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早就把药浴的事情抛之脑后,闻鹤提起,她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个选择。 先前她正在怒头上,直接忽略了这些,如今想想,倒也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小倌馆里的那些男人,她估计是看不上的。 嘴唇已经快要被她咬出血,舒月才暂时放下自己的颜面,对他说:“要。” 闻鹤想把她带过去,直接踹开被上锁的房门,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心急的何止舒月一人,他中毒的分量比她更多,自然也更加难以忍耐。 眼见他快步朝前走去,舒月急忙跟上。 但她迈开腿想要追上去,才发现自己双腿软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竟直勾勾朝向闻鹤离开的方向摔了过去。 闻鹤反应及时,将她抱进怀中,避免了她以脸跄地的惨剧。 他将舒月直接抱了起来,低头扫视几眼,挑眉说:“这是急不可耐,打算对我投怀送抱了?” 舒月有心冲他翻个白眼,却觉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经脉,尤其是心脉。 她深吸几口气,试图维持自己的平静假象,可听上去有些荡漾的声音,直接将她暴露。 她柔若无骨地依靠在闻鹤怀中,用飘忽的、比以往轻柔许多的声音询问闻鹤:“大夫先前所说,那玉镯上都浸了什么药,哪些是……” 咬了下嘴唇,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清楚闻鹤能意识到自己的未尽之意,她接着说:“你准备的药浴真的靠谱?” 见闻鹤点头应声,对此做出承诺。 她就催促闻鹤再走快些。 显然,这药效确实生猛,她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浪费了太多时间,过去的时候药浴已经冰凉。 且不说药效可能不剩多少,这冰凉的水,进去泡一会儿,怕是直接会染上风寒。 闻鹤见状皱起眉:“我让人重新烧去。” 在他抽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被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的舒月伸手抓住他的衣带,她气息不稳,面色绯红:“重新烧一桶药浴需要多长时间?” 闻鹤粗略估计:“半个时辰应该差不多。” 舒月脱口而出:“这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第181章 睡什么?离天亮还早。 话糙理不糙,闻鹤也这般觉得,但是他看着冰凉的药浴,皱眉叮嘱舒月:“你再忍耐一会儿,这些已经不能用了,稍后直接倒掉。” 看着舒月迷离的眼神,他心知她已经没什么精力分辨自己说的话了,接着向她解释一句:“以免风寒。” 舒月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带,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闻鹤见状,愈发无奈。 只弯下腰,凑到她跟前,轻声细语地哄着她:“你先松手,我只是去说句话,一会儿还回来。” 舒月仍旧不愿松手,反而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把有些滚烫的脸贴了上去。 闻鹤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沉重,用晦暗的双眸盯着她,说出口的话却仍旧维持刚才的腔调,听上去依旧平静,对她格外有耐心。 “你这是要做什么?乖,听话,先松手。” 舒月在他怀里蹭了半天,把眼角溢出来的泪珠全蹭到他的衣服上后,才仰头看向他,询问:“你带我究竟是何心态?” 不等他回答,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闻鹤被问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反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若不然,怎么可能从未碰过她。 舒月又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纯洁无垢的小姑娘,对男女间的事虽然不甚在意,却也清楚得很。 所谓禁脔,好端端一个词被扭解成何意,她自然清楚。 不过刚到闻鹤府上时,他说的瘦马,舒月确实不清楚,当时还以为是用来称呼次等烈马的。 听闻鹤提起后,她有意探寻,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算是家养的,比妓女更可悲可践踏的可怜人吧。 无论是何,光看闻鹤先前对她的种种举动,这人也不像是会清心寡欲的主。 但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下来,舒月不得不怀疑他已经厌倦了她,或者是她什么地方处理不当,已经惹得闻鹤厌烦。不管是哪种可能,对她来说都算是天打雷劈的坏消息。 若闻鹤对她没了兴趣,那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 心火烧得人神志不清,舒月仰头盯着他,缠着他非要问出个结果,压根没看到他愈发阴沉的面色。 她扒着闻鹤的衣服往上爬,很快就借力站了起来,搂住闻鹤的脖子,垫脚与他对视,碰上他的嘴唇,磨磨蹭蹭地啄了起来。 闻鹤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胡闹。 看着舒月这副模样,他忍不住询问:“这药,当真这么厉害?” 明明他的情况比舒月更加严重,却也没到这种城门失守的程度。 虽然很难受,但是也能强忍下来。 闻鹤没有过多怀疑,将一切都归功于自己曾经的经历上。 他搂住舒月的腰,抬手捂住舒月的嘴,拦下她热情的举动,不知道得多少次询问她:“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若执意如此,那以后便真的回不去了。” 舒月没有理会他的话,像是惩罚他的不专心,用虎牙咬了下他的手掌。 “舒月。”他再次出声,“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那接下来无论如何,都是你自找的。 舒月见他这磨磨唧唧的模样,实在忍得不耐烦了,扯着他的衣服,低声骂道:“磨蹭什么?你还是不是个男的?我们之间到底谁是黄花大闺女?” 浴桶占了房间一半的地方,其余地方倒是空旷。但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冰冷的砖石。 舒月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环顾四周后。她虽然顾不上换地方,却也直接拿闻鹤做肉垫。 闻鹤就喜欢那些颜色阴沉的衣服,平日里非黑即青。 但他如今要假扮舒月的面首,自然不能表现得太强势,只能穿素净的衣服,努力装作柔弱。 衣襟微敞,玉色的肌肤暴露在舒月的视线中,她受蛊惑般伸手摸了摸,入手却并非熟悉的略凉触感。反而有些滚烫,掌心贴在他的胸口上,能清晰听到他跳动的过于快的心脏。 愣神的片刻,闻鹤已经反客为主,将她压制在地上。 舒月都做到了这份上,闻鹤自然不会再憋着自己。 先前是尊她敬她是,想给他多一些选择的空间,所以才按捺本性。 但现在是舒月主动开了口,他实在无法再忍。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去,闻鹤便见到舒月眼角流出泪,看上去委屈兮兮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强迫。 他吻去她的泪珠,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 他低声询问:“这是怎么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求的吗?” 舒月抽了抽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疼。” 还不等闻鹤有所反应,她接着说:“地板好硬啊,后背疼。” “你好沉。” 舒月说完,还上手推了推闻鹤,似乎想让他起来。 闻鹤收起了自己那些复杂的心思,摸摸把姿势换回先前,让舒月能坐在自己身上,以免她再嫌弃地板。 被这样一打岔,先前那些伤春悲秋的心事是倒是少了不少。 烛火摇曳在方寸之间,映照出纠缠到一起的树影。 狂风卷携柳树,万千枝丫拍打在墙上,遮盖了一切异响。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闻鹤把外袍披在舒月身上,将她抱回了房间。 回到温暖舒适的被窝,脑袋刚枕上枕头,一股困意就席卷过来,舒月眯了眯眼睛,把被子盖好,看样子是心满意足,打算睡觉。 闻鹤却把被子扯下来,食髓知味地凑过去:“睡什么?离天亮还早。” 舒月觉得这人脑内有疾,晚上不是睡觉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睡觉的时候? 闻鹤将她抱住,在她耳畔说了几句情话,舒月突然意识到不对,有心逃跑,却被他抓住手腕:“你这是打算去哪?” 她如实说:“我困了,想睡觉。” “那你睡……也不是不行。”他低声叹息后,在舒月松口气的表情下,接着说,“反正我不困,你能睡着我自然不拦着你。”
第182章 还难受吗? 天蒙蒙亮,太阳刚从东边慢慢地爬起,房间里仍旧有些灰暗。 舒月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烤制,不睡又困,睡却也睡不着。 有闻鹤这么扰人的玩意在,她哪里能安心入睡。 太阳彻底跃出地平线,温暖的阳光将房间照亮,闻鹤才总算饶过她。 舒月这一夜被折腾的狠,又困又乏,在闻鹤放过她后,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进入梦乡。 闻鹤仍旧不困,他目光灼灼盯着舒月,将人搂在怀中,又吻了吻她的耳尖。 然后他就听到了舒月在睡梦中的呢喃:“滚开,浑蛋。” 声音虽然微弱,但因为两人离得实在太近,闻鹤还是将她骂自己的全都听到。 他无奈地笑了起来,嗅着舒月身上的香气,也慢慢进入梦乡。 自从奶娘当年所做的事情被苏燕眠及她身后的苏家闹出来之后,舒月便戒掉了熏香的习惯。 但她身上仍旧有香味,很淡,只有在耳鬓厮磨时才能闻到,却比之前更令闻鹤喜欢。 闻鹤睡了一会儿便爬起来处理事情了,舒月却一觉睡到了下午。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 她看着闻鹤伏案忙碌的背影,回想起自己昨晚做出的那些荒唐举动,摸摸把被子拉过头顶,遮住了自己的脸,似乎还在为昨天的行为后悔。 但实际上,她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那药效再猛烈也不是专门的媚药,她痛苦的同时不至于理智全失,虽然最开始确实有些忍不住。 但到了后面,都是她在以此为由,随心所欲。 被子里实在太闷,没过多久舒月就拉开被子,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 闻鹤…… 她心底念叨着这个名字,心想若真无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些破事,纳入府中当个面首,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可惜了。 闻鹤听到她起身的响动,回头看向她:“还难受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舒月就觉得浑身难受,腰酸背痛,浑身找不到一块好地方。 她忍不住瞪了闻鹤一眼,可惜眼睛早就哭得红肿,这一瞪没有半分气势,反而像是示弱。 闻鹤下意识垂眸想要藏起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还难受吗?” 舒月不想理会他,只说:“饿了,早膳吃什么?让余霜过来伺候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闻鹤听到余霜的名字,忍不住皱眉,“为何需要她来,难道我还比不上她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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