫真的不在你身边?” 他抬眸看向舒月,点头说:“我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骗你。” 若如今这些也只是他想让自己看到的呢? 舒月自知猜不透闻鹤的诸多心思,也不想动脑子,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对他说:“既然你打算出手,那这些事情就都交由你来做,我不操心了。” 她拢紧被子打算入睡,却觉得心火燎原,越发难以消停。 耳畔回想起大夫的叮嘱,舒月掀开被子,凝视着仍旧坐在一旁的闻鹤。 暗三已经将他要见的十五找回来,十五正在对闻鹤说些与宋家有关的事情。 他这段时间,就是被闻鹤安排着去打听各位权贵的家中事。 不过闻鹤将他派出去的时候主要是为了查看军中用弩外传的事情,他自然先从各位官员身上入手,昨日才刚查到宋家身上,对宋家的事情了解不多。 这些事和舒月也有些关系,闻鹤完全没有瞒着他的打算,十五汇报的内容,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但舒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相信闻鹤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既然他打算对付宋家,那她自然不会在上面浪费时间。 哪怕她确实很想将宋培生吞活剥,以报今日之恨。 舒月捂着心口,幽幽叹息一声,心想,但是她怎么能抢得过闻鹤呢? 她枯坐在床上又听了一会儿,便开始觉得不耐烦。 十五不是说昨日刚到宋家,对他家的事情不太了解吗?怎么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见他始终没有停下的意图,舒月只能开口打断他:“十五。” 十五下意识扭头看向她,却又连忙低下头,生怕闻鹤吃醋。 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后,才说:“姑娘有何吩咐?” “挑重点的事情说,我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有舒月这句话在,十五很快将剩下的内容说完,但闻鹤又问起他关于旁人的事情。 舒月简单估算了下十五聊起宋家时用的时间,忍无可忍,只能再次开口:“闻鹤!” 闻鹤笑着看向她,应声后询问:“怎么了?” 见他这副模样,舒月哪能猜不到一切都是故意的? 估计刚才十五那啰里啰嗦的汇报,也是早就得到他的命令。 若不然,身为暗卫,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哪里会这样浪费时间? 见舒月眸中似乎有怒火跃动,真的被自己逗弄生气了,闻鹤不敢再逗弄她,轻声说:“十五,你先出去吧。” 等十五离开之后,他朝着舒月走来:“那玉镯还是给你带来了点影响?” 舒月觉得心跳声如鼓,仍旧用手死死捂着心口,她黛眉微蹙,低声咒骂:“也不知道弄了多少毒药在上面,还真是厉害。天杀的混账东西。” 闻鹤见她气恼成这样,低声笑了起来。 舒月对那玉镯嫌弃得紧,除了观察的时候摸了一下,顶多是在闻鹤烧它的时候闻到些味道。 若那镯子真有奇效,闻鹤的症状只会比她更严重。 此刻他自然清楚,舒月有多难受。 但他比舒月更擅长忍耐,对这些东西也有一定抗性。所以一直表现的风轻云淡,似乎半点都不受影响。 哪怕如今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哪怕舒月眉宇间的恼怒已经换做另一种风情,闻鹤仍旧能端着君子风范,似乎与此地格格不入。 他低头欣赏着舒月的模样,见她仍旧抹不开面子求自己,也并未有任何不愉。 “是啊,确实是该死的东西,所以我这不正在了解宋家的权势,想要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心火近乎将人燃烧殆尽,舒月却仍旧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咬了下舌尖,她顺着闻鹤的话聊起来:“若你真打算将宋家连根拔起,就直接先从宋培入手。” 她现在恨宋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时间倒流到几小时前。在宋培将玉镯拿出来的时候,就直接将人斩杀当场。 闻鹤眉眼含笑,挑起她一缕长发,低头凑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贸然行事反而会树立起许多有所防备的敌人,这不是我一贯做事的风格。” 舒月扯着嘴角讥讽他:“这就是你在京城屠了那么多户的原因?” 闻鹤低声叹息:“你真要在今夜与我说这些不解风情的事情?” 明明还是难受,她闻言却有些火大,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分明是你先不解风情,怎么现在又开始责怪起我来了?” 她冷笑出声:“九千岁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闻鹤仍旧笑着,并未因她的话恼怒:“那就多谢公主谬赞了,既然你这里不需要我,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第180章 所以你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舒月眼见闻鹤转过身,毫不留恋地快步朝外走去。哪怕明知道他很可能是在欲擒故纵,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回来。” 闻鹤顿足回首,面上无波无澜:“公主还有何事吩咐?” “我让你回来。”她彻底冷下脸。 见闻鹤站原地没有动作,舒月只能起身朝他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质问他:“你到底要如何,难不成还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你?” 闻鹤笑着说:“哪敢?只是看你生气了,不敢触你的霉头。” 舒月脸色愈发差,呼吸也愈发凌乱,腿一软,踉踉跄跄地倒进闻鹤怀中。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试图找回自己的清醒,无果后只能装作淡定地对他说:“把衣服脱了。” 闻鹤挑眉笑着,轻声询问:“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不脱?”舒月见他还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格外气恼,询问过后,还不等闻鹤回答,她就接着说,“那我去找旁人便是,也不需你为难。” 她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直接将闻鹤一把推开,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走去。 闻鹤连忙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进怀中,哄道:“不逗你了,我已经差人准备药浴,能解此毒,我带你去泡。” 已经知道那玉镯上都有些什么东西,闻鹤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早早就让人跑了好几家药房,将能解毒的东西买了几份。 舒月压根没想到这茬,她诧异地看着闻鹤,视线缓缓下滑,最后落到某处,屏息凝神,似乎要仔细观察。 “所以你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先前在猎户家,你明明对我坦白……” 最关键的是,那分明是她亲眼所见,哪里还有作假的余地? 难道触感也是假的? 她当时觉得好奇,还上手捏了捏。 回想起当日的事情,舒月本就红润的脸似乎更红了一些。 闻鹤却黑着脸,用力搂住她的腰,低头逼近,他咬牙切齿地询问:“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不碰你,分明是在敬重你,给你更多的选择余地。” 但想到舒月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闻鹤就觉得好心喂给狗,替自己感到不值得。 舒月眨眨眼,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样。 她的视线还没有移开,仍旧没有将他的话全信全听。 万一他现在这套说辞,才是在欺骗她呢。 “舒月!”闻鹤擅长察言观色,自然能看出她的犹豫。 任谁被质疑这种事情,都会觉得不爽,他自然也不例外。 舒月却一点都不觉得心虚,毕竟是闻鹤一直在避着她。 她理直气壮地回怼:“分明是你在找借口掩盖事实。” 闻鹤胸膛起伏不定,已经维持不住先前的淡定,箍在舒月腰上的手臂越发用力,舒月隐隐觉得难以呼吸。 她拍打起闻鹤的胳膊,不满地对他说:“松手,让我出去。” 闻鹤不肯松手,低下头,把脸埋到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经常做这种动作,舒月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看着闻鹤的衣服,冷声说:“宋培下的药挺厉害,你既然不打算帮忙就让开,别挡路。” 闻鹤见她根本不吃软的,才从她身上起来,拍了拍之前已经压皱的袖子。 舒月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眼前一亮,快步朝外走去。 结果门从外面落了锁,她推门时根本没有把门推开。 努力晃了晃木门,她转过身看向闻鹤,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询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闻鹤面色也很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非要闹到这份儿上吗?” 舒月顾不上黑脸,扶着身后的门,才能勉强站稳,不露出洋相。 她喘息声越发凌乱,另一只垂落在侧的手攥起拳头,指甲已经深陷到肉里。 血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流,将掌心都弄得粘糊糊的,舒月却顾不上这点小事。 她心底滋生诸多画面,却对着闻鹤生不出任何念想。 现在看着闻鹤,她只想破口大骂:“该死的宋培。” 她明明是骂宋培,骂人时却一直盯着闻鹤,多少有点指桑骂槐的嫌疑。 闻鹤哪能不知道她究竟想骂的是谁,他深深叹息过后,接着说:“药浴,你到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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